煙花的美麗,煙花的好玩,如今的人們都沉醉不已,更別說在那很久很久以前的年代了,那更是一件稀奇好玩的東西,人們更不能抗拒它的魅力了。
生活的枯燥,人生的寂寞,怎麼才能渡過漫長的人生?
爲了打發這些無聊的時間,所以,古人就寫詩,繪畫,唱歌,跳舞,遊山,玩水等等,故此古人在詩詞,繪畫,歌舞等等上面的造詣是現代人永遠都超越不了的,因爲他們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這些上面,而現代的人們,卻放在了虛擬的網絡世界中,這就是原因了。
當然還有武學的研究了,種種武學上的成就,現代人又有幾個能比得上?
也許,現代人唯一比古人強的地方,那就是能利用古人發明的東西,發明出可以毀天滅地的武器,毀滅了這個世界。
早早晚晚,這個世界,早晚會毀在不知珍惜的人類自己手上。
九個人中,四個小姑娘是愛美,愛煙花,愛這種美麗浪漫的遊戲,自不必說。
就連四老活了這麼大歲數都沒有玩過這麼好玩的遊戲,故此,都陶醉其中了。
當一聽說,能找一個最黑的地方燃放這種東西,哪裡更美更漂亮更好玩時,所有人都有了興趣。
凌玉霄這提議當真是不錯,可玉霄自己卻苦着臉道:“你們能進去玩,可我呢?要不這樣吧,咱們分批進去玩,每個人呢,半個時辰就足夠了,這個主意不錯吧?”
人們當然贊成了,三個小姑娘明白是怎麼回事,當然幫着玉霄說話了。
凌玉霄笑道:“那怎麼分呢?咱們這樣吧,我師傅和三位老弟先進去玩,然後呢,我再教給師傅法訣,再把我們裝進去玩,哈哈,大家也許沒進葫蘆中玩過吧,說不定那真的很好玩呢。”
曲仙兒故意嗔道:“憑什麼先叫他們進去玩呀?”
洪袖兒道:“就是,就是,這裡剩下的都不多啦。”
楚桂兒爭着道:“他們這麼大歲數了,當然讓着我們了,咱們先進去玩,等下咱們玩夠了,再叫他們進去玩呀。”
陶天喜跳起來道:“玉霄的主意不錯,等你們玩夠了再叫我們玩?等你們玩夠了,就放完了!”
談天笑道:“就是,就是,正所謂尊老嘛,當然我們先去玩了。”
楚桂兒道:“你忘了後面還有倆字呢,愛幼,愛幼你懂不懂?”
陶天喜道:“喂喂喂,你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愛幼呢,站不住腳,就這麼定了,我們哥們先進去玩,對不對霄兒?”
凌玉霄微笑道:“對對對,師傅說的對,而且呢,我是做徒弟的,尊師重道,當然是應該的,更何況,師傅不管怎麼樣,對我這麼好,還叫了我一聲哥哥,咳咳咳,要不讓師傅先,我這當哥的,做徒弟的,實在是太不像話啦!”
陶天喜氣道:“還提這件事?從現在開始,這件事你必須忘了,聽到了沒?”
凌玉霄嘿嘿笑道:“是是是,只要師傅對我好,我當然會忘了的,可若是小師傅沒事站在師姐她們那邊幫着她們欺負我,那我就想起來啦。”
陶天喜嘿嘿笑着,拉了拉凌玉霄的衣袖,小聲道:“從此之後,我再也不幫臭丫頭啦,咱們站在一起,跟她們鬥。”
曲仙兒嗔道:“你說什麼?你敢背叛我們姐妹的組織?”
楚桂兒道:“二位姐姐,他敢判變,怎麼辦?”
洪袖兒道:“那還不好辦,小師弟記憶力不好,可是咱們記憶力好呀,咱們就把這所經所聞繪聲繪影的編寫個故事,然後講他個幾天幾夜……”
陶天喜趕忙又陪着笑道:“嘿嘿,嘿嘿,我只是說說,我誰都不幫這總行了吧?我見到你們我就跑,這總行了吧?”
