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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輪到跟你對戰了!”方盈不可一世的說道,輕揮兩下手中的劍,緊握在手中,將劍的尖頭冷指着嶽湘綾。
“請求你還是......”嶽湘綾依舊忍心地勸阻道,她不想再傷害別人了,但是,爲了能待在哥哥身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哪怕心裡再愧疚,再自責,她也得挺住。
“閉嘴!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不就是把幾個廢物打倒了嗎?還真以爲自己了不得了是不是,說這些話來輕蔑誰呢,真不要臉!以爲你改個名字就能跟劍前輩親些了?忽悠誰呢?平日有靜心掌門給你撐腰,今個,看不我好好教訓你這不要臉,矯揉造作的**!”
方盈看着這嶽湘綾嬌滴滴的樣子就來火,想着她有意輕浮嶽湘劍,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言辭激烈打斷了嶽湘綾的好言相勸。手腕一轉,拿起劍就直斬嶽湘劍。
嶽湘綾拿起帶鞘的劍,冷眼相視,強勁的氣旋似乎對方盈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方盈怒斬橫風,順勢帶過一道冷色白光,嶽湘綾冷靜回擋,身姿輕盈,如蜻蜓點水左右橫躲。
方盈趁嶽湘綾左閃身姿,巧擡左腳橫踢,劃過白氣繚繞,只見嶽湘綾橫腰而閃,靈鼻險些碰到那兇狠的腳尖。幾片悠然新生的嬌嫩花瓣紛飛,她們的靈巧步伐在油草裡無影無蹤。
美景時不時摩出了幾道星火,忽隱忽現,雙方氣勢不相上下,方盈趁着嶽湘劍輕躍迴旋,劍影舞向自己的脖頸,她用右臂聚氣直擋過去,緊接持劍冷刺嶽湘綾的咽喉,嶽湘綾腳落冷劍,輕點橫踢向方盈的側臉,將她踢到了一旁倒下。
方盈持劍站起,怒喊道:“當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話一說完,方盈提袖遮擋,吞了半顆黑色的藥丸,頓時,她的氣焰暴漲,臉上涌起了青筋,眼睛裡失去了神韻,拿起劍猛烈地攻擊着嶽湘綾,力量也比方纔增加了不少倍,速度快得不留空隙轉換。
“去死吧!去死!去死!...”方盈一邊猛攻一邊兇狠地重複說道。
嶽湘綾有些吃力的用劍鞘擋着來回不斷的攻擊,步步後退,那未知的狂暴氣息將花草蓆捲成了粉末,在陽光下曝露出了些荒蕪的土壤。
“嘭!”
一聲金屬碎裂之音響起,嶽湘綾的劍鞘被方盈抨擊成了碎片,紛落於空中,嶽湘綾擋着方盈劍的那隻手輕轉,紫藍色的劍氣環繞成颶風,她擡起紫藍色的冷眸,看着颶風略走後展現的藍色“冷月”,輕輕一揮,方盈的劍瞬時化成了碎末,整個人被抨擊到了結界之外,重重落地。
方盈失態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好友們紛紛跑過去慰問她。
“怎麼樣,還好吧!”
“就是啊,有沒有哪裡受傷。”
“天吶,那嶽湘綾究竟是什麼怪物!”
