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他是一定要去的,事關祭品,他不能不去,但因爲百越聯軍一事,他必須也要走一趟南越國。
無論如何,也要想盡辦法拖延他們的時間。
不能讓他們趁着這個他不在的時候,突襲越州。
因爲他一走,勢必要帶着赤血魔尊和敖坤這兩大戰力,如此一來,整個越州就只剩下趙仙芝和齊天仲兩位尊者。
他們雖然實力不弱,可決計是抵不過李成國和百越聯軍的。
見江徹面露沉思,寧王妃則是繼續道:
“除此外還有一件事。”
“何事?”
“上次你向我傳訊之後,我便聯繫了魏家,似乎是因爲你滅了天隆寺和血海門的原因,魏家已經決意支持官府”
寧王妃當即將關於魏家的一些事宜全部訴說了一遍。
江徹聞言心中不免有些高興。
雖然魏家的實力在越州頂尖勢力之中稍弱,可也終歸是一個頂尖勢力,族中有元神尊者鎮壓,若是能夠支持他的話,也能給他帶來不少助力。
除此外,魏家身爲江湖頂端的勢力,若是選擇支持他的話,也能讓江湖上牴觸他的勢力進行分裂,絕對是目前唯一一個好消息了。
“此事恐怕王妃出力頗多,多謝了。”
江徹沉聲道。
寧王妃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齊婉君,隱晦的給了江徹一個眼色,笑呵呵的說:
“那侯爺準備如何感謝妾身?”
當然是入道感謝了!
江徹知道,寧王妃此來就是因爲逼急了,自然需要滿足一下對方,只不過這些話不能當着齊婉君的面說。
清了清嗓子,他看向齊婉君道:
“婉君,你去請大長老和仙芝他們去正殿,我有大事要說。”
“好。”
齊婉君面色肅然,明白江徹此刻面臨的壓力不小,不做猶豫,與寧王妃互相頷首之後,便迅速離開了房間內。
而她前腳離開,江徹後腳便在周圍佈下了禁制。
看着這熟悉的行爲,寧王妃十分高興,扭着豐腴的腰肢來到了江徹近前,直接坐在了江徹的腿上,臉上有些幽怨:
“從前用得上妾身時,你日日不離,現在成婚了,用不上妾身了,便將妾身置之不理,江徹,你真是好狠的心吶。”
“王妃說笑了,前段時日江某諸事纏身,實在是抽不開身。”
“哼,藉口。”
寧王妃撇撇嘴。
她知道,就是因爲她已經沒有了多少利用價值,纔會被江徹冷落,可問題是,對此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啊。
寧王被殺,整個寧王府幾十年的積累都歸了江徹,她此刻已經拿不出多少什麼有價值的籌碼來讓江徹上心了。
即便是她的美色,也被江徹玩膩了。
“春宵苦短,王妃莫非真要在此地耽擱時間?”江徹有力的大手放在了寧王妃的腰上輕輕拂動,聲音很淡。
似乎掌握着主動權。
而寧王妃此刻則是身子微僵,許久沒有被江徹碰,天知道她這一段時日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眼下有了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當即伏在江徹耳邊,輕吐出了一口香氣,呢喃道:
“江神使*我!”
江徹眉頭輕佻,嘴角輕勾:
“王妃,你好燒啊!”
因爲時間緊迫的原因,此次與寧王妃的交流,江徹選擇了速戰速決,也正因此,交手時多少有些粗暴,直接讓寧王妃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疾風驟雨。
不過,作爲過來人,寧王妃還是很能包容的。
即便是江徹行動酷烈,可她也都是一一包容。
不過等到修行結束時,還是留下了不少痕跡,連走路時都有些不太自在,但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反而十分的光彩照人。
最後,等寧王妃清理完雞蛋卷上的殘痕之後,江徹掐着時間便離開了此地,讓寧王妃好好歇息,而他則是要去做正事兒了。
當江徹抵達時,侯府內,齊天仲、趙仙芝、周玹等人都已經抵達,見到江徹走來紛紛頷首亦或者行禮。
而江徹也沒有賣關子,直接了當的告訴衆人,如今百越諸國正在互相串聯,不日便將對越州動兵。
對此,衆人表現的都很震驚。
畢竟,他們如今還在應對着越州大亂,連李成國都沒有找到,若是再加上百越聯軍的話,壓力絕對會驟然大增。
“大人,百越聯軍不可輕視,依我看,還是向朝廷求援吧,即便是朝廷抽不出多少力量,可能從其他州府調來一些兵馬也是好的。”
周玹沉聲道。
“此事自然是必須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
“那咱們如何應對?”
