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琪似若感覺到了什麼,就如昨晚的預感,她釋然一笑,“我是靖皓的女友,你是靖皓在外面的那個……嗯,姐妹吧?”
鬱靜瑤霍然一驚,這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女人倒頗有大婦的風範,“李小姐……”
“你知道我?”李雪琪黛眉微蹙。
“靖皓和我說過你。”手機那頭的鬱靜瑤眯着動人黑眸,狡黠一笑。
此時,鬱靜瑤眉膩如水,整個身體軟綿綿地斜在牀裡,三千青絲從肩上傾泄而下,領口露出的雪膩豐盈,誘人眼球外,有股說之不出的嬌媚可人,臉上一副剛剛海棠春睡而醒的模樣,她伸了個腰身,誘人的慵懶風情動人心魄。
“叫我雪琪吧!你是……”李雪琪有些幽怨地瞥了靖皓一下,死鬼,花心鬼,就知道揹着雪琪在外面拈花惹草,幸好你多情而不濫情,否則雪琪都不知該怎麼對你。
“鬱靜瑤!”鬱靜瑤用輕柔中帶着性感的嗓音說道:“雪琪,靖皓呢?”
她見李雪琪語氣間也沒有什麼怨懟嗔怒,自己也就很大方地問了出來,反正靖皓也曾說過兩天讓她們倆見個面。
“這個……你找他有事?”李雪琪躊躇着要不要和她明說,嗯,既然靖皓不讓她知道昨夜的事,說明男人有許多事都在隱瞞着她,那就讓男人自己和她解釋吧。想到這,女人心裡舒坦了許多。
“也沒什麼大事,因爲他昨夜一晚沒有回來,我實在是擔心他,如若他在你那裡,那我就放心了。”鬱靜瑤輕柔地捋了捋秀髮。
“嗯……他……他受傷了。”李雪琪精緻的臉蛋上隱現狠色,林靖皓,你這淫賊,竟然揹着雪琪和她同居了,你若醒來,看我怎麼掇你。
“他傷的嚴不嚴重?是否江南三惡少乾的?”鬱靜瑤刷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花容失色,再也沒有耍小心思的心情,任憑睡衣的吊帶滑落至手臂處,露出高聳秀挺的滑膩雪丘。
“沒事了,不過還處於昏迷中。”李雪琪輕揉一下疲憊的黑眸,並沒有正面回答她,隨即疑惑道:“江南三大惡少?”
“仇千英、劉合威、程小凱。”鬱靜瑤連忙看了一下時間,六點半,她不禁慌里慌張一邊講電話一邊穿衣服,“靖皓現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江南人民醫院。”李雪琪輕輕道了句,掛斷手機。
……
二十分鐘後,素面朝天的鬱靜瑤風風火火趕到人民醫院,敲開了病房的門。
兩個同樣氣質極佳,美麗不分軒輊的女人靜靜地看着對方,一個站在門內,一個在門外,中間只隔了一道門的距離,卻有着暗藏凌厲的眼神交鋒,說是爭風吃醋也不像,倒有股拿對方與自己比較一番的意思。
時尚成熟,骨子裡透着一股貴氣,很懂得展現自身魅力的一個女人!
清冷空靈,精緻的臉蛋,儘管現在帶着些許疲憊,卻是極富女人味!
殊不知,在她們互相凝視,在心中默默評價着對方的剎那,病牀上的那具身體卻不爲人知地動了下。
“撲哧……”兩女同時嬌笑出聲,臉部表情瞬間趨附柔和。
“雪琪!”“靜瑤!”
兩女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對方,然後互握一下手。
“靜瑤,進來吧。”李雪琪將她迎了進來。
“雪琪,他的傷勢怎樣,傷到哪了?”鬱靜瑤急忙奔至病牀旁,看着男人憔悴蒼白的臉龐,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有些哽咽。
“傷在胸口,渡過危險期了,你就別再擔心了。”李雪琪疲倦地打了個哈欠。
“到底是誰傷了他?”鬱靜瑤用臉龐在男人的手上輕柔地摩挲着。
“呃……仇千英!”李雪琪心思電轉,想起她提過江南三惡少,連忙拉個死人來頂缸,反正都死透了,也死無對證。
“該死的禽獸,社會的渣滓,男人中的敗類……”鬱靜瑤氣極而怒,竟然連爆粗口,淚眼更是婆娑起舞!
李雪琪一陣無力,這女人也太那個了吧。不過,由此可窺,靖皓也有可能就是喜歡她的性格直率。當然,還有她的美麗和風情。哼,花心大蘿蔔!
