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跟在杜乾的身後,恨不得將他給吃了。
“你就那麼討厭我?”走在前面的杜乾驀地停了下來,而此時千千行走的還比較快,沒來得及剎住車,騰的一聲撞了上去,撞得千千七葷八素,眼冒小星星。
“你有沒有搞錯啊?”千千好不容易穩住身,就要給他一個耳光,不過被杜乾給一把抓個正着,“您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打人啊,你知道麼,這樣可是很讓人誤會的,打是疼罵是愛,你可知道麼?”杜乾看着一臉怒氣的千千,心中苦笑了一下,他猛然發現自己被這個小丫頭給佔領了,他現在根本就不願意離開她,或者說,不讓她離開自己。算了,不跟這個小丫頭計較了。
“哼。”千千對着他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你不讓我這麼做,我偏做,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待在這裡,捲入你們這場無謂的皇權爭奪之中,要不是你,我早就離開這裡,到達蓬萊島了,蒼天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讓我遠遠的離開這個討厭的傢伙。”
“呃……”自己貌似並沒有對她幹什麼啊?呵呵,既然你想要到達蓬萊島,那麼好吧,我就帶着你去,“我可以帶着你到蓬萊島,不過,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的,你恐怕還要多等一些時間的。”其實,他也很無奈啊,這裡還有很多事情他放心不下的。
“你要做什麼?要當皇帝?”千千轉過頭來看着他一臉的不屑,當皇帝有什麼好的,孤家寡人一個,沒有朋友,沒有知心,就連後宮之內也是亂糟糟的,根本一點也不好玩,但就是有那麼多的人喜歡追權逐利。
“噓。”杜乾連忙捂住了千千的嘴巴。看看周圍沒有才鬆了口氣。
“你不要命了?”杜乾有些責備的看着她。
“哦?原來你也有怕的東西啊?恩,我記着了。”呵呵,看我不整死你啊,哼,叫你不讓我離開。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位千千郡主?”杜乾望着千千,特別是看到她那清澈的眼眸時,他一時間都有些窒息了,這是怎麼樣的一種眼神啊,這種眼神不應該存在這裡的,它們應該是屬於仙神的,仙神,對了,仙神,杜乾看着她,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她,難道這個小丫頭真的是仙神的降臨?
“呃,你怎麼知道啊?”千千連忙轉開了眼神,不與杜乾對視,不過,杜乾卻是倔強的將千千掰了過來,讓她的目光直視着自己。可,千千就是不願意看着他。
入夜,涼風入侵,千千趴在窗戶上,看着外面,對於這個世界,她現在有些相信這個纔是真的世界了,太真實了,人的感情也太飽滿了,反而,那個修仙界,千千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便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至於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可是,那樣也說不過去啊,難道是自己一出現就有人知道了自己的住處,恩,也有可能,不對,既然自己一出現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所在,可是爲何那些人都不動?東陵炎不是說自己的輪迴很重要麼?是啊,輪迴,那可是輪迴啊,要是擁有了輪迴,那就是輪迴的主人,想讓誰輪迴就讓誰輪迴,可是,那些人爲何不知道?難道就是因爲東陵炎的氣息掩護跟通靈的掩護?
通靈,那又是什麼?它怎麼會擁有着如此的神力?千千甩了甩頭,現在她腦袋裡一片混亂,不知道哪裡是真哪裡是假。
“唉……”千千嘆了口氣,關上窗子,就要離開。突然,一道亮光劃破黑夜,向千千襲來,千千也意識到了危機,可是,那道亮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千千的眼前,而那道亮光在千千眼瞳之內緩緩變大。
一處密室之內,幾根昏暗的燭火的籠罩着這個密室,密室之內幽幽暗暗,而,在密室的正中間,一支青翠欲滴的玉笛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桌子的一旁坐着杜乾,此時,他看向通靈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的目光不時的看向屋子中的另外一個人。
昏暗的燭光之下,一襲黑袍裹着一個人,此時,只有兩點光亮從那黑暗之處釋放出來,但是在那兩點光亮之處隱隱潛藏着驚奇和震驚之色。
“莫先生,怎麼樣了?”
“這應該不是我們這裡的東西,我請教過師尊,可是他老人家也沒有見過這種材質的玉笛,而且,這種玉笛通靈,看來乃是某一位高人所制,外加上千千並非我人類一族之人,看來應該是妖族的某一個特別厲害的妖,只是,師尊也與妖族有所聯繫,可是他從未聽說過妖族有這種存在。”
“那麼有無可能是仙神?”
“仙神?”黑袍之下,那人顯然一怔,“仙神都是最爲神秘的存在,他們神出鬼沒,到底有沒有這種人還不知道,不過,我卻是從師尊那裡得知,我們這裡屬於一個神奇的界,這個界自成一界。”
“你是說,這裡是屬於一個界?”杜乾震驚,難道,難道千千是不屬於這裡的?確切的說是不屬於這個界的?對了,千千似乎說過這裡屬於什麼界,難道她一早就知道,“那,那這裡究竟屬於什麼界?”
“不知道。師尊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裡自成一界,好像是有着強大的存在在保護着,可是那樣的存在神龍不見尾。甚至有沒有也不知道。”
“千千,這丫頭究竟來自什麼地方?太神秘了?莫先生,千千一直鬧着要去妖族,依你看,妖族會對她不利麼?”
“難說,雖然千千屬於妖族,可是看樣子她也並不知道妖族,而且,一開始她居然連蓬萊島是妖族也不知道,何況,妖族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她究竟屬於什麼族,也不知道,在那裡人生地不熟,恐怕很難生存下去,不過,她去蓬萊島一定有着她的目的,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目的。”
“她從未說起……”杜乾的‘過’字還沒有說完,便猛然瞪大了雙眼,而那個從黑袍之內露出的兩點亮光也猛然爆發出詭異之色。
只見在桌子上的青翠欲滴的玉笛此刻正在顫動着,好似它的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咻的一聲輕響,通靈便消失不見了,就是那般突兀的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