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見田旭說得正經起來,也不再害羞,不過還是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可以嗎?你不會騙我吧?”
田旭說道:“其實你即使脫了衣服,我也要在你身邊構建起一個陣法,來減小水的阻力,不然的話,那速度慢得根本無法忍受。”
紫煙仍不放心,說道:“聽你說的好像挺厲害的樣子,你先下去遊給我看看,讓我有個心裡準備,省得到了水裡不知道該怎麼做。”
田旭說道:“好,我先遊一圈你看看。”說着,身體從原地一躍而起,一頭扎進水中。
他沒有切換成常用的鰓式呼吸模式,而是採用剛剛學會的用陣法從水中濾取氧氣的辦法,在水下游動的同時,放出一串氣泡,使紫煙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在水下的倏忽來去的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穿着衣服下水,用陣法把衣服與水隔絕開之後,與脫了衣服游泳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他已經習慣了身體與水的直接接觸,此時穿上衣服後,阻力並沒有明顯增加,但是他的遊動動作卻受到了一些影響,使他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一些。
除此以外,穿着衣服還有一點讓田旭感到不習慣,就是隔絕了身體與水的接觸之後,嗅覺成像一時適應不過來,讓他覺得身體感官的靈敏性下降了不少,相當的不舒服。
好在這種不適應更多的是心理上帶來的,遊動一會之後,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他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影響游泳動作最明顯的是腰間作爲腰帶使用的青玉軟劍。把青玉軟劍收起來之後,腰部被徹底釋放開來,再遊動起來果然舒服了不少,速度也接近了平時。
他知道,穿在腿上的牛仔褲其實還是有影響的,只是擔心紫煙不能適應他脫掉褲子,這一點不舒服就只能克服一下了。
其實以他現在的境界,帶在腰間的青玉軟劍的防身作用已經不大。但是這柄軟劍在他剛剛獨自闖蕩江湖的時候,曾經數次立下大功,擊殺敵人,保護了他的安全。這青玉軟劍又是父親留給他的,作爲紀念,他平時就把這軟劍帶在腰間,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遊了一會,證明新創的呼吸模式是完全可行的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在上岸之前切換成了鰓式呼吸模式。當尋冰冷清冽的水流衝進體內的時候,田旭懷念快樂地發出一聲長嘯。只不過這嘯聲在水下以靈氣震盪的方式發出,引得附近的水面都綻開了一圈圈的水花。
他游到紫煙附近,忽然加速從水中飛越到半空之中,一股水劍從口中吐出,身體翻了兩個筋斗,輕輕地落在紫煙身邊,全身上下,除了口鼻附近之外,都是乾爽的。
“怎麼樣?有意思吧?走,我帶你去遊一圈,保證你一次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紫煙看了田旭在水中花樣百出的遊動,也不禁心癢,又看到他的衣服根本沒有溼,便說道:“好吧,不過你的嘴怎麼溼了?不會讓我也嗆到水吧?”
田旭呵呵笑道:“放心吧,不會嗆到你的。我的口鼻溼了是因爲我的呼吸方式和你不一樣,我可以像魚那樣濾水呼吸,否則我又怎麼能想到讓你在水下呼吸的辦法呢?”
田旭讓紫煙把長髮挽在腦後,又脫下崑崙派特色的土黃色長袍,只餘裡面的平常衣服,脫掉鞋子,給她換上一對游泳用的腳蹼,便帶着她跳進水中。
剛下水的時候,紫煙顯然有些緊張,雙手緊緊地抱住田旭的腰,使田旭遊動也困難起來。後來,可能是發現呼吸像在地面上一樣沒有受到影響,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被浸溼,膽子便漸漸大了起來,開始嘗試着放開田旭,自己在水中游動。只是她游泳的動作十分僵硬,沒有田旭幫助的時候往往只能在一個地方打轉,想調整一下身體姿態都很困難。
田旭小心地守護在她的身邊,指導她的游泳動作,半個多小時以後,紫煙終於基本掌握了一些常規的游泳動作技巧,能夠慢慢地朝她自己希望的方向前進了。
話說在沒有呼吸問題的情況下,學習游泳還是相當容易的。人體的密度與水差不多,上浮下下潛都沒有太大的阻力,唯一不利的地方可能就是人並不是流線型的體形,在水中游動的阻力比原生的水生動物要大不少,不容易達到高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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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煙自己遊了一會之後,田旭又教她用靈氣催動前進的辦法。這辦法並不是凝丹境的專利,聚氣境也可以使用,只是受限於靈氣的總量和對靈氣的控制能力,催動的效率遠不如凝丹境罷了。
田旭爲紫煙凝聚的呼吸陣法,以及與水隔離的靈氣護罩,都需要他親自掌握和控制才能正常運行。以田旭的控制能力,只要紫煙距離他不超過十米,就十分輕鬆,如果再遠,就會變得漸漸困難起來,超過15米以後,他就有些不放心了。
這一點讓田旭十分苦惱,紫煙還是無法離開自己的保護自己游泳啊。以他的經驗來看,如果不達到凝丹,以聚氣境對靈氣的理解和控制能力,是無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看來只能等紫煙凝丹之後才能真正學會他的這個絕招了。
紫煙自己也不滿足於在田旭的護持下游動,便向田旭提出試着自己遊一遊試試。田旭問她:“可是你如果自己遊動的話,呼吸問題和防水問題怎麼解決呢?”
紫煙自己早已經想好了辦法,說道:“我一次可以閉氣十五分鐘左右,大不了每隔幾分鐘就出水換一次氣,應該不會不問題吧?”
田旭沉吟說道:“這樣倒是可以,不過如果我撤去防護陣法的話,你的身體就會被水浸溼,你還要學着適應一下這種感覺才行。另外,現在你身上的防水護罩,還給你提供了流線型的整流罩,並減小了你遊動時的阻力,我撤去防護罩以後,你身上的衣服會給你的遊動帶來巨大的阻力,速度會慢下來很多,要有思想準備啊。”
紫煙點頭說道:“知道了,不試試的話,怎麼能夠說學會了游泳呢?”
她讓田旭把她送到岸邊,說自己要換衣服,把田旭遠遠的趕了出去,等田旭從遠處的水中發現紫煙已經在水裡游來游去,回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已經玩的興高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