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章??誅邪劍靈第三更
面對日漸囂張的安藍白殷衣心底嘆氣,可是這會兒他又做不到當初剛拜師時把她扔到瀑布底下,拍拍屁屁就算是最高懲罰了。
威嚴不再啊。
不過好在安藍在人前還是表現得賢良淑德,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纔會使點小壞。
兩人從雲州到中州,二月的天還是有些冷,安藍披了一件淡紫‘色’的斗篷騎着馬入城時被城裡的人好好鄙視了一把:又一個鄉下妞進城了。
《離雲九天訣》裡有一套易形換骨之術,所以出了雲州之後白殷衣變化了模樣,少了幾分俊美,多了幾絲粗獷,不像是修真有成的高手,倒像是跑江湖的漢子。
安藍帶上了“張秀”的面具,越發嬌嬌滴滴柔柔弱弱。說白了就是一個不知哪來的粗漢子帶着媳‘婦’兒進城來見見世面。
這年頭兒,有錢人要不駕飛劍,要不就是騎異獸,再不濟也是坐馬車,騎着兩匹又瘦又黃馬的還真沒有。
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們倆倒是自得其樂,騎什麼不是騎?
安藍和白殷衣在一家酒家前停下,打算先在這裡吃個飯,可是下馬時眼前的小廝卻絲毫沒有過來牽馬的意思,反而跑老遠將一頭四階的鹿蜀牽了過來,那鹿蜀上坐的也不過是一個煉氣六層的傢伙。
那煉氣六層的傢伙翻下坐騎,看了他們一眼,然後鼻孔對着他們從面他們面前高傲地走過。剛走了幾部突然腳一滑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安藍望向白殷衣,只見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這時從他們前面走到了一位穿着藍‘色’勁裝的傢伙,嘴裡銜着一根乾草,他牽着一頭病怏怏的‘毛’驢,走過那人時把乾草啐到他身上。
“狗眼看人低。”他把繮繩扔到那小廝身上,接着又扔出一個金元寶,原本不樂意的小廝突然彎起了眼換上諂媚的笑容:“爺,您這頭仙獸喂什麼料啊?”
明明是快病死的‘毛’驢被他說成仙獸,果然是見錢眼開。
“仙獸嘛,當然是用最好的靈料。”那人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然後指着安藍兩人的馬說:“這兩隻仙獸也一起餵了,它們好歹也是親戚。”
騾子和馬不是親戚是什麼?
那人與他們錯身時,白殷衣神識中的劍輕顫了一下,發出低‘吟’。
他的背影落在白殷衣的眼中,白殷衣表情變了變。
“覺得有趣?那就進去看看吧。”安藍將繮繩扔給小廝,挽着白殷衣的手進了酒樓。
他們剛一走,小廝一口啐在地上:“什麼東西!”
此時的酒樓裡已坐滿了人,他們找了個那人旁邊的位置坐下。“多謝公子慷慨相助,否則我夫妻二人只怕連這個‘門’都進不了。”
“夫人客氣了,我只不過是見不慣那些勢利眼罷了。”那男子似乎不願深談,安藍也沒有再問,各自點了菜慢慢吃起來。
這時,幾個富家子弟走了進來,其中就有集體相親會中的宮‘吟’霜。宮‘吟’霜還是那副瞧誰都低她一等的模樣,她被衆星拱月般的捧在中央。
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四位男子兩位‘女’子,徑直上了四樓。安藍扯了扯白殷衣的衣角,問他:“再見故人是何感受?”
白殷衣夾了一塊‘肉’塞在她嘴裡。
什麼感受?木有感受。
沒興趣的人,他連看一眼都欠奉。白殷衣就是這種‘性’格。
他們剛一走,大堂裡就炸開了鍋:“那不是宮家的人嗎,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要去歸元天閣當然要路經這裡。”
“去歸元天閣做什麼?難道又是像上次去離雲派那裡相親?”說到這裡大家哈哈地笑了起來,這種丟人的事幾大‘門’派本來是捂得很嚴的,但是後來卻不知怎得被傳了出來,幾家也因此落了面子。
相親對象正老神在在地坐在這裡吃菜,彷彿別人談論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路人甲,路人乙。好在這已經是幾月前的事了,人們對它早就失了興趣,說了兩句便又繞了回來。
“這位朋友是從外地來的吧?”
“確實,小弟今天才到的中州。”
“那就難怪了。中州最近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位叫步飛的人,四處找人比試,前不久剛敗了荊家和雷家的兩位高手,前天剛向歸元天閣下了戰書,要約蕭鳴鳳一戰。”
衆人一聽,倒吸一口氣。
“蕭鳴鳳是誰?”安藍問白殷衣,她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時有人把安藍好好鄙視了一把:“連蕭鳴鳳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丟臉嗎?
