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章 子敬收徒
抱歉啊,這兩天下暴雨,今天很晚纔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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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雲派的日子過得很簡單,安藍每天會帶着白思茗四處轉轉,陪白家二老吃飯聊天,其餘時間大部都在山頂上修煉。
除了幾位好友之外,來往也比較少。
還好,她也是比較耐得住寂寞的人,倒沒有覺得有什麼適。
十月是離雲派最忙碌的月份,對離雲派諸多弟子而言有着非凡的意義。除了內門弟子選拔以外,還有內門弟子的成績考覈。
離雲派已經成爲炎夏的大派,所以每年都月都有許多世家門派前來觀禮,促進交流。
內門弟子選拔在十月初一,前幾日便陸續有同道到達,他們統一被安排在百丈峰的迎客院中。
離雲派的弟子忙進忙出,雖然腳步匆匆,但是一切都井然有序,並不會給人慌亂的感覺。
站在百丈峰上往下看,十丈峰早已是滿山紅葉,而擡頭往上,千丈峰卻一片鬱鬱蔥蔥。
安藍牽着白思茗往下走,今年的離雲派內門弟子選拔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倒不是她看中了哪個小子丫頭想收爲徒弟,今年是子敬第一年擔任內門弟子選拔的考官。
想到當年紅雲的嚴厲,安藍勾了勾嘴,不知道在衆弟子心中寬厚仁慈的大師兄會如何考驗這批弟子。
安藍抱住白思茗正在佈置會場的灰衣和藍衣弟子看到白思茗身上的高級弟子服飾一臉羨慕。一個六歲多的小奶娃就已經成爲高級弟子,而他們年紀比白思茗長了何止三倍,卻還在最低層掙扎。
“不過是有個好爹罷了。”有些弟子語氣不屑,卻不知眼睛已得嫉妒得發紅。
安藍也是從灰衣弟子上來的,對大部分低級弟子還是友好的,只是不喜歡那些走偏門佐道的人。看到那些爲選拔努力練習的弟子,不忘鼓勵地說一聲加油。
她這一聲加油,讓不少弟子心潮澎湃。
安藍雖然久不在離雲派,但是她的事卻在離雲派弟子中廣爲流傳,特別是那場婚禮,更是被門中弟子津津樂道,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已經成爲許多弟子的偶像,特別是女生。
當然,這也只限於認識她的人,對於新入門沒幾年的弟子而言,他們只聽過安藍的名字卻不知道她長何模樣。
安藍對他們來說太遙遠,太飄渺,他們更崇拜自己的大師兄,與神水宮顧息風和付家的付忘愁並稱爲“炎夏三傑”的子敬。
這一次報名參加內門弟子選拔的弟子遠超於往年,其中女弟子明顯偏多,也跟子敬有着說不清道不明關係。
很多女弟子對子敬芳心暗許,想在他面前多表現多露臉啊。
安藍抱着白思茗往離宵院走去,突然察覺到充滿敵意的目光,可是她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怪了。安藍側着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雖然修爲只有金丹期,可是她的神識異常敏銳,那敵意突然而來又突然消失,雖然只是一瞬,她確定自己並沒有感覺錯誤。
這裡是離雲派又有誰會看她不順眼呢?會是前來觀禮的客人嗎?
安藍想了想,想不明白,最後搖頭:“算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
今天是九月二十九,除了外地以外,雲州本地的勢力也陸續到達離雲派,通往離雲山上的鶴車上,一位相貌俊朗,神采飛揚的公子哥一臉興奮,那雙漆黑的眸子煞是迷人。
這公子哥穿着一件月色的綿紋長袍,領口繡着雲紋,他頭上帶着白玉冠,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卻是氣度不凡,看着他就明白什麼叫英雄少年。
“重哥,這鶴車真好,咱們也弄一個吧。”
雲紀重搖頭:“這馴鶴的方法是離雲派獨有的,前此日子三哥不是給你一個飛行靈獸了嗎,多麼快就膩了?”
雲紀重與幾年前相比少了些戾氣沉穩許多。
公子哥訕訕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倚在車窗前,右手撫向的腰間的鈴鐺,輕輕地搖了搖。
叮叮……這鈴聲他已經聽了十多年,卻怎麼也聽不厭。
這公子哥就是雲紀幽,在安藍的印象中他還是成天跟自己撒嬌,奶聲奶氣的小屁孩,卻沒想到他已經長成了讓大姑娘小媳婦心跳不已的公子哥兒。
安藍再見到他時真的愣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雲紀幽笑嘻嘻地向安藍行了個禮,目光卻是緊緊盯着安藍懷裡的白思敬,彷彿是在說:“小子,快下來,那個地方是屬於我的。”
白思茗讀懂了雲紀幽目光中的含意,他的小身板挺了挺,然後在安藍身上猛蹭,挑釁的衝雲紀幽笑:我就不下來怎樣?
