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以爲閏東被人襲擊。肯定是震怒了,要把衆個費片案要案來辦。忙不迭地往樓上趕,還打電話給自己的得力干將李玉華讓她跟着自己一起去頂樓,看看閏東到底有什麼吩咐。
不能說劉長風勢力,常務副市長受到襲擊這種案子本來就可大可小,如果上面想捂,那麼就弱化處理,即便有人傳出去也可以說領導大度,不予計較。反之,如果上面要藉機整治大可按上一些諸如“破壞安定團結”的帽子嚴肅處理,以顯得政府重視投資環境什麼的。反正話總是有的說的。關鍵就看想怎麼說。
這年頭,不做事也比做錯事好,身爲市公安局長,劉長風很清楚這一點。一聽閏東口氣嚴厲,便以爲他要嚴肅處理,忙叫李玉華跟着自己一起去見閏東,有什麼事也好立刻安排。
不過出乎劉長風所料的是閏東根本不提自己受到襲擊的事情,而是說起了一件安私案。
閏東畢竟是個當慣了領導的人,等到大家散了,他靜下來一想,便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想好了對策,等到劉長風蘋着李玉華趕到的時候,閏東已經端着架子穩穩地坐在休息宴的沙發上。
開始講述“重要案情”
饒是劉長風定;力不凡也被閏東的話弄得有些意外,問道:“閏市長,您是說您的專職秘書走私?”
“是啊!”閏東嘆了口氣,頗有些沉痛的樣子:“說起來也是我沒有管好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竟然讓自己的秘書利用我的名義掩護他人走私。這個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本來早就應該告訴公安機關的,可惜我得到這個消息還不太相信,總覺得李嚴不會糊塗到這一步,因此一直在暗中調查。”
“那,您現在有證據了?”劉長風和李玉華對視一眼,小心地問道。
“唉!”習東又嘆了口氣:“這事不會錯了,我不得不把這事告訴公安機關了。今天襲擊我的那個女人叫陳雪瑩,是李嚴的女朋友。”
“哦?”李玉小華和劉長風幾乎同時哦了一聲,似乎都覺得意外。
“這事情也怪我!”閏東道:“我總覺得李嚴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心裡想着可能是搞錯了,就透了點口風,沒想到這事情是真的。我確信之後還想挽救他,便讓他自己去自首,沒想到這個李嚴非但自己不去自首,還讓女友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能再包庇縱容了,那樣成了姑息養奸了!”閏東繼續道:“所以我現在正式要求你們調查李嚴走私的案子。據我所知,李嚴是幫助一家叫做富源貿易的公司做走私的,這家公司好像就在這棟大樓裡。希要你們儘快查處。”
劉長風和李玉華聽了有些面面相覷,兩人都是老警察了。本能地就覺得這件事裡的味道有些不對。不過現在閏東不論是作爲報案人還是領導,他說這話作爲警察不得不重視。
劉長風稍稍一愣便道:“李隊長,這是個新情況;既然閏市長已經有了指示,你要儘快調查,我看先把這個李嚴控制起來吧!”
劉長風說着又轉向閏東問道:“閏市長,您看”
“我看可以!”閏東說着揮了揮手,又道:“具體事情你們公安去辦。你們是內行。我不能外行指揮內行!我只說一點。就是不要因爲我的關係姑息養奸。這個案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定要嚴肅處理!”
閏東說着頓了一頓,又道:“那個陳雪瑩多半是被李嚴挑唆的,也許有些針對我個人不利的言論,這都不要緊,關鍵是你們要把走私案查清楚,不要讓國家蒙受損失,至於我個人到並沒有什麼大關係。”
閏東說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到讓劉長風琢磨過味兒來了。當了這麼多年的局長,這點敏感是有的。閏東這分明是說讓自己查走私案,至於那個女人說些什麼關於他個人的事情,可以忽略。
不管怎麼說,現在肯定要先找到那個李嚴。劉長風想定之後,便道:“李隊長,你迅速組織力量,先把李產控制起來。”
“是!”局長髮話了,李玉華當即答應。卻又道:“不過剛纔那個。李嚴曾經出現過。他說是閏市長讓他來了解案情的!”
