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章 愛越挫越勇
章?愛越挫越勇
白家正堂,除了在外未歸的白勝衣白家人都在堂,二老坐上雲姑則坐在下。他二人一進堂,衆人的目光落在那交握的雙手上。
方纔面對外人安藍尚且還能從容,此刻卻禁不住羞紅了臉把手抽了回來,給白氏夫婦行了禮。
“見過二位師祖。”
“還叫師祖?”雲姑在一旁掩嘴偷笑,“不是該叫爹孃嗎?”
安藍大窘,偷看了二老一眼,現他們眼也隱着笑意,也大膽的擡起頭甜甜的叫了一聲“爹孃”,這一叫就連平時喜歡冷這一張臉的百里晴青也笑彎了眉。
“我這兒總算開竅了。”白暮雲感嘆一句,往事一幕幕出現在眼前,最後拿起袖角抹了抹眼淚。若說他白暮雲此生最驕傲的就是娶了百里晴青爲妻,生了這三個子女。
兩個兒子在修煉方法有過人的天賦,可是在其他方面卻一塌糊塗,小兒子倒是知道人情世故,只可惜爲人荒誕不經。他本來還以爲幾百年之內估計都抱不了孫子,沒想的對情感一竅不通的大兒子卻把媳婦帶上門了,讓他如何不感慨?
“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要是有的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白暮雲的胳膊肘這麼快就開始向安藍拐了。
“沒有,他最是疼我了。”說完安藍看一眼白殷衣傳音說道:“怎麼樣,夠給你面子吧,以後不準打我屁股。”
“以後再說。”
安藍與白殷衣眉來眼去全都落在雲姑眼裡,其實當初白殷衣一夜白頭,他們就已看明瞭他的心,當時只嘆造化弄人。
她作爲姐姐她太瞭解這弟弟的性格,心無旁騖,極難動情一旦動了真情卻是刻骨銘心。所以當白殷衣說安藍沒死要與她結成道侶時,她並沒有覺得不妥,有得只是慶幸。
白家二老何嘗又不是這樣想。
安藍他們也是知根知底的,爲人乖巧也很孝順,以前在離雲派的時候時不時都會過來請安。
“藍兒,你家裡可還有什麼人?”百里晴青拉着安藍的手問。
“父母都不在了,不過一年多前在澤州認了義父義母。”安藍把一年多前跟侯宜宣回家認義父義母的事說了一遍。
“臭猴頭倒是認了個好閨女。”
“爹跟義父認識?”安藍越叫越順着,白暮雲也越聽越歡喜。
“有些來往,過幾天我跟你母親你去澤州走一趟。”聽到這裡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殷衣向二老行了個大禮。
“孩兒多謝爹孃成全。”白暮雲去澤州便是去向侯家提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別聽白殷衣說什麼“爲師將你許配給了白家小子”硬追究起來卻是不作數的,因爲那白家小子就是他,算來算去也只是私定終身罷了。
可是白家二老出面去向安藍的義父義母提親卻是明正言順。
“臭小子,以後別有了媳婦就忘了爹孃。”
“爹孃放心,不會的,就是他敢我也不會答應。”安藍替他答道。
“好,好,好。”白暮雲連叫了三聲好,笑着捋捋鬍子。
“荒謬!”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如同一把利劍刺在衆人的心上,原本和睦的氣氛蕩然無存,白家二老立刻起身出門迎接。
“祖師,你怎麼來了?”
“哼!我不來還得了,你們聽聽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塵絕寒着一張臉走到廳,坐在上,白家人皆站在方,他目光落在安藍身上,又哼了一聲。
這一聲讓安藍胸口悶竟是喘不過氣來,她滿頭大汗身子不自覺地往下低,可是她卻緊咬着牙硬撐着,逼迫自己擡起頭來。
塵絕雖然是離雲派祖師,但是安藍對他並無太好印象,當初若不是他一句話安藍也還是離雲派弟子。
塵絕說是祖師卻不是離雲派的開派祖師,只是修爲高深掌門離塵子又是他的徒孫才被尊爲祖師,若論地位卻比不上遠在內海的觀雲帆。不過在離雲派他還是舉足輕重。
塵絕見安藍竟敢擡頭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眼金光暴漲出現一把金色的大劍,安藍頭腦一陣絞痛像是有無數把劍穿腦而過,不僅是額頭就是被後的衣衫也被汗水溼透。
她緊咬着脣,雙拳緊握,不停地運轉內體真元抵禦着塵絕的威壓,那金劍越來越多,她整個人就好像被釘在木板上被一劍兩洞這麼穿着,沒有一處不疼,沒有一處不在流血。
蹬,她向後退了一步,喉頭一甜,血作勢就要噴出來,卻被她硬吞了下去。
她安藍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挺住!
