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宙元聽展夢白說完後,不由心動神馳地道:“在天空中飛行!那該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展夢白指着那木簡接着道:“宙元兄弟,只要你好好修煉,這一切都會實現的!現在給你的這個木簡,則是一些煉器的方法。煉器可是一門高深的東西,非常的重要,但是我們仁心宗在這個方面並不是很擅長,在諸多門派中僅能算是中流,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如果你學好了這本事,就可以自己煉製自己的飛劍和法寶了,我們一般有兩個東西一定要煉,一個是飛劍,作用我就不多說了,另一個就是防禦法寶,就是你先前見到我們肩頭、頭頂、前胸等飄着的東西,它是防**的。不過你功力不夠前就不要勉強。”
雖然宇文宙元有很多話是聽不懂的,但是他都牢牢記在心中,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研究。
宇文宙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問展夢白道:“展大哥,當年我在宇文家族也修過幾個月的功法,據當時所學小弟知道修真中難免要入定,但是一般入定時間卻非常長,是這樣的嗎?”
展夢白道:“不錯,是這樣的。根基、資質越好,頭幾次的打坐入定時間就越長。比如我,第一次入定就用了六個月。”
宇文宙元聽後咧嘴道:“這麼長時間?也太……”
展夢白道:“其時有種法寶,在它的裡邊修煉能縮短時間,不過那只是傳說中才有的,只有仙神兩界纔有,所以目前來說咱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如實進行修煉,偷不得一點懶。”
宇文宙元點了點頭道:“展大哥所言極是,小弟記住了。”
隨後宇文宙元在展夢白的吩咐下,共取了三卷木簡、幾瓶靈藥、一些護身的道具和一些威力強大的攻擊紙符,外帶韓世成給的那柄小劍。
三卷木簡分別是總綱、煉器方法、門規和修真界歷史,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很多,展夢白就不多和宇文宙元羅嗦,收拾一下就送他離開。
門派規定內部一般情況不得使用法寶、飛劍,所以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的步行出山門,然後展夢白放出飛舟,載着兩人離開。
一座屋子後面人影一閃,那洪師妹探出頭來,看着宇文宙元和展夢白遠去的祥雲,眼中放出了嫉恨的神色,嘴裡恨恨的叨咕了幾句,轉身走了。
在雲上,宇文宙元問出了他之前一直搞不懂得疑問:“展大哥,有件事要向你請教。爲什麼我們從東陽國飛起來後看到的不是真正天空的景色,而是……那個象仙境一樣的景色啊?”
展夢白笑道:“你說的是空間之路吧?該怎麼解釋呢?這裡面有兩個方法可以看到。一個方法就是用特殊的載體,比如我們現在坐的法寶‘穿越之舟’;第二個方法就是修真者本身的修行足夠,當他達到一定的層次的時候,自然就能夠看見了。”
宇文宙元點點頭,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想見識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東西,追求和探討更多的秘密,那就要有實力,實力強了你的見識自然就廣了!
仁心宗主外表細緻,其實內心是相當粗疏的一個人。他在宇文宙元和展夢白出去以後,就開始凝神打坐,但是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神,總覺得好像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掉了。
仔細從見到宇文宙元開始,一直到他離開,反覆回想了幾遍其中的過程,但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最後只好歸結爲自己疑神疑鬼,隨它去了。
雖然找到這麼一個好的弟子很高興,但是他畢竟是東陽國的人,沒辦法留在身邊教化,只能期望他在東勝星東陽國勤加修煉,早日回到仁心宗。
其實說是早日回來,仁心宗主他自己也知道,就算宇文宙元再怎麼天資優厚,要想修煉到達真我期離開東陽國的程度,少說也要一甲子,要是在修行中卡住了,就算上百年甚至幾百年也是有可能的。
可惜自己卻不能到東陽國去……仁心宗主心中輕輕的嘆了口氣:“說不得,到時候自己也要追個什麼東西到東陽國去了。”
卻不知道,自己到底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在送宇文宙元回來的路上,他們又一次的遇到了那個老道士玄武子,這次老傢伙沒有什麼廢話,點點頭就讓他們過去了,倒讓一直擔心不已的宇文宙元和展夢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爲了避免被人看到,到了通州城外帶走宇文宙元的小樹林,展夢白放下宇文宙元,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返回泰黃山仁心宗了。
看展夢白隨着飛舟消失在天際,宇文宙元不由一陣惆悵。
一陣輕風吹來,宇文宙元嗅到一股臭味,同時身上也感到涼涼的,他這纔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一層粘粘糊糊、黑乎乎的液體在,趕緊回到自己居住的廟裡,收拾衣服、帶上臉盆到附近的山溪邊擦身。
現在已經九月了,天氣漸涼,很少有人能吃的消。宇文宙元在山溪邊脫光光,戰戰兢兢的用溼毛巾揩上自己的身體,卻是一愣: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冰冷,相反還有一絲溫熱。
錯覺?他伸手進溪水,試了試,還真是溫的!
