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晚了。。。。連着兩晚趕稿,睡眠不大夠,今天就起晚了。。。。。一路狂奔趕來上班,到了單位結果都十點了!
—————————汗!—————————
卻說張遠川到混元洞府尋韓賽霏賠罪,無意中撞見的場景卻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韓賽霏一動不動地盤膝坐在一方大石之上,她身前卻跪着一個男子,張遠川后望去只能瞧見男子的一個背影,但看情形兩人似乎在激烈地爭執。
張遠川十分驚訝,一時好奇心大起,不由悄悄靠近了一些,卻正好聽到那男子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對師妹之心蒼天可證,師妹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韓賽霏似乎又羞又惱,只是強自壓抑着怒氣低聲斥問道:“何師兄,你莫要胡說八道,你點我穴道是何道理?”
那男子道:“我也是一時情急,還請師妹勿怪,其實我哪捨得動師妹一根指頭?只要師妹答應了我,我馬上就給師妹解開。”
韓賽霏應付道:“你有話好好說就是,先給我解開了吧。”
那男子討好地呵呵一笑,嘴裡卻說道:“師妹你也別誆我,我知你是水晶心肝,錯過今日這個機會,只怕你又要跑的沒影兒啦。”
韓賽霏急道:“我作甚要跑?你快快把我解開!”
男子大喜,聲音都有些打顫:“師妹,你……你是答應我啦?”
韓賽霏恨急,不由大喝一聲:“何師兄!你莫要胡說!”
男子嘆道:“師妹,我知你矜持,只是如今這裡只有咱們兩人,你何必再苦了自己?你我相知已不是一日兩日,我明白你是擔心師長們阻撓,但只要你肯點頭,哪怕千辛萬苦,我也會去求師祖成全咱們,只要他老人家發話,師長們也不好說什麼了。”
韓賽霏勃然大怒:“何師兄,你把話說清楚,誰和你相知?誰要你去求師祖?你心裡有甚麼齷齪念頭自且由你,你可莫來胡亂攀扯。”
韓賽霏言辭激烈,態度鮮明,男子身子一挫,不敢置信的問道:“師妹,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賽霏似乎再也不耐與他糾纏下去,寒聲道:“何師兄,你我只是師兄妹,你若再癡心妄想,胡說八道,我便要去稟告師尊。”
男子看出韓賽霏不似作僞,頓時有些發瘋:“我不信!我不信!你明明……你以前……”
韓賽霏厭惡地瞟了他一眼,冷笑接口道:“以前你與我兄長交好,又是同宗師兄,我自然不能慢待你,但我所言所行可有一絲一毫逾禮之處?你若會錯了意,那也只能怪你道心不堅,想入非非,可與我沒有任何干系!”
男子愣愣地半晌無語,忽然又趴到韓賽霏腳邊苦苦哀求:“好師妹,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你生氣,你……”
韓賽霏斬釘截鐵地一口打斷:“莫再說些廢話!何師兄,你若識相就趕緊把我穴道解開,看在往日的情分,我還會求師尊網開一面,若是再執迷不悟,只怕你就是自尋死路了!”
這番無情的話將男子打擊地不輕,呆若木雞般沉默良久,忽然仰天瘋狂大笑,聲如梟啼,讓人毛骨悚然。
韓賽霏有些驚疑不定,但還是強忍着作出不屑一顧的神態。那男子忽然笑聲一收,陰森森地說道:“原來如此!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沒瞧出你根本是條美人蛇?吃人都不吐骨頭渣!想來我何其峰怎能有幸得你韓大小姐的青眼?你不過是需要一個給你們兄妹跑腿出力的奴才罷了,我卻傻乎乎地爲你自斷前程,吃足了苦頭,實在是瞎了眼!”
張遠川心中一驚,這才知道這男子便是三年前受罰到思過崖面壁的何其峰,只是當年他雖行爲不端,卻也堪稱一時才俊,如今卻怎生變的有些瘋瘋癲癲?
韓賽霏鄙夷道:“你不要亂潑髒水,你被罰去思過崖是因你私藏禁藥,與我有何干系?”
何其峰冷笑一聲:“好、好、好!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即便你今日舌燦蓮花,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韓賽霏不屑地譏嘲道:“真真好笑!我勸你還是掂清自己幾斤幾兩,你以爲你能怎樣?”
何其峰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先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瓶,又衝韓賽霏淫笑道:“我的好師妹,哥哥我早有準備,這便是大名鼎鼎地金風玉露丸,用來增添男女間的情趣那是再妙不過,只要你服下它,很快就知道哥哥的好處啦!”
金風玉露丸乃是修真界有名的**,韓賽霏雖是名門子弟,大家閨秀,但也聽過它的大名,心裡頓時有些着慌,但仍然色厲內荏地斥道:“何其峰,你大膽!若讓師長們知道了,你以爲你還會有命麼?”
何其峰嘿嘿笑道:“好妹妹,你還在糊弄哥哥呢?這裡偏僻無人,混元洞府的長老又去採藥了,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會有誰知道?等到咱倆成了好事,只怕你歡喜還來不及,你捨得去告訴師長們嗎?”
韓賽霏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只是此時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不由又氣、又急、又驚、又懼,淚珠兒晶晶閃閃只在眼眶裡打轉。
何其峰得意大笑,輕浮地嘲弄她道:“妹妹莫怕,哥哥最會憐香惜玉了。”手指一勾,強擡起韓賽霏的下巴,捏開瓶子就要動手。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朗朗大喊:“韓師姐,你在哪兒?小弟來給你賠不是啦!”
何其峰一驚,迅速將金風玉露丸收起,又轉身警惕地四處張望,直到發現附近並無人影,這才鬆了口氣。
韓賽霏卻是大喜過望,趁何其峰不備,揚聲高喊:“誰在那裡?快到這邊來!”
何其峰想要阻止韓賽霏已是不及,他倒也果斷,只死盯了韓賽霏一眼,然後恨恨一跺腳,便毫不遲疑地躲到了大石後面,又低聲恐嚇道:“你別想耍什麼花樣,我已是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一拍兩散!”
韓賽霏理也不理,努力搖頭將臉上淚珠甩掉,又喊道:“不知是哪位?還請過來一見。”
好一會兒,從一些鬱鬱蔥蔥的樹叢後面轉出來一位青年,只見他穿着一身只有素堂執役纔會穿的粗褐,蹬着一雙塞外常見的革靴,衣飾雖然十分簡樸,卻收拾得利索整齊,襯得整個人神清目朗,甚是幹練精明,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