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紅的植物如此詭異,若是能收幾株種在天書空間,日後說不上會有什麼作用,那可是火屬性和木屬性均有的植物呀!
不過這麼做的危險,實在太大,宇文宙元也有些猶豫不決。
沉吟片刻後,宇文宙元還是選擇放棄親自下去的打算,他深知以目前自己的修爲,即便是再如何謹慎,取到火紅色植物的機會也不會很大,而且很有可能爲此送掉性命,兩者相互比較之下,宇文宙元自然心有取捨。
打定主意後,宇文宙元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張紙符拍到了身上,一股淡淡的青光從宇文宙元的身上散發出來。
此時宇文宙元體內的熾熱陽靈力,現在全部都是以那顆太陽丹爲主,這段日子他仔細研究了一番,不過黃焰真尊曾嚴肅的告知宇文宙元,太陽丹比之金丹,差距極大,最顯著的一個,就是太陽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離體,否則一旦時間稍長一些,太陽丹就會立刻消散掉,需要重新修煉。
宇文宙元之前第一次祭煉時,是剛剛奪丹修人成功,可現在修煉無極太陽訣後,體內靈力變異不說,修爲更是達到真人中期,如此一來,想必祭煉會比前次容易一些。
另外宇文宙元他已經有了那陰陽屬性的金丹,若是太陽丹離體應該影響不大,宇文宙元暗忖道。
想到此處,宇文宙元張口噴出一口熾熱陽氣,然後深吸口氣,宇文宙元右手掐訣,一點小腹,頓時他胸口一收,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右手慢慢自小腹向上提起,緊接着張開嘴,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紅色太陽丹,從它口中飄出。
太陽丹出體後,宇文宙元面色極爲蒼白,他喘息少許後,立刻一指太陽丹,頓時太陽丹以肉眼可見的度融化,形成一灘紅色的液體,此時宇文宙元的面色更加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但宇文宙元臉上卻露出凝重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控制太陽丹化成的液體,然後宇文宙元張口將那冰魄玄光劍吐了出來。
輕輕一聲龍吟,石室內熾熱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
宇文宙元擡手將那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滲入飛劍中。
做完這一切,宇文宙元臉上凝重之色更濃,目光閃動的盯着飛劍,雙手掐訣,吐出一道靈氣,那靈氣一出現,剛剛碰到飛劍,飛劍內驀然間燃燒起一團藍火。
說它是火,其實有些不恰當,因爲它除了具備火焰狀的外形,並沒有火的溫度,相反,這藍火一出現,四周的溫度立刻下降,陣陣寒流不斷涌來。
宇文宙元眼不眨一下,慎重的控制寒火,開始祭煉。
這寒火他是模仿自己曾經用過的丹火,自行嘗試,因爲沒有可供商議之人,所以宇文宙元極爲小心,他剛纔推算許久,認爲理論上自己的寒火應該可以祭煉武器。
時間慢慢過去,三天後,烈陽宗外的平原上,白天下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劃破長空,落地後他腳下一踩,頓時失去了蹤影。
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在烈陽宗內他的閉關之地,白天下臉上陰晴不定,一路上心底默默計算這次與魔道其他三個門派聯手的得失。
正道中因爲玉靈子的出現,多了一個劍道宗,增加了不少變數,到底最終的勝負如何,現在還是未知。
眉頭緊鎖,他右手一點額頭,自語道:“那玉靈子,你有沒有把握幹掉?”
沙啞的聲音從白天下體內傳出:“那小輩雖說只有真師中期的修爲,但已然達到頂峰,若是運氣好,百年之內定可進入後期,若是老夫吞噬完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可現在嘛,老夫不想節外生枝。”
白天下沉默不語,許久後右手一翻,拿出一枚玉簡,這玉簡通體青翠,點點血色細小符文,在其上閃爍不止。
“洞內的真人期弟子,去烈陽洞集合。”白天下說完,略一沉吟,看了眼他閉關之地角落被封印了數天的鐵木森,心中已有決斷,再次拿出一道靈符,對着那靈符喃喃數語後,一把甩出。
金恩德正在打坐,猛然間睜開雙眼,一道靈符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面色微變,拿起後臉上陰晴不定,許久之後嘆了口氣,自語道:“幸虧三年前晉級了真人期,否則的話,這次恐怕性命休矣。”
忽然一道青煙無聲無息出現在他面前,化成一個傳音符。
金恩德一怔,接過後凝神一掃,立刻冷笑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向着宇文宙元修煉之地急飛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宇文宙元所在溶洞,看了眼封閉的入口,金恩德伸手按在其上,靈力微吐,震盪了數次後,高聲說道:“師祖,始祖召集真人期弟子去烈陽洞集合,我前來爲您引路。”
過了一會,金恩德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眉頭一皺,通過剛纔始祖給他的傳音上看,這宇文宙元並不討喜,再加上之前始祖離開時,特意囑咐連同他在內的幾個真人期弟子把持四周通道,由此可見,這宇文宙元實際上與囚犯無異。
但金恩德心機深沉,自然不會在語言上顯露出來。
就在這時,封閉的溶洞入口出咔咔的聲音,向兩旁延伸,慢慢的打開了,宇文宙元神色疲憊的走了出來。
金恩德看了宇文宙元一眼,笑道:“師祖,您這是怎麼了?”
