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只是晃了一會,葫蘆又不再搖晃,二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楚桂兒笑的前仰後合,吃吃笑道:“哈哈,不知道他們被我搞的怎麼樣了……”
凌玉霄氣的使勁擰了她臉蛋一下,叱道:“喂,你想要人命呀?你知道不,他們現在在裡面就跟螞蟻一般的大小,你這麼晃,不要命呀?”
楚桂兒鼓着嘴哼了一聲,凌玉霄苦笑搖搖頭,又交給了曲仙兒叮囑道:“六師姐,你拿着,千萬別給小師姐拿着玩了,她被人家打敗了,受了刺激了。”
楚桂兒氣呼呼的敲了玉霄一下,嗔道:“去去去去,去比去吧,大師兄好好打他。”
凌玉霄跟華樓來到了場中,華樓微笑道:“小師弟,咱們點到即止,不必對我相讓,我也不會讓你的,怎樣?”
凌玉霄點頭道:“請師兄多指教。”
華樓用的兵器卻是特殊的很,一不用刀,二不用劍,用的是一塊漢白玉的棋盤,縱橫十九道的圍棋盤,四四方方足足有三尺大小,這兵器的確是夠特殊的。
這白玉棋盤名叫黑白天機盤,縱橫十九道,黑白陰陽子,可謂是奧妙無窮,包羅萬象,故此,他的棋盤名叫黑白天機盤。
楚天祥是個才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他基本都精通,華樓就像師傅一樣,對這些風雅的下棋,做畫,他也是深得師傅真傳,尤其是他喜歡下棋,故此就連手中的法器都是棋盤。
古人十分迷戀圍棋,俗語道:“縱橫十九道,迷煞多少人!”
華樓道:“人生如棋,其中的滋味誰又能懂?小師弟,請!”
他一晃自己的棋盤,就見圍棋盤滴溜溜的旋轉了起來。
凌玉霄也不再客氣,抱拳道:“師兄,得罪了。”
他知道,華樓作爲師兄,一定不肯先動手,而且對方是自己的師兄,他也不再胡鬧玩笑了,只好正正經經的跟師兄過幾招。
凌玉霄用左手一指,喝道:“衝!”
再看九子凝冰劍猶如一條銀龍一般脫鞘而出,電射一般的就射向了華樓!
再看華樓,一彈自己的棋盤,就見棋盤天元位置,一道光就射了出來,再看華樓猶如在迷濛的霧中相似,若隱若離,就好似佈下了一個迷陣一般。
就見九子凝冰劍剛剛飛了去,十九道縱橫交錯的棋盤線,剎那間就變作了一張縱橫十九道線的網罩向了九子凝冰劍,而且那網是越來越多,後面也不知有多少張天網!
凌玉霄早就知道,趕忙召回了九子凝冰劍,雙劍合璧,畫出一道道八卦太極圖陣,迎住了這一張張的大網!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天網和幻化出的太極八卦圖相撞!
一陣煙霧散去,所幻化出的幻象就這麼消失。
就見華樓絲毫也不客氣,把四四方方的棋盤往頭上一丟,再看棋盤剎那間白光萬道,他就凝立於棋盤下。
華樓手一揮,再看那十九道棋盤上,密密麻麻的就擺滿了黑白子,一副殘局就這麼擺成。
華樓道:“小師弟,這局棋局是天機譜中的一個陣法,名叫天劫陣,請小師弟指教,不要客氣,盡力破陣!”
他話說完,再看他的身畔左右,一陣陣黑霧騰起,就這麼隱住了他的身子,擺在玉霄面前的好像就只有這十九道縱橫交錯的棋盤線,以及那黑白交替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局了。
華樓就把棋盤中的陣化做道術,他就藏於陣中,彷彿也化作了一顆棋子,但沒有人知道那一顆棋子是他所化。
凌玉霄對於棋藝並不精通,當下一看這黑白棋陣,就覺得眼前星羅棋佈,密密麻麻,看似不成章法,但卻暗藏殺機!
看黑白棋的拼殺,似乎黑棋和白棋勢均力敵,黑棋和白棋交錯在一起,猶如兩條長龍一般,就分佈在這十九道棋盤上。
圍棋據傳說是軒轅黃帝無意中畫了縱橫十九道的棋盤線,然後創出了圍棋這個奧妙無窮的東西。
凌玉霄剛一愣間,再看在棋盤上的黑白子,忽然間變化着方位,就撲向了他!
