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儘量的跟着,可是越落越遠,三個小姑娘雖然一直往前跑,可是也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一看玉霄被自己甩出了幾十丈遠,心中才放了心,但即使這樣,她們怕輸,依舊是使出了全力往前飛奔。
眼看着還有五六十丈遠就到了竹林了,就到了四老站立的地方了。
玉霄一看差不多了,於是,暗念追日靴的口訣,就見腳下忽然生出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猶如閃電一般,就往前飛馳而去!
一剎那,就超越了三個小姑娘,然後玉霄默唸口訣,止住了追日靴的速度,又憑着真本事往還差一兩丈遠的竹林奔去。
三個小姑娘就覺得一陣風疾馳而過,玉霄忽然加了勁超越了她們,一個個急的齊聲驚叫,但離着竹林已經不遠了,而玉霄還差一丈就到了,想要追上都來不及了,而且她們是累的精疲力盡,更沒有了這種爆發力了,就這麼眼看着玉霄比她們快了三四丈的距離衝進了終點!
玉霄也是夠壞的,雖然衝到了終點,雖然有點累,可是也並沒有多麼累,但他卻裝作很累的樣子,坐在地上喘着氣,似乎這一次是盡了全力,累的爬不起來了。
只是苦了三個小姑娘,一個個當真累的精疲力盡,真的拼了全力,竟然依舊輸了,當真是輸的窩心加窩火。
三個小姑娘也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曲仙兒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怎……怎麼……可能……怎麼會輸……”
玉霄也學着她喘着氣道:“女人……始終是……女人……沒有後勁嘛……後來我……拼盡了全力,這才趕上了你們……師姐們當真是了不得,我很佩服呀,要是……再短一些,我不會贏的。”
洪袖兒喘着氣道:“你……你是說,越長,對……對你越有力?因爲我們不能堅持?”
玉霄哈哈笑道:“聰明,這就是我跟你們打賭的原因了,因爲長了,一口氣跑下來,後面當然不會比前面那麼有勁了,而你們又是女孩子,當然更不如男孩子有耐力了,所以,我前面儘量的緊跟着你們,落下不遠的距離,然後呢,等快到終點的時候,再拼盡全力超越你們,還有,有個道理,你們不明白呀?”
曲仙兒皺眉道:“什麼道理?”
玉霄嘻嘻笑道:“你們在前頭跑,沒有一個競爭的目標,不知道該跑多快,而我在後面跟着呢,卻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跟着你們,超越你們,把你們當作了目標,所以呢,你們沒有目標,就沒有了動力,而我呢,有明確的目標超越,就有了動力了,所以呢,你們纔會輸的。”
他說的話完全有道理,就好似運動員比賽跑步一般,贏得人一般不是跑在頭裡的第一個,而是緊隨其後的人,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了。
可是今日他贏,可並不是這個原因,若是沒有追日靴,他是贏不了的。
但三個小姑娘哪裡會想到他有這個法寶,當真是對這一席話信之不疑。
因爲她們自己也感覺到了這點,三個人就這麼跑,玉霄又被甩了很遠,覺得很安全了,雖然依舊沒有鬆懈,可是依舊是慢了不少。
四老這個氣,他們當然明白怎麼回事,可是卻不敢說破,陶天喜雖然是後來才知道玉霄懷有追日靴的法寶,但答應過表弟,不能說,所以只好忍住不說。
玉霄假裝喘了半天氣,一看三個小姑娘也差不多休息好了,這才笑着來到四老的面前,微笑道:“四位老人家,請宣佈結果吧,誰贏了?”
談天笑咳嗽了一聲,正色道:“這次贏的人,是玉霄!”
玉霄壞笑着來到三個小姑娘的身邊,微笑道:“三位小師妹,聽到了沒?你們輸啦,輸啦該履行諾言了。”
曲仙兒氣呼呼的道:“不算不算,你早有預謀,才用這個計策贏得我們,我們再比一場!”
陶天喜輕聲道:“喂,還比?你們贏不了的,還是會輸的!”
談天笑也道:“就是,別比啦,再要輸,可賭注更大啦!”
玉霄微笑道:“比也行,不過咱們一碼歸一碼吧,這一次輸了,最起碼等我給你們臉上畫好了大烏龜才行吧?”
曲仙兒氣的嗔道:“你!你敢!你真畫呀?”
玉霄正色道:“那當然,願者服輸,即使是師傅師孃也不例外的,對不對三位老……叔叔?”
葉方士趕忙點頭,不住的道:“對對對,願者服輸,對……”
小糊塗仙道:“沒錯沒錯,很對很對。”
曲仙兒苦着臉道:“那……那多難看呀?”
玉霄微笑道:“沒事的,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畫畫沒事的,又不是在你臉上雕烏龜,能洗掉的。”
他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支含有墨的毛筆,不住的在曲仙兒三人面前亂擺。
曲仙兒失聲道:“你!你早有預謀呀!”
楚桂兒都快要哭了,苦着臉道:“我說不賭吧,就知道他壞了。”
洪袖兒道:“那……那怎麼辦?”
玉霄嘻嘻笑道:“不管怎麼樣,反正這次我贏了對不對?咱們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不過呢,你們要是不想臉上畫烏龜也行,除非呢……”
三個人面有喜色,齊聲道:“除非怎麼樣?”
玉霄微笑道:“除非咱們不賭了,再要賭的話,你們輸了,可就不是畫烏龜了,那就要在臉上雕烏龜了,要是你們不賭的話,小師弟不會過分,這樣吧,給你們免了畫烏龜怎麼樣?而且,我答應你們,有人的時候,我叫你們大師姐,沒人就咱們四個人的時候呢,你們就叫哥哥,這個太便宜你們了吧?究竟是賭還是不賭呢?你們商量着辦。”
陶天喜拉過三個小侄女,連連道:“不賭不賭!叔叔怎能讓你們吃虧呢?再賭你們還是輸,你們現在累的精疲力盡了,怎麼去贏他?而且他不是說了嗎?男人的耐力比女人強的,你們不還是輸?”
談天笑也道:“是呀是呀,只是叫他聲哥哥,又免了給你們在臉上畫烏龜,多便宜的事,要是你們再賭,臉上畫着烏龜,就算贏了,不也是受罪嗎?你看看那墨,多髒呀,畫在臉上多難看,聰明人不會再賭了,就按他說的辦,免得他賴賬。”
三個小女孩聞聽這條件,當真是誘惑的很,再要賭下去,別的不說,臉上被畫個大烏龜,萬一叫人看見,那可就羞死人了,而如今,玉霄主動給她們免去了畫烏龜,這條件簡直太誘惑人了,而且玉霄還說,在人多的時候依舊叫她們師姐,只有他們四個人的時候,叫他哥哥,這更是可以接受的條件了。
曲仙兒當機立斷,笑道:“此話當真?不要反悔!”
玉霄微笑道:“那是當然,怎麼樣,還賭嗎?”
洪袖兒嘆道:“還賭什麼?要是賭跑一里多地,那還行,跑這麼遠,還是你佔便宜,傻瓜纔去賭呢,不賭了,不賭了。”
楚桂兒微笑道:“再說了,我們做師姐的讓一讓小師弟,這又有什麼,大家說對不對?”
“對對對,是咱們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