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撥開層層煙雲。眼前頓時一片清晰明亮。然而。當眼睛望向前面的景象時。霎間令她慘白了臉‘色’。
離她不遠處的桃林下。有兩個身穿大紅喜袍的熟悉身影。那是東郭子卿和紫菏。只見他們雙雙並肩相攜。腳下拖擺着長長殷紅的喜袍。俊逸絕美的容貌使整片桃林失去了顏‘色’。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這對璧人的陪襯品。
包括她。寧鯉。
子卿。他們這是要去哪兒。
“子卿。”看着他們漸漸走遠的身影。寧鯉心下惘然。脫口而出想要喊住他。
本以爲會和往日的夢境一樣。即便是大喊大鬧。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對方也聽不見。但這次不一樣。在她一聲吶喊之後。漫步前行的兩人停住了腳步。
東郭子卿回頭望去。神情宛如初見她時冷淡陌生。沒有勾起他的一絲漣漪。只見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身後。然後疑‘惑’的收回目光。薄‘脣’輕啓不知對身邊的‘女’子說了什麼。
紫菏像是聽見了一個極大的笑話。回頭望了一眼。繼而忍俊不禁捂嘴輕笑。
寧鯉朝他們揮揮手。看見他們毫無反應繼續往前走。心裡着急。立刻飛身過去找他們。
怎麼回事。子卿明明聽見了她的呼喊。爲何回頭後沒有反應。難道說……他們看不見她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想到這兒。她迫不及待地加快速度。心裡有一股強烈的感覺。如果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那麼她就真的會永遠失去他了。
那怎麼行。她對他的愛不輸於紫菏。就這麼放棄她不甘心啊。曾經。子卿也對她溫柔過。保護過她。還有那一次中了孌媚毒。他……
“子卿。不要跟她走。”寧鯉拼命想要飛到他們身邊。但是迎面忽然颳起一陣白茫茫的風。將她整個人席捲吹走。
不過眨眼間。她被甩出很遠很遠。眼前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身子失去重心急劇往下掉……
“啊。。”一聲淒厲的叫喊劃破了房內的寂靜。寧鯉喘着大氣。害怕的蜷縮在‘牀’角。
原來是夢。爲何自己總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我的好夫人。怎麼。做惡夢了。”她耳邊傳來一個妖冶鬼魅的聲音。這個聲音很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銀髮墨袍的身影。
是魔頭藏祺。
想起這個‘陰’裡怪氣的魔頭。她全身汗‘毛’就豎起來。睜眼偷偷掃了周圍一眼。瞟見一個邪魅的臉容。令她震驚得大跌眼鏡。
這裡是……怎麼回事。
寧鯉撓着腦袋仔細回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自己在回仙山的途中。突然颳起一陣怪風。力量強大得一下子奪去了她的意識。後面的事情就全然想不起來了。
慘了。一個可怕的直覺告訴她。。自己又被抓回魔界了。
藏祺半靠在‘牀’榻邊上。雙手環‘胸’。用懶散的目光打量她。哦不。應該說是打量那團被蜷縮成球的被子。
寂靜良久。‘牀’角的糰子還是沒有動靜。似乎在挑釁他的耐心。
“夫人看見爲夫就躲進被子裡。好些時日不見。莫不是羞赧了。”戲謔的語氣。嘴角噙着一抹魅人心神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的是眼底下的那片深沉。
寧鯉向來是個受不了刺‘激’的人。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聽見他這番不知羞的話。氣得用力拽緊被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眼‘波’轉動。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詭計。‘露’出個決意的笑。咬‘脣’心一橫。用力掀開被子。想要將整個被子蓋到他身上。然後再施法與他拼死作戰。
“去死吧。”她憤恨地低吼一聲。眼看被子就要將他整個人覆蓋住。剛踏出‘牀’邊準備施法的腳。卻在這時驀然被人抓住。
“啊。”她驚呼。被子明明已經蓋住他了。憤怒使她忘記了眼前人的身速有多快。還沒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雙手撲空。
藏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打橫抱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連帶着飛轉了一個圈。修長寬大的衣袍旋‘蕩’開一朵絢麗的弧度。最終蜿蜒垂落在地。
“夫人。看來你膽子變大了。竟敢謀殺親夫。”他‘陰’沉着臉‘色’。眯起深不見底的眼。周身散發出窒息可怕的氣息。
他沒有看錯。方纔她的殺氣很重。完全就是想殺了他的感覺。他不明白。雖說每次見面都不是她心甘情願來魔界的。但是。他自問沒有傷害過她一分一毫。這個‘女’人怎就對他的仇恨這麼大呢。
呵。是爲了東郭子卿嗎。寧鯉。你如今是我魔界夫人。別的男人喜怒哀樂都能牽動你的心。怎叫爲夫不殺之而後快。
