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卿神色憤怒地極力抵擋着眼前這幾名公子哥的猥褻,她儘管看上去還算鎮定,可卻因侮辱而羞憤的粉頰嫣紅,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韻味。
方纔,她在表演完後,本想去後臺休息,誰知總經理親自出面來告訴她,有幾位著名的所謂‘精英人士’想請她到包廂裡聊兩句。而且還拍着胸脯說保證對方沒有惡意,只是仰慕她的歌喉,想與她喝兩杯交個朋友。
既然是駐唱歌手,總經理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心中就算有千般不願也只有答應下來,何況,總經理還如此信誓旦旦,她也不能說不信。
誰知一來到這裡,什麼聊天喝幾杯,全都是假的,一進來,對方就暴露出色狼的面目,開始動起手腳。
“經過我這兩天的觀察,我總感覺她很像兩年前一名被傳的轟轟烈烈卻只出過一首單曲的歌手,儘管她的相貌氣質有點不同以前了,可我還是感覺很像。”
一名短髮公子哥眼神赤紅地盯着魏雨卿那精緻的細長臉蛋,道:“只是不叫她這名,而是叫魏什麼靈來着。”
其他幾名狐朋狗友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名瘦高公子哥剛伸出的手被魏雨卿擋開後,突然大笑道:“我想起來了,她是魏曼靈,曾經以完美無暇的清澈嗓音聞名的美女歌手。”
“魏曼靈?”
一聽這名字,在場幾人還是如墜霧裡,感覺聽過還是記不起來。
短髮公子哥拍手笑道:“對,就是她。”
其中一名想起對方是歌手身份就猶若吃了興奮劑一般的矮胖青年連連追問道:“傑少,你倒是說具體點,要不然等下玩她的時候怎麼會有感覺呢?”
“胖子,你猴急什麼,聽我慢慢說來。”短髮公子哥給了胖子一腳,顯然,他是這羣人裡的領頭者。
胖子一臉諂媚道:“是,是,傑少,你說……”
“據說在兩年前,天生麗質更有一副好歌喉的她被星探相中籤約華夏最大的唱片公司華樂唱片後,經過一系列培養訓練,華麗包裝,出爐單曲等……”
“本以她的自身條件原本是可以一炮而紅成爲華夏樂壇的天后級人物,卻因爲不願遵守娛樂圈潛規則,哦,說難聽點就是不願陪某些人睡覺而惹怒了公司老總,並被公司冷藏了……”
“後來,華樂唱片公司的老總放出話來,不允許再有唱片公司收留她,否則等待的將是華樂唱片的報復性打擊……緊接着,她就銷聲匿跡了近兩年。”
“原本,我以爲沒有唱片公司會籤她,她也不會再出來唱歌了,估計是早已嫁人在家相夫教子了。想不到,這位極品美女竟會來的酒吧駐唱。”
短髮公子哥摸着下巴,淫笑道:“儘管她最終沒有成名,可畢竟也算是歌手出身,而且她還有副能要人命的嗓音……嘿嘿!兄弟們,我們今晚有福了。”
其他幾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會心對視,臉上全都露出不可抑制的淫褻笑意。
一想到魏雨卿那天簌似的靈動嗓音,若被自己壓在身下呻吟嬌喘會是怎樣的美妙滋味,不用想也知道她那嗓音能讓人瞬間神魂顛倒欲仙欲死。
在這位傑少將魏雨卿的過往經歷帶着一股淫猥味道娓娓道出後,魏雨卿就算想再刻意的隱藏身份也沒有用了,這讓她瞬間便有一種在這些人面前赤身裸體的錯覺。
魏雨卿畢竟只是一個弱女子,她的俏臉上終於泛起了一抹惶然。她一直退,直到牆角沒有了退路。
這一刻,她的美眸裡有着沉深的哀寂,原來自己還是躲不過這種宿命般的劫難,難道這世上真的沒人能給她一片純淨的天空麼?。
魏雨卿不甘心啊,她可以毅然拋棄許多少女夢寐以求的成名機會,都不要守住自己如玉的身子,誰知最後就要這樣落入眼前這幾個長的人模狗樣其實卻是禽獸的魔爪下。
儘管魏雨卿知道在這樣音樂勁爆的氛圍裡喊救命是希望渺茫的,可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正待她望向門邊想張口大喊的時候,她卻看到一名身材挺拔的俊雅青年一臉燦然地站在門口對着她笑。