“胡說!”閏東滿臉怒容,在沙發扶手上拍了一巴掌,道:“這個。李嚴,想不到他竟然冒充我的意思。他幹什麼了?”
“到是也沒幹什麼!”李玉華道:“他想見見那個嫌疑人,我沒有同意!”
“嗯”閏東似乎滿意地點點頭,道:“李隊長警懼性很高,這一點做的很好。這個李嚴”我懷疑他可能去找那個富源貿易公司的人了,當然他也有可能已經潛逃,這一點你們也要注意!”
“好,我這就去安排!”李玉華說了一句,轉身出了休息室。不論閏東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她總要去調查,當務之急當然是先找到那個李嚴。
先不說李玉華如何遣兵布將,尋找李嚴,那邊張揚已經將車開到了一棟大樓前停下。看了一旁那個被自己喚作耗子的傢伙道:“就是這兒,你說的那個洪老大就在這裡?”
“是!”那人趕忙點頭道:“洪老大在這裡有個作坊,藥丸都是在這裡分包後發出去的
張揚聞言扳上了手剎,跳下車道:“在幾樓?走,帶我上去!”
耗子磨磨蹭蹭地下車,期期艾艾地道:“大哥小就在三樓,要不您自己上去吧?要是被洪老大知道我帶您來的,非宰了我不可!”
“少廢話!”張揚怒道:“讓你上去就上去!有我在還輪得到他宰人?要宰也是我宰他,你就老老實實地帶我上去!小。
那耗子磨磨蹭蹭還想說什麼,卻被張揚瞪了一眼,頓時把話憋了回去,老老實實地帶着張揚上樓。
這是一棟老式的大樓,有十二層樓高,一梯四戶的房子,一邊是長長的樓梯,樓道里黑乎乎的。
耗子帶着張揚上了三樓,在頂頭的一家門口停下。指指那扇門張了張嘴,卻聽不到聲音,用嘴型說着“就是這裡”。
張揚看那門口是一扇防盜門,雖然黑乎乎的並不起眼,不過很明顯質量比邊上幾家都要好。心裡便有些相信這傢伙說的這裡是個分裝藥丸的地方了。
防盜門質量雖然好,不過在張揚看來卻還是不堪一擊。張揚真要想進去,隨隨便便地就能闖進去。不過張揚覺得還是讓眼前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證實一下的好,免得這傢伙胡說八道,自己貿然闖進人家家裡倒鬧笑話了。
於是張揚撇嘴向那防盜門一示意,道:“敲門!”
聽到這話那人立刻哭喪了一張臉。刊想說是麼,卻又被張揚的眼神頂了回去,扭頭看了看那扇門,吸了口氣,似乎下了決心,伸手按響了一旁的門鈴。
張揚並沒有把這扇門放在眼裡,他不過是要讓這傢伙確認一下這個,地方而已,至於對方開不開門他倒不在乎,因此也沒有躲在一邊,就那麼光明正大地站在一旁。
那人按下門鈴,片刻便有人過來,卻不開門,只是打開防盜門上的一扇小窗,露出一個男人的小半張臉來。向外看了看,看到張揚便皺了下眉頭,又把眼光轉向先前那人道:“耗子,這個是誰?”
張揚聽了倒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竟然說中了,這個傢伙真的叫耗子。
那個被叫做耗子的人便道:“錢哥,這是個客戶;想要點貨!”
錢哥顯然對耗子的解釋不滿,瞪了他一眼道:“耗子你懂不懂規矩?怎麼把人往這裡帶?。
耗子陪着笑臉道:“這位要的貨多,我們那裡不夠,人家要得急、而且給現錢,所以我就帶來了,錢哥你看
“那也不行”。錢哥卻不給面子,冷冷地道:“不能壞了規矩!”