他苦着臉喃喃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凌玉霄微笑道:“好了,別鬧了,師傅,我先送你進去,然後送三位老弟進去,你們四個呢,好好玩玩,把這剩餘的嗞梨花都帶着吧。”
他說着,把那籃子就塞給陶天喜,雖然剛纔燃放了一些,可是籃子裡卻還有半籃子,也足足有四五十支了。
三個小姑娘不幹了,過來就奪籃子,曲仙兒嗔道:“不能都給他們,做這個多不容易呀。”
凌玉霄又奪了回去,塞給了師傅,道:“今日玩的高興嘛,這些就叫師傅們玩了吧,房間裡不是還有嗎?先叫他們在裡面玩,咱們在這段時間,再做一些就是了。”
陶天喜趕忙接過籃子,連聲道:“對對對,你們會做嘛,我們玩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們也就做好了嘛。”
三個小姑娘裝作不高興的噘着嘴,但心裡卻暗笑。
這都是四個人事先商議好的,他們就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裝作捨不得,一個裝作假好人,陶天喜那想到這些,他本就是一個天真爛漫的人,也是一個好玩好鬧的人,城府根本就沒有這麼深。
陶天喜做好了準備,凌玉霄拔開葫蘆塞,一看陶天喜身上也沒帶兵器,也就不說什麼了,對陶天喜道:“師傅,我送你進去之後,你不要亂動,等三位老弟去找你去,你們四個玩的差不多了,我看看快半個時辰了,就放你們出來,這葫蘆不能一次送進去四個人,我一個一個的送,當然師傅優先了。”
陶天喜笑道:“快快快,別廢話啦,我都等不及啦,哈哈,這一輩子我什麼都玩過,還真沒到葫蘆裡玩過呢,而且在葫蘆裡放這麼好看的東西,更是好玩了,哈哈……”
凌玉霄淡淡一笑,然後把葫蘆嘴對準了陶天喜,念動秘訣,就見葫蘆內噴出一道青氣,再看手提着花籃的陶天喜,就消失在了淡淡的霧氣中。
凌玉霄一看大功告成,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一下就把葫蘆塞扣好了。
三個小姑娘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三老卻很奇怪,談天笑叫道:“喂喂喂,你怎麼給扣上了?我們還沒進去呢!”
凌玉霄笑道:“你們想進去玩呀?嘿嘿,對不起,不給你們玩了,抱歉抱歉。”
三老這個氣,一個個圍住了凌玉霄,這個道:“喂,你這是什麼意?”
“你只讓他一個人玩?”
三個小姑娘嘻嘻哈哈的連說帶笑,就把爲什麼只放陶天喜一個人進去的事說了一遍。
談天笑氣的蹦了起來,過來就奪葫蘆,大叫道:“喂喂喂,你這不是坑人嗎?快把我表哥放出來!”
凌玉霄把葫蘆一甩,叱道:“去去去去去,男女之間的事你懂個屁?”
談天笑怒道:“我怎麼不懂?我表哥一見到那女人就躲開,你叫他跟她單獨在一起?你這不是害他?”
凌玉霄道:“女人的心你懂多少?我師傅是不是真的那麼討厭姚姑姑,你知道?這次呢,就給他們一個單獨會面,好好談心的機會,這件事呢,你們就別管了,三天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他們的。”
小糊塗仙嘆道:“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呀,三……四弟,聽大哥的吧。”
談天笑苦笑道:“女人,女人真是麻煩,真是的,女人什麼玩意呀,真是煩死了……”
四個小姑娘這個氣,她們就是女人,當然不想聽到說女人的壞話了,四個人圍住了談天笑,嘰嘰喳喳的把談天笑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個道:“喂,女人怎麼了?女人惹你了?”
“你娘不是女人呀?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呀?”
“我們女人不是玩意,你們男人就是好玩意呀?”