宇文宙元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拿出那白天下給他的玉簡,說道:“烈陽洞的方向,還望金兄引領一下。”
金恩德也不在意,點了點頭,側身走在前方。
宇文宙元目中寒光一閃即逝,內心冷笑幾聲,跟了上去,他這幾日的祭煉,冰魄玄光劍的實力又上漲了不少,尤其是那劍靈寒龍之魂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戰力,這劍的品階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更妙的是經過這次祭煉,那冰魄玄光劍竟然擁有了和那血腥小劍一樣可以瞬移的能力,同時宇文宙元竟然對魂魄祭煉有了一個心得,他甚至開始有了要將得自夏百川那裡的五色龍魂,重新祭煉的想法。
自從在五光宗得以這龍魂以來,宇文宙元一直將那龍魂困在魂珠之內,再沒有動作。
並不是他不想祭煉,一是沒有時間,二是沒有祭煉的方法,所以就這樣耽擱下來了。
不過這三天對冰魄玄光劍的祭煉讓宇文宙元對魂魄祭煉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他有些開始蠢蠢欲動了。
還沒有實施,宇文宙元就被金恩德喚醒了。
在一個又一個溶洞內行走,過了一會,二人來到一處極大的洞穴,洞中陣陣幽光四溢間,把此地照的有股陰森之氣。
洞內整齊的站着二十來人,每一個身後都跟着一個傀儡,傀儡的造型各異,但均都散出不弱的氣息。
把宇文宙元帶到這裡後,金恩德眼神複雜的看了那些人一眼,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宇文宙元眉頭一皺,他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仔細的打量了衆人幾眼,越看他心底越是疑惑,這裡面絕大部分顯然都是剛剛進入真人期,而且古怪的是,這些人絕大都是神態呆板,沒有任何靈性可言。
至於真人中期的修士,一個沒有,但真人後期的修士,卻有三人。
這三人明顯與旁人不同,就猶如死人與活人的差距一樣。
宇文宙元眼內瞳孔略一收縮,就在這時,洞中猛的一暗,同時一股威壓傳來,緊接着白天下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半空中,他出現的一瞬間,宇文宙元注意到大部分的弟子均都是眼露狂熱之色。
白天下目光一掃,在宇文宙元的身上多看了一眼,隨後聲音平淡的說道:“東洲神域戰場打掃即將開啓,爲了獲得進入的資格,需要爭奪,此次爭奪按照以往慣例,真師期不得參與,一會你們將被送到生死谷,到那裡後,有關我烈陽宗的一切行動,以夏忠良爲首,夏忠良,你出來。”
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緩緩的從隊伍中走出,宇文宙元目光一掃,這中年人正是那三個真人後期的修士之一。
“這是進入戰場的令牌,你且拿好。記住這次的爭奪賽,根本目的就是搶奪對方的令牌,另外也要小心魔道其他三個門派,凡是殺敵五人者,可獲得靈魂自由!”白天下說完,扔給中年人一個令牌,隨後又拿出三枚玉簡,目光冰冷,猛然間盯向宇文宙元。
宇文宙元面色如常,望着白天下,一語不發。
“這裡所有人的一絲靈魂,都在這玉簡之內,惟獨缺一個,就是你。”白天下語氣平緩,淡淡的說道。
宇文宙元二話不說,咬破舌尖,吐出一縷鮮血,同時雙手法訣一打,宇文宙元的頭頂飛出一道黃光,那黃光與噴出的血液立刻凝結在一起,形成一個金色的血珠。
這套抽離一絲魂魄的秘法,在之前白天下給他的玉簡上有着詳細的記錄。
宇文宙元一指金色血珠,頓時血珠劃出一道金虹,射在了白天下手中一個玉簡之上。
白天下一怔,深深地看了宇文宙元一眼,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幹脆,原本他還準備若是對方反抗,就直接殺掉。
此時眼看對方識趣,白天下掃了宇文宙元一眼,便袖子一甩,頓時溶洞震動,一個圓形的巨門出現,門內黝黑一片,散出陣陣吸扯之力。
把手中封印衆人靈魂的三個玉簡一甩,分別扔向夏忠良以及人羣中的另外兩人,宇文宙元目光一閃,另外那兩人正是剩下的真人後期修士。
宇文宙元心底疑惑更加濃郁,他不動聲色,默默記住了其中一個真人後期的修士,封印宇文宙元魂魄的那個玉簡,在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