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一見二位師傅氣的不說話了,他反倒問道:“熊師傅,洪師傅,霄兒做錯了事,師傅想怎麼處罰都可以呀,請師傅指出來,剛纔霄兒好心好意送你們禮物,你們就算不喜歡,可以不接受,也不必罵我,甚至想打我殺我呀,那樣的話,二位師兄未免心胸太狹窄了吧?焉能是正人君子所謂?再要暗恨霄兒,趁着霄兒睡着了,再要偷襲我,殺了我,那樣的話,二位師傅還不如直接明着殺了我呢,反正你們做師傅的嘴大,我們做徒弟的嘴小,二位師傅完全可以不講道理就殺了我的,二位師傅,就請不講道理殺了我吧,我絕不還手,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嘛,師徒如父子,師傅蠻橫無理的殺徒弟,罰徒弟的事比比皆是,對不對呀,二位師傅?二位師傅若是記恨我,就請動手吧,來吧,不過呢,罰我,殺我是另一回事,可是這道理咱們還是要講一講的,這件事咱們可要講明白了,究竟是霄兒做錯了,還是二位師傅做錯了?”
楚天祥陰沉着臉,叱道:“霄兒,你還胡鬧?你看把二位師傅氣成什麼樣了?別胡鬧了!”
玉霄微笑道:“此言差矣,怎麼是我氣師傅呢?是師傅心胸狹窄罷了,你看看我小師傅,我也送他擦屁股布,爲何他不生氣?若是我的錯,我一定認,要打要殺隨便,可不是我的錯,我也要講明道理,熊師傅,洪師傅,請問,霄兒錯在何處呢?楚師傅,請問,霄兒錯在何處呢?請指出來吧!”
“你……”
三子面紅耳赤,還真找不出玉霄哪裡錯了!
曲仙兒喝道:“凌玉霄!你有完沒完了?”
玉霄哈哈笑道:“我怎麼沒完了?你們也看到我四個和尚師傅了,一向知錯能改,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敢於認錯,難道做道士的不如做和尚的不成?咱們做人要講道理,對不對呀四位和尚師傅?”
梵仁心中得意,心道:“看到了沒,還是我們做和尚的覺悟高,敢於認錯。”
幾個和尚頻頻點頭稱是,梵仁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霄兒說得對,衆生平等,師徒也平等,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梵仁只是說了這麼幾句,就閉上了眼睛。
楚天祥心中暗罵,心道:“難怪你叫梵仁,真夠煩人的!你這麼說,意是大庭廣衆之下,叫師傅給徒弟道歉?”
但若是不道歉,顯得道教不如佛教,可若是道歉,做師傅的面子又何在?
楚天祥不但暗罵和尚,更氣玉霄,真恨不得揍玉霄一頓,將他逐出師門。
但,玉霄句句在理,令人無可辯駁,又這麼將了一軍,將佛教和道教都給擺在了桌面上,無形中,又加了幾層壓力。
若是錯了不認錯,等於是給三清道教抹黑了,讓道教矮了佛教一頭,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了。
楚天祥滿手都是冷汗,但無可奈何,只好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兩個師兄。
洪天福和熊天燚不是傻瓜,也知道這一招的厲害!
如何能叫自己的祖師爺矮如來一頭?
如何能叫道教矮佛教一頭?
熊天燚忍住氣,對着玉霄抱拳道:“霄兒,師傅錯了,請你原諒!”
洪天福道:“你行,你一點錯都沒有,錯在我們做師傅的,我們做師傅的不該錯怪好人,這行了吧?”
玉霄心滿意足,心道:“不給你們點厲害看看,你們以爲我好欺負,若不殺殺你們做師傅的威風,將來我如何能統帥你們?”
但一見二位師傅終於低下頭認錯了,玉霄也就不這麼過分了,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只是藉此機會,豎立威信,讓這些做師傅的知道他的厲害,讓天帝山,龍女派,梵音閣的弟子們都知道他的厲害,對他信服,這就是他的目的。
玉霄趕忙笑道:“哎呀,算了算了,誰還沒有錯呀?道歉就不必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洪天福心中這個氣,暗暗的罵道:“小混蛋,唉,這究竟是什麼徒弟?”