“你再說一遍試試……”
談天笑陪着笑,作着揖,嘿嘿道:“不是不是,我還沒說完呢,三位,哦,不,四位小姑奶奶,我沒說完呢,女人是好東西……”
“什麼,你纔是東西呢……”
“哦,不不不,不是好東西……”
四個人毫不氣,有的敲頭,有的揪鬍子,有的扭耳朵,恨恨的道:“你會不會說話?誰是東西?我們是人,是女人!不是東西!”
談天笑趕忙道:“我說錯了呀,我不是那個意呀,哎呀,呀呀呀呀……”
凌玉霄捂着嘴笑了半天,過來解圍道:“四位美女不要生氣嘛,我四弟其實是想說,女人是好東西,又不是好東西,說來說去呢,他就是想說,女人不是東西……”
“他們敢罵咱們,咱們還氣什麼?”
“就是,姐妹們,打呀,打壞蛋……”
凌玉霄趕忙跑開,連連道:“喂喂喂,我只是解釋一下,又不是我說的……”
這一來,四個小姑娘再也不分彼此了,站在了一起,也許,在女人和男人的立場上,女人始終會站在女人這一邊的。
談天笑跳起來拍着手道:“對對對,打他,他罵你們女人,他不是東西,對,打他,哈哈……”
幾個人打打鬧鬧,嘻嘻笑笑,玩了好久,這才各自散去。
幾個人雖然各自休息去了,但一個個卻在想,葫蘆內會發生什麼事呢?
她們很開心,可是陶天喜卻氣壞了。
陶天喜就覺得自己被一道清氣牢牢地吸住,不自覺的就感覺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他就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就往一個無底深淵落了下去,那速度真是太快了,令他都無法抵禦和抗拒。
他剛剛腳一落地,擡頭往上望去,只見也不知有多高的上方有一個圓圓的亮光,就好似人們看到的月亮一般,哪裡難道就是葫蘆的出口?
難道自己就在葫蘆中了?
那葫蘆看起來只有三寸左右大小,那自己在葫蘆中,豈不成了一隻小小的螻蟻?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才感覺到人的渺小。
再看唯一的亮光處,周圍青煙渺渺,一股股仙氣縈繞在葫蘆內,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確實在葫蘆內了。
他正在胡亂想,就見那唯一的亮光,忽然間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住了,就好似九霄雲外飛來一塊烏雲,把唯一的亮光遮住了!
陶天喜的心咯噔一下子,越來越感覺到自身的渺小了,那小小的葫蘆塞,不過只有大拇指的指甲蓋大小,可是等他進入了葫蘆中,望着那小葫蘆塞,竟然猶如一座巨大的大山一般的大!
難道自己真的變成了只小小的螻蟻,甚至比螻蟻還小的人了嗎?
這該是多可怕的事?
這和一個玩偶又有什麼區別?
豈不是被人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粉身碎骨嗎?
在天地蒼穹的眼中,人類跟螻蟻又有什麼區別?
人類不過也是天地間的玩偶罷了!
在整個宇宙中,在宇宙的眼中,地球也不過就是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只要人開心,就可以毀滅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弱小的生命就成了人類的玩偶。
只要天地開心,就可以毀滅了人類,人類就成了天地的玩偶!
這世界,本就是如此的無情殘酷,人,誰又不是玩偶?誰又逃得過做玩偶的命運?
陶天喜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玩偶了,只要葫蘆外伸出一個手指,就好像九霄雲外伸出的一隻神手一般,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也許,在這小小葫蘆的空間中,葫蘆外的人就是神仙了!
因爲葫蘆外的人可以主宰葫蘆內中生物的生命,能主宰別人生命的人,就是神!
可是,他在葫蘆外的時候,卻沒有那種做神仙的快樂,可是在葫蘆內時,卻感覺到了那種快樂!
也許,幸福就在自己身邊,只是人自己看不到罷了。
陶天喜望着被堵住了的葫蘆嘴,心中不由得一顫,難道玉霄不再放三老下來玩嗎?難道自己被騙了?又被玉霄捉弄了?
陶天喜就感覺一種被出賣的滋味涌上了心頭,而且出賣自己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愛徒,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想做主宰自己生命的神,把自己毀滅?