“蕭鳴鳳又稱‘如意劍’是歸元天閣執法堂的左執法,曾佔據的‘風雲榜’和‘雷霆榜’兩榜榜首長達十年之久,結丹之時,一口氣衝到金丹二層,可以說是歸元天閣的第一天才。”
“這麼牛?”
“就是這麼牛!”在場的人紛紛點頭,那自豪得好像蕭鳴鳳是他家的一樣。
“那什麼步飛是什麼人,能打得過蕭鳴鳳?!”有人表示懷疑。
“沒比過怎麼知道。不過這步飛是誰以前倒真還沒聽說過,突然出現,遞戰帖連敗了荊、雷兩家,本來大家還以爲會再對上付家,沒想到直接把戰帖遞上歸元天閣。現在黑市和賭場都開了盤口,賠率一比一點四。”賠率的差值越小,說明兩人的實力越是接近。
不過從黑市和各家賭場的態度來看,大家似乎都比較偏向蕭鳴鳳。
宮‘吟’霜等人應該是去觀摩的,修真並不是固步自封,有時候看別人比鬥也能悟到很多東西。
“咱們也去瞧瞧熱鬧?”這突然冒出來的人說不定和神兵有關。
白殷衣點點頭,餘光卻落到旁邊那男子身上。
比斗的日子是在二月十二,一個很二的日子,地點就定在歸元天閣頂峰,安藍髮現一個規律,古往今來決鬥都喜歡站在高處,不管是城樓上還是什麼紫禁之巔,或許只有在高處,才能受萬衆矚目。
安藍和白殷衣騎着黃馬,優哉遊哉地上了‘混’元天閣。
‘混’元天閣位於炎夏城兩百里之外的天璣山上。天璣山大大小小一共有十六座山峰,最小的一座也有離雲派千丈峰那麼大,一流‘門’派和二流‘門’派僅僅只是在佔地面積上就能區分出來。
歸元天閣不僅佔地是離雲派的四倍就是‘門’中弟子數量也是離雲派的四倍。
無數飛劍從頭頂上刷刷刷地飛過,忒壯觀,看來前來觀看的人也不少。
得得得,後面傳來了鐵蹄聲,接着一匹病怏怏的脫‘毛’‘毛’驢從年面超了過來,背上坐着一個藍‘色’勁衫的男人,正是昨天在酒樓外遇到的那個。
“公子你也來看熱鬧啊。”安藍跟他打着招呼。
他點點頭算是招呼過了,然後夾了一下驢腹,得得得地跑遠了。
“咱們這馬是不是跑得忒慢了點?”安藍側過頭問白殷衣卻見一個人邁着步子超了過去。
馬兒走得還沒有人快。
“反正時間還早。”白殷衣無所謂,今天是二月十一,明天辰時纔開始比,是不急。
兩人將馬隨意栓在一棵樹下,然後進了‘混’元天閣的山‘門’。
大家最近似乎很無聊,一無聊就喜歡湊熱鬧,上山的人實在是太多,‘混’元天閣也不是山上的那個道觀隨近隨看,就是道觀也還要給香火錢呢。
所以什麼人能進也是有規定的——修爲至少在胎動期。
安藍和白殷衣只是來看熱鬧並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兩人把修爲斂在不高不低的地方,胎動七層。
指引的是外‘門’弟子,專‘門’有一條通往頂峰的山路供這些觀客行走,至於別的地方,對不起,除非你有拜帖,除非你是名人,除非你跟咱‘門’裡的人很熟,否則一律不許進。
主要能道上都有各堂弟子把守,很多地方設了陣法,這也是爲了防止有人‘亂’闖,惹事生非。
安藍夫妻倆上去時山下已經座滿了人,密密麻麻差點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山頂封了只有明天比試的兩人才能上去。
安藍端出兩根小板凳和白殷衣坐下,天黑之後乾脆進入了‘混’元天府,跟那麼多人擠在一塊兒也不是個事兒,而且那麼多人吵吵鬧鬧也不安生。
‘混’元天府裡白殷衣搭了幾間木屋,然後做了‘牀’和傢俱,這就是他們的移動往房。別說還真方便,不會風餐‘露’宿。
白殷衣知道了‘混’元天府的特別之處,感嘆安藍真是好運氣。
安藍正做着飯,突然發覺‘混’元天府裡有一些異動,她出去一看,發現一把劍正‘插’在山峰上瘋狂地吸收‘混’元天府裡的靈氣。
隨着吸入的靈氣越來越多,劍發着清光,劍身輕顫發出錚鳴,緊接着形成了一個淡淡的虛影,模樣隱約是一個男子。
“殷衣,那是什麼東西?”安藍指着虛影說。
“吾是誅邪。”那虛影張開嘴,竟是口吐人言。
“你是人還是啥?”安藍緊靠白殷衣小聲地問。
“吾是劍靈。”
誅邪劍靈。
…………
三章到。
連着兩天三章了,手好酸好痛啊。
馬上就要28號了,2月的最後一天就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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