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機大廳內坐下,方傲浪習慣性的拿出一根菸在鼻子下方來回摩挲着,那種菸草的味道讓他精神微微一振。
葉森在安h,洪門與周、趙派系在sh,山口組則在浙J,主攻江南總堂,這些消息的傳來並沒有讓他產生多少荒謬的思想。
青英會從崛起開始,一路殺戮,一路征程,樹敵無數,尤其將山口組往死裡的殺,成爲死仇,再有讓青幫分崩離析,又殺的洪門敗退北方,他們彼此間拋開恩怨聯合在一起並非什麼怪事,尤其是葉森與周、趙派系。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利益。
許多時候,在龐大利益面前,什麼都可以放下,哪怕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做爲靖皓的好友,他方傲浪自然有資格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讓他與南J趙上將翻臉。
對於這樣的私事
與家事,他方傲浪自然不會插手,也不會去評論誰是誰非,但有一點他很清楚。
他自從脫離青幫開始被靖皓這貨拉上賊船,他就已融入到這個羣體中,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狼牙戰隊及幾場血殺就足於證明一切。
享受過青幫第一青年戰將的榮華,享受過青幫四小天王的輝煌,他什麼都享受過,就算現在已成過去也能淡然處之,然而……
他痛恨那種無家可歸的滋味,就像經歷金??的那場被葉森與歐陽樂聯合出賣的陰謀,讓他消沉許久。
這輩子,他方傲浪不想再嚐到這種滋味,所以,對不起,誰想讓他方傲浪再次成爲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他只能舉起屠刀!
方傲浪的嘴角揚起一抹濃郁的森冷弧度,腦海裡卻突然閃現一張笑眯眯的臉龐。
這貨有時
候很可憎,就像三番四次將他方傲浪從絕境裡救出,冠冕堂皇的叫着傲浪兄,沒有多久就露出狐狸尾巴,很是奸詐的打着好友的旗幟將他直接給強迫上賊船,成了他瓦解青幫的一大幫兇。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傢伙在與他喝酒的時候還是很有酒品,來者不拒。他方傲浪喜歡與他喝酒,沒有約束,沒有算計……
雖然兩人並沒有時常聚在一起,可男人間的友誼重在交心。這傢伙雖奸詐,卻不失爲一個能夠相交一世的兄弟。
只是,面對暴怒中的趙上將、東方逸凡、趙旭騰、周星宇、仇不屈、冷飛揚、北斗七星,或許還有一個蘇流楓,這傢伙在sh獨自一人能否槓得住?
就在方傲浪思緒嫋嫋間,機場外面匆匆走進一名男子,只見他在廳內掃視一眼後,眼睛一亮。
緊接着迅向着方傲浪方向走來,微微低頭,恭敬的遞上來兩張機票。
在方傲浪的示意中,池偉迅接過,還沒待他抽出機票看看到底此去何方,大廳內的廣播響了起來。
“尊敬的各位乘客,飛往臺北的xxxx直航班機即將起飛,請您做好登機前的準備……”
臺北?
目送那名送來機票的男子迅的離去,池偉自己卻凝滯在那裡,難道狼哥是要去臺北?
連忙向已經抽出的機票上看去,機票上方的目的地城市名證實了他的猜測。
池偉擡眼看向已經站起的方傲浪,抿嘴道:“狼哥,難道你不保福J……”
“福J?”方傲浪擡步向前走去,冷冷一笑道:“以現在的形勢,福J保與不保有什麼區別。”
池偉沉默了下來,狼哥說的是實話,福J三分之一地盤對大局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失去的終究還會回來。”
方傲浪嗓音轉淡,眼睛裡卻寒芒乍現,“福J丟了不可惜,但是我要讓某些傢伙知道,你得到三分之一的福J,你付出的將會是什麼。”
將會是什麼?血流成河?屍骨累累?
