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然後吐出幾個字:“我做不到。”
我繼續道:“你有什麼做不到的?只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到兩位小姐的閨房轉一圈,有多少姑娘不會爲你所迷倒?”
楚譽不語,不過他滿臉都寫滿了他不會答應這件事。
我冷哼了一聲繼續施壓道:“要不然你就別跟着我!”再看一眼他無所謂的表情,我又忍不住冷笑道:“算了,實在不行我就娶了那二小姐又如何,大不了東窗事發了再做打算。”
我說完扭頭鑽進馬車,本來便沒指望他能幫我,只是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後,想借機羞辱他罷了。
可是每次看得到他不動於衷的表情,我卻總覺得我是在適得其反的給自己羞辱。
他消失了,不知道是繼續隱在暗處,還是真的走了。
我去了宣德,跑到將軍府裡去見我哥,不過我發現將軍府裡多了很多守衛,出於謹慎我並沒有直接進去見他。
將軍府附近有我早早購買的一處私宅。我便先住在那裡,藉機探查宣德的動向。
直到有一日我發現將軍府外圍滿了親兵,然後是林軒親臨將軍府。
那頂明黃的轎攆落入我眼中時,我心中竟然泛起久違的恐懼,對於那個許久未見的人,我依然提不起什麼好興趣。而他在此刻親臨將軍府絕對做不出什麼好事情。
我皺了皺眉頭心急如焚,思索着是不是應該潛入將軍府一看究竟,否則我心中難安。
可是林軒帶來的親兵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守衛,我若是貿然進去要是被抓住把柄,那我哥的情勢便更加危急。
一時之間,難以定奪。
卻不想過不多時,將軍府的大門再次打開,然後一羣人嘻嘻哈哈的笑罵着走出來,在他們圍繞的中間似乎還有什麼他們針對的事物。
“來來來,到大爺這邊來!”
“這邊,這邊!你聾了是不是?”
我聽着他們叫罵着,手裡好像牽着什麼東西,正自皺眉疑惑到底是什麼東西時,人羣裡露出了一個縫,然後透出我哥的臉。
心裡哐噹一聲,我伸手捂住了自己因爲驚訝而差點叫出聲的嘴,頓時忍不住淚水便奪眶而出。
他們竟然可以這樣慘無人道!
他們圍繞的人正是我哥,此刻只見我哥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脖子上被人繫了一個項圈,繩子的盡頭被那幾個人牽在手中,並且不住地對我哥進行拖拽,拉扯,而我哥被項圈勒住脖子不住地咳嗽,臉被憋得通紅。
我的嗓子一陣乾啞,火辣辣的生疼,我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話來,那一刻我忍不住想衝過去,衝過去打散那一羣人。
可是當我看見隨後從將軍府裡出來的人時,我的心突然就涼了。
林軒走了出來,然後有侍從爲他搬了一個椅子,墊上明黃的軟墊,然後他便施施然的坐了上去,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戲暗自發笑。
最後我看到卓採跟了出來,緊緊鎖着眉頭,眸光中隱藏着淚光,但是渾身發抖隱隱透着不忍的她卻始終沒有向林軒開口爲我哥求情。
我知道對於林軒來說,卓採的話根本沒有一分重量。
怎麼辦?沒有人可以在林軒的面前阻攔這場凌虐侮辱的戲碼。
我知道林軒一定意識到了什麼,他一定知道我哥在密謀着什麼計劃,但是他抓不住把柄,於是他便用這種方法來看看我哥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因爲沒有人可以忍受這種侮辱。
我不知道林軒是如何狠下心來用這種方法對待剛剛從沙場中幾乎戰死的人做出來的。
可是還不夠,林軒遠遠不滿意我哥此時的表現,此時在將軍府大門前的街道上已經聚集了裡裡外外數十層圍觀的人羣,不是對我和指指點點,甚至有人大笑出聲,大罵貶低,也有不少人唏噓不已。
我的心寒冷到了低谷,不知道這羣圍觀的人知不知道,此刻正被他們羞辱指點的人,正是保衛他們的領土不受他國侵犯的將軍。
人羣越來越多,漸漸遮擋住了隱在暗處的我的視線,此刻人羣混雜,我不得不擠到湊熱鬧的人羣中,近距離的查看我哥的情況,可是我又不敢靠的太近,怕被人認出帶着面具的我。
林軒的目光忽然掃向人羣,微微眯着的眼睛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人,最後他嘴角含笑伸手指了一個站在前方的小孩兒。
那孩子自然被侍衛領了過去,隨後又有幾個孩子被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