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祥點點頭,嘆道:“霄兒,你說的不錯,妖魔說不定真會這麼做,但是,唉……難呀……”
‘玉’霄氣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寫封信給幾位師傅就是,我命人立刻送去,山中的幾位師傅立刻都率領弟子齊聚在囚牛峰不就行了?”
楚天祥苦苦一笑道:“唉,你說的倒是容易,我們九子有各自的山峰,各自的家,焉能說放棄就放棄?而且,遷移乃是大事,要好好的聚在一起商議纔對。-”
秦揚也道:“是呀,我們龍‘女’派乃是一派,焉能去天帝山,這件事,我掌‘門’師姐、三師姐和七師妹是不會同意的,就算我勸,都不一定能行的。”
‘玉’霄冷冷一笑,道:“唉,難道爲了各自的利益,就分散讓魔域的妖魔各個擊破不成?我問你們,到時候,妖魔真的來一個各個擊破,那該怎麼辦?人都被殺了,命都保不住了,各自的‘門’派又焉能保存?孰輕孰重?我已經提醒你們了,若是你們不按我所說去做,到時候大難臨頭,我五位師傅因此被妖魔所害,可並不關我事了,並非是我凌‘玉’霄的責任,你們好好想想吧!”
四子和四‘女’紛紛面面相覷,不由得都嘆了口氣,但也知道‘玉’霄所說並非沒有道理。
陶天喜賠笑道:“嘿嘿,霄兒,不會吧,那些妖魔這麼蠢,焉能如此做呢?”
‘玉’霄淘氣的照着陶天喜的頭重重敲了一下,罵道:“你個大笨蛋,我看你比妖魔還蠢!妖魔惱羞成怒,什麼事做不出來?元真聰明的很,並不在我之下,若是大意,必然被其所害,萬一妖魔來一個趁虛而入,將你其餘的師兄都給殺死,到時候,你就等着回去哭去吧!”
陶天喜‘摸’‘摸’被敲疼的頭,氣呼呼的道:“喂,我是你師傅,你敢打師傅?”
‘玉’霄哈哈笑道:“喂,別忘了,我們已經不是師徒了,不要拿師傅來壓我了,去去去,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姚霞抿嘴直笑,笑嘻嘻的拉了拉丈夫,道:“好了,‘玉’霄說的不錯,霄兒如此聰明,所料不會錯的,咱們聽他的就是,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總沒錯的。”
楚天祥也很佩服‘玉’霄,因爲‘玉’霄的分析並沒有什麼不對,雖然遷派是件大事,但爲了抗魔大業,必須要作出犧牲。
楚天祥嘆道:“好吧,我就寫封信勸說試試吧。”
‘玉’霄正‘色’道:“不是試試,是必須讓龍‘女’派和其餘八峰的人都遷移到天帝山囚牛峰!”
秦揚道:“好吧,那隻好這麼辦了,三位妹妹,咱們各寫一封信,一起勸解掌‘門’師姐。”
陽嬌和朱青紛紛點頭稱是,於是,楚天祥給曲天賦寫了一封信,秦揚也給丈夫寫了一封信,又給龍‘女’派的三‘女’也寫了幾封信。
‘玉’霄拿過幾封信看了看,忽然嘻嘻一笑,招手將談天笑叫到了近前,微笑道:“三伯伯,你過來,這個字念什麼,我考考你。”
談天笑哈哈笑道:“喂,你不是說你本事大,學了不少的字嗎?怎麼,你不認識嗎?”
‘玉’霄故意皺眉道:“是呀,我不認識,有好幾個字我不認識,不過呢,聽說三伯伯雖然爲人瘋瘋癲癲但卻是才子呢,不知道你認識嗎?”
談天笑照着‘玉’霄的頭敲了一下,罵道:“放你的臭屁,誰瘋瘋癲癲的?你這臭小子會不會說話?”
‘玉’霄嘻嘻笑道:“喂,你外號叫做瘋瘋癲癲,又不是我給你取的。”
談天笑氣道:“那也不許你叫,喂,那幾個字不認識?”
‘玉’霄苦着臉道:“就那幾個字。”
“那幾個字?”
‘玉’霄道:“左邊第五行,第十八個字,那個字念什麼?還有第十行,第二十八個字,那個字念什麼?”
衆人真是莫名其妙,‘玉’霄會有不認識的字?就算他有不認識的,爲何讓談天笑教給他呢?又爲何不去問楚天祥和六個姑娘?他究竟要搞什麼?
談天笑還真認真,伸出手指,指着字,指着行數數着,找着‘玉’霄所說的幾個字,嘴裡還喃喃道:“那個?那個呀?”