陶天喜手中的花籃不知不覺中落在了葫蘆底上,這小小的葫蘆底,如今在他的眼中,無疑就是蒼穹大地一般的堅固!
呆了半響,再看葫蘆被塞住了,而且葫蘆忽然有點晃動,就好似大地在晃動一般,這跟地震又有什麼區別?
陶天喜是聰明人,暗暗的道:“難道是凌玉霄跟四個小姑娘玩笑打鬧不成,把葫蘆震動了,才猶如地震一般?”
幸好這震動還不厲害,只是震動了一會,就停止了,但他也是覺得心驚膽顫。
其實,在天地的眼中,無意中打一個哈欠,並沒什麼大不了,可在弱小人類的眼中,就是一場海嘯,就是一場災難,要是天地不高興了,哭了起來,那就是一場洪水巨災,毀滅性的災難,若是天地想跳跳舞,只要一動動胳膊腿,那就是一場場足可以毀滅人類的地震山崩!
什麼是神?也許,在人類的眼中,大地就是神,天就是神,可是在比人類弱小的生命眼中,人類跟神又有什麼區別?
如今,在陶天喜的眼中,葫蘆外的人就是神,就是高高在上,巨大無比的神,就連那些曾經在他眼中的小女孩,也成了一個個的巨人了!
陶天喜忽然覺得好孤獨,好寂寞,周圍漆黑一片,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自己!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誰又能懂,誰又能明白?
也許,人類之所以結合,男女之所以在一起,所謂的愛情,只不過因爲寂寞罷了!
不但因爲寂寞,還因爲恐懼!
在這蒼茫大地上,沒有伴侶,沒有傾訴的對象,彷彿生命只有自己一個,那是何等的寂寞和孤單?
陶天喜就好像傻了一般,忽然間,他大哭,如發瘋似的大罵道:“凌玉霄,你這混蛋,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等我出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爲什麼要害我?難道想我死?想把我當寵物養着?我是你師傅呀!我傳你武藝,我待你如親生兒子一般,你爲什麼這麼對我,嗚嗚嗚嗚……”
他瘋了似的咆哮着,可是在這葫蘆內傳出去的聲音卻並不遠,只有幾十丈遠近!
就好似人一般,任憑人再怎麼咆哮憤怒,聲音又怎能刺破這高高在上無盡的蒼穹大地呢?
如今,他才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自己一身道術,竟然成了一隻螻蟻,連一個小小的葫蘆都衝不破!
如今,他就感覺,那遙遙的天際,是那麼的遙遠,哪裡,莫非就是天的盡頭?
在他的眼中,那小小的出口,就是通往天堂的,就好似在人的眼中,天中那飄渺的雲,就是遙想的地方,可是要想衝破那道雲,飛到天的盡頭,誰又能做到?
陶天喜徹底的絕望了,就好像他做人的時候,雖然一身道術,卻飛不出天地蒼穹,如今,這小小的葫蘆就是他的天地蒼穹,他無論如何也飛不出這小小的空間!
小小的空間,已經成了他的神,他眼中的世界!
他用力的跺腳,震得腳痛,他恨不得一腳踩碎這葫蘆底,可是他也知道,如今的自己,連一隻螞蟻的鬚子大都沒有,又哪來的力量毀滅這葫蘆?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就像做人的時候一樣,被天地毀滅失去了親人,唯一能做的只有哭泣!
他幾乎都要崩潰,忽然一個甜甜的聲音幽幽的在他附近響起,就聽那聲音幽幽道:“喂,你鬧夠了沒有?這麼大的人了,你哭什麼?”
人!是人,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跟他同樣的生命!
在這孤單寂寞無邊無際的空間裡,居然還有跟自己同樣的生命!
那是何等的心情?何等的興奮?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那種心情的激動,也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
陶天喜高興的幾乎都要跳了起來,但眼前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無邊無際的空虛寂寞!
如今,他忽然感覺,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寂寞孤單,最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聲音是如此的耳熟,如此的令他親切,這曾經是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啊,在如今,卻比任何美妙的音樂都動聽!