八個星位分八個不同的方向,就把玉霄困在了天劫陣中!
這路棋譜名叫天機譜,而這個棋陣則叫天劫陣!
凌玉霄當真是吃了一驚,再看身前身後,整個空中似乎都是黑白子了!
一會,黑子布成了陣襲擊他,一會白子又攻他,更可怕的是,那十九道縱橫交錯的天網一層層,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就在這些黑白子的後面掩護。
一旦黑白子幻化出的影像被破,當劍飛出來時,無數張天網就罩向了飛劍!
再看整個天空都陰沉了下來,日月無光,黑雲滾滾,殺氣騰騰!
凌玉霄那敢大意,知道這迷陣極其的厲害,若是硬闖,不但破不了陣,說不定還闖進死門,中了埋伏,那樣恐怕就敗了!
他舞動雙劍,擊破了一張張天網,擊碎了一塊塊黑白子,而他剛剛破了這一道道黑白子,再看旋轉不止的棋盤上,赫然又出現了黑白棋陣!
凌玉霄不敢怠慢,還沒等黑白棋陣再襲來,他趕忙雙手舞劍一揮,就在虛無縹緲的空中,畫了一個大圈子!
這一招就叫做畫地爲牢!
再看這個圈子剎那間一道道清氣縈繞其中,圍住了玉霄!
那無數的黑白棋就這麼撞在了這道圈子上!
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這道圈子就被擊破!
凌玉霄知道這道圈子擋不住黑白子的棋陣,而他畫這道圈子也只是爲了緩一緩罷了!
趁着這道圈子擋了一剎那的功夫,他趕忙運用清虛紫府真氣,揮舞九子凝冰劍和赤霄燚焱劍又在這道圈子的裡面,畫了一個八卦的圖形!
再看紫府真氣幻化出的八卦陣,閃爍着紫紅色的光芒,赫然就出現在空中!
凌玉霄不敢停留,趕忙把手中的赤霄燚焱劍插入了虛無縹緲的八卦陣中!
那把赤霄燚焱劍就插在了乾位之上,鎮住了這紫府真氣幻化出來的護體八卦陣!
然後玉霄又用九子凝冰劍畫了個陰陽太極圖,而他就站在陰陽太極圖的中間。
凌玉霄一看護體真氣已經布好,黑白棋陣想要立刻破了清虛紫府八卦太極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再看,無數的黑白棋又是飛了出來,分四面八方各個方位向他攻來!
黑白棋子攻擊乾位,就見乾位剎那間浮雲飄渺,黑白棋猶如泥入大海一般就無影無蹤!
來到震位,就見震位上雷電閃爍,剎那間也把來犯的敵人消滅!
來到巽位,早就被狂風給吹的星羅棋散!
來到坎位,早就被洪水淹沒……
再看八卦陣中乾坤坎離震兌巽艮,八個方位,八種不同的幻象,就把這些來犯的黑白子給剿滅!
華樓當然知道陰陽太極八卦陣的厲害,趕忙用手一指,再看棋盤上的棋子猶如狂風暴雨一般,一波又一波的不斷衝擊着太極八卦陣!
任憑清虛紫府真氣幻化而成的太極八卦圖陣再奧妙厲害,也禁不住這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凌玉霄暗自稱讚,他也只是先用着圖陣防禦一下,也好抽出功夫進攻。
凌玉霄一看差不多了,趕忙召回赤霄燚焱劍和九子凝冰劍!
他雙手左右交叉,再看懸浮在頭上的兩把赤白雙劍,剎那間幻化出三把劍,再一變換,又出現了三把劍!
只是極短的時間內,一十八把赤白劍就懸浮在他的頭上!
凌玉霄大喝道:“衝!破!”
他用手一指,只見這些無形劍氣猶如雨點一般就射向了那旋轉不止星羅棋佈的棋盤!
劍如蛟龍漫天飛舞,棋如星辰星羅棋佈,當真是一場詭異而又奧妙無比的鬥陣!
可也不知爲什麼,這無數的棋子總是源源不絕,破了一道又是一道,轉眼間又化出無數的棋子!
