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宙元放出神念感應了一下,李老丈正在屋中忙着什麼,並未出事,躊躇一番,並未回去,而是在村子外尋覓一大樹,盤膝坐在樹冠之上,藉着樹葉隱匿了身形。
木牌示警,既然不是李老丈那能是什麼人呢?突然他想到了江高勝父子,當年自己在修士城時讓二人來德江城李家莊暗中保護李老丈,難道是他們出事了!
想到這裡宇文宙元取出了已經好久沒有用過的魂珠,然後感應起來。
片刻後宇文宙元感應到了江高手父子的氣息,只是那氣息十分微弱!
宇文宙元身體一晃落到地面,然後向村外飛去。
片刻後他來到了村後那間破敗的土地廟,一陣呻吟聲從廟裡傳來。
“爹,你說主人他會來嗎?”一個聲音虛弱地問道。
“平之,你放心主人應該會來,他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他能爲李老丈的安危派你我二人前來相護,就足以證明了他的心性。”另一箇中氣不足的聲音道。
“爹,那些劍道宗的人爲什麼要殺李老丈,我看李老丈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虛弱的聲音道。
“平之,爲父我猜測劍道宗人出手,可能與主人有關。爲父這裡的療傷之藥已經沒了,你再堅持一兩天,主人肯定會到的,我得去李老丈家附近警戒,那些劍道宗的人可能又要來人騷擾!”中氣不足的聲音道。
“你們做得很好,我很滿意,宇文某今日就還了你們魂魄,給你們自由!”話聲一落,宇文宙元從外面走了進來。
進到廟中他看到江高勝的兒子江平之面如白紙躺在塌了一角的供桌之上,邊上江高勝也一臉疲憊地爲兒子推血過宮。
“主人!”江高勝看到宇文宙元后激動地道。
“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們的主人了,你們自由了!”話聲一落,宇文宙元取出那魂珠,然後手中法訣一打,兩道黑絲從魂珠中飛出,然後向二人飛去。
黑線進入二人身體後,江家父子二人身體一顫,氣色頓時恢復了不少。
“謝主人恩典!”江高勝跪拜道。
“江兄,言重了!宇文某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從此不再是你們的主人,若不記前嫌我們可做朋友。”宇文宙元道。
“如此江高勝就高攀了,宇文兄你來的可真及時,這三年多來我們父子二人在這李家莊一直相安無事,不知是什麼原因,在十天前這裡突然出現了劍道宗的真氣期弟子,而且他竟然都是針對李老丈。”江高勝道。
“說來說去都是因爲宇文某而起,李老丈沒有受傷吧?”宇文宙元問道。
“沒有,不過經過幾次大戰,對方來人修爲越來越高,兩天前一戰,平之重傷,我也受了輕傷,不得已下我給主人,不宇文兄以木牌傳遞了信息,沒想到你來的可真是夠快!”江高勝道。
“你們辛苦了,我宇文宙元在這裡謝謝賢父子了,這是些丹藥對平之的傷會有了處。”說着宇文宙元從懷裡取出兩個玉瓶遞給了江高勝。
江高勝接過一看,竟然是一瓶療傷靈藥小還丹和修煉所用的固元丹!
這可都是真氣和真元期療傷和修煉的靈藥,在坊市也不容易買到!
雖然江高勝已經是真元中期高手,二人又有珍寶宗搜尋寶物的本領,但這丹藥二人並不多,尤其是那固元丹真氣期和真元期都可用,藥郊也不錯。
這兩種丹藥目前最適合父子二人,一是二人與人鬥法元氣大虧,二是雖然父子二人號稱是珍寶宗弟子,可是最近幾年並沒有淘到任何寶物,而且爲了完成宇文宙元交辦的暗中保護李老頭的任務,二人的靈石、靈藥也幾乎快要告磬了。
“多謝公子!”江高勝激動地向宇文宙元道,那一看就是發自肺腑的。
“跟我詳細地說一下劍道宗時什麼時候來的。”宇文宙元道。
江高勝回憶道:“那還是七天前。。。。。。”
原本宇文宙元只想到了劍道宗會對南宮黛和白素雅可能出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對李長貴李老頭下手,若不是江高勝給自己傳遞了信息,他幾乎都不記得這木牌示警的事了。
聽完江高勝的敘述,宇文宙元眼中的殺意一點點濃郁起來。
一個與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最多是幫助過自己的人他們劍道宗都報復,這也太小家子氣了吧!看來我宇文宙元不發威他們還真把我當病貓了!
“既然你們不仁,那麼就別怪我宇文宙元不義!咱們就在劍底下見真章吧!”宇文宙元心中暗道。
“不好,宇文公子他們又來了!”江高勝突然道。
宇文宙元聽到江高勝如此一說,他神念立刻放出,同時目中寒光一閃道:“不錯,果然來了!而且還不止一人!你二人都有暗疾在身,都在這裡療傷吧,待本公子打發了他們再來與賢父子相敘!”