‘玉’霄笑嘻嘻的伸手拿着談天笑的手指,去找白布上的字,嘴裡道:“就是這個呀……”
“哦,這個呀,這個字你不認識?哎呀……”
談天笑剛想告訴‘玉’霄那個字念什麼,也剛想罵‘玉’霄連那個簡單的字都不識,忽然間,‘玉’霄淘氣的拿起他的手指就咬,立刻咬破了他的手指!
談天笑的中指被咬破了,鮮血立刻流了下來。
談天笑疼的一蹦多高,照着‘玉’霄的頭就敲,罵道:“啊!小‘混’蛋,爲什麼咬我?”
‘玉’霄轉身就逃,嘻嘻笑着悠然道:“唉,那個字我焉能不識呢?那個字不就念魔字嘛,只是,我覺得這封信重要,最好是來點血書,才引人注意嘛,可是呢,霄兒怕疼,只好借點血了,三伯伯的血最好了,最紅了,也最多了,所以,我就借你點血用用罷了,嘿嘿,伯伯,不要這麼小氣嘛……”
談天笑這個氣,跟孩子一般,在後追着‘玉’霄就打,邊打邊罵道:“放你的臭屁!你嫌疼,怎麼不咬你自己呢?難道我就不疼?”
“嘿嘿,我咬自己?那我豈不是傻瓜了?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你這死小子,大壞蛋,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
衆人頓時一陣鬨堂大笑,可把衆人逗壞了,‘玉’霄真夠壞的,也真是夠淘氣的,他要寫血書,他怕疼,卻去捉‘弄’談天笑,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六個姑娘樂的肚子都疼了,一個個咯咯直笑。
談天笑在六個姑娘的幫助下,抓到了‘玉’霄,對‘玉’霄的屁股又踢又打,但卻沒有生氣,因爲他早就習慣了‘玉’霄的胡鬧,而且他也本身就這麼喜歡玩。
雖然被‘玉’霄捉‘弄’,可是他卻好開心,因爲‘玉’霄不去捉‘弄’別人,去捉‘弄’他,顯見跟他最親近,所以,談天笑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跟‘玉’霄玩了一會,也就不鬧了。
‘玉’霄嘻嘻笑着,將談天笑手指上的鮮血塗在了手指上一點,喝道:“喂,不準擦,若是沒了,我還咬你。”
談天笑鼓着嘴道:“喂,憑什麼我要借給你用?你不會用自己的血?”
‘玉’霄悠然笑道:“喂,那你想不想回天帝山呢?你是想回去,還是想在這裡慢慢的往前走,天寒地凍的活受罪呢?”
談天笑立刻滿是笑臉,嘻嘻笑道:“想呀,想呀,你是讓我去送信?哈哈,我真是在這裡玩夠了,悶死人了,喂,這血夠不夠?不夠我還有,你再咬,嘿嘿……”
談天笑真玩夠了,因爲一日走不遠,飛也不是,停也不是,只好跟着大部隊慢慢的走,而且又是天寒地凍的,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真是苦悶極了,但又不能走,如今,‘玉’霄要派他去送信,他焉能不高興。
‘玉’霄嘻嘻笑道:“還是我向着你吧,想要脫離苦海,當然要付出一點點代價了,這個代價不算大吧?我問你,我咬你對不對?”
談天笑立刻鼓掌讚道:“咬的好,咬的妙,你若是喜歡咬,就再咬。”
楚桂兒吃吃笑道:“喂,你可真是賤骨頭,那我替霄哥哥咬你。”
談天笑一推楚桂兒,叱道:“去去去,胡鬧什麼?死丫頭,臭丫頭,你刷牙了沒?誰讓你咬,臭嘴巴。”
楚桂兒氣道:“喂,你看我牙齒這麼白,你看看他,他不知比我髒多少倍呢。”
談天笑拌着鬼臉,故意氣楚桂兒道:“我願意,我願意被他咬,就不給你咬,氣死你,氣死你……”
楚桂兒對着談天笑吐吐舌頭,嗔道:“切,本姑娘稀罕咬你?看你髒的,臭死啦!”
‘玉’霄微微一笑,也不理他們,他也早就習慣了他們之間的玩笑,‘玉’霄則用鮮血在信的後端寫道:“若爾等自‘私’自利,大可以不遷,若境界不及禪‘門’和尚,大可以不聽,隨便隨便,不過,可笑龍‘女’和聖帝祖師,教出的弟子卻如此不爭氣,給各自的師祖丟人,給道教丟人,更可笑,道教不及禪‘門’,和尚千里遷派,道士百里遷之卻做不到,可笑,可笑,凌‘玉’霄留字。”
他在五子的信上寫了這麼幾句話,然後在龍‘女’派的一封信上又寫了幾句話,這才哈哈笑道:“有了我這幾句話,他們定然聽了。”
四子和四‘女’不由得就是一皺眉,楚天祥皺眉道:“霄兒,你這麼寫什麼意思?”
