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你想做什麼?”
薛白嫀雖然性子嬌慣,但並不蠢,相反,像她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女人一直都很聰明,從最開始江徹讓她下跪的時候。
她便已經隱隱有了預感。
皇后下跪,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從她成爲皇后的那一天起,她最多隻能臣服於皇帝,順從於皇帝,即便是她的父母,見到她也是要行禮作揖的。
可江徹卻讓她跪了。
這簡直已經不能用大逆不道來形容了。
而既然明知道這是死罪,還要冒犯,就足以證明江徹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就算是皇權,也無法讓他臣服。
那麼接下來會是什麼還用說嗎?
讓皇后侍寢這種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講是多麼的榮耀?
一般人並不是沒興趣,只是他們沒能力。
而現在,江徹掌握着她的命脈,可以要挾她。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一位絕世美人。
否則,當初絕對不會被薛家自幼培養入宮,她的容貌,幾乎可以很自信的說,整個天下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與她比肩。
而江徹,正是一個色心不小的人。
這一點,從江徹迎娶北陵齊氏姐妹花這一點上就能窺測出一二。
是以,當江徹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她便已經隱隱預感到了江徹想要做什麼,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恐和慌亂。
僅僅只是被江徹鞭撻一頓,亦或者下跪,她都不是不能接受,可若是一旦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她就相當於真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了。
只要有絲毫的消息傳出去,她的下場都會非常悽慘。
“皇后娘娘覺得臣想做什麼?”
江徹勾着薛白嫀的下頜,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臉上流轉,從上至下,從左至右,最後,定格在了衣領間的一抹白皙之上。
挺拔、白嫩、糅彈.
這是江徹腦海中不由自主便閃過的幾個詞彙,非常的貼合皇后薛白嫀。
薛白嫀一把抓住江徹的手,眉頭緊鎖:
“江徹,之前是本宮不對,姿態太高,你懲罰我可以,但那種事絕對不能想的,你要是碰了我,咱們兩個都將不得好死。
還會牽連身後家族,你若是想要女人,本宮可以在宮裡幫你尋覓美女,你覺得如何?”
此刻的薛皇后,已經不復之前的驕傲和高貴,而是用一種勸誡的語氣在勸說着江徹收回那種念頭。
“呵呵呵”
迴應薛白嫀的,是江徹的笑聲。
“伱應該明白我是皇后,是皇帝的女人,我的身份是禁忌,你碰了我沒有好下場的,何必非要貪圖片刻的歡愉?”
江徹嘴角下意識的一勾。
她要不是皇后,他還不碰呢。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你跪也跪了,臣抽也抽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異議?你覺得所謂的禁忌,會讓我忌憚?
若真是如此的話,我之前也不會那麼做了,所以.皇后娘娘你沒有說服我,所以.臣現在需要消一消火氣。”
“真的不能退一步嗎?”
“退一步不行,褪衣服可以.娘娘是自己來,還是臣親自動手。”
江徹眼中閃爍着光芒。
薛白嫀身子一顫,轉頭看了一眼外面,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江徹在周圍佈下禁制,而她的修爲實力則遠遠不如江徹。
可以說,此刻的她,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而江徹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要麼她自己體面,要麼,他幫她體面。
想象着自己如同木偶一般被江徹一層層的剝開,她的心中便滿是羞憤糾結,一時之間,僵在了原地。
江徹沒有理會薛白嫀此刻的想法,單手一震,周身衣袍碎裂一部分,一柄神戟緩緩浮現,逸散着強橫的威勢。
這一刻,薛白嫀愣了。
張大了嘴巴滿眼的不敢置信,仿若沒想到江徹這麼直接,直接便將神戟凝現在了她的面前,瞬間便給她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巨大沖擊。
繡着這杆神戟透出的強橫威勢,一時之間,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偏過頭去,卻也知道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你這是什麼意思?”
遲疑片刻,薛白嫀擡起頭看向江徹。
“皇后覺得呢?”
