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着江景師說出一番充滿赤.裸.裸質疑的話後,瑪丹便緊咬着櫻脣不再說話,她自然清楚自己的話確實過分甚至過激了,可是,她真的好擔心遠在華夏的男人。
這場發生在華夏的大事件,她瑪丹一開始並不知情,畢竟哥哥知道她的脾性,因此讓知情的高官都瞞着她。
可這世上哪裡有什麼不透風的牆,她瑪丹不認爲自己有多麼的能幹,但對一些詭異氣氛,她還是能夠清晰的捕捉到。
正因爲如此,她最終用槍頂着一名高級軍官的腦袋這才讓他乖乖就範道出發生什麼事情。
在得知男人正身陷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人生困境,她徹底的慌了,她很想帶上所有孟拉民主軍去華夏幫他。
可惜,這種事根本就是幻想,以哥哥的立場及孟拉民主軍的所處的位置及身份,無疑是癡人說夢。
一咬牙,她毅然決然的孤身溜出孟拉縣準備坐上不管任何一班飛機再轉機到華夏,就算幫不了他,她也要與他同甘共苦,卻最終被聞訊的哥哥給抓了回來。
她暴怒,她發脾氣,她甚至很沒有淑女的準備與人拼命,可惜,這一次哥哥卻是很強硬的對待她,就連邊上的那位江大營長都不置一詞,彷彿華夏這場事件與他們無關一般。
最終,她放棄了一切的掙扎,因爲這根本就是徒勞。
她只能用回憶來替代,用畫面來排解。
她的腦海裡不斷的放映着她與他在老撾會曬發生的過最旖旎最讓她視爲珍貴記憶的畫面。
就在那座邊境城市,就在那座城市的一家旅館裡,就在一張算不上什麼奢華的牀鋪上,她最終如願以償的成了他的女人,成了一名少*婦,最終能夠在他的心裡留下一縷牽掛,佔有些許的位置。
雖然那種男女間美妙的滋味讓她的心裡不斷的涌起羞赧,卻更讓她回味。
她大膽的去想,去回味,包括男人在牀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每一句調侃,也包括自己的第一次被佔有時候的那種迎合與呻.吟的大膽姿態……
自從在金??認識這個暴露狂的那一刻拔槍相向,再到兩人的口角之爭,到最終的心生好感及牽掛。
一路走來,她瑪丹的心路歷程算不得艱辛卻也充斥着少女情竇初開那種特有的紛亂與苦悶。然而,最終成爲他的女人後,曾經不管經歷過什麼都是值的。
起碼,在他佔有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徹底被幸福所佔據,她的生命裡註定不能沒有這個讓她沉淪而不可自拔的男人。
暴露狂,瑪丹人不在華夏,可她的心就在你的身旁。
只是……
隨着前方四個男人的幾句漫不經心的話就要開始發動對周邊販毒集團的戰事,她再次怒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們要選擇在青英會身陷囹圄的時候發動這場戰事,難道他們從來沒有擔心過靖皓與青英會麼?他們這算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感受到了瑪丹的憤怒視線,邊上的四個男人全都回頭輕盯着她。
尤其是鄭桐的眼裡帶着一種“悲哀及落寞”的光芒,的確,他有悲哀的理由,妹妹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就這麼一朝被另外一個“競爭對手”給騙走了,你讓他如何能不落寞麼?
自從上次瑪丹又偷偷跟車押送毒品去了會曬,他就有種不妙的感覺,彷彿會有什麼事會發生。
果不其然,在還沒回來的時候,押車的軍官就偷偷給他來了個電話,說什麼瑪丹大小姐與二少一起在河邊喝酒看夕陽望遠山,最終很“曖昧”的攜手走進了一家最高檔的旅館。
孤男寡女的,進旅館能做什麼?尤其是一對早就眉來眼去的男女,不用想都知道老天爺會讓兩人在這旅館裡發生點什麼。
奈何,他人在孟拉,實在是阻止不了,唯有聽天由命。
當瑪丹從會曬回來後,經過那麼三兩天的觀察,他這個當大哥的不得不以過來人的身份就此宣佈,妹妹淪陷,而且沉淪沒有留點給自己。
林靖皓,你個禽獸,混蛋,就這麼把我鄭桐的寶貝妹妹給騙走了。
鄭桐心裡咒罵一句,嘴角卻不爲人知的一咧。
不過看在你年少多金身家數百億、手裡掌控着一家華夏南方新貴青英會、手下干將又是個個出類拔萃的份上,算了,老子勉強吃點虧,你這妹夫,老子認了。
感受着四人眼神間的那種曖昧意味,瑪丹早已見怪不怪,他們就算猜到她瑪丹是林靖皓的女人又如何,她
不怕是,就怕不是。
就在瑪丹眉梢一桃的剎那,還沒待她發作出來,江景師突然道:“瑪丹,你是否覺得我江景師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而是應該率着獅吼戰隊甚至整個特種作戰營回到國內?”
瑪丹冷冷道:“難道不應該這麼做麼?”
江景師笑了,“若如你所想,這樣做也沒錯。”
聽得這話,瑪丹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一縷明顯的喜色,可惜江景師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再次失色。
“自我帶領着獅吼戰隊來到金??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獅吼戰隊雖然依舊是青英會的王牌戰隊之一,可事實上卻與一般黑道隊伍截然不同,我們的職責不再是在黑道殺戮,不再是在黑道爲青英會創造輝煌與榮耀。”
江景師突然聲音加重道:“最重要的是,二少並沒有命令我們立即從金??趕赴華夏。”
聽得對方最後語氣加重的這句話,瑪丹整個人忤在那裡,黛眉明顯的蹙起。
她瑪丹雖然有時候野蠻了點,粗魯了點,可是,她不是笨蛋,她自然能領略到江營長話裡的意思。
爲什麼暴露狂在遭遇這樣的危局,他依然沒有想過讓江景師率領獅吼戰隊及特種作戰營回到華夏呢?難道是青英會的基業對他而言遠不如金??來的重要麼?
