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不時遇到上古學堂的其他弟子,堯慕塵還從閃過的人羣中瞥見了堯族兄弟兩人。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就衝了過去,從他們臉上的露出的驚駭神色上,顯然都沒有認出這三個血人來。
他們進入山嶺後並絲毫沒有的停頓,而是繼續向裡進發了一個時辰,最終在一處峭壁下,一個十丈左右的水潭邊停住了腳步。
堯慕塵再一次用神識搜尋了一遍周邊山嶺,確信無異常後,這才叫大家進入水潭裡洗澡。
眼下離選拔賽還不足二十天,正是所有人最爲瘋狂的階段,他們身藏珍寶不得不小心謹慎!
“呱呱!我最親愛的水塘來嘍!噗通……” 神鴉道士立刻展開肉翅膀撲了進去,許久才從水中露出溼淋淋的小頭來。
“道士當心你的白翎!”堯慕塵笑着提醒它,很舒服地仰躺在水面上。
“喲……莫不是斷了一根?”江福生眨動着小眼睛瞅着它壞笑着,胖乎乎的身體被水一泡,開始慢慢露出本來的面目。
“呱!死胖子!當心你的小弟弟別斷了纔好。”神鴉道士立刻尖牙利齒地迴應,同時很小心的清洗起頭上的白翎。
“呵呵……好舒服啊!”楊子豪樂呵呵地瞅着他們,很愜意地搓洗着身上粘稠的血癡,俊美的臉頰上溢滿了溫暖。
這片水潭很快被他們給浸染得黑紅,好在有大量的山泉不停地匯入,混濁的潭水被衝出去向下流淌去,潭水慢慢變得清澈起來。
堯慕塵掏出搶劫來的丹藥和老藥分給大家,身上的血癡洗掉後,殘破的皮肉觸目驚心,血肉外翻,大部分地方都露出了皮下的白骨,有些斷裂的骨頭伸出了骨茬。
衆人立刻盤坐服食,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修復,慢慢的每個人都被一層白霧包裹起來。
半個時辰後,他們陸續睜開雙眸,所有人的身體外都溢出一層漆黑的粘稠物質,雙目明亮,肌膚都變得晶瑩滑潤,臟腑剔透,骨骼瑩白,精神飽滿,渾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氣。
堯慕塵覺得神識比之前更爲靈敏,探測範圍擴大到一百一十米之多,精鋼經竟然又進了一層,到了六級,幻滅天功增長不明顯,肉身的力氣也比之前增加不少,舉手擡足間似可以擡山填海,
激動之下他低下頭內視丹田,那塊白色異物還穩穩的堵在丹界門口,他試着調動全部靈力去催動它,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有些失望地輕輕一嘆。
“哈哈!這灰鱷魚的血似比老藥還管用呀,瞧咱這力氣!”小胖子激動之下,赤身裸體的衝到水潭邊,伸手舉起一塊八百多斤重的巨石拋了出去。
在這之前他只能舉起四百多斤,肉體純力氣足足增加了一倍多。
“利害!利害。”楊子豪仰天大笑,他不但力氣有所增加,連修爲也有所增進,已越來越接近靈神境中期。
“呱!俺記得有人說後悔進去了吶!”神鴉道士眯起小眼睛,撇了撇小嘴道。
“去……死鴉子,就會打擊報復!”江福生瞪了它一眼,身體重新躍入水潭裡。
“嫩大爺地,再鼓勵你小子還不得上房揭瓦反了天?”神鴉道士掏出小鏡子和小玉梳,開始整理那兩根珍貴的白翎,不再理他。
“師兄,咱去找個寬敞的洞府閉關吧,等到了期限再出來?”堯慕塵沉吟片刻,徵求師兄的意見。
想那奔雷山莊的雷夢妍帶來門派的銀葫蘆防制品,而堯族兄弟將族寶斷刀都帶了進來,藤一郎更有水晶球,至今他還不曾試過那水球的威力,想必能衝破殘塔那種威壓,絕對不是普通的靈寶,其他人也許還會有些絕世靈寶帶進來,在這非常時期他可不想再去冒險了,如若被別人發現了他們擁有這紫紅骨頭,恐怕性命都堪憂了。
“師弟這正是我所想!走。”三人一鳥立刻收起洗乾淨的衣物,向山嶺裡衝去,路上江福生扯了幾片古樹葉來遮擋身體。
“不用擋,嫩的小弟弟太胖了,沒人欣賞!呱呱!”神鴉道士眯起小眼睛歪頭壞笑,頭上的兩根白翎一顫一顫的。
“死變態滾一邊去!”江福生瞪眼呲牙。
堯慕塵和楊子豪聞言無聲抿嘴偷樂。
一個時辰後在一處絕壁上找到一個寬敞的洞穴,由神鴉道士佈下嚴密的禁制,封閉洞口,他們開始了閉關修練。
與此同時上古學堂的弟子也都進入了瘋狂階段,起先他們散佈在漫無邊際的黑泥潭邊緣四面八方,小心謹慎地伏擊外圍的灰鱷魚。而此泥潭可使修爲降落,很難快速擊殺這些灰鱷魚,大多的灰鱷在死亡前都將跳跳魚化爲了血水來補充自體,因此得到的紅骨也極爲有限。
眼見還有最後兩週的期限,衆人都變得瘋狂起來,其中以藤一郎和白玉京等人更是焦慮萬分,他們各自都找到了一些紅骨,對錄取資格依然感覺不夠保險。尤其是藤一郎更是不滿足,他定要以第一名的成績昂然跨進天才營!
最終他們都來到了那條通往泥潭深處兩米寬的石道處,以藤一郎爲首的團隊一馬當先衝上了石道,緊接着白玉京團伙和堯族等人也都蜂擁而上。
隨着衆人的不斷挺進,石道兩邊泥潭裡的陰寒眸光,越來越密集地快速靠攏過來,漆黑的灰霧盤旋着向石道上壓落,令人魂飛魄散的恐怖氣息瞬間降臨。
“啊……”有些修爲低的弟子慘叫中化爲團團血霧,空中不斷有白光劃過,那是一些被保命符送走的弟子。
所有人的皮膚都龜裂滲出血水,藤一郎等人嘶吼中拼命廝殺,使用各種神通轟擊衝上路面的大灰鱷,頓時轟鳴聲蕩天震地,空中血霧翻騰,煞氣滔天。
然而這些大灰鱷魚也都似着了魔一般,瞪着驚人的血眸,前赴後繼地兇猛涌來,很快衆人就被石道上密密麻麻的大灰鱷逼退,倉皇逃離了這條滲滿血水的石道,就在大家離開石道的瞬間,上面的血水立刻消彌,似不曾沾染過一般。
在此後的這兩週裡,藤一郎等人進行了多次償試,始終都無法深入石道的終點,最遠的一次都已經能望見石道盡頭平原上的山峰了,卻被更兇猛的大灰鱷再次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