儘管她不認識這名青年,但那笑意卻讓她頃刻之間蘊生一抹猶如浸染在溫暖中的錯覺。
魏雨卿的秋眸裡出現一抹非常明顯的脆弱,這一刻,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滑落粉頰掉往地上。但她的眼神裡沒有哀求,只是挺着淚眸定定與那名俊逸青年對望。
魏雨卿,這個曾經極有可能成爲樂壇新天后的美女,有着細長的美麗臉型,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比例絕對是最完美的黃金比例,這是一個臉蛋及骨子裡都透着清純如水氣質的女人。
但這些不是最重要,讓靖皓欣賞的是對方那淚流滿面的柔弱身子裡卻有着其他一般女子所沒有的堅強氣息。
在那幾名公子哥驚愕的目光下,靖皓走了進去,他們潛意識裡恍若是感受到了眼前這名俊雅青年身上帶有的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
靖皓溫醇一笑,向魏雨卿伸出手,“雨卿,跟我走。”
魏雨卿聽着青年的磁性嗓音,那淡然間卻帶着彷彿能柔軟人心般的魔力,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小手塞入他的大手裡,修長卻溫暖!
當靖皓拉着她那如玉小手向外走去的時候,傑少這羣公子哥這才反應過來,眼看天鵝肉就要進嘴了,他們豈能容煮熟的鴨子飛走。
何況,剛纔的讓路讓這位傑少大覺丟了面子,這一刻自是不能隨便放這位莫名其妙跑來壞他好事的傢伙輕易離去。
傑少一揮手,其他幾人連忙又將靖皓兩人圍住。
傑少盯着眼前這名青年那讓他嫉妒不已的俊雅臉龐,低吼一聲道:“你是誰?竟敢來打擾本少爺的好事。”
靖皓斜睨了他一眼,舉起他與魏雨卿牽着的手,“我們手拉着手,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傑少錯愕道:“你是說你是她的男人?”
靖皓嘴角有着濃郁的嘲諷意味,“你這個問題問的極其沒有水準,你很白癡,知道麼?”
傑少的臉瞬間變的陰冷,“你竟敢說我是白癡?”
“老婆,我早就跟你說了,叫你別再出來拋頭露面,在家乖乖當少奶奶你偏不聽。”
靖皓無視他的臉色,眨着眼睛對魏雨卿道:“現在你看看,纔在藍色沸點駐唱兩天就遇上某個白癡的傢伙,還差點被某羣禽獸佔了便宜。看我回家怎麼收你這不聽話的女人。”
“撲哧!”
聽得靖皓的指桑罵槐,魏雨卿那張梨花帶雨的清純臉龐綻放出清然的動人笑意,儘管那羣禽獸沒吃到豆腐倒被靖皓佔了嘴上便宜,可她原本哀傷的情緒頓時因爲這名素昧平生的青年的話而化爲烏有。
那位傑少的臉立時由陰冷向青白交加轉變,他咬牙切齒地怒瞪着靖皓,低吼一聲,“草你媽,沒有還敢罵我傑少是白癡和禽獸的,我今天一定要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而且還是死氣沉沉的被擡出去。”
“傑少是吧。”靖皓眼神燦爛實則寒意凌人,“你知不知道,你的罵聲裡帶着你今生所說過的最錯誤的一個字眼,這會出人命的。”
“是會出人命的,而且還是兩條人命,一個是被我活活打死,另一個則是被我們至死。”傑少陰森森道了句。突然,迅速操起桌上酒瓶向靖皓的頭部砸去。
靖皓依然保持着優雅的笑意,但他身邊的魏雨卿卻感覺到了一絲陰冷至極的氣息,這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那個酒瓶就離靖皓只有一寸而那位傑少笑的非常痛快的時候,“喀嚓”一聲碎裂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是淒厲的慘叫聲。
傑少的臉龐因爲疼痛恐怖地扭曲着,左手捂着骨折的右手,那酒瓶早已握不住,從他手上脫落的瞬間,一隻手修長的手迅速握住,反手向他的頭部砸去。
“砰!”“啊!”
