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先生很委屈!
這警察先生說的倒是比較委婉,但那意思不就是說自己是在編劇本嗎?
尼瑪!這些完完全全就是剛纔他們所經歷的好不好?
不知道那些槍支是怎麼壞掉的怪自己?不知道那些人爲何倒地怪自己?不知道那些人被拖到那隱蔽角落後去了哪兒也怪自己?
船長非常認真地說道:“警察先生,請你尊重我的人格!剛纔我所說的一切,絕對真實。至於爲何會出現如此詭異的情況,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那位警官內心一陣MMP,但口上卻是不再堅持自己的觀點。
只是接下來該說什麼呢?這話題沒法聊下去啊!給他的感覺就是兩人世界觀完全不一樣,就好比要讓一個無神論者與一個虔誠的神靈信徒找到共同話題。
這位警察先生現在越發懷疑,這羣人根本沒遭什麼海盜劫持,甚至懷疑他們報警是別有用心。
至於懷疑的理由?這特麼還需要理由嗎?純粹是滿嘴胡話,就算對方所說的武器被莫名毀掉,你地上倒是留下一些槍支的零部件啊,哪怕半根槍管或者一個擊錘也行。
然而地上卻是比剛掃過還乾淨……
忽然,船長驚呼一聲,道:“這位警官,你懷疑我剛纔說的事情是吧?我想到了證明我沒有說謊的證據,剛纔那個海盜頭子拿着槍朝着天上亂射,我們頂上絕對有彈孔。”
隨着他話音落下,所有人慢慢擡起頭來,仰望頭頂。
船艙中燈火通明,高度也不是很高,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在那頂部確實有一個個的彈孔。
“長官,真有彈孔耶!”一個警察一臉驚訝,道,“難道真有海盜?”
那位警官目光一瞪,道:“這一個個的小孔能說明什麼?還說有海盜!你怎麼不說這世界有鬼神啊。”
其他人頓時啞火,鬼神之事,誰說得準呢。
船長憤憤然的看了那警官一眼,不無鄙夷地道:“該陳訴的警情我已經陳述了,至於我陳述的情況是否符合你的思維邏輯,那不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而且調查事情的真相,本就是你們警察的責任。雖然我不是你們馬來國的公民,也沒有權利要求你們做什麼,但如果你們國家每一位警察都是你這種處事方法,我能做的也就是提你們國內的人民感到可憐而已。”
那位警官很憤怒!換做是其他人,他甚至會當場將對方給拘捕了——理由也很簡單:報假警,浪費社會公共資源。
但眼前這人這事,卻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努力壓下心中火氣,這位警官黑着一張臉,道:“該調查的我們自然會調查!如果方便,請你們將船開到我們馬來國的檳城港口,我們將做進一步的調查取證。”
這是辦案的標準流程,船長也知道一些,不過眼前他卻無法做主將船開到檳城港,這會浪費很多時間,嚴重影響他們的履約。
“很抱歉,我們的行程很緊!檳城就不去了。如果你們要取證,可以就在這裡,我們會完全配合。”船長說道。
那位警官巴不得對方說這話呢。
將這艘船帶到檳城?那絕對是傻逼的行爲,就現在而言,這艘船對馬六甲海峽沿岸各國來說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巴不得對方早點離開呢。
於是在這位警官的帶隊下,馬來國警察對這艘船進行了相信的搜查,除了那些被禁止打開的集裝箱之外,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並帶走了所有可疑的證據。
數小時後,所有馬來國警察登上飛機離開,剩下的所有船員面面相覷,內心非常的忐忑。
剛纔與那些警察待在一起,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可現在人突然少了,所有的疑問再次浮現在心頭。
他們甚至懷疑,之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嗎?
你說一個人出現了幻覺,那還可以解釋,可難道說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幻覺?
可如果不是幻覺,那剛纔的一切就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但那一切怎麼解釋呢?
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嗎?
想到鬼神,衆人心頭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對於大自然的敬畏絕對超過生活在內陸的人,對於自然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往往容易往神靈身上靠。
哪怕是聽到一些道聽途說的傳聞,有人就會信上三分,更遑論剛纔的一幕確實發生在眼前了。
他們比較忐忑的是,這隱藏在暗處的“鬼”或者“神”到底是好還是壞?剛纔所做的一起到底是爲了幫助他們,還是純粹是出於好玩?