齊天仲附和道。
江徹敲擊着身邊的扶手,繼續道:
“百越聯軍必然會來,而咱們決不能輕易讓對方入關,但我確實抽不開身,需要出去一趟,在此時間內,一切大小事務。
便由仙芝和大長老商議決斷。”
“你要離開多久?”
齊天仲忍不住問道。
他其實早就知道江徹會離開,可問題是,眼下形勢太不樂觀,江徹不僅是一尊極強的戰力,更是整個越州官府的核心。
若是他不在的話,怎麼去應對百越聯軍?
要知道,除了百越聯軍外,如今他們還有李成國和青天教這個隱患。
“我會盡快回來,至多半月時間,在此之內,你們要盡力佯裝出我仍在越州的假象,除此外,我還會走一趟南越國。
盡力去弄出一些亂子,儘可能的拖延百越聯軍入關的時間。
當然,如果事不可爲,你們還是要以自身安危爲重,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必要時刻,讓出部分疆土也無妨。
總之一句話,等到我回來。”
雖然在任期內喪土失地乃是極大的罪過,可江徹還是不希望趙仙芝等人出現什麼意外,只要事後能夠彌補,相信朝廷也定不下什麼罪。
“老夫明白了。”
齊天仲拄着柺杖敲了敲,一臉肅容,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當江徹離去的事情已成定局之後,他才明白,身爲越州之主的壓力究竟有多大,沒有幾分雄心,面對如此危險的境地,很難撐下來。
趙仙芝抿了抿嘴:
“此去安危爲重。”
“放心吧,武聖不出,沒人傷的了我,即便是武聖出手,我也不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我離開之後,婉君和姍姍她們都交給你了。
盡力護好她們的安危。”
趙仙芝看了一眼齊婉君,重重頷首:
“放心吧。”
雖然她與齊婉君有些不太對付,可那只是小事,不會在這種事上糊塗。
最後向着幾人一一告別之後,江徹再一次叮囑幾人不要泄露消息,隨後,便迅速離開了越州城,帶着敖坤以及赤血魔尊,再一次踏上了前往百越諸國的方向。
對於路途,江徹已經十分熟悉,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便悄無聲息的踏入了南越國的國土,而他的第一站,便是南越王城。
百越聯軍是個巨大的威脅,他要盡全力拖延對方的時間。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徹底覆滅整個南越王族。
曾經的新仇舊恨,也確實是時候了結了。
南越,皇宮。
王后寢宮之內。
一道身影端坐在鳳儀殿內,其身姿宛若畫中行走的仕女,豐腴而不失端莊。紅衣如火,輕紗流轉間,透出肌膚如凝脂。
彷彿輕輕一握,便能感受到那柔嫩如同初綻的花瓣。她的眸子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察人心,眉宇間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珠釵插在發間,明亮的寶石熠熠生輝,紅衣襬動間,透着一股從容大氣。
而其身份,赫然正是姬文豪之妹,大周公主,南越王后,姬紅蓮!