凌玉霄知道這天劫陣並不好破,但這陣的破點究竟在那裡呢?
攻左,右護,攻右,左護,攻上,左右夾擊,攻下,前後埋伏,如何破這奧妙無窮的天劫陣?
難道這天機譜真的這麼難破不成?
忽然間,凌玉霄看到了縱橫十九道棋盤上的最中間一個點上!
那個點名叫天元!
凌玉霄暗暗的道:“難道這天劫陣的破點是在中間位置?”
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若是攻天元,那麼天元前後左右上下的八個星位豈不是把自己圍在垓心,那豈不是危險萬分了嗎?
凌玉霄一咬牙,暗暗的道:“我就專攻天元,二師傅傳我道術時曾說過,人要有睚眥勇往直前的精神纔對,我若是連這個險都不敢冒,那還談什麼報仇?”
想到這裡,他雙手連揮,不斷激射的氣劍不再亂攻,而是集中在了一起,射向了閃閃發光的天元正中而來!
就聽到嗖嗖嗖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的氣劍就射向了天元位置!
再看天劫陣剎那間有點慌亂,周圍的棋子一個個紛紛擋住了天元正中!
凌玉霄一看,暗暗的道:“果然是在天元!”
他暗自好笑,心道:“我再來個聲東擊西,讓你這些棋子以爲我攻天元,但我卻虛晃一招,然後再返回頭來攻其餘的八個星位,哼哼,華師兄一定以爲我只是試試,看到我又攻星位,一定撤兵迴護,而我就用氣劍拖住那些黑白子,而卻用兩把真劍,來他個人劍合一,擊破天元主位,破了你的天劫陣!”
想到這裡,他雙手一張,把所有幻化出的氣劍分四面八方紛紛射向了那八個星位!
就連攻天元正中的氣劍也分散而去,攻向了八個星位!
就見天劫陣中的黑白子趕忙分佈四周,去救援八個主星位!
凌玉霄一看有隙可乘,那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大吼一聲,左手抓住了懸浮在身畔的九子凝冰劍,右手一把握住了赤霄燚焱劍,然後人爲劍,劍爲人,連人帶劍,化作一道光就直射天元正中!
就聽到叮的一聲巨響,再看漫天星辰剎那間消失不見!
那面旋轉不止的棋盤也停止了旋轉,落在了華樓的手上。
華樓凌空翻了出去,長嘆一聲,道:“唉,小師弟智勇雙全,佩服佩服,我輸了。”
凌玉霄讚道:“師兄的道術真是令玉霄大開眼界,小弟只是僥倖而已。”
華樓道:“非也,天元正中乃是禁地,也是最危險的地方,若是冒然而進,必然全軍覆沒,所以,破陣之人很少有人這麼大的膽子,可是小師弟則不然,不但有勇而且有謀,你先虛晃一下,試試天元的虛實,然後就主攻天元,讓我以爲你主攻天元,讓我調回八個星位上的兵力,然後你又虛晃一槍,又放棄進攻天元,趁着八個星位空虛,你就趁機而入,又讓我以爲是你是用的一招調虎離山之計,趕忙回救星位,而最後,你就來一個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然後真的全力進攻天元,用全部的力量,以魚死網破的精神跟我這陣一搏,正所謂,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就是兵法棋陣的奧妙之處,所以我說小師弟有勇有謀,故此,我輸的真是心服口服!”
凌玉霄苦笑道:“師兄過譽了,其實這陣奧妙無窮,我真的不會破,沒有辦法,只好全力一搏罷了,湊巧破了這局殘陣,若真的下棋的話,恐怕我早就被師兄的高超棋藝給殺的體無完膚了。”
華樓哈哈大笑道:“有時間咱們下一盤,這棋呀當真是奧妙無窮,變化多端,這局你贏了,我走了!”
他說着自願認輸,也不再打,這第九局玉霄勝了。
可是玉霄勝的並不易,這次他也是兵行險招罷了。
不過,人生如棋,就要有冒險的精神纔對。
而且,歷來行軍作戰,兩軍對弈中,又有幾個成功者不是兵行險招的?