如果是前者,那是好事,相當於自己這艘船上多了一位保護神。可如果是後者,那就讓人不寒而慄了,鬼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玩到自己頭上?
這畢竟不是普通的玩,而是很容易玩脫的那種——到現在那羣海盜都下落不明呢。
……
在這些船員們看來下落不明的海盜,其實距離他們並不遠,最多也就幾百米的距離。
只不過一個在海面上,一個卻在半空之中。
仙輦之中,寬敞的空間,但在其中的一個角落,卻如同摞沙丁魚罐頭一樣,擠了六七十號人。
他們就是剛從失蹤的海盜。
此刻這些海盜的心情絕逼要比船上的那些船員要複雜無數倍。
那些船員最多也就是在懷疑是不是遇到鬼神了,可這些海盜非常肯定自己見到“外星人”了。
這個見到是真正的見到,因爲對方就在自己面前。
他們被擒的整個過程,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如此肯定自己是見到了“外星人”。
原本這些海盜還以爲“外星人”會嚴刑逼供,向他們瞭解地球的情況,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外星人”玩的科技可比他們想象的高端多了——直接一個類似於頭盔的東西戴在頭上,自己腦子裡所有的想法便以圖文形式呈現在了電腦上。
這特麼的根本不是人類所具有的手段!
讀取記憶,絕逼是令所有人驚恐的事情,特別是當這個讀取記憶的人別有用心的情況下,更是讓人內心戰戰。這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絕對強過將一個人脫光光仍在大庭廣衆之下……
操縱這一切的索恩可沒有照顧這些人情緒的想法,隨便拖了一個海盜進行檢查後,便直接找上了那個絡腮鬍子——也就是這羣海盜的頭子。
絡腮鬍子對此絕逼是拒絕的,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也很無奈。
半個小時後,這位名叫桑澤的絡腮鬍子連自己小時候尿牀的場景都出現在了屏幕上,差點沒讓他羞憤致死。
通過讀取桑澤的記憶,索恩已經知曉這羣人並不是純粹的海盜,他們這次是接取了別人的任務,才決定對這艘貨輪下手的。
僱主所出的價錢是兩億美刀,這是一個很具有誘惑力的數字。
可讓索恩很鬱悶的是,桑澤居然不知道僱主的真實身份,他們之間是通過一個叫查理的傢伙聯繫的。
而這個查理,是一位歐洲人,身份神秘,桑澤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線索到這裡似乎斷了。
但索恩並不着急,他們這次行動的過程中,全程都有球球協助配合,通過剛纔讀取桑澤的記憶,這傢伙剛纔還與那個叫查理的傢伙聯繫過。
這就好辦了。
正在這時,魯仙也回到了仙輦上。
當下魯仙將自己在海底的遭遇告訴給了索恩,頓時引起了索恩的興趣。
居然有人真的想直接將這艘貨輪弄沉,這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消息。
桑澤這羣人的目的是劫船,奪走船上的貨物,很明顯與那羣準備弄沉貨輪的傢伙不是一路的。
這裡面有兩種可能,這兩路人馬背後的主人毫無關聯,之所以同時行動,完全是巧合。另一種可能,則是他們的僱主是同一個人,之所以讓桑澤搞這一出,純粹是準備找一個替死鬼。
聯繫前後,按照正常脈絡發展,當那枚魚雷命中貨輪後,這艘貨輪將沉入海底。
等到搜救人員在船上發現有海盜的蹤影的時候,估計誰都會將這個鍋扣在海盜頭上。
當然,現在這些都只是猜測,想要進一步印證,一方面需要將那老查理找出來,另一方面則需要弄清楚那艘發射魚雷的潛艇到底是何身份。
另外還有那些炸沉漁船的快艇,他們是否又與那艘潛艇是一路的呢?
索恩隨即將所有資料整理起來,給老闆傳了過去,然後便等着老闆進一步指示。
……
沈冰收到這些消息時,太陽已經從海面上升起。
昨晚他與孫大聖交流一番之後,得到了藥神的仙居地址,然後駕着飛天梭便朝那邊趕去。
到了半夜還未能到達孫藥神的道場,沈冰也就躺牀上休息去了。
早上醒來,他便得到了球球的彙報,對凌晨時分那艘貨輪上發生的事情有所瞭解。
因此當索恩將這些情況彙報上來後,沈冰立即對整個事情有了更直觀的映象。
只是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就越迷糊,沈冰現在就是這樣一個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