此刻的她,望着銅鏡中的面容,眼神有些恍惚和絲絲隱憂,消息她已經通過寧王府傳給了江徹,可對方究竟能不能應對,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
自然令她有些心神不寧。
這並非是她對於江徹有多麼傾心,事實上,她和江徹只見過一次而已,且對方還狠狠的抽了她一頓,關係算不上多麼融洽。
之所以擔心,是害怕江徹那邊出什麼問題。
經過上次一事,她已經將不少的希望寄託在了江徹的身上,而隨着江徹的實力越來越高,她對其的期望也就越來越大。
但同時,也因爲這個緣由,讓她害怕江徹會違背曾經和她之間的約定。
畢竟真若是算起來,她現在的利用價值已經不是太大了,對方即便是違約,她也沒有任何反制的手段和能力。
站起身,姬紅蓮緩緩走到窗臺邊,看着窗外的池塘,眸光深邃。
“啓稟王后,大王方纔遣人傳來消息,說今日會來一趟。”一名婢女走到姬紅蓮身邊低聲稟報道。
“知道了,下去吧。”
姬紅蓮擺擺手,一臉的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她原本的處境就不是特別好,南越王一直都在防着她,而上次江徹逃走之後,更是讓對方生出了不少的警惕。
不僅將整個王宮搜查了一遍,連她的寢宮也是同樣如此。
這近半年來,她見到南越王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種種跡象都表明,南越王對她已經防備到了極點。
今日突然來此,更是令她提高了不少警惕之心。
“難道是走漏了消息?”
姬紅蓮思緒轉動,眉頭緊蹙。
爲了打探百越聯軍的消息,她除了打探之外,還讓人送出了消息,這本身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若是被抓到,她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哎”
姬紅蓮輕嘆一聲,有些無奈。
深鎖王宮,即便是明知有危險臨近,她也是毫無辦法。
而正在她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雙大手,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她的腰間,一瞬間,姬紅蓮瞳孔微縮驟然大驚。
驚怒之下,當即就準備大聲叫喊,同時做出應對。
但讓她驚懼的是,她此刻體內的所有力量全部都被壓制,即便是丹田內的玄丹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鎖住,同時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王后別回頭,我是南越王。”
說話之人,自然就是江徹了。
歷經近兩日時間,江徹從越州城出發,一路向南,直奔南越國都,期間沒有任何意外,原本他是想着直接動手的。
但想着姬紅蓮這個曾經的故人,他決定還是走一趟,先摸清楚狀況。
不然的話,若是碰到諸國強者匯聚南越王城,他再大鬧一場的話,那可就太巧了,同時,也太過危險了一些。
相比於離開時的艱難,江徹潛入南越王宮非常簡單,在見到姬紅蓮站在窗前面露恍惚之際,江徹便決定開個玩笑。
忽的,聽着這厚重的男人聲音,姬紅蓮身子僵了一下,但隨後便迅速反應了過來,眼中帶着驚疑之色緩緩回頭。
“江徹!”
“王后,許久未見了。”
“真的是你?!你怎麼突然”姬紅蓮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你傳訊給寧王妃的事情,我已經瞭解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江徹沉聲問道,但雙手卻並未放下,仍舊是放在姬紅蓮的腰間。
姬紅蓮目光垂了一下,隨後仿若無事一般的開口道:
“此番南越.”
“進展如何了?”
“我現在被鎖在宮中,消息渠道大不如前,只知道閩越國已經同意了此事,而南越老祖祁平道則是勸說着其他一些百越小國,似乎已經成了。”
“祁平道不在?”
江徹隱隱有些失望,他此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了結恩怨,誅殺祁平道。
“那此事可與李成國有關?”
他繼續問道。
“這個本宮倒是不知”
江徹點了點頭,知道問不出太多的東西,隨即放下了雙手,思索着此番還要不要趁機大鬧一場,還是說,先打探到祁平道的蹤跡,然後再伏殺於他。
見江徹對自己似乎並無太大欲念,姬紅蓮抿了抿嘴,想了想眼下的處境,隨即下定決心,反手握住了江徹便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良心上:
“江徹,妾身”
“王后這是做什麼?”
江徹眉頭輕佻,但手卻並未抽走。
姬紅蓮緩緩退了一步,躺在牀榻之上,雙腿微微分開:
“本宮.想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