池偉知道,這不會只是狼哥棄福J奔臺的唯一目的。
與此同時,方傲浪的話徹底驗證了池偉的猜測,在看到機票上臺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心有所悟。
就在昨天,兩百狼牙在另一名鑽石頭目的帶領下,先他們一天坐船離開海南三亞,去向不明。
想必,他們的目的地也是臺。
坐上飛往臺北的航班,在轟鳴聲中,一想到青英會此時面臨的困境,池偉突然有種想仰天長嘯的衝動……
臺,我們狼牙戰隊舉着屠刀來了!
……
安h蕪湖。
在某條燈火輝煌的寬敞街道上,喊殺聲震天。
這裡是吹響南方黑道大戰號角的第一戰,太子會與青幫葉氏的戰場。
太子會四鬼一入敵羣就如狼入羊羣,手起刀落間,鮮血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妖豔的玫瑰。
黑道戰將就是每個幫派的一道鮮明的旗幟,只要他們不倒,永遠有許多成員跟隨着他們衝殺。
四大鬼將的強悍讓太子會成員同樣如猛虎出閘,嗷嗷大叫着殺向青幫葉氏成員。
雙方甫一接觸就沒有留任何的餘力,砍殺,砍殺,繼續砍殺……只要是人,只要非己方
派系的人,殺殺殺……
噗!噗!噗!
刀芒大閃間隨着幾聲利刃劃過身體的聲音,幾道身影帶着慘叫從唐斌的前方拋飛出去,摔在地上的剎那已經氣絕。
繼續持着軍刀,唐斌的視線緊盯在前方洪鎮華的身上,那視線猶如盯着獵人盯着一頭獵物。
對方同樣在人羣中砍殺着,身影飄移間殺戮很是遊刃有餘,如斬瓜切菜般。
經過百戰血殺,洪鎮華早已非當初sh之戰的青澀小將,他成長,他蛻變,如今的他配得上葉氏第一青年戰將的威名。
感受着一股勁風從側面襲來,洪鎮華一腳踹開前面一名太子會成員的剎那,刀勢一轉迅向邊上一擋。
鏗!
猛烈的撞擊聲過後,一股強橫的
力道襲來,讓洪鎮華不得不連退多步。後退間連看都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來了。
唐斌,這個太子會四鬼中年齡最小的傢伙,卻是太子會四將中武藝最爲強橫的傢伙。
他一開始還當四鬼實力相當,最強悍者當屬蕭剛或者伯恩,然而在一次血殺中,正是因爲抱着這種輕視的心態,讓他在牀上躺了許多天。
那道深可見骨的刀疤至今依舊印在他的??膛上,有仇不報非君子,等這麼一天,他等很久了。
“啊……”
洪鎮華手中的華美砍刀接住唐斌繼續攻來的刀勢,在一擊過後,只聽一聲狂喝,洪鎮華反客爲主,利刃幻化出許多道光華向着唐斌急襲而去。
“華仔,你叫的真像一條狗。”唐斌大笑一聲,迎了上去。對方度快,他也手中的刀也不會比他慢。
鏗!鏗!鏗!
