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 震驚的化神後期
天空的大手彷彿毫不在意九陽珠的火焰,緩緩的一把抓下,生生不息的氣息頓時席捲,那九陽珠出傳出了一聲嗡鳴,驟然間消失在了原來的空域。
再出現之時,已然在了天地盡頭,轟的一聲,死亡的焰火驟然爆開,迎接它的,便是無盡的生命之能,處於爆開中的焰火,在和生命之能接觸之後,竟是詭異的凝聚在了半空,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煙火無法繼續吞噬星空,而是被那生命之能這一碰,紛紛消逝,轉眼成爲了虛無,灰飛煙滅。
那生命之能在天空緩緩地前行,其上突然的傳出了一聲嗡鳴,這嗡鳴之聲瞬息穿越了虛空,迴盪在整個大道之中,那聲音如龍吟高亢!
深吸口氣,沈博儒毫不留手,拖着殘影的身子,飛身向前,雙目中,殺機濃郁。
“雪域靈豹,明知我等就是爲了九陽珠而來,想不到竟是還敢玉碎,可惡。”帶着凌厲的寒光,沈博儒向前一踏,波紋撒開之中,他融入天地。
“殺,讓這九陽的光輝蔽日吧。”雪域靈豹雙目流血,張狂無比的仰天咆哮,聲音中流露出憧憬之色。
話音未落,九陽珠光耀千古,九幽地府都處處光明。光線喚作神兵,毀天滅地之威駭得人心神崩碎。
沈博儒眉梢微微一挑,根本不閃不避,身前驀然灰濛濛光霞一卷,一層七色光幕就浮現而出。
火焰一擊在光幕上,就如泥牛入海般的在光幕內不見了蹤影。雪域靈豹遙看過來,徹底怔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沈博儒卻面無表情的擡起一隻手臂,一根手指衝着對面輕輕一點。一絲煙火一彈而出,一個閃動下,就無聲無息的消失見了。
下一刻,遠處的雪域靈豹只覺眼前煙氣一閃,圍着周身煙霧繚繞,全身頓時一緊,身體一僵的竟是難以動彈起來。
雪域靈豹低首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全身上下已經被晶瑩剔透的絲線裹得嚴絲不露縫,而隨着它的掙扎,這嚴密的絲線竟是向肉裡嵌去,殷紅的鮮血順着已被燒焦的毛髮流淌而下,“滴答”聲響起之間,係數濺在了地上。
“啊!”
絲線根根嵌進了肉裡,全身如火燒的炙熱感傳來,雪域靈豹怒從心起,發出一聲怒吼。
原本被雪域靈豹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令狐覺三人,看到了雪域靈豹這狼狽的一幕,都是大呼過癮,看向沈博儒的眼神中,流露出欽佩之色。
雪域靈豹一轉首,冰冷的目光向他們三人掃去。
三人卻是不懼,幾乎同時出手,一個個威力迅猛的招數,化爲道道白光的向雪域靈豹襲殺而去。
“都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雪域靈豹身上雷鳴聲一響,全身血氣一涌而出,身體幾個顫動後,周身就出現層層血霧。
“轟,轟!”兩聲巨響,便見到虛空中血肉橫飛,火光四濺,雪域靈豹和九陽神珠爆發出強大光芒,恍如烈日爆炸時產生的攝人光線將萬丈深淵照亮。
雪域靈豹就在血風肉雨中,帶着不甘之色、連哼都未哼一聲的化爲灰燼。
說時遲,那時快。沈博儒左手遮天,右手覆地。
長虹貫曰!
九陽珠的鋒芒璀璨,射出長達萬里長的光芒,伴隨有天地轟鳴,這是滅天的神通。
“假的,不是真的。”看着沈博儒顯露動天憾地之能,令狐覺直將其驚爲天人,難以置信的出言道。
“轟”
沈博儒化成一道金色的閃電,長虹貫日,威勢無匹,像是盤古開天闢地的一手向着天際的九陽珠按了下來,即便是萬劫不朽,也要奪帥,奪得必得的九陽珠的。
另一隻手洞穿輪迴,向着令狐覺三人抓去,即是同來,便要同回,看我遮擋乾坤。
砰砰砰……
煙火穿透手掌,要將擋路之敵灰飛煙滅,遮天大手不懼,向着毀滅、向着輪迴抓去。
“仙人神技!”三人無鬱,癡神連連,盡皆失聲驚呼。
“嘭!”