顯然,從他一直還在華夏浴血奮戰就可以看出,青英會就是他的心血之一。
身爲他的女人,瑪丹關心則亂。
因此,她就算能想到,卻依然無法擺脫心裡的那種焦慮。
江景師顯然看出了她眼裡的那份擔憂及不甘,淡淡道:“我們攔你,是不想你再去華夏給二少的心理加重負擔,如果你覺得我們做錯了什麼,你現在大可去機場,我相信,這一
次鄭司令絕對不會再攔你。”
感受着瑪丹投來的視線,鄭桐收斂起嘴角的那縷笑意,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一見大哥點頭,瑪丹一個轉身就向着山下走去,可沒走幾步路,她還是站住了。
因爲,江景師的的話正好擊中了她的軟肋。她瑪丹粗魯卻也並非聽不進話的人,她同樣也有思考與理智的一面。
身後的江景師燦然一笑,視線遠眺北方道:“從二少崛起至今,他什麼樣的戰鬥沒有面對過,什麼樣的兇險及陰謀沒有領教過,其實,我們應該有理由相信,最後倒下的不可能是他。”
瑪丹輕咬着紅脣,同樣視線迷離的盯着北方。
“就算倒下又如何,我們青英會還有金??,有的是東山再起的資本。”
江景師拋下一句話,與鄭桐、郭真、餘
展志四人向着山下走去,他們現在擔憂的不是華夏,而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又能磨礪軍隊拿下新孟拉民主軍的第一戰。
只是在與瑪丹擦肩而過的時候,參謀長郭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瑪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這場戰必須得打,這不僅關乎到我們民主軍自身的利益,同樣,我們需要讓華夏某些站在高處的人明白,孟拉民主軍是站在青英會這一方,而青英會在孟拉民主軍裡還擁有一支特種作戰營,它的骨幹是獅吼戰隊,它的精神領袖是江南二少!”
瑪丹徹底凝滯住,這一刻,她若還不明白大哥與江營長的用心,那她瑪丹也太過愚蠢了。
……
夕陽西下,殘陽掛斷天際,美輪美奐。
在江南的某條街道上,一道高挑婀娜的身影緩緩的向前漫步,不時間,她的腳步會微微一頓,低垂擁有秀麗天鵝頸的螓首,優
雅的輕梳着三千烏黑柔順的長髮,滿是思索的模樣。
看不清她的容顏,卻能從她的背影、身姿及舉手投足,還有從她身邊的男人們忍不住的回頭一看眼裡綻放出的璀璨光芒,是個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是一個美人,一個舉止優雅卻能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人。
繼續向着前方走去,不知不覺間,她來到坐落在市中心的人民廣場前,突然,她的美眸裡泛起一抹濃郁的回憶色彩。
她記得,就是在這裡,她在人生的第一次品味到了那個亦正亦邪的男人帶給她的那種愛情的苦澀滋味。
當初,他牽着一名婉約典雅的秀美佳人的手在這座人民廣場裡旖旎溫存,甚至從街頭藝人那裡借來一把小提琴爲她獨奏一首帕海貝兒的《卡農》。
當他拿起小提琴時,骨子裡透着的那抹貴族似的頹廢讓她迷戀,原本英挺的身軀閃動優雅的氣息,如天籟般的音符從他靈動指尖間悠揚的傾泄而出……
儘管,那天他並非爲她而彈奏,然而,她的心絃依舊在那刻一下子被琴音所悸動,她知道,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的那份優雅已經將她帶進深淵,不可自拔的深淵。
她記得,那天在一個角落裡,望着他拉着那個秀美女人遠離的背影,她蹲在地上悽婉的哭泣起來。
也就是從那天起,她的心更加的堅定,這輩子非這個男人不嫁。
她拋棄女人的矜持,在江南的美人魚慢搖吧裡耍酒瘋成爲了他的預備役女友,不管是一種憐憫,還是一種呵護,她答應他的要求,爲他拿到一個大學文憑。
她一直在爲他改變自己,穿衣打扮,言行舉止,美容護膚,紅酒咖啡,時尚潮流……
她不斷的吸收各種知識,她不斷的讓自身越發接近他心目中的女人標準。
終於,她入學了,她
只爲他而上大學,她的終極目標只有一個……成爲林家的一名少????。
沒有誰迫她,這些全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溫婉而笑,高挑女子擡眼在廣場上逡巡着,彷彿想從這裡的喧囂裡找到他曾經的身影。
然而,就在她笑的很甜,整張臉流光溢彩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奕如,你原來在這裡,爲什麼不去上學,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三天了。”
聽着後面傳來的一聲開朗間透着驚喜嗓音,高挑女子的黛眉微微一皺,也正是這聲嗓音讓她腦海裡的那幕自我幻化出來的醉人場景徹底的支離破碎。
高挑女子優雅的轉過身來,而在轉身過來的剎那,後面的許多路過的男人瞬間失神了。
女子年約雙十,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然而,雙十女子自然青春
靚麗,沒有什麼可驚奇的。
只是,這個女子卻有着足夠的資本讓他們爲之驚豔。
「奔……淚求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