江徹的目光定格在了她韻澤的紅脣之上。
上面塗抹着皇家御用的胭脂。
“你這是羞辱本宮嗎?”
薛皇后凝聲道。
她正想着要不要向江徹妥協,可沒想到竟然是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瞬間便讓她的臉上充滿了羞憤的神情。
“不,這只是一些樂趣,我相信皇后娘娘應該不會拒絕微臣的。”
薛皇后盯着逸散着強橫氣息的神戟,眼中滿是掙扎:
“若是本宮答應你,盛兒的事情,能不能就此罷休?”
事已至此,薛白嫀已經明白了江徹的意思,她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餘地,只能在此過程中,儘量化解恩怨。
“那就要看皇后娘娘的表現了,娘娘也不想姬長盛被貶爲庶民吧?”
薛皇后眼中滿是羞怒,深吸了一口氣,此刻正在天人交戰中,臉上滿是猶豫和掙扎,而江徹,則是靜靜的看着她表演。
片刻後,薛白嫀屈服了,扶着神戟的戟把,向江徹這個臣子低下了高傲了幾十年的頭顱以示臣服。
低頭之前,皇后薛白嫀的內心之中百感交集,既有羞憤和恥辱,也有糾結和掙扎,但當真正握住真理的時候,她反而不再去想那麼多了。
一是江徹答應了她,可以將此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二則是她內心也有些觸動。
元康帝二十年修道不入後宮,而她也守了二十年的活寡,每當深夜時,她其實都有些躁動,只不過都平復了下來。
但此刻,她幾十年的躁動,都在此刻緩緩開始爆發。
她心中想的是,江徹乃是天下第一俊傑,容貌俊朗,行事霸道,非尋常男子,即便是委身於他也不算太過吃虧。
薛白嫀已經在慢慢的說服自己了。
而作爲被動者的江徹,則是身子半後仰在了椅子上,身體緩緩放空,如同進入了一個修行的特殊狀態一般,十分奇妙。
當然,最爲讓他觸動的,還是皇后薛白嫀的身份,想當初初次相見,她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仿若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再次相見時,是鳳和宮,以皇后的身份地位威脅他妥協。
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貴。
可現在。
可如今。
對方身上所有的高貴和雍容,都變成了他此刻的助燃劑。
許久之後,江徹身子微動,周身汗毛炸起持續了足足數息時間,只覺體內一股邪氣正在反噬,他睜開雙眼隨口問道:
“娘娘,味道如何?”
“味道還算不錯。”
御花園內,元康帝姬文豪將一枚產自西北州域的靈果吞入口中,清清涼涼的靈氣在口中四溢,味道讓他非常滿意。
這樣的靈果很珍貴,對於玄丹宗師而言,都是能夠精進修爲的靈果,但在他這位皇帝面前,卻只是一種用來品品滋味的靈果而已。
只可惜,他受限於自身,無法真正汲取靈果中的靈氣,最多也只能品個味道。
“這青玉靈提是西域那邊盛產,最適合在冰庫中冷凍一些幾個時辰味道才最爲上佳。”李承忠落下棋子連忙恭維道。
“你也嚐嚐吧,這靈果養神還算不錯。”姬文豪笑呵呵道。
“那奴婢就謝過陛下賞賜了。”李承忠臉上堆滿諂媚笑意,捏了一枚靈果放入口中開始慢慢品評滋味兒。
“這棋也下了幾局了,冠軍侯那邊如何了?可曾鬧大?”姬文豪一邊盯着棋盤,一邊隨口問道。
李承忠連忙看向身邊的侍衛,那人立即會意,小跑到御花園外,將一名身着制式官袍的中年男子帶到了皇帝面前。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
“說說吧,三皇子府那邊如何了?”