寧鯉滿臉受到驚嚇的神‘色’。耳邊傳來‘陰’冷的聲音令她打了個寒顫。睜開眼對上那雙如地府冥‘門’的眼睛。驚愣了片刻。才留意到自己躺在他的懷抱裡。
“‘色’魔。放開我。我死都不會做你的夫人。”她握緊拳頭用力捶打他的‘胸’膛。雙腳還拼命的掙扎離開他的懷抱。
這不動還好。經她這麼一鬧。徹底磨滅了他的耐心。點燃了那股隱隱作祟的怒火。
藏祺的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火焰。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二話不說扛起她扔在柔軟的‘牀’榻上。俯身將她欺壓在身下。將她雙手反扣在頭頂。複雜的眼神裡。憤怒和無奈不斷的‘交’織着。
“寧鯉。你再敢挑釁本尊的耐心。信不信本尊就此強要了你。”他的口‘吻’不是質問。而是直接絕殺了她反抗的機會。
寧鯉嚇得臉‘色’蒼白。被他壓在身下不敢‘亂’動。身子明顯在害怕顫抖。肌膚接觸到他溫熱的氣息。整個腦袋頓時炸開了‘花’兒。生怕他真的失去理智強要了她。
回想起和子卿的那一次遭遇。那種全身撕裂的痛和痠軟。心裡的‘陰’影至今還在。更何況。藏祺是什麼人物。他是魔頭啊。若他敢強來。她定會自毀元神。唯有一死保清白。
想到這兒。她怒目圓瞪看着他。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整個身子卻在抖顫不停。
藏祺冰冷的眼神緊盯着她。‘陰’鷲的臉‘色’始終得不到緩解。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微微起伏的肩膀說明他在沉氣。並不打算真強要了她。
兩人就這麼虎視眈眈對望了許久。直到他理順了衝動。感受到身下人兒害怕得顫抖。‘陰’沉的臉‘色’這纔有了緩解。
半響過後。他閉上雙眼沉了口氣。再度睜眼時恢復了往常的妖冶。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雙‘脣’上。喉結乾澀地吞嚥了口唾沫。對着她的紅‘脣’慢慢低頭……
寧鯉瞪大眼睛。心裡驚呼。媽呀。這個禽獸真打算強要了她啊。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就在他的薄‘脣’快要覆蓋上來的時候。她驀然驚醒別過頭去。緊緊閉着雙眼。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然後自毀元神。
子卿……
她心裡無聲地吶喊。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暗自嘲笑。寧鯉。你深愛的他爲了另一個‘女’人。已經將你送入魔‘穴’裡了。你還指望他回來救你嗎。
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是她的盔甲了。而她的軟肋卻依舊是他啊。
該死的‘女’人。她又哭了。
藏祺緊皺眉頭。看着她痛苦的小臉。指尖傳來清涼的溼潤。一時間所有的衝動和燥熱都在此時化爲烏有。不忍心再繼續下去。
“丫頭。本尊不會殺你。但你也妄想逃離本尊的手掌。東郭子卿拋棄了你。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是他離開房間前。對她擱下的一句話。
寧鯉僵硬着身子。不記得他離開多久了。只是雙眼無神的盯着‘牀’樑愣看。腦海裡一直迴應他最後的那句話。
拋棄。大家都知道她被拋棄了。只有她自己不願承認。還在奢望他會和以前那樣。對她的無理取鬧一忍再忍嗎。
沉香在不知覺中燃盡。嶄新的房‘門’慢慢打開。‘門’板上泛亮的光澤說明這兒的木材是有多麼上等、多麼的珍貴少見。
寧鯉掛着一雙哭紅的眼睛邁出‘門’欖。伸長腦袋望了望四周。咦。不知是不是藏祺對她太放心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法力。居然沒有派人看守她。。
太好了。她‘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捏指念訣。‘欲’要施法開溜。
但是……任她使出任何法術。都不見效。怎麼回事。自己的法力好像被人封住了。根本無法使出半招。
她突然想起來。剛剛藏祺臨走前摁了下她的額頭。當時她還感到莫名其妙。該死的藏祺。肯定是他把她的法力封住了。以防她會逃走。
卑鄙的‘色’魔。無恥的禽獸。你這麼惡毒會遭天譴的。
寧鯉在心裡罵了他三百遍。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最後還是不死心地逃離房間。沿着重重回廊偷偷地尋找出路。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現下所有的舉動都已經被人盡收眼底。而且。此人就潛伏在她身邊。只不過她看不見而已。
寧鯉遁着迴廊走了很久。一路順暢的有些詭異。居然連半個魔影都沒看見。奇了怪了。這麼大的一座閣房。怎麼會連個小魔或是下人都看不見呢。
嗯。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盯着似的……她轉動着眼珠。連忙躲在一根柱子下。警惕地回頭望了望四周。確定身後沒魔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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