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來就看了一場好戲啊!”
轟峰頂上,一位道人哈哈笑着,聲音在大廳裡環繞不盡。
鄭華白皺了皺眉,“長笑師弟不要呱噪,你這次去藤玉墓,可有什麼現?”
笑聲頓止,長笑道人臉上突然布上了一層愁雲,“藤王到底是渡過七層天劫的大人物,在藤玉墓裡放的鎮魂之獸竟是雍和還有奚鼠,我們三人無法通過守護,進不到墓穴最中心,只能勉強奪了一些東西就出來了。”
“雍和、奚鼠?”
陳華宇顯出許多驚詫,“許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七階上古異獸了,原來藤玉墓裡有,不過這下也麻煩了,除非是渡劫長老們出手,否則得不到其中的寶物。”
鄭華白搖了搖頭,“渡劫長老哪有那麼輕易出手的,除非確定裡面有能保護他們渡劫的寶物,不然還不如靜心修煉不觸動天道的好。”
“是啊,所以只能這樣了,不說了,說來掃興,”長笑道人顯出些無聊,“還是說說劍會吧,這兩個小子挺不錯啊,快十屆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劍修天才了。”
鄭華白拈着鬍鬚,頗是得意的道,“本以爲劍廬參加了,丁墨就算是這次金丹境最強劍修,我們天劍門也壓不過,哪知道又有周舒和蓋鋒,把丁墨的風頭都蓋過了,哈哈,劍廬也跟着丟臉。”
長笑道人跟着長笑起來,“劍廬一向自大,以爲自己纔是劍道之尊,卻不知除了劍廬,別處也有天才,等這回我們把那兩小子收入天劍門,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陳華宇點點頭,只是眼中藏着一絲憂慮,“可是……”
長笑道人瞪眼道,“可是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陳師弟。”
陳華宇輕嘆口氣,“我總覺得有些不對,爲何這次劍會能出現兩個明顯高出同階許多的劍修呢,難道是……”
“難道什麼?”長笑道人有些不耐煩起來,“快說!”
聽到陳華宇的話,鄭華白也是微微一愕,像是想起了什麼,面色陡然陰沉下來,“難道,陳師弟懷疑他們是魏傷奪舍轉生的?”
“是。”
陳華宇頗顯憂慮的點了下頭,“要不然爲何會這樣呢,遠遠強出同輩,不合情理,而且兩人劍道都如此純熟,就像是練了很多年似的。”
鄭華白思忖片刻,神色越凝重起來,“還是陳師弟想得周到,這樣一看,的確有這個可能。”
長笑道人卻是不解,“沒道理吧,那魏傷千年前就已經失卻肉身,沒道理過了一千年才奪舍轉生,那他不是白等了一千年?”
陳華宇緩聲道,“師弟覺得,以魏傷的性格,若沒有等到絕對優秀的劍修資質,他是絕不會輕易奪舍的,畢竟不是魂修,他只有一次奪舍的機會,若是用在普通人身上,那還不如保持元神之體。”
鄭華白跟着點頭,“蓋鋒,周舒,兩人都是絕佳的劍修資質,魏傷等到現在也有道理可言。師弟,你的判斷很有道理,事不宜遲,我們要馬上動手。”
“動什麼手?”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鄭華白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厲聲道,“就當兩人都是魏傷那孽畜的轉世,一起殺了,以絕後患。”
陳華宇連忙搖頭,“不妥,這兩人還在劍會中,已經身列劍榜,而且極受關注。眼下觀禮的東勝州修士也到了許多,一旦看不到他們,肯定會生出禍端來,不如等劍會之後,再做決定。”
“陳師弟老成謀算,正是這個道理。”
長笑道人也道,“影響我們天劍門的聲譽不說,而且他們是兩個人啊,總有一個不是的,都殺了豈不是浪費?我們天劍門正好缺少天才的後輩,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一個來,加入我天劍門纔是。”
陳華宇輕輕點頭,“長笑師兄說得也很有道理,最好是在劍會的過程中找出那個確定是的,留下不是的那個,纔是最好的方法。”
鄭華白哼了一聲,“說的容易,哪有那麼好判斷的?沒有一千把赤蛟劍,就無法去慈航宗找妙諦仙師,也就根本找不出來。”
“那是沒有任何痕跡的情況下,才需要妙諦的神算,現在既然有可疑的人在,也就不用妙諦仙師出手了。”
長笑道人似有所思,“把兩人找來,再加上那幾百把劍,就可以推算出誰是真誰是假了。”
陳華宇點點頭,“確實,既然有確切的人選,也不用在整個東勝州去找了,只是誰來推算?”
長笑道人哈哈笑道,“也是巧了,靈音仙子幾日後會來東勝劍會,到時候我們去說說,她也許能答應。”
陳華宇顯出幾分喜色,“那倒不錯,靈音仙子是妙諦仙師高足,其神算也不差仙師多少,這樣就好了。”
鄭華白想了想,沉聲道,“既然你們都覺得這樣好,那便試試吧,不過老夫還是覺得,兩人都殺,斬草除根最好。”
“哈哈,鄭師兄還是這麼殺伐果斷啊。”
“********的確不錯,但天才也不能錯過的,要是兩人都不是,都是真正的天才,那我們天劍門就犯了大錯了。”
“寧殺錯,不放過!”
三人沒有再說什麼,談論起別的事情來,
邊上的雨蝶仙子,一直一言不,神色漠然,那三人也不以爲意,因爲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這次,雨蝶仙子微微顰眉,似是有些奇怪,但他們也沒有在意。
周舒自不會知道轟峰上的密談,他和兩女正往妹峰迴去。
“師兄,那個蓋鋒爲什麼要認輸啊?”
對於這個結果,郝似雲也是迷惑不解,想要問個清楚。
周舒對她們卻不會隱瞞,笑了笑道,“他隱藏了實力,應該是想在排位階段再盡全力。”
“哦,是這樣麼?”
郝似雲眨着眼,有些焦急的道,“那師兄,如果他不隱藏的話,你還打得過他麼?”
周舒還沒有說話,楊梅就搶着答道,“師兄當然可以了。”
周舒笑着點點頭,蓋鋒隱藏了,他也是一樣,而且更多,他有足夠的信心。
郝似雲點點頭,“我就知道,那他還隱藏做什麼,真傻呢。”
“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
楊梅眼神凝然,似有所思,“之前那丹王來的時候,特意看了蓋鋒一眼,而蓋鋒也和他對視了,兩人像是認識的。”
郝似雲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我一點都沒看到呢?”
周舒也沒有注意,在某些時候,楊梅觀察事物比他還要敏銳,還要細緻。
楊梅笑了笑,“我一直在看丹王,可能比你們看得多些。”
周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既然和丹王有關,這方面我會去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