往往就因爲這些人,肯冒險,不怕犧牲,用各種手段掩飾自己的目的,然後再冒險一搏,故此才名留青史。
人類歷史上無數的古之名戰,兵行險招的例子數不勝數。
而由於太過謹慎,不敢冒險的人,就算有經天緯地之才,也不見得就成功。
像諸葛孔明,說聰明,三國可以說是第一人,說用兵,無人能是他的對手,可就因爲他用兵謹慎,不肯弄險,故此才屢戰屢敗,敗給了比自己智謀低,用兵差,比他稍遜一籌的司馬懿之手。
要說鄧艾,論智謀哪裡能有諸葛的一半,可是鄧艾卻有勇氣一拼,敢冒險,故此偷渡陰平,一舉而滅了蜀國。
可見有時候人不但要有謀,而且更要有勇往直前的冒險精神。
凌玉霄勝了這局,最後一個進入了九大高手之列。
第二輪勝出者有:雪紫兒,卓悠悠,魏曉晨,謝雨霏,嶽盈,曲仙兒,洪袖兒,廉政以及凌玉霄。
這九人中,竟然女人就有七個,而只有凌玉霄和廉政兩個男人。
凌玉霄不由得暗自苦笑,他沒想到,女人竟然這麼厲害。
明日九個勝出者再抽一次籤,然後九個人再比試一次,再選出勝出的五個人,然後再鬥一場,到最後,看一看那一位能奪魁。
因爲只有九個人,所以,經過八子和八女研究決定,抽到一號者,可以暫時的不打,就可以直接跟最後的對手決戰,換句話說,九個人中抽到一號者,可以直接晉級,直接跟最後的勝出者比試,那就是八個人分爲四隊而戰了。
抽到一號的人可以說是幸運的,因爲最起碼少了兩場比鬥。
剩餘的八個人,然後就按二對九號,三對八號進行比試。
打到最後,誰最後勝利,就跟那一號對陣,然後看那位弟子能奪魁。
終於,這一場苦鬥又結束了,明日,後日,還有兩場比鬥,這九年一次的比試就算結束了。
究竟是輸是贏,凌玉霄根本沒放在心上,反正不管輸贏,他都會盡力而爲就是了,他看得出,他真正的對手只有兩個人而已,一個就是紫芒刃雪紫兒,再一個就是玉面修羅刀魏曉晨,他見識過這兩個女子的道術,知道這兩個女子的修爲絕不在自己之下。
楚桂兒不算不厲害,楚桂兒在這些人中的修爲和道術不在曲仙兒和洪袖兒之下,可惜她遇到的是雪紫兒,故此才敗北。
但不管跟誰對陣,他不想跟三個人打,一個就是曲仙兒,一個是洪袖兒,第三個就是卓悠悠,他最不願意比試的人就是卓悠悠,至於曲仙兒和洪袖兒,這還差點,頂多贏了她們,她們不高興一陣,他逗逗她們也就罷了。
可是卓悠悠呢?自己若是打敗她,她會不會傷心?
所以,若是抽籤遇到的是卓悠悠,那乾脆就讓她贏也就是了。
玉霄就打好了這主意,這一夜又過去了。
他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師傅,他們二人究竟現在怎麼樣了?
他真希望第三天早點過去,他也好早點把這兩個人放出來。
第四十九章患難
陶天喜跟姚霞一直往前走去,他們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東西,也不知往前走究竟是不是葫蘆的那一方,反正就這麼幹坐着耗三天時間,對他們兩個愛動的人可難熬死了。
陶天喜拉着姚霞的手,邊走邊道:“唉,真是倒黴,來的匆忙,沒帶兵器來,若是咱們御劍而行,那可比這快多了。”
他們雖然會法術,馭物而行還可以,要是憑空的踏霧而行,那雖然可以飛一會,可堅持不了多久。
姚霞皺眉道:“是呀,咱們走着吧,反正就當玩了,我也沒帶劍來,只是有一把匕首,打算用來削蘋果用的。”
“有總比沒有好呀,咱們往前走就是,喂,你唱歌挺好聽的,能唱支歌給我聽聽嘛?”
