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場威力巨大的爆炸讓山口組倖存的山口組王牌趴在地上陷入到一種面如死灰中。
龐大的建築倒塌直接埋掉了三四百名同伴,那因爲爆炸而飛射的石塊木頭甚至碎瓦片都要了外圍許多警戒兄弟的性命。
鮮血淌滿地,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裡,充斥在鼻吸間,他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場景,半晌無法回過神來。
幾百條先前還活生生的性命就這樣沒了,就連服部大武士與一羣福岡大頭目、高級武士全都被埋在了裡面。
這一切都是真的麼?不,這一切都是幻境。
爆炸的餘味還未散去,在煙塵瀰漫的混亂中,陰森的殺意開始在瀰漫。
這種陰森的氣息讓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讓他終於不得不直面殘忍的現實,更是迅速感覺到了又一次死亡的突然B近。
迅速想收斂驚恐心情,想鎮定下來,可當一道如幽靈般的黑影閃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劃出一道道森冷的光華,他們再一次陷入到無邊的恐慌中。
原來,死亡離他們是如此的近。可惜,他們無力改變什麼,除了爬起胡亂的射擊。
殺戮開始,血腥繼續。
每出一刀,必能一擊斃命,光華一現,必能伴隨着血花飛舞。
秦戀蝶先是遠遠的站在暗處看着前面那道幽靈般的身影如何在混亂中製造殺戮,很快,天賦異稟的她領悟到了這種殺戮的技藝,開始衝出與主人“搶飯碗”。
當兩道身影在高速閃挪,當“冷影”與“復仇的火焰”在吞噬着骯髒的鮮血,秦戀蝶終於體會到了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快樂,終於體會到了卑微生命面對強大而無力反抗的那種刺激。
她,非常喜歡跟着主人一起殺人,尤其殺的還是R國人。不是因爲R國人對她做了什麼,只因爲主人痛恨這些陰險的老鼠。
她沉浸在這種快樂中,渾然忘了左臂的槍傷。
乍閃乍滅,慘叫連綿。
繞着整座坍塌的建築,鮮血不斷的在黑暗中綻放出妖豔的血玫瑰。
最終,在一聲聲驚恐到撕心裂肺的大叫中,這些倖存沒有多少人的所謂R國山口組王牌開始了他們悲哀的逃竄。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們感覺這種陰森是如此的恐怖,因爲他們擅長製造陰森。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們感覺生命是如此的珍貴,因爲,他們不想死,這個骯髒齷齪的花花世界讓他們如此的留戀。
本着能殺一頭多殺一頭豬玀的原則,沙漠之鷹驚現在靖皓的手中,一顆又一顆的子彈高速的射向那些逃跑的敵人,在黑夜中,槍聲連綿響起。
就連秦戀蝶這個只會拿槍的女人也拾起了地上的手槍,開始跟着主人學習如何使用手槍。
當一槍落空,再來一槍,地上槍支多的是,有的是子彈供她揮霍供她練習,最終,在許多顆子彈後,她找到了那種用子彈將人射殺的滋味。
可不知爲何,手槍遠沒有手中的這把傘兵刀更能帶給她殺人的快樂,她喜歡傘兵刀,喜歡這把與主人一模一樣的傘兵刀。
“復仇的火焰”,再次燃燒敵人的生命。
這種殺戮看似很久,卻不過是在短短片刻中,雖然很多敵人倒在了子彈下,可依舊有少數的人僥倖的逃走了這場屠殺。
砰!
靖皓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換上一個彈匣,只是,他的槍口卻突然一轉,向着倒塌建築的某個角落裡射了一槍,擊在了斷亙上,也擊在了一道從狼藉廢墟里靜悄悄爬出來的身影邊,火星四溢。
“服部大武士,以我們的深厚友誼,難道不留步在這清山碧水間聊一聊風花雪月麼?”
靖皓臉帶嘲諷的望着前方這道想爆起離去卻被他的一顆子彈給擊的乖乖停在那裡的身影。
服部源隆盯着眼前這道身影,拳頭緊緊的握起,可咬牙切齒中,他的眼裡卻有着深沉的悲涼。
他千方百計的布出這樣一手棋,以淺川啓一郎等人的性命及對方誌在必得的幾噸毒品引誘對方,他原以爲這張無泄可擊的黑網已經織成,對方縱然有三頭六臂也難逃這一劫。
可最終,炸彈奈何不了他,對方反而看穿了一切將計就計給了他與五百名王牌致命一擊。
他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看穿的,他想不明白對方的遙控炸彈是怎麼來的?
山口組敗了,又一次慘敗,不是敗在青英會的大軍下,而是對方兩個人的手中。
突然之間,他感覺眼前這道修長身影淡然而立間就有着他難以企及的高度,那種淵停嶽峙讓他分外的無力。
他是人?還是魔鬼?
尤其在被炸彈震暈後醒來的那一刻,身影飄逸出塵,槍槍彈無虛發,而且還是在黑夜中,這種錯覺越發的強烈。
感受着對方臉上的嘲諷,他非常清晰的意識到,預感讓今晚的他躲過一劫,卻躲不過對方如隼般的眼睛。
“我要挑戰你。”
服部源隆支起因爲近距離爆炸而受傷不輕的身子,雖然踉蹌了幾下,卻依然挺的非常的直,“江南二少,如果你還是個漢子,就接受我的挑戰,我以山口組首席大武士的身份挑戰你。”
山口組首席大武士?