方盈一句話未說,落敗地站了起來,看着嶽湘綾連忙地跑向自己,擔憂地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
“假惺惺的東西!”方盈認爲她此番是來當衆羞辱自己,舉手準備扇她一巴掌時,自己的手被緊捏到。
方盈惶恐地看着那雙皺眉的兇眸,膽顫地聽着那裂開笑着的脣正對她說着。
“喂,怎麼滴,輸不起啊!你這輸了的人,怕不是個東西吧!”林景月嘲笑地對着方盈說道。
方盈立馬將手放下,低頭直言道:“對...對不起,告辭。”
她一說完,立馬轉身離開,還用着輕功,巴不得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太棒了,這樣我倆都能參加最後的對決了,而且還是我們兩一起比試,這一點還是有些糾結的啊。”林景月笑拉着嶽湘綾的手,滔滔不絕的說道。
嶽湘綾微笑地對她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周圍的閒言碎語,反正,只要入了仙劍的門下,日後來着中島的日子也就不多了,碰到這些人的機會也就微乎極微了。
“走吧,不知道小水他們怎麼樣了。”嶽湘綾溫柔地說道。
“就是啊,”林景月一臉羨慕地說着,然後轉身看了一眼這簡陋的仙劍試煉場,嫌棄地說道,“哪像這個破地方,他們那真是好的很啊。”
“呵呵,瞧你這答非所問的。”嶽湘綾看着孩子氣的林景月不禁一笑。
“我知道,咱們走出去看看就是了。”
“嗯。”
林景月拉着嶽湘綾往外走着,準備去日月潭外打聽下石木汐的戰況。兩人攜手共進,來到了餘小渃面前,只見她垂着頭,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更加奇妙的是,在她身邊還站着冷眼直盯嶽湘綾的嶽湘劍。
嶽湘綾見到地上的白扇,連忙彎下身去撿,下身的過程中,她看到那一顆顆滴落的眼淚,和那句小聲的呢喃。
“不是你多好。”
嶽湘綾聽了有些震驚,手顫抖地將白扇遞給了嶽湘劍,她看到了嶽湘劍遲遲不動,冷視着她,冷眸裡似乎帶着一絲哀傷和自責,而且那個冷氣寒出,似乎是因爲自身的愧疚。
林景月對着氣氛,感到渾身不自在,便沒頭沒腦地直說道:“喂,小渃,你倆這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還有,我和湘綾九死一生的順利歸來,也不見你們道賀的。這嶽湘劍宗師一直高冷也就算了,小渃你怎麼跟家中死了人,辦喪事似的。”
餘小渃聽到林景月最後說的“小渃你怎麼跟家中死了人,辦喪事似的。”這句話,心如交割,耳邊不斷重複着這句冷嘲,眼前全是那荒破寥落的血腥場景。
餘小渃瞬間怒氣爆棚,擡頭怒視着林景月,紅腫充滿血絲的眼眸滲透着兇狠的殺意。林景月被着兇狠的神情弄得疑惑不解,下意識地將食指放到脣邊,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說錯什麼了麼...”
餘小渃冷眼橫望嶽湘綾,突然爆棚出了妖氣,嶽湘劍立刻退後幾步,邊加大束縛力,邊迫切地對着嶽湘綾和周邊的弟子說:“你倆往後退!仙劍弟子聽令,帶着大家全部退後,逃離蝴蝶谷!”
嶽湘綾擔憂地跟着林景月退到了較爲安全的地方,圍觀的弟子紛紛驚歎,這還是他們修煉以來第一次親眼見到妖怪。
“天吶,這是妖怪麼!”
“真的!你看,她那後面還慢慢長出了尾巴!”
“真是,這跟嶽湘綾能玩得好的,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妖怪。”
“你看她不也像個妖怪麼...”
“你們幾個別磨蹭,快些走!”一名仙劍弟子對着那些看熱鬧,不知死活的弟子命道,將在場的弟子們都紛紛撤散了些。
“你們倆,還不走!愣着找死呢!”仙劍弟子對着林景月和嶽湘綾大呼道,
“她是我們的朋友!”林景月對着仙劍弟子不壞好氣地說,帶着懇切的語氣。
“愛死就死去吧!懶得管你們!”仙劍弟子看着自己的好心提醒,反被她給罵回來來。更是填了幾分反感,便也不管她們自行離開了。
“啊...啊...”
餘小渃張牙舞爪地嘶喊着,她的眼角出現了一道魅惑的妖紋,一條棕色的狐尾緩緩伸長,她柔嫩的指頭上長着陰森白指,獠牙上下摩擦發出慎人的聲音。
嶽湘劍的白扇匯聚着大量的靈氣壓制着她,但是那妖氣因仇恨怒火暴走,赭黃色的妖氣席捲着嶽湘劍,那白扇已經破敗不堪。嶽湘劍將白扇風化成劍,和餘小渃交手起來。
“你們還不走!”嶽湘劍大汗淋漓地冷吼道。
嶽湘綾聽到後,擔憂地小聲說道:“小渃...是我們的朋友...不要傷害她...”
