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些麻煩了,這老小子如此頑固,竟然給手下下了十日後沒有匯合他們,就立刻處死自己孫子的命令。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他還真能下此毒手。看來他寧願然自己血脈斷絕,也不想我們朱雀族再多出一名高階妖修出來。幸虧只是一名區區的先天武者,若是修士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成爲一個人物。你們幾個,當日真沒有見到我要找的人嗎?”英武少年目光在身旁的這些妖獸身上一掃,突然聲音一寒道。
那幾名妖獸互望一眼後,馬上口中一陣嗚嗚的怪叫,神態恭謹之極。
英武少年見此,眉頭一皺,突然手掌一翻轉,多出了一顆血紅的圓珠,單手一道法決飛出,隨即默默的念動幾下咒語,一張口又一小團精血化爲血霧的噴出,罩在了圓珠上。
頓時血紅圓珠泛起了一層血光,並在表面流轉不定起來。
英武少年凝望着圓珠,眼也不眨一下,不知過了過久後,他才面露一絲疲倦的合上雙目,但馬上又再次的睜開了。
“本座要找的人沒有死,而且就在這片區域,。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出來,否則你們也沒有留在世間的必要了。”英武少年向衆妖獸道。
這些低階妖獸叫了一聲,隨即化爲一團團妖氣,滾滾遠遠去了。
“真是麻煩,要不是不能輕易動用神念和法力,怕招來高階的人族修士,又怎會這般束手束腳,還要靠這幾名蠢物來辦事。不過此地也不能久待了,必須儘快辦完事情離開的。”英武少年輕嘆了一口氣,隨即手一揚,紅霞一閃,一塊錦帕狀寶物往自身一罩,就化爲一股青煙在原地不見了。
就在英武少年身影消失的沒多久,下面樹林中的一顆看似普通的小樹,突然形一陣扭曲,驟然間化爲一名臉孔陰厲的綠袍老者。
“沒想到,竟是朱雀族的真君高手。看修爲比老夫還要高明得多,要不是此人不敢輕易放出神念來,恐怕無法瞞過他耳目,沒想到小小的扶遙城,還有朱雀族血脈的半妖存在,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老夫怎會放過此良機,這具屍體到可以利用一二的。”綠袍老者低語一陣,然後擡手向那屍體打出一道法訣。
頓時一股綠濛濛霧氣一下將屍體纏住,紛紛沒入了其中。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了無生氣的軀體,轉眼間有了生機,雖然沒有清醒,但卻有了生的際象。
老者看着那屍體笑道:“嘿嘿,有了這活屍,我一定會先一步找到那半妖,就能……”
“就能怎麼?”
綠袍老者有一絲自得的輕笑,忽然身後傳來一冷冰冰的聲音。
綠袍老者面色頓時大變,隨即就想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一下化爲一道灰光向前方激射而走,根本不顧那具屍體了。
一聲怒叱傳來,接着一道紅色火焰隨之飛出,驀然化爲一隻火紅油亮的丈許大怪鳥。
此鳥只是雙翅一展,就不知怎麼的一下橫跨三十餘丈,出現在了老者身後處,一撲而上。
那綠袍老者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雖然尚未回頭但似乎已經知道身後發生的一切。
他不加思索的一聲大吼,一隻袖跑向後一甩,另一隻手則一摸天靈蓋,頓時一把灰色小旗和一件碧綠如意同時出現在了身後,一下化爲灰綠兩色的凝厚光霞,將身形淹沒進了其中。
但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隻紅色大鳥一撲到光霞之上,就化爲洶洶的紅色火焰。
原本看似不同一般的光霞,竟“噗嗤”一聲後,紙糊般的化爲烏有,隨即綠袍老者自身的護體靈光,更是直接被紅色的火焰點燃一般,瞬間也化爲了妖異的紅色。
綠袍老者吭都不吭一聲,就連軀體帶元嬰在火焰中化爲了灰燼。
然後紅色火焰往空中一卷,再次化爲了一隻紅色大鳥,往原路飛射而回。
這時數十丈的黃袍大漢屍體旁邊,空間波動一起,一個人影現身而出,衝着遠處飛來的紅鳥一招手。
此鳥頓時化爲一股紅煙,一下沒入其手腕上的手鐲中消失不見了,而那人影正是明明已經離去的那名英武少年。
那英武少年的目光朝遠處的老者葬身的地方冷冷的望了一眼,又瞅了一眼詭異的擁有生機的屍體,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區區一名煉屍宗的真師修士,連本座的靈禽都對付不了,也敢跟隨本座後面鬼鬼崇崇的!不過這煉屍宗的化屍術倒也頗爲神妙,這具屍活屍正好借來一用的。”說完這話,英武少年一張口,立刻飛出一拳頭大的烏光,一閃即逝的沒入了黃袍大漢的軀體中。