一聲悶響,大手乾坤在握,最後的煙火被其生生泯滅。
“想不到經歷諸般兇險,到得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張開大手,看着掌心處的一小塊被自己從爆炸中奪回的晶體,沈博儒頓時一怔的呆若木雞了,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好一會兒後,沈博儒才醒轉過來,頗爲感慨的說道:“正所謂世事難以健全,難覓盡善盡美。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必這塊在我頗費心機之下才獲得的結晶,一定是會有些作用的。”
雪域靈豹死了,九陽珠也就只剩下手中的那麼一點了,天之巔又是變成了白茫茫一片,陣陣寒風將剛剛落下的雪花吹的四處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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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儒不理任在震驚中的令狐覺三人,率先飛下天之巔,從空中徐徐落了下來。
“洛殿主,剛纔多謝你的庇佑,我等三人才得以僥倖無鬱,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我等記下了。”這時令狐覺已經帶着蘇猛和馬強二人趕了上來,衝沈博儒滿是感激之色的施了一禮。
但他們望向沈博儒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大爲敬畏。
“你們都是若語的屬下,那我們就是自己人了,那自然也就是我份內之事了,各位不必如此。”沈博儒眼中露出異色,淡淡的回道。
聽沈博儒這樣一說,言語中流露真情實意,令狐覺三人也就未在客套,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很快的,沈博儒四人便再次回到了長生殿。
進入劉若語的居室,看着躺在牀上宛如琥珀的冰晶中的劉若語,沈博儒眉頭微皺,面露痛惜之色。
“不管這殘存的九陽珠殘魄能不能救你,爲師都向你保證,縱使踏破萬水千山,爲師也會找到將你治好的辦法。”
“宗主一定會逢吉避兇的。”令狐覺在一旁出言安慰道。
“嗯!”沒有過多言語,沈博儒只是輕嗯一聲迴應。
緩緩擡起右手,直見掌心處光暈一閃,那在天之巔獲取的殘魄就光芒一閃之下的出現,不過令沈博儒心中還多少有一些底的是,其內散發出的一股股炙熱感,還是讓沈博儒寧願選擇相信,這殘魄還是有着九陽珠的神奇威力的。
“起!”
沈博儒斷喝,殘魄緩緩從手掌上飛起,向着冰晶之上緩緩飄去,到得劉若語正上方後,殘魄徑自旋轉。
沈博儒面色鎮定,如同古井無波,不帶一絲表情,大喝聲起,其雙手飛快掐訣,指尖處一股股神奇之力威風凜凜。
其擡眼向殘魄上看去,伸手一指,一時間彷彿洪流一樣的法訣之力便向着殘魄涌去,就像是一把開啓能量之門的鑰匙,一接觸上殘魄,“嗡!”的一聲,殘魄一陣劇顫,隨之光彩照人,在七彩斑斕的至陽之力從中傾瀉而出。
出來的瞬間,像是酒逢知已,至陽的神力感應到了至陰之氣瞬時狂涌,光華像是大瀑布一樣的向着冰晶上注去,不過眨眼之間,劉若語身體周圍的厚厚冰晶便徑自消失,連一滴水滴也不剩下。
那股股熱流讓沈博儒感覺到,這股力量雖是沒有了九陽珠顯神蹟時的霸道,但還是有着原先的七分真髓,精純的至陽之力絕不容他人小覷。
但是漸漸的,殘魄終究是殘魄,不復九陽珠本體榮光,顯現出後繼無力的跡象來。
這一刻,殘魄殘喘,只有瑩瑩絲線光華從中飄散而出,緩緩的向着劉若語的身體上氤氳而去,一閃之間,光華入體,不見劉若語絲毫變化,那容顏任是寧靜,緊閉的雙矇告訴他人,這力量還不足以將其喚醒。
“嘭!”
殘魄最後發出一聲悲鳴,瞬即化作籍粉,四散飄落。而那下方的劉若語任就是靜若止水。
良久,也等不到劉若語有絲毫反應,沈博儒擡手仰望,黯然神傷。
嘆息一聲,沈博儒走近劉若語身旁,伸手撫弄着她那髮梢,搖頭不語。
“洛殿主,還請放寬心,現在宗主的寒氣已散,將不會再受有什麼危險。”令狐覺見沈博儒惆悵,亦是感同身受,便出言勸慰。
“可是這一日不醒,我們便一日難以放心了。令狐長老見多識廣,不知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若語現在的痛苦?”沈博儒眉頭微皺,轉首看向令狐覺,猛地腦海中靈光一閃,求教道。
“這也正是我準備和你說的,要解決宗主現在的情況,恐怕是隻有尋回招魂旗,憑藉其召喚之力,將宗主陷入沉寂的生命之力喚醒,這樣一來,在生命之力的運轉之下,宗主的根基將會重鑄,修爲恢復之下,人也就會醒轉過來。只是招魂旗被厲天奪取,其修爲又強悍無比,若是要將招魂旗奪回,實在是太過困難了。”令狐覺詳細講解,說至最後,想到其中困難,原本稍微舒展的眉頭反而皺的更深了。
聽完令狐覺的講述,沈博儒轉過身來,向着門口處走去,站在門裡,目光深邃的向外望去,半響之後,其拳頭握緊,眼中流露精光,全身上下一股英雄氣概激發出來。
氣息震盪之餘,沈博儒回過身來,看向安睡不動的劉若語,目光堅定語氣深沉的說道:“不論付出多大代價,我也要奪回招魂旗。你爲尋我出山是因,最後落得如此下場是果,一切由我而起,這是你的劫數,更是我的因果,縱是身死,我也要了卻這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