“我……我不太會唱的,我四師姐唱的好,我只是學學的,我基本唱的都是兒歌多。”
陶天喜哈哈笑道:“兒歌纔好聽呢,你就唱兒歌,成人歌曲不是情就是愛的,煩死了……”
“那好吧,我就唱了……”
葫蘆外,玉女峰頭。
比賽又開始了,九個人中,抽到一號籤的竟然是紫芒刃雪紫兒,那就是說,雪紫兒可以不必再比,只等跟最後勝出的人較量就可以了。
雪紫兒無疑是幸運的,因爲就算最後那人勝出,跟她要比得時候,可謂是精疲力盡了,再要戰勝她可並不容易,所以,她無疑是很幸運的。
楚桂兒這個氣,嗔道:“怎麼她抽到了一號呢?她抽籤的時候是不是摳腳啦,肯定是用臭腳薰得。”
曲仙兒這個笑,笑道:“她抽到一號又能怎麼樣?等我打進最後一局,好好教訓她也就是了。”
楚桂兒道:“你?你省省吧,你要是遇到那個魏曉晨,說不定你就敗了。”
曲仙兒嗔道:“你這臭丫頭,對我這麼沒信心呀。”
楚桂兒嘻嘻笑道:“不是沒信心,是太沒信心,你跟我差不多,我都敗了,你就能跑的了呀?”
曲仙兒氣呼呼的過來就咯吱楚桂兒,嗔道:“你還敢不敢了?”
楚桂兒哈哈笑着,道:“不但你要敗,就連袖兒師姐也必然會敗的,咱們好姐妹,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你們不陪我敗一次,我不舒服……”
洪袖兒氣呼呼的道:“師姐,別理她,這什麼人呀,哦,你敗了,就希望我們也敗呀?那小師弟呢?你覺得怎麼樣?”
楚桂兒道:“小師弟當然不能敗了,他還要幫我教訓那個雪紫兒呢。”
“這臭丫頭,姐姐,咱們好好收拾她,看她還敢不敢了。”
三個人正在胡鬧玩笑,凌玉霄抽籤也回來了。
三個人迎了上去,問道:“喂,你抽了幾號?”
凌玉霄微笑道:“九號。”
三個人失聲道:“又是九號?”
凌玉霄悠然道:“九號怎麼了?九者,至尊也,所以我必勝。”
楚桂兒道:“切,九是最小,怎麼是至尊?”
凌玉霄捏了捏她的臉道,道:“笨笨,你聽沒聽說過九霄雲外是天堂?你可聽說過一霄的?你聽沒聽說過,黃帝鑄九鼎,你可聽說鑄一鼎的?你聽說過玉龍九女,你可聽說過一女的?你也知道天帝九子,還是天帝一子好聽?所謂龍生九子,你聽說過一子嗎?所以說,九九歸一,你說不是我勝是誰勝?”
三個人被說的沒詞了,曲仙兒道:“看來你跟九是真有緣呀,恰巧,我是七號,袖兒是六號,我只希望能跟卓悠悠再比一比,希望這次我的對手是卓悠悠。”
凌玉霄道:“喂,你跟她又不是冤家仇敵,爲什麼非要比個高低?她又沒有捉弄過你,又沒有讓你尿褲子,你幹嘛這麼恨她?”
曲仙兒重重在玉霄頭上就敲了一下,紅着臉嗔道:“你說什麼?你說誰尿……你混蛋,你還說呢,還不都是你,無賴,流氓……”
洪袖兒道:“師姐,你這就不對了,爲什麼非要跟人家比呢?”
凌玉霄道:“哎,袖兒總算說句人話。”
洪袖兒使勁扭住了他的耳朵,嗔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說的話都不是人話是不?”
凌玉霄苦笑道:“是,是人話。”
洪袖兒道:“你先別高興,我的意思是說,師姐跟她比過一次了,就算再比,也該輪到我跟她比比了,對不對師姐?”
凌玉霄嘆道:“看來,你是一句人話都沒說過呀。”
曲仙兒吃吃笑道:“袖兒說得對,咱們三一起欺負那個卓悠悠,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傲了,怎麼樣,我們就是要打敗卓悠悠,打敗你的心肝寶貝,氣死你氣死你……”
四個人正在玩笑,就聽有弟子叫道:“請二號弟子和九號弟子上場。”
楚桂兒一推凌玉霄道:“去吧,去吧,叫你呢。”
凌玉霄把葫蘆又交給了楚桂兒,輕聲道:“這次交給你了,記住,別玩了,師傅會被你玩死的。”
楚桂兒笑道:“這還差不多。”
凌玉霄御劍飛到了場中,等一上場,再看有一個白衣女子也走了上來。
凌玉霄一看這白衣女子,失聲道:“是你?你是二號?”
