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執令仙,”周舒也行禮,“其實是我冒昧了,和你沒有關係,不過我確實很希望我們能一起好好談談,還請執令仙不要見怪。”
“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思。”
隋如芙還有些不悅,但口氣明顯軟下來了。
杭依憐笑着道,“幾位先做吧,可惜我這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只有薄酒淡茶將就了。”
“說到茶,我這裡有好的。”
周舒取出之前得到的碧螺淚珠,“小蘇,去泡茶。”
“知道了。”
轉眼間,幾杯茶擺在了幾人面前,茶水清澈,有綠色雲霧翻騰其中。 щшш● TTKΛN● c o
杭依憐眼睛一亮,端起來聞了一遍,忍不住讚道,“的確是極品的好茶,色澤如玉,香氣如雨,是我見過最好的,可惜,如果是由玄清……啊,我多嘴了。”
“呵呵。”
周舒笑了笑,“我也聽說過,你們門裡的寧玄清茶道極佳,仙界都找不到幾個更好的。”
身後的小蘇撇了撇嘴,也沒說話。
隋如芙注視着茶杯,緩緩道,“你去過玉檀界了,這碧螺淚茶只有玉檀界有,我來的時候吃過一回,是黎城主請的,但那次的茶沒有這次的好,看起來玉檀界對你的態度,比對熾鳳城還要好一些。”
周舒笑着道,“爲什麼不說是我搶來的呢?我這麼愛惹事。”
“這東西不是能搶來的,只能說玉檀界給的。”
隋如芙擡頭,凝視着周舒道,“你去玉檀界做什麼?他們爲什麼看重你?你來熾鳳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何必這麼着急要反客爲主呢?”
周舒溫聲道,“執令仙,這些我慢慢都會告訴你的? 不要急。”
隋如芙不爲所動? 沉聲道,“我怎麼能不急呢?你到了這裡才三天? 就已經成了熾鳳城的長老? 你知不知道,我們玲瓏天爲了在熾鳳城安排一個客卿長老的位置? 付出了多少代價?”
周舒平靜的道,“多少?”
隋如芙冷冷的道? “可以建三個玉檀界。”
“這個我不信? ”周舒笑了起來,“你一定是沒有去過玉檀界,不知道玉檀界的真正價值,不過這個話題也不用繼續下去? 我知道你們爲熾鳳城費了許多心力? 但也不必因此來責怪我吧?”
“我不責怪,我就想知道原因。”
隋如芙頓了頓,眼神有些複雜,“難道你是把自己賣給熾鳳城了?不至於吧,以你的修爲境地? 要賣也不止於一個客卿長老,玲瓏天可以出更高的價錢。”
周舒笑了起來? “我這個客卿長老,其實比執事長老還管用。”
隋如芙微微一震? “哦?”
周舒取出了黎冷寒的令符,很認真的道? “是真的。”
“這令符的確是執事長老纔有? 而且不是每個執事長老都有? 看來你的地位的確不一般,”隋如芙收回目光,緩緩道,“你來玲瓏天吧,我給你更好的條件,除了執令仙之外,你隨便選。”
周舒不覺道,“玲瓏天仙呢?”
隋如芙很認真的道,“這個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幫你去說。”
周舒搖了搖頭,“執令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告訴黎城主的?”
“那你試試啊,”隋如芙看了眼令符,似笑非笑,“你現在給她聽也無所謂的,玲瓏天和熾鳳城的關係很穩固,唯一的障礙就是萬魂宗,不會因爲你而改變,你這樣說,只會讓我和她覺得可笑,利用這點來討價還價,只會兩頭都落不到好。”
“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周舒收起了令符,微微搖頭,“我不會去玲瓏天的,我不是李少竹。”
隋如芙怔了下,“你也知道李少竹?”
周舒笑了笑,“玲瓏天獨一無二的男弟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說起來他的畫道是在哪裡煉成的?他現在在哪畫畫呢,我很想拜訪他一次,因爲我也對畫道很感興趣。”
隋如芙輕輕點頭,“很好,你有想得到的東西了,如果你去玲瓏天,這些都不是問題。”
“唉。”
周舒嘆了口氣,“你到底是希望我說熾鳳城目前的事情,還是希望我去玲瓏天?”
杭依憐也有些耐不住了,“是啊,執令仙,不如我們先商量事情吧?”
“好。”
隋如芙定了定神,“那請你告訴我們,你爲什麼成了玲瓏天的長老?”
周舒坦然道,“很簡單,我惹了項正,項正派準聖追殺我,我擊敗了準聖,這些都被熾鳳城看到了,然後我和城主打了個商量,我幫他們對付萬魂宗,他們就給了我這個職位,讓我方便做事。”
“你是確定要和萬魂宗爲敵了?”
隋如芙有些意外,“我以爲你挑釁他們,是想從每一邊都獲取好處,自己也別有目的。”
周舒嘆道,“執令仙,你對我有戒心我理解,但也不至於這麼看低我吧。”
“也不是執令仙有戒心,這種事,熾鳳城發生過幾次了,”杭依憐解釋道,“我來以後也見識了一次,因爲熾鳳城目前的形勢複雜,多了不少渾水摸魚的人,上次那個好像還是懸鈴宗派來的。”
隋如芙冷聲道,“懸鈴宗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們就沒做過幾次好事。”
“這點我非常贊同。”
周舒不由對她舉了舉手,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動。
隋如芙沉聲道,“我確定過你不是仙界裡的人,所以我也用不着跟你掩飾,懸鈴宗一向不公不正,這點仙界大多數宗門都知道,上次掌管宗門大會,他們還想着我們和萬魂一人出一個仙庭長老,然後兩家都做掌管宗門,簡直可笑又可惡。”
“的確,明明犯了那麼大的錯還想保住,懸鈴宗就是想留住萬魂宗這條好狗。”
杭依憐也很是憤然,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到這個,你們的仙庭長老好像還沒有到任吧?”
“去了一個,另一個還沒有,但去了的也沒有什麼發言權,被壓得死死的,”隋如芙搖搖頭,難得的嘆了口氣,“唉,仙界有懸鈴宗,其他掌管宗門真的很難做事,說什麼都沒有用,這才百年多,我們都開始後悔了,早知道仙庭是這個樣子,當初都不該費這麼大的力氣……這句話當我沒說,你們也就當沒聽到。”
她看着兩人,神色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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