宇文宙元大喜,撲通一聲跳入山溪裡,放開手腳嘩啦嘩啦的沖洗起來。
身上的黑色黏液被水衝到地上,就像油脂一樣,噁心的要命,而且還黑的嚇人,簡直如同墨汁一般。
宇文宙元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面怎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東西,不過身上的輕鬆感卻告訴他這肯定是好事。
洗漱完畢,又換了一身衣服,此時天已經放亮,宇文趕緊又向通州城內跑去。
因爲在山溪中洗澡時,宇文宙元發現從自己身體中排出來的噁心東西至少有四五斤,洗完後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虛,看樣子當務之急是多多補充一些。
來到了早點攤上,一口氣吃了三碗粥、十個大包子、五張餡餅,六根油條、四碗豆腐腦,看得老闆緊張的守在身邊很怕他吃過了跑掉——他就象沒錢付賬、而把今後數天的早餐都吃出來的樣子。
最後宇文宙元拍拍略微鼓起的肚子,滿足的說:“還行,七分飽。”嚇得老闆差點趴下,他實在想象不到這個並不高大的人怎麼能吃那麼多——而且還只是七分飽。
付賬離開的宇文宙元慢慢城外自己居住的破廟走去,現在得趕緊回自己密室修煉一下那些木簡,只有修爲提升上去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替奪命醫陀師父報仇!
宇文宙元正想着,猛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自己的肚腹間傳來,強烈的噁心感覺衝擊着他的喉嚨。
宇文宙元踉踉蹌蹌的跑到路邊,扶住一棵路邊小樹,大嘴一張猛吐起來,白的、綠的、黃的什麼都有,不但將剛剛吃進去的吐出來了,就連前幾天吃的那些好東西都沒剩,看的宇文宙元是又噁心又心疼。
吐完了肚子又開始痛起來,只好向前跑了幾步,鑽到樹林裡蹲下來,頓時一團團黏稠、惡臭的東西被排泄了出來。
就這樣,宇文宙元一會吐,一會拉,拉完接着吐,吐完還拉。到最後綠色的膽汁都吐出來了,便出來的東西全都是紫黑色的血塊,看上去十分嚇人。
宇文宙元覺得自己虛弱的要命,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難道自己中毒了?還是自己肚子中的那黃色火焰元神在做怪?總之……不像是什麼好事……
宇文宙元心中暗道:難道是自己丹田的餘傷沒有好利索,在這種情況下又修煉了恆心宗主教自己的功法才造成這樣的?
想到此處,宇文宙元忙運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只要一運功,丹田就隱隱痠痛起來。
“看來還真是宿傷發作了。”自語一聲後宇文宙元盤腿坐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抱元守一調息起來。
隨着調息小腹丹田處的痠痛不但一點也沒有見好轉,反而卻越來越痛起來,最後宇文宙元竟然被痛得睜開了雙眼,收了功!
宇文宙元痛得一張俊面扭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接一個地流下來。
“壞了,看來一時半會自己的病好不了,這是怎麼了?”宇文宙元自語道。
站起身來宇文宙元向自己的居處行去,回到了破廟後,一股倦意襲來,宇文宙元身體一歪倒在牀上就睡着了。
再醒來時,宇文宙元感覺好多了,他坐起來,運功打算從自己的芥子空間裡取出那功法總綱修煉下,可是他一運功就感到整個丹田一陣劇痛,同時發現自己竟然感應不到那芥子空間的存在了!
“遭了,所有的功法可都在那芥子空間裡呀!這可怎麼辦?!”宇文宙元急得額頭冒出汗水來。
長吸了一口氣後,宇文宙元開始在自己的身上翻起來了,很快就發現了仁心宗主送自己的那個儲物袋來,於是他用開啓儲物袋的方法試着向那儲物袋打開,沒有想到原本需要真氣二層修爲才能打開的儲物袋,竟然被他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