原來,來得正是卓悠悠,卓悠悠臉色通紅,輕聲道:“我是二號,我也沒想到你會是九號。”
凌玉霄笑道:“你是二號也好,這局就算你贏了,我走了。”
卓悠悠連忙叫道:“喂,你別走嘛,那有這種比試的?你不想進決賽嗎?”
凌玉霄微笑道:“那是自然,從小到大,你見我什麼時候贏過你?我凌玉霄可以贏得了天下人,只有一個人我贏不了,那個人就是你!”
就聽曲仙兒氣呼呼的大叫道:“喂,臭玉霄,你沒打就下來,你什麼意思?”
洪袖兒道:“你這合乎比賽的規矩嗎?”
凌玉霄笑道:“怎麼,自動認輸都不行?”
楚桂兒氣呼呼的道:“喂,你要敢認輸不打,我把這葫蘆給你搖散了,看你還敢不敢!哼!”
她說着,使勁的又是一搖葫蘆,凌玉霄大叫道:“喂,你瘋啦?別想玩死人呀?”
葫蘆內的陶天喜和姚霞正在走着,又覺得天搖地晃,把兩個人摔了好大一個跟頭。
楚桂兒氣道:“那你比不比?”
凌玉霄正在爲難,卓悠悠嗔道:“喂,比吧,你想我師叔被她玩死呀?再說了,你以爲我就一定會輸給你?你不打就走,你這明明是欺負我,哼,你要不比,我不讓你下去!”
洪袖兒氣道:“你要不比,這局我們替你!師姐,咱們上!”
曲仙兒道:“對,咱們上!”
凌玉霄萬般無奈,只好道:“好了好了,我比還不行嗎?別鬧啦!”
凌玉霄暗暗的道:“看來我就跟悠悠比比,等比一會之後,我就讓她一招,我認輸就是了。”
卓悠悠喝道:“還愣着做什麼?看劍!”
她說着,飛起一劍就刺向了凌玉霄。
凌玉霄萬般無奈,微笑道:“悠悠,那咱們就比着玩玩吧。”
卓悠悠嗔道:“不是比着玩玩,我要你拿出真本事來,我看看你的修爲究竟怎麼樣了!”
二人打着打着,再看卓悠悠絲毫也不客氣,竟然真的用出的自己的看家本領,跟玉霄鬥在了一起。
凌玉霄苦笑,心道:“你何必真打呢?咱們假意打幾招,然後我讓你贏就是了。”
凌玉霄無可奈何,只好假意的應付了幾招,他的劍剛刺了出去,就見卓悠悠哎呀一聲大叫,然後跌落塵埃,站起身來道:“凌玉霄,你果然厲害,我敗啦!”
凌玉霄楞住了,一愣之下,趕忙追上了悠悠,道:“喂,你怎麼敗了呢?你沒有呀。”
卓悠悠氣的重重敲了他一下,嗔道:“你傻呀,越到最後越是難打,我敗給你,不受傷不更好?何必打下去?我又不在乎什麼第一不第一的,記住,你是咱們傲人族永遠不敗的英雄,自小到大,都是這樣,你從沒有敗過,你不能敗,去吧,打敗雪紫兒,給咱們傲人族爭爭光,讓這些人都看一看,咱們傲人族的人是最優秀的,沒有人能比得上!”
她說着,頭也不回的就走,只留下了凌玉霄呆呆的發愣,凌玉霄喃喃道:“悠悠,你放心,我一定給傲人族爭氣,咱們傲人族的人絕不能敗!”
三個小姑娘當真是氣壞了,這算什麼比試?
打了三招兩式的,對方故意跌倒,就算輸了?
曲仙兒氣呼呼的跑了上來,叫道:“喂,卓悠悠,你不能走,你沒輸,怎麼就走?”
洪袖兒喝道:“你根本就沒輸!”
楚桂兒氣呼呼的道:“你倆這算什麼比試?不算不算!”
卓悠悠回過頭來,冷冷的道:“輸不輸是我的事,我願意認輸,誰又管的着?而且你們眼瞎了?沒見到我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上了,敗了一招就是輸!懶得理你們三個,無聊,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