二人心裡雖然暗罵,但這麼多年的感情,也覺得不好撕破臉,而且,他們也真喜歡玉霄。
這要是別的徒弟敢這麼胡鬧,早就被一掌活活的拍死在這裡了,但這麼個寶貝徒弟,做任何事都站在理上,本事還這麼大,他們做師傅的,只能就這麼算了。
玉霄又問道:“二位師傅要是生氣,可以殺了霄兒,不過嘛,日後暗算霄兒,這種事可是卑鄙小人所爲呀,所以,日後想罰我,還是殺我,今日你們就明瞭吧,二位師傅,想打我請打,想殺我請殺,咱們正人君子,可要明着來,萬不能背地裡記恨着,對不對呀?二位師父,請吧。”
說罷,玉霄將頭一伸,故意伸到三子的面前,嘻嘻直笑。
洪天福苦笑道:“唉,真是好徒弟呀,好徒弟!玉霄,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做卑鄙之事的。”
曲仙兒氣的照着玉霄的頭就拍了一巴掌,一推玉霄,嗔道:“滾蛋吧你!你還有完沒完了?二位伯伯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欺負二位伯伯?”
玉霄嘿嘿笑着摸摸頭,嘆道:“打是親罵是愛呀,看來,二位師傅不打我,不罵我,證明不愛我也不親我了,不過,師姐又打我,又罵我,是不是證明又親我又愛我呢?”
曲仙兒氣的鼓起了嘴,罵道:“滾蛋!你去死吧!永遠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臭無賴!”
三老嬉皮笑臉的前來勸說玉霄,怕再吵起來就真的翻臉了,那到時候就無法收拾了。
小糊塗仙拽了玉霄一下,微笑道:“霄兒,別開玩笑了,你這玩笑開的過火了,不準玩了。”
玉霄淡淡一笑,也只好不說話了。
他也覺得這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而且,他跟三老感情更深厚,雖然也愛捉弄三老,但卻很尊重三老。
三老也的確值得尊重,因爲三老並沒有收玉霄爲徒,但玉霄想學什麼,他們就會教什麼,玉霄捉弄他們,他們從沒有生玉霄的氣,而且,九年來,一直默默的守護在玉霄身邊,此恩此情,玉霄焉能忘記。
熊天燚氣道:“錯我們認了,你若是能救百姓,就請你霄神仙發發慈悲,這總行了吧?”
玉霄笑道:“各位師傅,我提出三個條件來,各位看看條件合不合理再說吧。”
楚天祥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那就請講吧,只要能救黎民百姓,我們絕不會不從。”
玉霄悠然一笑,抱拳道:“各位師傅,那我就提出來了,第一,想要我救人,必須我做主,也就是說,這裡我做主帥,三派弟子皆要聽我調遣,因爲我凌玉霄,從不喜歡別人指派我做事,在這裡讓我救人我做主,到了天帝山,咱們再另說,若是依舊對付魔域的妖魔,還是我做主帥,若是不用我出力,不指派我做事,我就不管,但只要指派我做事,就是我做主,這個條件能答應嗎?”
衆多弟子那敢插言,就靜靜的聽着,一聽這第一個條件,大家的心就是一震。
因爲玉霄實在是太不氣了,他的意,是他能指派別人做事,別人卻不能命令他,不管到什麼時候,只要救人,跟魔域作戰,就是他說的算,三派弟子必須聽他的分派,就連九子,九女和四大神僧也不例外,這個條件實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他可是當徒弟的,但他卻毫不氣的要大權,去命令師傅們做事,這實在是有點過分。
他一席話說完,就是一陣沉默。
玉蝶輕輕道:“霄弟,你這條件是不是有點……”
玉霄打斷了玉蝶的話,微笑道:“我就這個條件,因爲我是傲人族的人,咱們傲人族的人不能讓別人指派的像孫子一樣,若是我沒有謀略,一無是處,我也不會做帥,我就會一走了之,也不會受別人的指派,可我既然有這個能力,當然我要做主了,所以,我做人就要做傲人之人,死了也做傲鬼之鬼,永遠都不會在別人腳下!”
魏曉晨氣的臉色通紅,罵道:“臭玉霄,你簡直有點狂妄至極!”
玉霄冷笑道:“我就是如此狂妄,那又如何?因爲我是傲人族的人,也是傲人族如今的國王,我焉能聽別人的指派?這就是我的條件,答不答應是你們的事,沒有人強迫你們!”
