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姑娘,你就休要再白費氣力。”太史慈讓太史仁攙扶自己,兄弟二人緩緩地走向徐勝凡和葉天的位置,太史慈滿臉的猙獰笑容,笑眯眯地說道:“他必死無疑。”
徐勝凡憤怒地吼道:“你給我住口!他絕對不可能死!不知多少劫難他都能挺過來!”
“那很抱歉。”太史慈笑道:“我不管他曾經受過多少苦難,他今天必死無疑。”說着,他的嗓音柔和了一些,輕輕地對徐勝凡道:“親愛的,抱歉用如此兇惡的語氣跟你說話,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所有憤怒全是衝着他而去的。”
他繼而又獰笑着盯住葉天,道:“幾十萬年以來,自從修真者有史料作爲記載,自從荒古法寶出現於世,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荒古法寶的攻擊之下活下來。”
“就連曾經的星河大帝,也在遭到十把荒古法寶的攻擊之後死去。”太史慈獰笑道:“這個臭小子,又豈能跟大帝級別的人物相提並論?他是必定會死的!”
徐勝凡渾身發抖地怒罵道:“他絕不可能死!你說反了!今天是你會死在他手裡!”
她憤怒地指着太史慈,怒道:“葉天之所以不殺你,是覺得你這個人的天賦尚可,他一向尊重強者,是想再給你一條活路。沒想到,你竟痛下殺手!”
提起此事,哪怕是在跟徐勝凡說話,太史慈也難免流露出憤怒的表情,他握緊拳頭怒道:“姑娘,我愛你,你卻也不能如此跟我說話。什麼叫他給我留了一條活路?!”
“你身爲修真者,你豈能不知我現在的狀態是何等悽慘!身體報廢,也無法修煉,以後想重新走上修煉的道路,幾乎不可能!要是讓你變成我現在的樣子,恐怕你也恨不得直接去死!”
太史慈怒氣衝衝地罵道:“他將我折磨得如此悽慘,你竟然還說他是尊重我,該死!”
說完之後不等徐勝凡反駁,太史慈很快又變化一番神色,對徐勝凡微笑着說道:“姑娘,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跟你大聲說話的,你是我最心愛的人,只是剛纔我情緒太激動……”
徐勝凡憤怒之下,不再理會這個情緒和精神狀況都多變的瘋子,她面無表情地將葉天抱在懷裡。別看徐勝凡看起來很冷靜,其實內心早已慌亂得不成樣,她幾乎不敢去想葉天真的會死。
任何人都會死,葉天豈能擺脫這個任何人都無法擺脫的魔咒呢?
沒有誰認爲葉天能活下來,現場的四千餘名土著們甚至載歌載舞,爲此慶祝。
“這下我們安全了。”樹滿臉感慨地鬆了口氣,道:“只需等待,三十分鐘之內他死掉,我們就能成爲自由身。看那太史慈的樣子,哪裡會真的等三十分,他恨不得將其剁成肉泥。”
樹是在跟單說話,但單並沒有回覆樹的話,這讓樹略微疑惑地看了看他,只見單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太史慈的背影。樹當即瞭然,嘆息一聲,拍拍單的肩膀,道:“孩子,放棄吧,她不是你能去得到的人了。既然被太史家族之人看上,我們沒有實力去搶的。”
單一時呼吸急促,氣喘如牛,憤怒地紅着臉道:“父親,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靠那葉天給我們的神品功法和仙品功法,我必定能超越無數同齡人,站在大千世界的巔峰。”
“到時候,自然而然能去找太史家族要人,我倒要看看他們那時敢不敢不給!”單拳頭緊握。
“有志氣是好事!”樹感慨萬千,對於今天經歷的一切抱着一絲絲的慶幸,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得到的都是些好處,有神品功法有仙品功法,那小子還死了,自己的兒子也成長不少。
樹心中思緒萬千。
“二弟,要不直接將其殺掉。”太史仁見葉天呼吸微弱地躺在徐勝凡懷裡,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低聲對太史慈道:“留下他的性命也並無用處,還不如直接將其殺死。”
“沒有用?怎會沒有用呢?”太史慈笑眯眯地說道:“大哥,我還能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他一轉身便用腳踩住葉天的小腿,將其狠狠地踩在足下,力道之大,甚至將小腿踩進泥土中。徐勝凡瞬間暴怒,但僅僅是太史仁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便將徐勝凡壓迫了一番,讓徐勝凡動彈不得。徐勝凡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太史慈的腳踩在葉天的小腿上。
她憤怒不已地罵道:“你們兩個畜生!哪怕是葉天之前跟你們戰鬥,也沒有如此羞辱過你們!”