張揚聽他這麼說。知道這個“耗子”沒有騙自己,這地方肯定有貨,便道:“開門吧。我要得多,大買賣你們還不做?”
錢哥打量了張揚一眼,卻依然冷冷地道:“我不明白你的話,我們這裡沒什麼貨!”
張揚見這傢伙油鹽不進,也懶得再甥嗦了。伸手向那門上一抓。
那叫錢哥的以爲他要砸門,怒道:“跟你說了沒有。你想”
話音未落,忽然瞪大了一雙眼睛看着那扇鐵門。
只見那黑黝黝的鐵門上忽然伸出一隻手來小抓住裡面的門把手一擰,頓時把門給打開了。
錢哥以爲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時,手倒是不見了,可是那鐵門卻忽然向自己撞來,嚇得他大叫一聲,連忙向後閃。
可是卻來不及了。這傢伙剛剛做出半個。閃避的動作,就被那扇黑黝黝的鐵門撞上,砰的一聲悶響,頓時摔到在地,暈了過去。
張揚推開門進去,裡面是個大屋子,中間放着一張大桌子,上面還有天平和膠囊。有三個人正在那裡裝着藥丸。
那幾個人顯然聽到了剛纔那人的叫聲,都擡起頭來看這邊,見張揚進來似乎大吃一驚。網要動作,張揚叫一聲“定!”一甩手拋了個定身術過去。頓時把三人定住。
那三個傢伙還保持着一副驚恐的神情,舉手擡足似乎正想做出反應,卻以這種奇怪的狀態定住,一動也不動了。
張揚將這幾人定住,過去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果然是那些搖*頭*丸。又擡頭掃了三人一眼,扭頭叫道:“耗子,進來!”
耗子剛纔並沒看清張揚的手伸進鐵門裡去的動作,否則恐怕都要被嚇死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搞清張揚是怎麼打開那個門的。難道是錢哥自己開的?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見張揚進去了,他終於醒過神來,下意識地就想轉身跑。
網一轉身,就聽到張揚的聲音傳了過來。耗子現在對張揚的聲音彷彿有一種天生畏懼感,一聽之下頓時被嚇得一哆嗦小再也邁不出步子。卻又聽裡邊張揚的聲音傳來:“快點,別想跑!”
耗子哆嗦一下,頓時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低着頭轉身進了屋子。一見那個錢哥暈倒在地,鼻血流了一臉,又嚇了一跳,老老實實地向張揚走去。
張揚見托子進來,一指那三個被自己定住的人道:“哪個是姓洪
耗子制看了眼吊然驚訝,卻壞是搖搖頭,目光向邊的去張揚一見他那樣子便知道自己要找的那個姓洪的不在這裡面,順着耗子的目光看了看那扇門,便向那門走去。
忽然裡面傳來一聲輕響,似乎是開窗的聲音,張揚頓時一個箭步跨過去伸手推開了那扇門。房門是鎖着的,不過張揚一堆之下,那門應聲而開,裡面一個壯漢光着上身,只穿了個大褲衩,正向窗外鑽呢。
那壯漢顯然聽到張揚推開門的聲音,向後看了一眼,一咬牙,縱身跳了出去。這個地方是三樓,從這裡跳下去雖然未必會摔死,卻還是需要一些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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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壯漢就是耗子所說的洪爺,道上都叫他洪三,到也算是個狠角色。他剛纔正躺在裡面休息,忽然聽到外面聲音有些不對,慌忙去看那監視器,洪三做這毒品買賣當然比較當心,在他的屋裡就按着監視器,監視外面的情況。
看之下就把他嚇住了。他並沒有看到張揚是怎麼把那三個人制住的。只是那三人的狀態看起來實在太過詭異了,而且自己的打手兼保鏢錢峰也滿臉是血地到在地上。
洪三膽子再大也不敢出去了,趁着張揚在外面找人的時候悄悄地去開了窗想跑,三樓跳下去有點小高,洪三還想慢慢爬下去。
見張揚已經破門而入。洪三一咬牙便跳了出去,這下面有個垃圾堆,要是能跳在那上面想來應該有點緩衝作用,雖然臭是臭了些,但逃命要緊,洪三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向着垃圾堆的方向便跳了下去。
洪三這也算是很光棍的決定了,可是身子網飛出窗外,忽然被人硬生生拽住。
張揚飛身到了窗邊。一伸手將跳出去的洪三拉住,笑道:“你這麼喜歡往外跳?那好。我成全你!”