一連串的刀刃撞擊聲在大街上響起,寒冷的冰芒四溢開來,讓雙方處於血殺中的成員的不得不讓出一塊空地,反應遲鈍一些的早已成了兩人刀下的亡魂。
唐斌與洪鎮華的戰鬥不過是整場血腥殺戮中的一幕,他們的個人英雄一時間成就不了勝利。
真正的主角依然是兩派多達近千人的成員,利刃相擊間拼的是一股士氣,一股氣勢。
很顯然,誰都沒有在這股氣勢上佔到絕對的優勢,很白熱化的血殺,卻只能呈膠着狀態,哪怕蕭剛、張城、伯恩勇悍而強猛,也不過是多殺許多名葉氏成員罷了。
在一幢大樓的頂層,一名氣度不俗的陰冷青年負手而立,俯瞰底下的慘烈一幕,笑意森冷。
他,葉森,當年的青幫四小天王之一,如今的葉氏領,雄霸一方的黑道大佬。
大街上殺的日月無光,天地變色,葉森卻是站的越的穩當。
這種穩當雖然讓後面的幾名心腹有種森哥??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的自負感覺,可底下的慘烈卻讓他們開始暗自焦急起來。
大街上的這批成員可是葉氏幾月來辛苦培養出來的,若是損失太過慘重,哪裡還有足夠的資本殺出安h,重新開創青幫當年的輝煌。
一想到周、趙派系已經捷足先登,人馬早已在sh縱橫馳騁,其中一名心腹頭目忍不住道:“森哥,這樣膠着不是辦法?如果我們連個小小太子會都拿不下……”
“太子會不小也不弱,難道我們雙方百戰過後對方表現出的那份實力與韌性還不能夠讓你們重視這個對手麼?”
葉森打斷身後心腹的話,淡淡道:“哪怕我們一直以來沒有使出全力,可太子會依然是個值得我們敬重的對手。放心,膠着只是一時的。”
心腹頭目不再吭聲,更不會反駁什麼,靜靜站立在他的背後,森哥??中有溝壑,他自然明白該怎麼下這盤棋。
空氣一陣靜謐,負手望着初春幽月的葉森突然感慨道:“你們知道麼?我盼這一天盼了很久,夜不能寐啊。”
幾名心腹互視一眼,他們自然清楚森哥盼的是什麼。
自他們葉氏從sh戰敗而退往安h後,森哥沒有想着如何擴大地盤,而是花費所有精力去培養一支能爲葉氏打下一片江山的精銳之師。
在那段時間裡,葉氏上下一心,任何的訓練都是最艱苦卓絕的,哪怕拉上一批人與太子會血殺或爭奪地盤更多的是爲了培養人才並加深自身的板凳厚度,反而不怎麼重視地盤的佔領。
也就是說,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哪怕面對太子會的步步緊B,只要安h境內的形勢不影響大的格局,葉氏絕對不會出傾盡全力出重招。
就是葉氏的這種故意放任有意營造,這才讓雙方形成了劃江而治的格局,否則憑太子會當初的實力,想在安h境內分杯羹,不是說對方沒實力,卻也沒有這般的輕易。
爲什麼葉氏要放任對方並營造這樣的格局?
時不我待,葉氏需要趕在下一場黑道大戰前累積足夠的力量,這纔有能力有資本在華夏這副棋盤上擁有話語權,他們不想將實力消耗在與太子會的火併上。
更何況,若是真的將太子會給重創了,可想而知,迎接他們葉氏的將會是青英會的大軍,在那個時候,正面對抗青英會並非智者所爲。
隱忍,葉氏最需要的就是隱忍,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凝聚力量。
所以,面對太子會,哪怕在地盤上吃些虧也算不得什麼,這不過是一時的得失罷了。
葉森微
微眯眼間彷彿自言自語道:“從sh退到安h境內,我葉森稱不上臥薪嚐膽,起碼也是勵精圖治,爲了就等待林靖皓露出破綻的一天的到來。
想不到,他江南二少一犯就犯了一個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大的致命錯誤,你們說,梟雄多情是否一種致命的破綻?”
幾名心腹依然沒有開聲,有些時候,沉默就是一種最好的回答。
葉森繼續道:“一步錯,滿盤皆索。原以爲林靖皓是個神,可惜他終究是個人。
不論趙家與他林靖皓翻臉,當論洪門、山口組、青幫兩派,還有臺三大黑幫,這是一股強大到這世界沒有一個幫派能夠抵擋的力量。
如果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依然無法扳倒虛弱的就像只病貓的江南二少,我葉森從此不敢談什麼鴻圖霸業,就此退出黑道。”
就在葉森喃喃自語間,底下的大街上突然生讓他錯愕的一
幕,太子會的人突然撤出血殺,如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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