靖皓嘴角的那抹嘲諷越發的濃郁,別說大武士,就算高山哲男親來,也沒有資格挑戰他。只因爲,豬玀身體裡流着的骯髒血液讓他們根本不配挑戰他。
“看來,臨死你還想保住你首席大武士的尊嚴,我佩服你爲尊嚴而戰的勇氣。”
靖皓花樣百出的把玩着手中的沙漠之鷹,可每一次旋轉間槍口最終都會精準的對着服部源隆的腦袋,最終緩緩道:“可惜,你不配,倒是這顆子彈非常適合你的身份。”
服部源隆依舊堅定道,“我要挑戰你。”
他很明白,此次慘敗,除非遠走他鄉,山口組已經容不下他,回去也只能剖腹謝罪,所以,挑戰是他唯一的抉擇,爲自己大武士的身份保留最後一點顏面的唯一道路。
“原本我不想冒這個險,不過,看你如此具有誠意,我給你一個機會。”靖皓臉上的嘲諷被一抹燦然所取代,“挑戰可以,拿出賭資來。”
賭資?挑戰要賭資?對方到底想要什麼賭資?
服部源隆先是愣了一下,但以他那並不蠢的腦子稍微想一想也就通透了,對方此番所爲什麼,不就是那幾噸九州島的毒品。
服部源隆瞬間陷入到沉吟中,若是告訴對方毒品在哪,不就等同是背叛出賣山口組;若是不告訴對方,對方又不給他挑戰的機會,不給他保留最後一絲尊嚴。
最終,他咬了咬牙,還是選擇了拿出這份賭資。
如今,尊嚴纔是應該放在首位的,更何況,山口組已經容不下他,若最終戰死這裡,這些毒品又與他何干。
聽得服部源隆報出來的藏毒之地,靖皓眼眸深深的眯起,因爲,這毒品竟然也就在這處神社裡,只不過,他不在眼前這幢倒塌建築所在的密室,而是在神殿之下。
很好,藏毒竟然藏到福岡人民朝拜祭祀的“神聖”稻荷神宮中,山口組這算不算是褻.瀆神靈,如今的場面又算不算是報應天譴呢?
狐狸不發威,你真當它不是稻荷神社的守護神麼?
靖皓再次燦笑出聲:“戀蝶,看住我們的服部大武士,我去去就來。”
不顧服部源隆的“抗議”,靖皓身影一閃,早已向後掠去,一個轉身衝進那間神殿。
在神殿裡,那些個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神職人員全都蜷縮成一團,渾身瑟瑟發抖。
靖皓連正視他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徑直就認準那位神主(祭司),一把將這個賊眉鼠眼的老傢伙給拽住,連問一句的興趣都沒有拽着他便完裡面走去。
確實沒什麼可問的,只要一看他的穿着就能夠知道他的地位,據說這傢伙還是山口組當年的一名頭目,只是年老體虛搞不動女人了才跑來這裡混口飯吃,這一混竟然混到了神主的地位。
不用猜也知道,山口組肯定在背後爲他出了不少力,否則這裡豈能成爲藏毒據點。
槍抵腦袋,在這位哇哇大叫的“神主”的指引下,靖皓終於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它志在必得的那批毒品。
這批高達六噸以上的毒品便是九州島最大的毒品,失了它,九州島將與東京一般,將在不久後斷貨,沒貨又如何掌控山口組手中的毒品網絡與市場。
至於從金三角、銀三角地區運貨,沒有他江南二少的“同意”,山口組又將如何從容的將貨運到R國來?
森冷一笑,靖皓當着那位“神主”的面便將眼前這批貨給收進了次元空間,這讓“神主”張着嘴巴完全呆滯在那裡。
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這是做爲一個普通人能夠辦到的麼?
可惜,還沒待他想個明白,死亡降臨了。
“對不起,你沒有利用價值了。”靖皓的嗓音冰冷的沒有絲毫人類感情,一腳踹出,在“神主”慘叫着身體拋飛間,猛的扣下扳機。
砰!砰!
兩顆子彈精準的擊中他的腦袋,紅白之物瞬間噴濺而出,淺滿了雪白的牆壁。
人影消失,那間密室早已被熊熊火焰所包圍,吞噬着一切能夠吞噬的東西。
毀屍滅跡!
當靖皓再次出現在那片倒塌廢墟外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燦笑出聲。
只見,光華閃耀間,兩道身影卻在廣場上如電的交錯,清嘯與狂吼不時的響起,伴隨着的是人爲製造出來的狂猛氣流,吹得塵煙四起。
想來,乘他這一去,原本監視對手的乖巧女徒弟竟然“監守自盜”,哎,女人呀,都是耐不住寂寞。
萬幸,她這種監守自盜不是偷漢子。
靖皓燦笑道:“戀蝶,本二少說好的要給我們的服部大武士挑戰我的機會,你怎麼可以搶我飯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