說着,手一揚。洪三立剪覺得自己飛了起來,不是往下掉。反到騰雲駕霧般地向上飛去。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洪三發現的面竟然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身邊不時地閃過一扇扇窗戶,也不知道飛到了幾樓的
度。
正發愣見,忽然身子頓住,似乎瞬間失去了重量,隨即,那重量又回到了身上,洪三的身子迅即向下掉去,嚇得他大叫一聲,拼命揮動手臂卻不能分毫減慢下墜的速度。
眼看自己飛速地向的面接近,越來越快,此灰不要說自己未必能掉在那垃圾堆上,就算能。也徒惹一身臭味罷了,斷然救不了他的命。
洪三嚇得大叫大嚷。卻忽然被人一被人一託,下墜之勢驟減,隨即一震,停了下來。
張揚隨手抓住洪三。把他拉進窗來,扔在地上,冷冷的問道:“你還想跳窗嗎?你要再想跳,我就不攔着你了”。
洪三愣了一下。終於醒過神來,立刻把腦袋搖得像個波浪鼓似。
這時候十樓的窗戶上伸出個男人的腦袋,向下張望了一下,扭頭衝着屋裡道:“你又瞎說,哪有人跳樓!”
屋裡一今年輕女子一臉驚恐地問道:“沒有?”
“沒有”。
“真沒有?”女人似乎不相信,又問道。
“真沒有”。
女人聽男人說的肯定。才驚疑不定地探出腦袋向下張望了一下,奇怪地道:“真沒有!怪了,難道我看花了眼?”
男人不滿地縮回頭來,把窗戶關上,道:“就知道你胡說!”
三樓的那間房間裡。洪三使勁地搖着頭道:“不跳了,不跳了!”
“你就是那個姓洪的?。張揚問。
“我是姓洪!”被剛纔那情景一嚇,洪三不敢不答,顫巍巍地道:“大哥你想要什麼?。
“我問你,杜耀祖在哪裡?”
洪三聽了一愣。看了張揚一眼,又些猶豫地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杜耀祖!”
“看來你還是想跳樓”。張揚說了一句便過去一把扯起洪三,便向窗外伸去,問道:“這回你想從幾樓跳?”
洪三被張揚抓在手裡。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見他問了一句,便作勢欲拋,頓時嚇的心膽俱裂,叫道:“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想起來了,你拉我進去。我想起杜耀祖了!”
張揚再度把洪三拉進屋裡,扔在地上,說道:“我不想再玩第三次了,你不說就從樓頂往下跳吧!”
“說,我說!”洪三再不敢倔強,連忙叫道:“我的貨是從杜爺手裡進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杜爺在哪裡!”
洪三說看見張揚眼神不善,立刻加大聲音叫道:“不過我能找到,他手下的人,他肯定能找到杜耀祖!”
張揚看了洪三一眼,看他那樣子便知道這傢伙沒有撒謊,心裡不由嘆了口氣,心道杜耀祖這傢伙藏得還真深,到了這裡居然還要隔着一層,真是麻煩。不過爲了李玉華,張揚也只得花些力氣把他找出來。
張揚想着便道:“好吧,我且相信你,如果你不能把杜耀祖找出來,我把你從電視塔上扔下去!”未巖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