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昊和謝靈麗二人剛剛走出後院,立刻就有四五名姜家護院持刀圍上前來。
其中一名膀大腰圓護院厲聲喝道:“大膽匪徒,竟敢私闖民宅,兄弟們,將這兩人給我綁了!”
不待其他護院撲將上來,拜昊卻是先下手爲強,身體躍出,手腕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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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邪劍譜第一式——飛鳥入林!
噹噹噹!
衆護院只覺眼前一片劍雨紛飛,他們手中大刀居然全部斷成兩截,掉落在地。
拜昊左手持符,右手握劍,冷森說道:“擋我者死!”
說完,一劍橫在身前,領着一臉崇拜的謝靈麗向姜府大門走去。
衆護院都是凡俗間的平常武夫,哪裡見過誅邪劍譜這種仙家劍法,一時之間,早已被拜昊的洶洶氣勢鎮住,立刻自發讓開一條道路。
走出姜府,拜昊歸劍入鞘,對謝靈麗說道:“本人初來甫縣,不知縣衙地址,還請姑娘前面帶路。”
謝靈麗一臉紅雲,說道:“公子,請隨我來。”
說罷,當先向街道走去。
一刻鐘後,二人來到縣衙外。
縣衙大門站崗的兩名官差看到謝靈麗後,露出驚喜之色:“三小姐您可回來了,老爺正在裡面焦急萬分了。”
謝靈麗當即帶領拜昊,快步向縣衙內走去。
半分鐘後,二人來到縣衙大院內,正好看到寧誠、荊婖二人圍着展刑,央求他帶人前往姜府,營救他們師父。
不過展刑卻是搖頭說道:“實在抱歉,縣令老爺的三千金突然失去蹤影,本人要先去搜尋三千金下落,你們師父不是普通人,哪會這麼容易出事……咦?三小姐!拜兄!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寧誠、荊婖二人立刻回過頭,看到拜昊和一名臉上長有黑色胎記的女子走過來,當即露出喜色,快步走到拜昊身前,問前問後。
拜昊乾咳了兩聲:“徒兒,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時擇地再談。”
然後抱拳對展刑說道:“本人之前無意中,發現姜家二少和其兄長綁架了謝姑娘,於是出於俠義,上前解救,哪知那姜家兄弟居然對在下痛下殺手,本人只能無奈防衛,反擊中迫不得已將姜家兩兄弟誅於劍下,還請展兄如實稟報謝大人後,對姜府大院進行查抄。”
展刑一聽查抄二字,頓時目中一亮,抱拳道:“我這就前去稟告謝大人,一待查明閣下所言屬實,定將封鎖姜府,查抄不義之財,查抄所得財物上繳府庫後,還會對閣下進行嘉獎。”
說完,轉身匆匆向縣衙內走去。
謝靈麗拉着拜昊的衣袖,催促道:“快隨我去見爹,你救了我,我一定要我爹重重賞賜你。”
拜昊淡然笑道:“賞賜倒可不必,只是希望令尊能在一些方面支持在下就行。”
一行人當即穿過縣衙大堂,來到縣衙後院縣令書房之中。
此時展刑正對謝縣令彙報情況。
這謝縣令看上去四十多歲,相貌清朗正派,看到謝靈麗和拜昊等師徒之後,當即露出如沐春風的和煦笑容,鄭重走到拜昊身前。
“少俠救出老朽愛女,請受本官一拜。”
說罷,做勢就要對拜昊行拜謝之禮。
拜昊連忙將謝縣令扶住:“不敢當,不敢當。救出令千金只是舉手之勞,還請大人不要行此大禮。”
謝縣令也就趁勢直起腰板,撫摸着鬍鬚,當他看到謝靈麗眉目含春間偷偷打量着拜昊時,卻是神色一動道:“公子身攜寶劍,器宇軒昂,出手不凡,本官頗爲心儀,如不嫌棄,本官希望將小女許配給公子,哪怕不是正室都可。”
“這……”拜昊正待措辭如何不傷及彼此顏面拒絕之時。
房門突然被打開,走進兩名虎背熊腰的年輕漢子,其中一人大聲吼道:“我三妹心地善良!要不是因爲臉上有一塊胎記,其實乃是閉月羞花之容,不然上門提親的達官貴人早就擠破門了,憑什麼將三妹下嫁給他做妾!”
另一年輕漢子倒是心細,看到謝靈麗似乎對拜昊頗爲動心,於是用胳膊肘暗中碰了碰身旁的漢子後,笑道:“大哥,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看這位兄臺身上攜帶的寶劍頗爲不凡,想來應該有幾分過人之處,要不和我們兄弟比武較量一番,如果能接下我們兄弟三招,我們就答應將三妹許配給他。”
謝縣令這時才插話道:“胡鬧!謝霆,謝鋒,你們不得如此放肆,這位公子將你們三妹解救回來,我們只能以禮相待,豈能動粗。”
謝靈麗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大哥二哥,你們學的那幾手高不成低不就的功夫,就別拿出來獻醜了,恩公劍法高明,一劍就將姜家一衆護院擊退,你們可有如此本領?”
謝霆、謝鋒二人一聽,頓時啞口,他們知道三妹從不說謊,要是此人真有如此身手,他們還真不夠看的。
拜昊乾咳了一聲後,突然作出道貌岸然之態,朗聲說道:“唉,實不相瞞,貧道乃是暑山之上的求道修仙之人,一心向道,早已無心他念,如果謝大人硬要將貴千金下嫁出去,貧道身後倒是有一名暫未上山修行的記名弟子,身家清白,樣貌白俊,還是甫縣本地之人,謝大人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撮合本人之徒寧誠和貴千金爲百年好合……”
站在身後的寧誠看到師父居然把他推了出去當擋箭牌,急紅了臉正待開口。
卻見拜昊轉過身,不等寧誠開口,就作出一副惋惜的語氣說道:“徒兒,你的資質只是中等,實在是不適合跟隨爲師上山修仙問道,與其上山虛度光陰,還不如將這謝大人的千金恭迎回家中,到時你跟着謝大人,自有你一番榮華富貴和錦繡前程。”
房中衆人聽到拜昊突然自稱是修仙問道之人,紛紛露出不信之色,尤其是荊婖,她原本還想跟隨拜昊修煉絕頂武功後,笑傲江湖,讓無數江湖少俠紛紛拜倒於她的石榴裙之下,哪知拜昊此時突然自稱乃是暑山修仙問道之人,一下將她的女俠夢擊碎,在她看來,上山修道就和去尼姑庵當尼姑一樣,毫無樂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