“哈哈哈哈。”太史慈臉色瘋狂地笑道:“他沒有如此對待過我,那是因爲他愚蠢!擊敗敵人之後,豈能不將敵人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踐踏一番?”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嗓音又瞬間柔和地對徐勝凡輕輕地說道:“姑娘,不好意思,我是愛你的。”
“別看我對他萬分兇狠,可這些言辭,我絕不會用在你身上。”太史慈又變得溫柔無比。
徐勝凡滿臉噁心地說道:“滾蛋!你就一變態!”
起初徐勝凡對太史慈的態度還挺好,現在卻完全將其視爲一個瘋子,渾身發抖而無能爲力。
太史慈繼續狂笑,太史仁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覺卻愈發強烈,他沉聲道:“二弟,依我看來,還是早點將其殺死爲好。你看看他的魂魄和元嬰,竟都完好無損地在身體之中。歷史上,誰能做到?就連大帝人物,也做不到!”
太史慈停了笑聲,將大哥太史仁的話細細地思考一番之後,笑眯眯地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大哥難道是說這傢伙還能被荒古法寶擊中之後活下來麼?”
“哦,不對!”太史慈又繼續說道:“大哥是說,他不僅能活下來,還能威脅到我們二人,對不對?”他笑眯眯地說道:“否則大哥必定不會如此擔憂纔對。”
太史仁神色複雜,他在太史慈的面前從來沒有做哥哥的威嚴,一來兩人能打成平手,二來他的性格也並非太史仁這種性格,在性格上就被死死地壓制着。
“哼,大哥,你未免太膽怯了些。”太史慈非常不屑地用腳踢了踢葉天的身體,滿臉鄙夷地說道:“這就只是一個廢物罷了,大哥,明白嗎?一個倒地不起的廢物。”
“面對一個廢物大哥還如此警惕的話,未免太惹人發笑。”說着,太史慈將他沾滿泥土的腳放在葉天的胸口,剛好壓在鮮血流淌的傷口上,葉天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徐勝凡怒吼着想要掙扎起身,渾身兇猛氣息涌動,看起來格外駭人,就連百米之外的衆人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熊熊烈焰,甚至覺得空氣都變得燥熱難忍。
饒是如此,仍然無用。
“痛不痛?”太史慈並沒有看到徐勝凡在奮力掙扎,臉色猙獰地笑道:“葉天,痛不痛?”
葉天哪裡能回答,隨着太史慈的愈發用力,他的眉頭便皺得愈發厲害,身體顫抖的程度也越強。葉天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太史慈則是狂笑道:“葉天,我在跟你說話,你爲何不回答我?”
“我在問你問題呢!葉天!”太史慈見葉天渾身流汗,衣物除了血跡和泥土之外全是汗水,他眼中滿是難以遮掩的興奮之情,猙獰地笑道:“葉天!葉天!你倒是說話啊!”
葉天終於發出一聲顫音,神色扭曲、痛苦到了極點。
“給我去死!”太史慈終於不再折磨葉天,高高地擡起腳,對準葉天的腦袋踩了下去!
一隻手,猛地抓住太史慈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