兩女終於碰面!
躺在病牀上的靖皓知道鬱靜瑤肯定不會怎樣,可李雪琪的反應他可不敢猜測,畢竟昨晚說胡奕如是自己的女人是在那樣殺氣騰騰的環境下,李雪琪肯定不敢表現有所不滿,可這一刻,他就不敢保證了。況且,女人對事對物都頗爲大方,對感情還真有點說不準。
在李雪琪接起手機的那刻,靖皓其實就醒了。直到鬱靜瑤過來,他都在佯裝昏迷,心裡祈禱着千萬別發生火星撞地球的事,還好,一切如常。
“嗯!”靖皓從‘昏迷’中悠然醒來。
“靖皓,你醒了,太好了。”兩女驚喜地叫道,剎那間容光煥發。
兩女連忙奔至他的牀邊,一左一右扶住他的胳膊肘兒,用枕頭將他的頭墊高一點。
“咦,靜瑤,你怎麼也來了?”靖皓聲音虛弱,訝然道。臉上還故意誇張地扭曲了下,很明顯在博同情。其實,靖皓潛能被開發了近倍後,傷口痊癒的速度也強過一般人許多,除了胸口中槍部位疼痛麻木外,四肢倒是行動自如,就是稍稍有些不便。如今見鬱靜瑤在,他更不好問李雪琪關於昨晚的戰況如何。
“我打電話給雪琪才知道你出事了,剛來沒多久。”鬱靜瑤吸了下鼻子,止住淚水,一汪美眸嗔怒地瞪了男人一眼。
靖皓給她一個溫柔至極的撫慰神,旋即看到李雪琪的精緻臉蛋上盡是疲憊之態,心疼道:“雪琪,讓你擔心了,累不累?”
“最重要的是你沒事。”李雪琪搖了搖頭,心中雖說要掇男人,可她知道那只是想想而已,把這個男人當寶還來不及呢!不過,揹着鬱靜瑤給男人一個暗暗的冷哼還是有必要的。
“我本來想過兩天讓你與靜瑤見個面,既然現在在這裡碰過面,那最好不過了。”靖皓偷偷地觀測女人的反應,除了眼神有些幽怨外,一臉淡然,他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李雪琪嫣然一笑,算你還有良心,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不想瞞我太久。她此刻的心態是不管男人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自我催眠就是,總比自己胡思亂想要來的好。
“靖皓,你餓不餓?”鬱靜瑤撫摸了一下男人的臉,關心道,旋即悟起李雪琪也在,連忙又道:“雪琪,你呢?想吃什麼,我去買!”
“無所謂,還是我去吧!”李雪琪想站起來。
“不用,你照顧靖皓,辛苦了一夜!”鬱靜瑤將她按下,好笑地瞪了一下正揹着鬱靜瑤在咧嘴的靖皓,徑直出門去了。
望着鬱靜瑤離去的背影,李雪琪轉頭幽怨地看着靖皓,許久不說話。
靖皓被盯着發毛,無奈道:“寶貝雪琪,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雪琪拋個衛生眼給他,輕咬着紅脣好一會,才弱弱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已經那個過了?”
“哪個?聽不明白!”靖皓強忍笑意,這個精緻到惹人疼愛的女人,越發讓人無語。
“就是那個呀!”
“那個到底是哪個呀?”
“死鬼,你別給我裝蒜了,你們倆個到底有沒有做過了?”
“做過什麼?雪琪,你說清楚點。”
“你……淫賊,就是你們做過愛沒有。”李雪琪一跺腳,惱怒地啐了一口。一說完,兩抹紅暈飛上臉蛋,旋即蔓延至天鵝脖頸。
“哈哈……咳咳……”靖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隨之帶動了胸膛的傷口,又發出了一陣咳嗽聲,痛的眉頭不由大皺。
李雪琪嚇得慌忙拍着男人的背部,“你呀……有什麼可笑的,小心傷口!”
靖皓收斂笑容,握住女人的滑膩柔荑,正色道:“雪琪,怨過我麼?說真話!”
“說沒有怨過那都是假的。”李雪琪有些黯然,男人的話不啻於是告訴她,他和鬱靜瑤已經有過關係了,“可是愛了就是愛了,雪琪的靈魂中已經不能沒有那個男人,你說我再怎麼怨恨有什麼用?”
‘那個男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靖皓沒有說話,輕柔地緊了緊女人的手,李雪琪隱去幽怨,豁達一笑,斜依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