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當然不是妖族。
但他有煉妖壺。
煉妖壺,顧名思義,本就是玄黃界所有妖獸包括妖族的剋星,它不可能煉化擁有神魂的修仙者,但卻能直接煉化妖族,無論精靈、草木妖族還是其他妖族,都能夠煉化,當然,也可以用煉妖壺內的煉妖界去收取妖族。
關於煉妖壺有幾句要提一下的。
在周舒升階兩重的過程中,煉妖壺跟着煉化了無數妖獸,自然也得到了難以計數的元氣,加上過去的種種積累,相比過去已經恢復了許多,大約接近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七、八,大多數功能都能夠正常使用了,要它現在直接煉化大妖之類的妖族當然還不可能,但要煉化掉傳承之花卻是一點不難。
“你得到了什麼?”
“別急,讓我仔細看看。”
現在,煉妖壺不再需要用字符來和周舒交流,通過周舒留在煉妖界內的一縷神念,兩者能夠直接感應交流。
讓周舒的神念進入煉妖界,是周舒得到軒轅劍後的事情,這是煉妖壺的讓步,也是煉妖壺開始順從周舒的重要象徵。
神念在煉妖界內,自然能夠感知到煉妖壺的一舉一動,煉妖壺轉化吸收了多少元氣,有沒有隱瞞,煉妖界成長到了什麼地步,有沒有做出對周舒不利的事情,諸如等等,周舒全都一清二楚,而從前這些,只能靠煉妖壺自己說,周舒只能猜測,而現在煉妖壺願意完全開放自己,讓周舒瞭解它的一切,證明了自己的忠心,那麼周舒對它也自然多了許多信任。
這讓煉妖壺和周舒的關係好了很多。
其實煉妖壺早就應該認清楚事實,雖然它是神器,但它和周舒之間,只有周舒才能佔據主導地位,是它要依靠周舒,而不是周舒需要依靠煉妖壺,在周舒得到另一件神器軒轅劍之後它再明白這個道理,已是晚了一些,但也不算太晚,畢竟周舒還沒有徹底的不信任它,而且軒轅劍到底不是周舒的,周舒不可能全力培養,至於它,只要得到周舒的完全信任,就可能得到周舒的培養,也可能通過周舒達到自己的目的——進入仙界,成就聖寶。
因此,現在的煉妖壺對周舒,幾乎是言聽計從,再沒有反抗和隱瞞的心思。
看了驚愕的木篙一眼,周舒顯出幾分沉吟,不言不語。
“周舒,差不多了。”
“說吧,什麼情況?”
“不管我怎麼分解煉化,都無法得到傳承之花裡的妖術,也不能截取出妖術的信息,看來傳承之花的確只有妖族可能吸取,我最多隻能把它轉化爲力量,和一件靈物沒太多區別。”
“就是說沒有大用了,對吧?”
“但也不是完全沒用,在過去的煉妖界裡也有不少妖族,你可以多拿一些傳承之花,我把它們放在煉妖界裡,將來收取了妖族的話,就可以交給他們使用,慢慢成就一隻妖族大軍。”
“說的有道理,但暫時不必了。”
周舒轉向木篙,緩緩道,“實在抱歉,毀掉了道友的一朵傳承之花。”
“無妨,無妨,一朵花也不甚打緊。”
木篙只是擺手,眼中頗多狐疑,“只是……道友是如何把傳承之花吸收掉的,難道道友和妖族有什麼關聯,曾經修煉過妖族的妖術?”
周舒輕輕搖頭,“沒有,也不是吸收掉的,只是一時沒收住力,將它毀掉了。”
木篙似有所思,隻眼中的疑惑絲毫未減,“道友此言……傳承之花堅固無比,包含妖族至理,便是大能都難以輕易毀掉,只能由我們妖族吸收掉,若非如此,也不是我們妖族最重要的寶物了。”
周舒笑了笑,打馬虎道,“在下也不知道,可能我的道之力有些特殊吧。”
蘇儀似有所感,“周兄的道之力確實很特殊。”
“原來如此。”
木篙輕輕點頭,也不再追問下去,只看着那些傳承之花,莫名有了些恐懼感。
他肯帶周舒來,是不覺得傳承之花會有事,只要防着點,別讓周舒蘇儀悄悄拿走就好,但莫名的被周舒吸收掉了,這就有些擔憂了,少了幾朵沒事,要是都被吸收了……
他緩緩道,“其實修仙者也有能吸收傳承之花的,一朵兩朵沒關係,但多了就容易爆體而亡。”
看出了他的擔憂,周舒微微笑道,“木道友,傳承之花已經見識過了,那就不必再看了。”
木篙如釋重負,連忙點頭,“好好,道友還想看些什麼?”
“在下還想看看木家的妖術。”
周舒顯出幾分鄭重,“算是不情之請,不知道道友可否應允。”
木篙怔了下,“道友對妖術……很有興趣麼?”
周舒認真道,“青海木家,妖術無雙,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們修仙者的法訣要精妙不少,在下也是仰慕已久,如今到了自然想要見識一下,如果能從中悟到一些道理那就更好了,當然,在下也絕不會強求。”
木篙沉吟一會,緩緩道,“如果別人,老夫斷然不會答應,因爲得到了木家妖術,就可能利用木家妖術來對付我們木家人,是大忌諱,但周道友不同,周道友于木家有大恩,而且宅心仁厚,也用不着利用妖術來對付木家,就算學些妖術也沒有什麼,不過……請道友一定不能傳揚出去。”
周舒自是滿口答應,“道友放心便是,在下絕不會泄露半點。”
“隨我來罷,兩位道友。”
木篙點點頭,繞過傳承之樹,往另一邊走去。
不多時,幾人來到一座木屋前。
那木屋三丈高,正正方方,烏黑如墨,無窗無門,似個封閉的盒子,牆面上繪滿了各種特異的紋路。
木篙走到屋前,面色凝然,伸出手指,指影紛飛,只見數以千計的白光閃現,照射到木屋之上,而符紋也隨之亮起,整個木屋瞬間就璀璨起來。
不幾息,木屋一側忽然發出一聲輕響,一道圓形的拱門隨之而開。
拱門之後,顯出無數淡綠色的亮點,和木屋上的白光,交映生輝。
木篙看了周舒一眼,鄭重道,“請罷,周道友,不要耽擱太久,我們在外面等你。”
“多謝道友了。”
周舒行了一禮,轉向蘇儀道,“蘇兄,且在外面等我一會,至多不過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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