魏曉晨被玉霄毫不氣的頂了回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是掛不住,但跟玉霄的交情深厚,她還想說幾句,但廉政在魏曉晨身後,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衣袖,魏曉晨只好鼓着嘴不說了。
梵仁心中暗自嘆息,因爲他早就看出了這個徒弟從不會在別人之下的,就算見到佛祖,他都傲然對之,絲毫沒放在眼中,若是讓他聽別人的話,派他做這個做那個的,那簡直絕無可能的事。
梵仁心中長嘆道:“唉,佛祖呀佛祖,你要救人類,爲何偏偏派遣這麼一個桀驁不馴的人來呢?”
但這乃是天意,天意讓玉霄做救世主,而且還只有他能救人類,能救三界,所以,還不敢違背天意。
誰能得到兩把神劍,誰能駕馭兩把神劍,誰就是天命人。
這個傳說,在三派中早就傳開了,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就連妖魔都知道這個預言,但沒有人能得到九子凝冰劍和天地蒼穹劍,也沒有人能駕馭,只有玉霄做到了。
九子凝冰劍又被傳做叫玄寒凝冰劍,其實是一把劍。
天地蒼穹劍和九子凝冰劍,一陰一陽,乃是天地吸收天地萬物精華所化成的劍,上古第一條龍的靈魂就在此雙劍之上。
而且,衆人還不知道的是,九子凝冰劍上之所以有九子的模樣,也就是龍生九子的模樣,只因爲,那囚牛、睚眥等真龍所生的九子,就是這九子凝冰劍上的白龍和天地蒼穹劍上的赤龍生的,那贔屓被這把劍所鎮,千年難出來,只因爲,這把劍之上龍的靈魂是它的母親!
所以,贔屓力大無窮,但卻脫困不了,直到玉霄將九子凝冰劍降服,得到了九子凝冰劍,那贔屓才脫困。
這就是一切的秘密,也只有天命人才能得到這兩把劍,駕馭這兩把神劍,而玉霄就是唯一的天命人!
梵仁口唸佛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霄兒,只要你能救出這裡一千多難民,我梵音閣的弟子任憑你調動!”
梵慈道:“不錯,只要你能做到,你可以做主帥。”
楚天祥也道:“好,霄兒,既然你提了出來,只要你能救了這裡一千多人,天帝山玉清教玉清、上清、太清三門的弟子,你也可以隨意調動!”
秦揚乃是龍女派這裡的當家人,一切的大權都在她手上,一見衆人都表態了,秦揚道:“霄兒,師孃也可以做龍女派的主,在這裡,只要你能救了一千多百姓,龍女派的弟子,你也可以隨意調動,但是,回去之後,我就做不了主了。”
玉霄微笑道:“好,現在我只要這裡的兵權,回去之後說回去後的事,這裡我說的算,都聽我調動就行,這麼說來,我這第一個條件,你們是答應了?”
楚天祥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言而有信,只要你能救人,我們十二個人都聽你的指揮。”
玉霄笑道:“那若是有人不服我呢?不聽我的調遣呢?”
梵音道:“梵音閣弟子若是不聽你調動,膽敢違抗軍令,門規處置,就重責一百棍,逐出門外!”
梵仁道:“不錯,梵音閣弟子聽法旨,但有不聽玉霄將令者,門規處置!”
在這裡梵音閣的弟子,只有禪彌、禪勒、邵七玄和冷秋月有身份,坐在這個大帳內吃飯,八大金剛其中的七位都在巡邏。
之所以八大金剛只有七個人了,只因爲白蓮和牛犇犇尼姑和和尚有了私情,被逐出了師門,所以,梵音閣八大金剛只剩七個了,三大護法,只有倆了。
邵七玄雖然是中容國的國王,但也是梵音閣的弟子,也聽梵音閣的法旨,於是,邵七玄、冷秋月、禪彌和禪勒紛紛躬身施禮道:“是,謹遵法旨。”
楚天祥沉聲道:“玉清教弟子聽令,膽敢有不遵從玉霄命令者,一樣門規處置,重責一百,逐出師門,聽明白了沒有?”
天帝山玉清教三清門下的弟子紛紛起身答應一聲是。
一個個真是服了玉霄了,沒想到,玉霄將幾位師傅損了一頓,氣了一頓,結果,居然做了這裡的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