又是一聲清脆的爆瓶聲伴隨着慘嚎聲,在同伴驚恐的視線下,那位傑少完好無損的左手不知是該捂骨折的右手,還是該捂血流如注的腦袋。最後,他還是很乾脆地選擇了直接癱倒在血泊中。
旁邊那名瘦高公子哥想不到眼前這名青年看似文雅竟有這樣的身手,不過,他還是顫抖着聲音,道:“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誰麼?”
靖皓沒有看他,而是望着魏雨卿那張清純味十足的絕美臉龐,再次眨眼道:“老婆,我們肯定是打了某位局長的公子,這回完蛋了,得蹲班房去了。”
“你出的手,當然是你進去蹲着,與我何干。”魏雨卿輕咬紅脣,狠狠地白了靖皓一眼。
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哪怕一絲的緊張。女人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名清爽着裝的神秘青年絕對不是平凡人,因爲,他身上的那股無法描述的自信是絕對無法掩飾的。魏雨卿相信他一定能擺平這件事,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老婆,我這可是爲你出頭才惹下的禍事啊。”靖皓哀嘆一聲,“夫妻一場,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嗯。”魏雨卿在點過頭後,便低頭用手輕掩着小嘴,肩膀卻一直在微微聳動,而被靖皓握着的手則一直在掐着他的手,警告他不許再叫老婆佔她便宜。
“呃……”望着靖皓兩人竟然還當着他們的面打情罵俏起來,瘦高青年不由被嗆了幾下,可他還是牛逼轟轟地報出傑少的名頭,“我告訴,他可是市監察局副局長的公子。”
“監察局副局長的公子?”靖皓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搖頭道:“上不得檯面的公子哥,若是市長或市委書記的公子我倒會考慮下手時是否輕一點。”
“呃……”見對方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讓他能得意一下的驚懼,瘦高青年再次被嗆住了。他心中不由開始猜測着對方的身份,可是在腦中搜遍了,也想不起何時有這樣一位比監察局副局長的公子還牛逼的公子哥。
靖皓斜睨着他,目光凜然道:“那你又是哪位局長的兒子?”
瘦高青年被靖皓的陰冷目光罩住,身子不自然地顫抖了下,心中十分後悔自己爲何要出頭,支吾道:“我爸是市民政局的一名副局長。”
“又是一名副局的公子,而且還不如監察局的地位。”靖皓隨意地一腳踹了過去,眼神一冷道:“不成氣候的紈絝子弟別在我的面前唧唧歪歪的。”
瘦高青年只覺一股力道侵襲進他的腹部,頃刻之間,他捂着翻江倒海疼痛難忍的腹部跪在了靖皓的面前,慘哼起來。
靖皓燦然一笑,望向其他幾名公子哥,“你們呢?都是什麼局長主任的公子哥?想報上名號的,我洗耳恭聽。”
眼前這兩名在他們中最有權勢的同伴被揍的如此悽慘,其他幾人早已是噤若寒蟬。若吭聲報名號那不得遭受一頓被欺凌的無妄之災,他們可不認爲自己那被酒色掏空的的身體能強過傑少和那位民政局副局長的兒子。
靖皓斜睨着他們,和顏悅色間透着燦爛微笑道:“真的不想報上名號來讓我瞻仰一番?”
眼前俊逸青年的笑意雖燦爛,卻讓所有人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一羣窩囊廢。”靖皓輕蔑地冷聲道。隨即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溫醇道:“老婆,我們回家吧。”
靖皓牽起魏雨卿的手向門外走去,魏雨卿亦步亦趨地跟着,望着眼前這具修長讓人心生無限安全感的背影,感受着那淡然間睥睨的氣息,不由想起後面那些在普通人眼中是通天人物卻在他眼中是窩囊廢的公子哥。
魏雨卿轉頭向後望去,想再看一眼這些原本想欺凌她的窩囊廢,誰知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刺目的寒芒。
凜冽的殺機!
“啊……”魏雨卿的心口一緊,嘴裡不禁發出一聲花容失色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