雲紀幽捏了捏拳頭,走上去捏住白思茗的小臉蛋,他雖然是笑得,但是下手狠,捏得白思茗小臉蛋生疼:“藍姐姐,這小傢伙好可愛啊。”
“可愛吧,像不像你小時候?”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小侄兒很可愛,安藍還是很高興的,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小傢伙之間明爭暗鬥。
白思茗被捏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捏着小拳頭咬着小嘴脣把淚水逼了回去,雖然年紀小小,但是他知道作爲白家的男子漢如果他現在哭,那麼他就輸了。
小魔星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雙手抱着安藍不停地蹭啊蹭,然後在安藍的臉蛋上啄了一口,用奶聲奶氣半帶撒嬌的聲音說:“思茗最乖了。親親。”
安藍笑了笑,在他小臉蛋上啵了一口,雲紀幽氣得發抖,說到賣萌裝可愛雲紀幽可是前輩,可是爲什麼安藍就從來沒有啵過他呢?
看到雲紀幽氣得發白的臉,白思茗趴在安藍身上,吐了吐舌頭。
臭小子。雲紀幽暗哼了一聲,尋思着要怎麼搬回一成。
安藍沒發現兩個小傢伙之間對招,但是一旁的雲紀重卻看得清清楚楚,搖了搖頭,又對兩個小傢伙的行爲感到好笑。
當看到白思茗賣萌裝可愛的時候,時光彷彿回到了十多年前,永巷的那個小院子裡,自己的弟弟跟眼前這個女子在老槐樹下練着瑜伽。
汗水在晨光中閃耀着光芒,很美。
“別胡鬧。”雲紀重知道自家小弟心裡在想什麼把他提到了身後。
雲紀幽雖然也是雲家一霸,但是還是很怕兄長,一臉沮喪地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有些不甘地看了白思茗一眼。
十月初一,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百丈峰的廣場,在掌門離塵子短暫的講話之後,內門弟子選拔拉開了帷幕。這一次參加選拔的隊伍依舊分成三隊,當子敬出現時,人羣中響起了歡呼聲。
“大師兄,大師兄。”
就連被安藍抱在懷中的白思茗也拍起了手興奮得指着子敬大喊。“大師兄,大師兄。”
子敬聽到白思茗的聲音回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
黃昏之前,其餘兩隊弟子先後回來,隊中淘汰的人很少,他們表情輕鬆,看來第一關的難度並不大。
當然,輕鬆得只有這兩隊,當最後時刻子敬帶着他的隊伍回來時,他身後的弟子一個個像剛從水裡撈出來得一樣,不但身上全溼透,而且累得跟狗爬似得,不停地喘着粗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望向子敬的眼睛又敬又畏,看到子敬那張笑臉甚至不由得嘴角抽搐。
安藍當然知道他們在抽什麼,看來子敬比雲姑嚴格多了。這纔是第一天,明天還有第二場考驗,只要他們熬過了第二場,相信在擂臺比武那天定然會大放光彩。
到第二場結束的時候,子敬手下通過的居然只有區區六人。淘汰率居然達到離雲派內門弟子選拔最高,在第三天的擂臺比試中,安藍所料不差,這六人大放異彩,全數通過。
其中一人被子敬點中,成爲了他的弟子。
當子敬帶着他首個弟子普浩來拜見時,安藍被那一聲師祖弄得當場石化,這就師祖了?輩份也忒高了些。最後還是白思茗拉了拉她的袖子纔回過神來。
照例給普浩一個見面禮,又說了些場面話。
普浩接過安藍給的見面禮時一臉激動,下品靈器,居然是下品靈器。他嚥了咽口水,手不禁有些發抖,幸福得甚至快要暈過去了。
子敬拍了拍徒兒的肩膀,笑罵道:“沒出息,看見下品靈器就激動成這樣,以後別說是我徒弟。”
普浩好不容易從激動中平復過來,子敬又帶他給白殷衣磕頭。普浩被白殷衣的氣場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全身直冒冷汗。
心想,師祖果然不愧是元嬰期的強者,他感覺只要白殷衣輕輕一彈指,他就會灰飛湮滅。
“入我門下,我只有一條要求:第一。”白殷衣的聲音很淡,但是聽到普浩耳裡卻激發出無限豪情。
第一。
這兩個字他以前想也不敢想,可是這一刻,它們卻深深地刻進了他的心。
沒錯,第一。
他的師尊,他的師祖,又哪一個不是當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哪一個不是第一?
他,普浩從今天開始便要做這一代弟子的第一
“弟子定不負師祖期望。”
“很好。”白殷衣點頭,也給了普浩見面禮。普浩一看,居然又是下品靈器。什麼時候下品靈器成大白菜了?
拜入師尊門下可真好啊……普浩從白府見過長輩回來真要幸福得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