話聲一落,宇文宙元閃身衝了出去。
與些同時,兩道劍光從遠處迅飛來,落在地上後,現出身影,其中一人身穿寬大黑袍,把全身都包裹起來,看不清面貌。
黑袍中傳出透着無盡恨意的聲音:“夏百川,那老李頭也就是宇文宙元的義父就在這個村子裡?”
在他身旁那人,面如冠玉,英俊非凡,刀削般的臉龐,充滿陽剛之氣,惟獨雙眼內目光不正,更是隱有貪婪之意一閃而過。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五光宗真氣期中第一人,後來在宇文宙元手中遇挫被奪了名號的夏百川。
夏百川低聲道:“大師兄,那白景睿實在可惡,以前看他百般嘲諷宇文宙元,我還以爲他會告訴我宇文宙元來自何處,可這小子居然一聲不吱。幸虧我聰明,查了五光宗弟子的記名冊,宇文宙元那廝沒有父母,他有一個義父叫李長貴,就在這個村子內。只是不知是哪戶。”
宇文宙元聽到夏百川的話後,不由後悔不已,當時入宗時填寫記錄,因爲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既沒有親人也沒有家,所以就寫下了這李家莊,更把老李頭寫成了義父,沒有想到就是因爲自己這麼一寫,竟然給李老頭增加了如此大的麻煩!
再說那夏百川向那黑衣人說完,他心裡暗道:“宇文宙元,以前咱們是同門,我對你還有所顧忌,可現在我是劍道宗的內堂弟子,哼,你手中的寶貝,我說什麼也要搶來,哼誰讓你當年搶了我的五色神龍魂。”
那整個身子都裹在黑袍中的男子,正是劍道宗大弟子付江濤,他對宇文宙元的恨,已經達到了極限,恨不能噬其肉,飲其血,他一世名聲,全部毀在了宇文宙元手中。
自從當年鬥法失敗後,他發下重誓,此生不殺宇文宙元則永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將自己用黑袍包裹起來。
付江濤冷哼一聲,陰聲道:“夏百川,你說那宇文宙元之所以這麼那麼快就成爲高手,是因爲他手裡有靈藥,這可是真的?”
夏百川陪笑說道:“大師兄,我怎麼敢騙你啊,那小子手裡靈石出奇的多,當年在汴州城的坊市拍賣場,五光宗的當家老祖都被這小子唬住了,他手中有寶絕對假不了,我夏百川發誓,若有一句虛言,此生永無真人之日。”
付江濤雙眼閃過狠毒之色,獰笑道:“好,夏百川若你說的一切屬實,日後劍道宗有我在,沒人敢惹你。”
夏百川臉上涌現喜色,點頭稱是,但在低頭的瞬間,他眼中寒光一閃,暗道:“我夏百川豈是那種寄人籬下之人,哼,只要我能在劍道宗站穩腳跟,給我幾十年時間,我定可衝擊真人期。”
付江濤在夏百川低頭的一刻,嘴角露出譏諷之色,忽然說道:“有關宇文宙元義父家住這進而的事情,你可還告訴過別人?”
“一次小弟與人吃酒時,說漏了嘴,有五六個真元初期師弟聽說了,那幾人也是當年參加鬥法的。”夏百川向付江濤說道。
“難怪這附近有本門弟子的氣息,原來他們來過了,看來我們晚到了一步!”付江濤說道。
隨後付江濤吸了吸鼻子道:“不對,本宗弟子竟然被人趕走了!這是何人所爲!”
“大師兄,有什麼不對嗎?”夏百川恭敬地問道。
“這裡有真元高手將他攔了下來!讓我再看一看!”話聲一落那付江濤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靈符,擡手打了出去,片刻後在他眼前就現出劍道宗弟子從江高勝父子手中敗退的影像來。
遠處觀望的宇文宙元心中不由一動。
“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那符咒真經中都有記載,只要你想學,此煉符之法並不難學!”那黃焰真尊的聲音再次在宇文宙元的頭腦中響了起來。
看罷了那影像,付江濤向夏百川道:“夏百川,你去把宇文宙元的義父抓來殺了,我取其魂魄,煉製一杆歸收魂八卦旗,這旗就可帶我們尋到宇文宙元所在之地,到時用這旗幟上他義父之魂吸引,只要他沒到真人期,定然可收他魂魄。”
夏百川身體一顫,這等歹毒的法術他從未聽聞,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付江濤眼睛一眯,大臉變得陰沉起來,微帶怒音道:“還不快去!”
夏百川一咬牙,身子立刻衝出,直奔那李家莊。
宇文宙元目中殺機涌現,這是他第一次有了迫切想殺人的想法。
“這就對了,殺,殺,殺,把他們都殺光,你現在實力太弱,要是再強些,就殺上劍道宗,把他們滿門屠滅,本尊當年在東洲神域可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當真是隨心所欲,,那個舒坦啊。”黃焰真尊立刻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