陶天喜簡直都懷疑自己的耳朵了,難道姚霞也被關在這裡了?
他聽這聲音,當真是像極了那個最令自己頭痛那女子姚霞的聲音,難道真的是她?
陶天喜雙手摸着黑乎乎的空氣,大叫道:“你在哪裡?你是姚霞嗎?”
的的確確,這的確是姚霞在說話,姚霞在這黑暗中等待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但卻好像過了幾千年一般的難熬!
無邊無際的黑暗,無邊無際的空虛,四周好像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沒有山,沒有水,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是一股股濃烈而又刺鼻的酒味。
她暗自苦笑,原來,這空間內的的確確是裝過酒。
等了這麼久,她那裡也不敢挪動,因爲她知道,如今的自己,渺小的還不如螻蟻,就算是一隻螞蟻,在如今她的眼中,恐怕就是龐然大物的怪獸了。
這無邊無際的空間究竟有多大,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而且沒有光,到處是黑暗,萬一走遠了,再也找不到這裡,萬一他來了,兩個人彼此找不到,那該怎麼辦?那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嗎?
所以,她只有等,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無聊寂寞的她,只好靜靜的打坐運功,等候着他的到來。
她覺得自己很好笑,打坐運功,修煉道術,可是如今自己渺小的就猶如一隻螻蟻,就算道術再高,從葫蘆外掉下一粒米都能砸死了她,學這麼高的道術,又有什麼用?
也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就聽到一聲響,她睜開眼,只見遙遙天際,九霄雲外,那渺小的葫蘆口,就好似大的像太陽一般,那微弱的光芒,是那麼的可愛!
藉着微弱的光芒,只見一道青煙,青煙嫋嫋中,一個小的猶如芝麻一般的小小生物,就被這一團氣裹着,剎那間就送到了葫蘆底!
那看似高不可攀的葫蘆口,那看似猶如九霄雲外的天際,這道光的速度是這麼快,快的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更別說運用道術法力了。
那道光只是亮了一亮,那可愛又微弱的光芒只是亮了一剎那,然後就見一個巨大的物體牢牢地堵住了這道光!
姚霞就覺得心一陣激烈的跳動,她知道,來的這個小小的生命,就是她夢寐以求想跟他在一起的人吶!
茫茫人海中,一個人是多麼的渺小?浩瀚宇宙中,人又是多麼的渺小?
可這麼多生命中,爲什麼偏偏就愛上他?爲什麼偏偏就遇到他?
難道這就是緣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不成?
茫茫人海中,相知相遇,是何等的不易,浩瀚宇宙中,相遇又是何等的緣分?
可爲什麼要彼此的互相傷害?可爲什麼不懂的彼此的珍惜?
難道人,只有真的失去時纔會懂得珍惜?
她的心跳的是那麼的快,快的就好似從口腔中都要蹦出來一樣!
該怎麼對他說?該怎麼面對他?
她沉吟了良久,忽然暗暗的好笑,暗暗的道:“在這黑暗中,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不如我就先別說我是誰,就當不認識他一樣,逗他玩玩。”
她本就是一個愛玩笑的女子,就跟陶天喜一樣,最怕的就是寂寞,在這寂寞中,她知道他,可是他不知道是自己,那該是多麼一件好玩的事?
打定了主意,她沒有理他,倒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陶天喜哪裡能想到這無盡的黑暗中居然還有活的生命,根本沒有想準備,他大哭大叫,絲毫也沒有什麼羞澀和不好意了。
可忽然間,發現了同類的生命,他的臉不僅紅了,當聽到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她的聲音似的時,也不知爲什麼,他感到心中一陣的親切感和踏實感,
他高興的大叫,道:“喂,你在哪裡?姚霞,姚霞,你在哪裡?”
姚霞激動的差點脫口叫出,他竟然聽出了自己的聲音!
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還有一席之地嗎?
只是剎那間,她靜下了心,這是多好的機會,這是多好的考驗他的機會呀!
陶天喜摸着黑,不住的叫道:“喂,姚霞,你在哪裡呀?你在哪裡呀?”