“回陛下,剛傳回消息,三皇子府邸那邊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冠軍侯江徹自進去之後,便仿若是銷聲匿跡了。
那些黑衙的武衛也沒有進行大肆搜查,在場的繡衣使者判斷,可能是三殿下用什麼計策穩住了江徹。”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朕的這個盛兒,倒是有幾分本事啊。”姬文豪眉頭輕佻,對姬長盛這個兒子有了些高看。
畢竟江徹此番上門,明眼人都知道是去做什麼的,可他還是穩住了江徹,致使沒有鬧出亂子,多少有幾分本事。
只是這也讓他有些失望。
他原本還打算着江徹頂撞一下皇后,鬧出一些動靜,而他則正好趁着這個好機會削一削黑衙的權柄。
李承忠作爲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自是一眼便看出了皇帝此刻想法,斟酌着低聲道:
“要不要臣吩咐下去,趁機添一把火?”
姬文豪眯了眯眼睛:
“算了,太明顯了。”
“奴婢明白了。”
“動手腳有些晚了,不過還是得盯緊,現在那邊沒有傳回消息,就是江徹還沒有在盛兒的條件下妥協,朕倒是想看看,此事究竟如何落幕。”
“那奴婢就讓那些繡衣使者先等着?”
“不等着還能怎麼辦?”
姬長盛臉色難看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秦老。
“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現在內外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有異動,除此外,封鎖府邸。
防止外人窺探!”
“是,老夫這便吩咐下去。”秦老點了點頭,目光凝視了一眼懸於虛空中的那一柄魔刀,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隨後轉身悄無聲息的退下。
而姬長盛則是依舊緊緊的盯死正殿的大門。
心中無比的煩躁。
都已經在裡面待了足足快兩刻鐘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究竟是在談什麼?
就算是條件,也該談完了。
他心下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想要衝進去探一探虛實,可理智不斷的提醒他,此刻絕對不能衝動,否則若是攪亂局面。
後果不是他可以承擔的。
同時還在不斷的安慰自己。
母后和江徹交談了那麼久,想來絕對是有些成果的,或許母后還真的有可能說服江徹也不一定,雖然有些艱難。
但他還是朝着好的方面去想。
而壞的局面,他確實無法承擔。
一旦徐秋月是青天教反賊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將失去所有的權勢,就連母后也會因此而被牽連,更恐怖的是。
一旦引得父皇震怒,那後果可就是真的不堪設想了。
相比於姬長盛的胡思亂想,赤血魔尊魔尊的想法便簡單很多了。
江徹進去了那麼久,必定已經拿下了皇后。
對於江徹的人品他不敢恭維,可對於江徹對於女人的把控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其不僅擁有着對於女人而言有極大殺傷力的龍威。
還有能夠掌控姬長盛母子的把柄。
這些東西在手,幾乎沒有懸念。
此刻的他,其實對於江徹的豔福多少還是有些豔羨的,雖然如今的他念頭不在這方面,可他當年全盛時期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只不過,饒是如此,也遠遠不及江徹的戰績。
世家嫡女、宗室王妃、劍道尊者、如今又加上了朝廷皇后。
這些戰績,足以將他碾壓。
‘咕嘟。’
作爲一名被冷落了二十年的女人,皇后薛白嫀的躁動徹底爆發起來,是極其恐怖的,就比如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何。
竟然鬼使神差的,將江徹的所有派遣的精兵一口都吞噬了下去。
臉上也頓時浮現出了大片羞紅,甚至一時之間都沒有敢擡起頭去面對江徹,生怕看見他那足以讓自己無地自容的眼神。
而江徹的問話,她此刻則是沉默以對。
“娘娘?”
“嗯?”
薛白嫀強忍着心中的念頭緩緩擡起頭,仿若再一次恢復到了冷傲的狀態。
“還要繼續嗎?”
江徹笑問。
薛白嫀則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還行嗎?”
不是她不相信江徹,而是畢竟間隔時間太短了。
“娘娘試試不就知道了?”
江徹淡然一笑,直接將對方拉入懷中,手指緩緩下探,直接沒有經過任何招呼,直接暴力闖入了三皇子的老巢。
他倒是想試一試,這位薛皇后究竟是不是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