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宏心中一動,看來果然沒有找錯對象,他連忙點頭說:“正是,既然大家目的一樣,不如同行,讓我們搭個車。”
巨像上的妖族皺眉望着娥凰說:“你怎麼還帶了個人族。”
項宏哈哈笑了兩聲,伸手把娥凰摟在懷裡,開口說:“這是我在野外偶然遇到的,留着晚上暖牀用的。”
“你!……”
娥凰臉色一變,但是最終還是壓下心中怒火,閉口不語。
巨像背上那名妖族會意的笑了兩聲,開口說:“上來吧,載你們一程也無妨。”
“多謝。”項宏報了個拳,隨後摟着娥凰縱身一躍,跳到了巨像背上。
這巨象足有近二十米高,後背上寬闊無比,四周是七八支粗大烏黑的靈吼炮,中間是一片平整的脊背,鋪着一張巨大的獸皮,在巨像行走時,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顛簸。
項宏帶着娥凰在象背後側坐下。
那名妖族控制巨像歸還隊伍,隨大隊向前而行,之後轉過頭來望向項宏開口說:“晚上把這個女人借我也暖一下牀。”
項宏笑着點頭:“好說,好說。”
突然項宏感到腰際上一陣疼痛,他轉過頭去,發現娥凰正狠狠瞪着自己,一隻手正用力掐在自己腰間。
項宏咧了咧嘴,壓低聲音說:“說笑而已……”
這一隊巨象中的妖族,大多都是築基境小妖,似乎只有最前方那頭巨象上的兩名妖族是結丹境修爲。
項宏和娥凰前方這名妖族,也不過是築基境小妖,一雙眼睛在娥凰渾身上下不住掃視,似乎想要憑目光撕爛她這一身水色長裙。
娥凰身爲太乙天仙,南部天宮天將,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調戲,簡直已經忍無可忍,不過她極爲在意火焰山內帝血妖兵的情況,最終只有深呼幾口氣,壓下內心憤怒。
項宏輕咳一聲,開口說:“我之前聽到人說屠仙大會,就慌里慌張的跑來了,什麼都不清楚,這屠仙大會到底是要做什麼?”
那名妖族聽到項宏的話,這才收回目光,嗯了一聲開口說:“自從三萬年前天狐妖祖被天庭鎮壓,我們南荒的妖族就一直低聲下氣,在天庭的打壓下東躲西藏,這一次牛魔妖王召集大家,據說是秘密訓練了一支神兵,準備反攻天庭,爲我們妖族揚眉吐氣!”
項宏哦了一聲,不動聲色,繼續問道:“什麼神兵這麼厲害,能夠打敗天庭?”
那個妖族搖了搖頭說:“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到了火焰山自然知曉,我們白象部落來得晚,其他地方的妖族應該差不多都到了,屠仙大會應該很快就要開始了。”
項宏哦了一聲,隨後不再繼續追問,側過頭去低聲對娥凰說:“看來這支神兵,多半就是帝血妖兵了。”
娥凰皺了皺眉說:“帝血妖兵在天庭都是禁忌之法,這些下屆的妖族怎麼會掌握。”
項宏沉思片刻後,開口說:“應該是天宮的人把這項技術傳給他們的,十有八九就是在雲層裡伏擊我們的那些人。”
娥凰臉色微微一變,項宏說的很有道理,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這還是說不通,天宮的人爲什麼要向下屆妖族提供帝血妖兵的培育方法?
畢竟妖族掌握帝血妖兵之後,要對付的就是天宮。
項宏和娥凰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惑,看來只有到火焰山裡面的熔岩密谷去查探一番,才能得到答案了。
巨象隊伍在密林中大步前行,不久後來到火焰山腳下。
一道寬闊的河流從山頂上流淌而下,直抵山腳,蜿蜒而向遠方,兩岸相望,足有百米之寬。
在這河流中奔騰流淌的,並不是河水,而是赤紅色的岩漿。
象羣停在這條熔岩大河邊上,便原地停下,似乎在等着什麼。
片刻後,大地下方傳來陣陣轟鳴之聲,隨後,一顆顆黑色的岩石在熔岩河中緩緩升起,次第排列,在翻滾的岩漿上形成一條小徑。
於是象羣再度啓動,巨象們踏着這些熔岩上的黑色岩石,一步一步向熔岩大河深處走去。
娥凰坐在象背上,向下望去,熔岩中那些黑色岩石大小不一,小的只有一米見方,還不及巨象腳掌一半大小,而且看上去滑不留手。
而且這些岩石長期在岩漿中浸泡,溫度奇高,巨象的腳掌踩上去,能聽到呲呲的炙烤聲。
娥凰臉色頓時有些發白,生怕座下的大象一腳踏偏,或者經不住岩石的高溫,發起狂來,把自己丟入岩漿中。
項宏看了娥凰一眼,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女人就是女人,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能御空飛行的事了。
象羣在熔岩大河上順次前行,項宏突然發現前方的巨象數量越來越少,他仔細望去,才發現最前方的巨象身形不斷降低,最終緩緩走入熔岩大河平面之下。
前方的妖族看到項宏的表情,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這是牛魔妖王在火焰山內的洞府,熔岩密谷,平日被熔岩大河掩蓋,就算是天仙也無法發現。”
項宏哦了一聲,又問道:“如此多的妖族聚集在此,這密谷中能容得下麼?”
那名妖族嗤笑了一聲,略帶鄙夷的望了項宏一眼,開口說:“熔岩密谷中有十八重彎,曲折連環,直入地下無窮深處,就算來百萬妖族,也一樣裝得下!”
項宏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再看想在密谷中找到帝血妖兵的位置,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隨着象羣向前走去,項宏也看清在熔岩河中間處,翻滾的熔岩向兩側分開,顯出一道巨大的門戶,巨象們緩步前行,最終都進入了這道巨大的門戶中。
熔岩大河下方的密道,熔岩密谷,項宏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沒有找錯地方。
象羣不斷前行,不久後全部進入到巨口內側,隨後大地再次緩緩震動,兩側的熔岩緩緩合攏,將這道巨門完全掩蓋,隨後河面上方那些黑色巨石也緩緩沉入熔岩下方,寬闊的熔岩河面上再度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