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領着我們貓着腰左拐右拐,我很稀奇,在自己家院子裡我們竟然要像賊一樣活動。不爽,不過看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不妥的樣子,我決定還是不要抱怨的好,這興許是他們的策略,我若是白癡樣的提出問題,一定會被那個毒舌黑炭頭取笑。
我哥把我們引到他的房間,然後查看了外面沒有人跟來後,他才掩上門,我以爲這樣就完了,沒想到他又跑到牀邊在裡側摸着什麼,我心說不是吧,他帶着我們偷偷摸摸的跑了這麼久,不會就是想當着我們的面表演睡美人吧?
當然我哥雖然有些不靠譜,但到底不會這麼無聊,他好像在牀裡面搬動了什麼機關,我只聽到咔嚓一聲機銛運作的聲音,我哥的牀居然自己移動了起來,接着牀後面便出現了一個暗門,我哥把門打開,招呼我們進去。
我們魚貫而入,發現這裡是個暗室,我有些震驚,我竟然不知道我住了十四年的家裡竟然還有這樣一處所在,我哥造了這間暗室究竟是要在這裡面做什麼呢?
想着我不自禁的向我哥投去猥瑣的目光,我哥瞪了我一眼:“你那是什麼眼神?有間暗室很稀奇嗎?要不是你小的時候老纏我,我也用不着廢那麼大力氣造這房間躲你。不過以後用不着了,”我哥說着意有所指的看着楚譽笑:“小妹大了,老哥想留都留不住嘍!”
我難堪的看了楚譽一眼,他倒不怎麼在意,倒是聊有興致的看這房間的佈置,我瞪了我哥一眼:“你又學老爹說話!”
“好了別貧了,說正事要緊。”我哥看向被摁在地上還不老實的賊人,我也看了過去,此刻房間裡燭光正明,那賊人的樣貌便也能看了個真切。
“這不是……”我張大了嘴,驚訝這人居然是我們相府的人:“這不是我們家的花農阿林嗎?哥,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我哥搖搖頭,盯着那人笑的得意:“小妹,你還沒看明白?這是別人安插在我們府上的眼線,你以爲誰會天天蹲在我們牆底下等着你哪天翻牆出去,再劫殺你?”
我更加吃驚:“我們家居然還有別人的眼線!”
我哥點頭:“還不止一個,要不是你去衡府出了事,楚少爺又沒什麼仇家,我也想不到我們相府居然能被別人安插了不止一個的眼線。”
那個黑炭頭把阿林嘴裡的塞布拿了出來,然後踢了他一腳便問:“說,你背後是誰在操縱的?”
那個阿林擡頭目光無神的看了我哥一眼,嘴巴忽然就動了一下,我其實也沒留意的那麼仔細,只是那個黑炭頭突然就捏住了那人嘴巴,手上一用力,那人的下頜骨便被他卸了下來,我看傻了眼,等意識到阿林的慘狀時,我才慘叫一聲,好像被卸掉下頜骨的人是我一樣。
相比之下,其他人都很淡定,只是都嚴肅了許多,我哥走過去看了阿林一眼,皺眉道:“居然還有人在培養死士?”
黑炭頭不以爲然:“這年頭,幹什麼事的人沒有?”
“什麼是死士?”我對黑炭頭莫名其妙卸了人家下頜骨的事情摸不着頭腦。
楚譽回答了我的問題,其他人則好像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死士一般是從小蓄養並灌輸以效忠護主爲信念的人,少部分擁有思想但也只知道效忠,他們大多爲豪門宮廷王侯所蓄養,有一致性不能見光的任務,或作爲手中的王牌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