一隻寬大的手掌按在她身後,真元從那隻手掌源源不動的輸送過來幫她抵禦着,一隻拿着黑色絲帕的手爲她擦着額前的汗,身上的疼痛就因爲這兩隻手,就因爲身旁這個一臉關切的男人奇蹟般地消失了。
她柔情地望了他一眼,轉頭對塵絕冷哼:“這就是離雲派的待客之道嗎?”
她已經不是離雲派的弟子,別人或許怕他,但是她卻不怕!
安藍這句話提醒了塵絕,眼前這女人已被他踢出了離雲派。
他撤了施在安藍身上的威壓,轉而把怒火到白家二老身上。“小的不省事,老的也糊塗嗎?難道你要天下同道都看我離雲派的笑話!”
“又不是沒有先例……”雲姑嘀咕一聲卻被塵絕橫了一眼,嚇得立刻閉了嘴。
“笑話從何而來?我與他年紀相若,相貌相配又同是金丹期修爲,因兩情相悅結成道侶又哪有笑話可言?”安藍的話讓塵絕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卻比剛纔還要森寒,她就好像置於萬載寒冰之,連血液也快一同被凍住。
可是她不能退,這一退便是輸,輸掉的不僅是男人也是她後半輩子幸福的人生,所以,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不管有多少困難險阻她都要迎難而上。
愛越挫越勇,越阻越堅定!
“他是你師尊。”聽塵絕的聲音恨不得把她咬碎。
“我已不是貴派弟子。”
“少跟我詭辯,說,你居心何在。”說到“居心何在”四個字時,塵絕一掌拍在茶几上,衆人心裡徒然一驚,同時又有幾分茫然,什麼居心?
倒是安藍很快反應過來,心裡冷笑:帽子扣得好大啊!
“敢問閣下,你覺得我是何居心?”她覺得他坐在她站着,這樣對話不管是地位還是氣勢上都差了一截,於是慢條斯理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只有這樣才能平等對話。
但是她這舉動看在塵絕眼裡卻被視爲目無尊長,塵絕雙眼微眯,說出來的話更是咄咄逼人:“誰都知道殷衣是我離雲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前途無量。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初我將你趕出師門,你懷恨在心,便勾引殷衣,要他名譽掃地,清白淨毀。”勾引兩個字說得極爲難聽,白家人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塵絕卻沒注意到這些。
安藍卻笑了,這得有多恨啊。她看上去像是爲了報仇而搭上自己幸福的蠢女人嗎?再說,她對白殷衣有什麼恨?
“居心那是什麼,如果想讓他念着我,想着我,心裡只有我,這算嗎?前程?你怎麼斷定他跟我在一起就沒有前程?前程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我願意放棄下任執事長老的職位,只望祖師成全。”白殷衣向塵絕行了個禮沉聲說道。塵絕今天來說這些無非就是因爲他是下任執事長老,娶了安藍有說出去有損離雲派的顏面。
若今天換了離雲派其它弟子要娶自己的徒兒,估計他連理都懶得理會。
其實白殷衣從挑明心意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放棄了名譽、前程。
“胡鬧!這妖女哪裡好,竟然迷得你暈頭轉向。”
白殷衣聽塵絕又是“勾引”又是“妖女”面上又是冷了一層,雖然塵絕是長輩,但也不能隨意辱罵安藍,再說,安藍有什麼錯,要錯也是他。
“殷衣此生非她不娶,說勾引也是我勾引了她,弟子自知品德有污,願降爲白衣弟子。”
“你!”塵絕沒想到白殷衣態度這麼堅決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狠狠地說:“要我同意,休想!”
“只怕是晚了,我與他已行過周公之禮。”周公之禮是什麼?就是不僅打過啵還在牀上滾了一圈,兩個人果着身子,學着妖精打了會兒架,當然,這架是不疼的,只會哎呦哎呦,從皮兒酥到心裡。
衆人腦袋一轟,塵絕更是一屁股更是身子一斜,沒了先前的氣勢,他指着安藍心有許多憤慨卻是卡在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後起身拂袖而去。
他一走,白暮雲一腳踹在白殷衣屁股上:“臭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啊,居然,居然……”他看了一眼安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措詞。
“說,什麼時候的事!”
白殷衣苦笑,纔剛親了兩回嘴,不過他也不會怪安藍,她可是豁出去連清白也不要了,他又怎麼會捨得怪她呢?只會更加疼惜她。
白暮雲咳一聲把兒子拉到一旁悄聲地問:“這麼說我快做爺爺了?”
喂,白老爺,您也想太遠了。
………
有沒有感動,感動的話給粉紅吧。
都行周公了,肉肉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