秦揚也道:“你如此寫,豈不是逗人生氣?我蘇師妹焉能跟你善罷甘休?”
‘玉’霄哈哈笑道:“這個呢,就叫‘激’將法了,你們那麼寫,他們焉能聽呢?不過,多了我這幾句話,他們定然會聽的,爲了他們的‘性’命,爲了山上數千弟子的命,我只好這麼做了,你們就放心吧,他們不會生氣的,就算生氣,也不會找我算賬的。”
‘玉’霄心中暗笑,他早就想好了對策,若是回山,那些師傅們找他算這筆帳,那他早就想好了對策,只要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令這些自命不凡的修道之士沒有話說,他可不怕。
但他知道,若不這麼做,若不用‘激’將法,龍‘女’派的焉能遷派?其餘的九子又如何肯遷移?所以,爲了救這些人,‘玉’霄只好用了一點小手段罷了。
若是這些人不聽,那就是境界不及和尚,道教不及佛教,給兩派祖師丟人,因爲,梵音閣的僧人肯爲了大義放棄本派基地,他們做不到,豈不是不如和尚,道教豈不是不及禪‘門’?
所以,‘玉’霄纔將這種事牽連到了佛道兩家的名譽和三派祖師的名譽之上,‘逼’迫山上的人遷派,否則,就嘲笑他們不如和尚,道教不如佛教,給祖師丟人。
九子和九‘女’最敬重的就是各自的師祖,‘玉’霄如此說,他們爲了師祖的名譽也會這麼做的,否則,就會被普天下的人嘲笑,給師祖和三清教丟臉了。
要知道,道僧之爭自古有之,誰都不服對方,你貶低我,我貶低你,如今,和尚爲了大計千里遷派,而他們相聚只有百餘里,若是做不到,就是不如和尚的境界高,就丟人了,所以,‘玉’霄料定有了這幾句話定然能湊效。
這一招真可謂是可笑又可氣,但卻又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請將不如‘激’將,就是這個道理了。
衆人暗自好笑,但也暗自佩服。
卓悠悠掩嘴而笑,道:“霄哥哥,你這麼說,看我師傅回去不打你,不找你算賬纔怪呢,到時候,你怎麼說?”
‘玉’霄哈哈笑道:“你師傅最容易對付了,我當然有辦法了,幾句話就搞定了。”
“什麼辦法?”卓悠悠笑盈盈的問道。
‘玉’霄嘻嘻笑道:“她要是打我,我就說,四位高僧千里遷派,都不生氣,她要打我,就是小氣,她又是道姑,她要打我,就是境界不及尼姑高,只要她承認這幾點,那儘管打我罵我就是啦。”
卓悠悠咯咯笑道:“你呀,真是壞透啦。”
‘玉’霄悠然笑道:“而且,我手中可有青‘春’常駐珍珠果呢,難道她不想要嗎?敢罵我,敢打我,我就當衆送給她的師姐妹珍珠果吃,偏偏不給她,氣死她。”
卓悠悠擰着‘玉’霄的耳朵,嗔道:“喂,不准你這麼壞,你敢這麼氣我師傅,看我怎麼收拾你。”
‘玉’霄嘻嘻笑着就去咯吱卓悠悠,卓悠悠被他咯吱的直笑,急忙躲到一邊去了。
‘玉’霄將幾封信收好,沒有‘交’給談天笑,卻‘交’給了葉方士,笑道:“葉伯伯,這幾封信就‘交’給你保管,你三人負責送信。”
談天笑不高興了,叫道:“喂,爲什麼不‘交’給我?我可是獻過血的,他呢?他什麼都沒做,你公不公平?”
‘玉’霄嘻嘻笑道:“喂,你叫瘋瘋癲癲嘛,我怕萬一路上你去拉屎找不到布擦屁股,順手把這幾封信的布拿去擦屁股……”
譁……立刻衆人笑成了一團。
談天笑氣的跟孩子似的,邊追打‘玉’霄邊罵道:“你這死小子,臭小子,打死你……”
他剛打了幾下,‘玉’霄咳嗽了一聲道:“喂,再打我一下,我可不叫你去了,就叫小糊塗和算命的兩人去,你可別後悔。”
“嘿嘿……”談天笑立刻陪着笑,給‘玉’霄捶着肩,換了一副樣子。
衆人看着這個笑,沒想到,這一老一少竟然這麼有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