姚霞用冷冰冰的聲音道:“你吵什麼?姚霞是誰?我不叫姚霞。”
陶天喜失聲道:“你不是姚霞?”
姚霞暗自好笑,強忍住笑,冷冷的道:“廢話!姚霞是什麼玩意?是人嗎?”
陶天喜只覺得心中一陣的空虛,那種失落感幾乎把他擊潰,原來,她竟然不是姚霞,難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女人的聲音都這麼相似?
但聽到他罵曾經在那個空間裡的那個最討厭的女人,也不知爲什麼,他的心就很痛很憤怒!
如果在原先的那個世界,有人罵姚霞,說姚霞的壞話,也許他會拍手叫好,可是如今,他卻感覺到,這兩個字是那麼的神聖的不可令人侵犯,因爲她畢竟是自己這一生中最難忘的女人,也許自己關在這裡,再也見不到她了!
陶天喜怒道:“我不准你侮辱她!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難道只是朋友這麼簡單?
姚霞的心中一酸,但他竟然肯承認自己是他的朋友,她其實就已經很開心了,他竟然會爲自己憤怒,她更開心。
姚霞嘆了口氣道:“哦,對不起,原來她是你的朋友,喂,你怎麼到這裡來的?好好的到這裡做什麼?這個鬼地方,進來了就出不去啦。”
陶天喜的心都要碎了,進來了就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嗎?真的出不去了嗎?
再也出不去了,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師兄弟了,再也見不到三個好朋友了,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徒弟了,也再也見不到曾經最討厭的她了!
剎那間,他就覺得天旋地轉,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地上!
原來在自己的心中,那所有所有的一切,那看似最平淡的一切,竟然都是自己最重要最捨不得人!
半響,陶天喜嘆道:“喂,你是誰?你爲什麼在這葫蘆裡?”
姚霞暗自好笑,但裝作驚訝的道:“啊!這……這是葫蘆嗎?怎麼會呢?這不是地獄嗎?不對,不對,是另一個空間纔對,不可能是葫蘆呀,怎麼可能呢?我是人呀,葫蘆那麼小,人怎麼進的來呢?”
陶天喜悵然道:“沒錯,這就是葫蘆,我們……我們雖然是人,可是如今的我們,就猶如螞蟻一般的大小了。”
姚霞故意道:“啊!這……這怎麼辦?”
陶天喜嘆了口氣,道:“喂,你在哪裡,你能不能過來一點,咱們也好說說話。”
姚霞故意謹慎的道:“我不,你……你要是壞人呢,我不就被你害了,再說……你,你是男人呀,我……我是女人……你萬一強姦我呢……”
陶天喜苦笑連連,嘆道:“你還怕什麼?一個人活在這種地方,活着難道還有死好嗎?再說了,我要是害了你,這偌大的空間裡,就只有我自己了,我該是多麼的寂寞?我何必害你呢?害你不等於害了自己,連個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姚霞暗暗的奇怪,她沒想到,曾經說話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陶天喜,好像已經變了個人似的,變的是那麼的穩重和成熟了。
姚霞慢慢的湊近了陶天喜,坐在了陶天喜的身邊,輕聲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呀?”
陶天喜嘆道:“我?我叫陶天喜,人家都叫我嘻嘻哈哈,你呢?”
姚霞嘆道:“我自己都忘了我叫什麼名字了,來這裡好久了,連名字都忘了。”
陶天喜皺眉道:“你來了好久了?”
姚霞嘆道:“是呀,我也不知來這個地方多久了,喂,這裡真的是葫蘆嗎?”
陶天喜沉痛的點點頭,嘆道:“沒錯,這葫蘆是寶葫蘆,我見過的,只有三寸左右大小。”
姚霞失聲道:“呀,這麼小?這麼小能把我們裝進來?這怎麼可能,你別騙我了。”
陶天喜道:“我沒騙你,是真的,這是個寶葫蘆,是崑崙山上的一根仙藤上結成的葫蘆,可以裝的下一座大山,一條大河,你明白嗎?寶葫蘆,對了,你爲什麼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