“真是沒用的廢物!”
嶽湘劍看着餘小渃眼盯嶽湘綾,想着她是嶽湘綾的好友,不敢出手傷害她,只能費力地抗拒着她的攻擊,以防她傷害到嶽湘綾和林景月。
這時,李相權帶着一幫人手下前來,他揮袖金光,用天羅地網壓制住了餘小渃,然後對着手下喊道:“去,把那丫頭給我帶過來!”
幾名手下立馬聽令前去,李相權賊眯着眼笑道:“時隔多年,可算是給我逮到了,靈狐!”
嶽湘劍交手兩下,見這天羅地網壓制住了餘小渃,便停了身,將長劍化爲破舊的白扇。又看到李相權的數名手下前來,有意將餘小渃帶走,便上前阻問道:“幾位有何意圖?”
“丞相讓吾等擒拿這妖狐,還請嶽湘劍上仙配合。”
“狗賊的東西,你們想擒拿小渃還是想處死小渃!”林景月見是李湘權的手下,想着他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那麼殘忍,更何況是與自己不相干的人,連忙衝道餘小渃面前擋着她。
嶽湘綾呆滯地看着餘小渃,恍惚地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你...你可是那白澤村的遺孤,被北郊的餘府收養?”
“吱...”此時的餘小渃根本沒有意識,只想着要將嶽湘綾親手殺死,已報滿門血海深仇!那天羅地網似乎也有些駕馭不住餘小渃的妖氣,張牙舞爪的抗拒着。
“擒拿也罷,處死也罷,我也不管這弟子是人是妖,總之她是我們傾城派的人,生死定奪我們會按照傾城派的派規決定!”
“這......”
嶽湘劍的話讓這幾名手下無可奈何,幾番斟酌下,覺得不好正面起衝突,畢竟這可是靜心元老的地盤。灰溜溜地向正走來的李相權稟報,只見李相權眯眼一臉奸詐地摸着鬍子,冷笑道:“直接殺了那狐狸!”
這幾名手下疑惑不解互相看了看,然後齊聲說道:“是。”
李相權趁人不備將天羅地網收回,
“小心!”
餘小渃瞬間將陰爪直穿着嶽湘綾,林景月說時遲那時快,下意識地撲倒在嶽湘綾身上,幫她躲了致命一擊。
“你沒事吧!湘綾。”林景月慌張地問道。
嶽湘綾神情恍惚的說道:“沒事,謝謝月兒。”
嶽湘劍知道這李相權故意想讓餘小渃傷害周遭弟子,以便觸犯門規,逐出門派,或被處死。然後讓自己的手下送死,自己便有權來制裁這個罪魁禍首。
嶽湘劍眼下進退兩難,若是保護嶽湘綾,便可讓李相權得逞,那後果是無法估量的,因爲沒人知道他到底打着什麼如意算盤。若是自己挺身去組織那幾名手下,還未逃走的嶽湘綾和部分弟子都有危險,光憑那幾名守門的仙劍弟子根本不足抗拒,況且他們也不敢上,大多落荒而逃。
“定!”
白光隨着那一冷聲而至,雪梅飄落纏繞着餘小渃的身軀,防止了她對嶽湘綾再次攻擊。嶽湘劍看到那雪梅飄落的唯美之景,眼神堅定揮劍轉身,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防止那幾名手下靠近。
他二話不說,便持劍和他們對抗了起來。
舞劍瀟灑,
輕步橫旋,
白影飄渺繞冰劍,
冰劍淋漓穿白影,
風落花零四月蝶,
刀光劍影難停歇。
穩健地壓制着他們,讓他們不得靠近餘小渃半步。
——次夜,吾願爲君謠仙樂。會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