隨即英武少年兩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起來,片刻後,屍體表面驟然間浮現一層黑芒,隨即又一閃的消失掉。
大漢身形一動,雙足就落地的站在了英武少年的身前,只是目光呆板,毫無靈性的樣子。
英武少年手掌一翻,那隻血紅圓一珠再次出現,手一揚,圓珠就衝大漢射去。
黃袍大漢木然的一張口,一下將圓珠吞進了腹中。
見到此幕,英武少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嘴巴動了幾下,但沒有任何的聲音出口,幾乎與此同時,身前的大漢忽然露出了和英武少年相似的表情。
隨後那屍體口中驀然傳出了和黃袍大漢生前一般無二的聲音:“不錯,不錯。只要沒有真師以上修士出現,應該不會發現這具軀體的異常,一點點的分神,足以應付眼下的一切了。”
隨着英武少年口中哈哈大笑聲,身形一晃的再次消失不見。
只剩下黃袍大漢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後,忽然大漢目光一閃,擡腿就走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如此一來,這片區域很快恢復了原先的平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同一時間,金公子所在的木屋中,宇文宙元已經聽完了對方講述的一切,臉上現出沉吟之色。
“聽公子剛纔所說,是想讓我協助夏仙師等人去一座妖獸巢中,取一株叫‘五瓣陽凌花’的靈草,但通向些靈草的唯一通道,需要一名皮糙肉厚,並且力氣極大的先天武者去破除些禁制是嗎”宇文宙元緩緩的開口道。
“宇文兄弟所說不錯!雖然我竺也能強行破除此禁制,但動用法力很可能被看守的妖獸發現,搶先吞下此靈草,所以只能找沒有法力的凡人去破除禁制,當然夏某絕不會白讓宇文兄弟冒險,事後一定有重謝的。”錦袍男子誠懇異常的說道。
“重謝?”宇文宙元目光閃動了幾下。
“不錯,道友是否聽說過本宗的五行陰陽池,此池之水對修仙者用處不大,但是對修煉的煉體術的先天武者來說,卻可刺激全身,助其突破一次瓶頸。當然這種效用只有一次。再次浸泡的就沒有用了。只要閣下答應助我們拿到靈藥,我們師兄弟幾個就聯名給道友求下一次浸泡的機會。宇文兄弟覺得如何?”錦袍男子期盼地說道。
“五行陰陽池,在下還真的第一次聽過。”宇文宙元眉頭稍微一動,露出一絲遲疑道。
“道友似乎不是東元境之人,不知也不稀奇,我陰陽宗並非大宗,但是附近先天武者卻是人人皆知此事,稍微向他人打聽一二,就可知真假。”夏姓男子微笑的說道。
宇文宙元聞言,再次沉默了下來,半響後,才沉聲的問道:“只是協助破除一道禁制即可,其他的可是無需我出手?”
“這個自然,請宇文兄弟出手,就是爲了對付這個禁制,其他事情都交給我師兄弟幾人即可。唯一可惜的是,扶遙城被攻破的太早了點,洞穴中的幾隻妖獸恐怕並未減少多少的。”錦袍男子見宇文宙元有些意動,當即大喜的說道。
宇文宙元聞聽這話,則心中念頭再次急轉起來。
說實話若沒有這個所謂的五行陰陽池,給宇文宙元其他好處,宇文宙元根本就不會去替幾個小輩取什麼五瓣陽凌花。
這種對真人修士有用的靈草,早就對宇文宙元半點吸引力都沒有。
但是可以助宇文宙元突然煉體術瓶頸,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好處,足可以省卻他向年苦修之功,這對現在,爭分奪秒,想早一步將那煉體術修煉大成的宇文宙元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而區區一個小小的禁制,對宇文宙元這樣一個陣法大師來說,即使不用潛力,破除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好!只要能讓我確信,幫助幾位取到五瓣陽凌花後,真可以進入五行陰陽池中一次,我就答應此事。”宇文宙元心中有了決定後,也不客氣盯着夏姓男子鋒芒畢露的說道。
既然對方已經察覺到自己不是普通的先天武者,自然也無須在隱瞞什麼。
見到宇文宙元說話的口氣一變,金公子和金春光都有一些意外。
但金公子是七竅玲瓏之人,略一思量,也就有些恍然,雖然不知心中如何所想,但臉上含笑不語,並未再開口參與進什麼。
“宇文兄弟想要一個保證,這還不容易,幾位師弟,將那東西拿出來吧。”夏姓男子說着,單手一白儲物袋,頓時一件白濛濛的玉佩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