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在一聲聲殺氣騰騰的吼叫聲中,白馬帶着精英大廈裡殘存的精銳殺了出去,一路砍殺,一路帶血,就連他渾身也是鮮血淋漓。
哪怕如此,他嘴裡還是不斷叫囂道:“你娘.的,別以爲老子只是個白銀頭目,老子殺的人不比你們這些所謂的山口組精銳少,何況,老子還是練過的。”
“白馬哥,你練過金鐘罩還是鐵布衫?”有個不識趣的傢伙氣喘吁吁的問道。
日了,老子要是練過這兩樣傳說中的神功,我會受這麼大的傷麼?
白馬剛衝出大廈的囂張氣勢不由爲之一泄,捂着腹部那汩汩流血的傷口訕訕直笑。
放眼望去,外面廣場上的拼殺越發的激烈,只是,這批所謂的華夏山口組最精銳的成員早已被殺的左支右絀,無複方才之勇,損失更是慘重到偷雞不成蝕了好大一把米。
創下如此大功的當然是他白馬哥,可能麼?自然不可能,他白馬哥還沒這份彪悍的實力。
白馬哥私心作祟真想將這絕對能將他的白銀銜去掉的功績攥在手裡,可惜,他不敢。
因爲真正爲青英會建奇功的前面那道如殺神一般的身影,方傲浪,傳說中的未來狼哥,絕對的堂主級人物。
好吧,既然這份功勞不可能被他獨佔,但起碼得在狼哥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畢竟他是二少的好友,只要在二少面前美言幾句,何愁白銀銜不去。
白馬強忍腹部傷勢所帶來的痛楚,率着精銳殺了出去,什麼明星情婦,什麼別墅豪車,就連小命都豁出去了,一切只爲了讓人眼紅的黃金銜。
方纔的那一戰,可謂是白馬這位青英會資格最老的成員這輩子最驚心動魄的一戰,哪怕當初與青幫的那一戰都比之不及,畢竟閻羅王是首次離他如此的近。
在面對山下直原這個山口組高級武士,實力遜了一籌的他可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如果不是這一次生命所憂,超水準發揮,再加上佔有地利,他估計早就成了暴怒中的山下直原的刀下亡魂。
山下直原所帶領的人馬雖然無法在狹窄的安全通道里發揮全力,可最方的兇悍卻遠超他手裡的實力,在攻守中,雙方成員不斷倒在血泊中。
廣場上的戰鬥打的很激烈,山口組處於人員劣勢,可友麻知樹這傢伙竟然還不甘心的命背有繩子的傢伙甩動着勾繩向精英大廈甩來,在玻璃破碎聲中,防不勝防的倒讓對方攀進來多名山口組成員。
白馬的手下儘管精銳都被二少抽走了,可好歹幾人砍一人還是行的,總算頂到白馬支援的多名精銳到來,這才徹底解決掉這些人,可付出的傷亡卻比不要命的山口組成員要來的慘重。
就在白馬陷入到山下直原的狂猛攻勢中如風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翻覆的時候,他心目中早已認定的未來堂主級狼哥一馬當先,大發神威,殺的山口組成員哭爹喊娘。
友麻知樹不得不抽調大廈裡的人馬前來支援,這才解了他白馬的圍。
直至最後,敵人被抽的所餘不多的時候,白馬哥很囂張的以爲有機可乘,竟然帶頭衝了出來,誓要把這羣豬玀斬殺在大廈裡。
可事實卻告訴他,敵人是豬,卻是強悍的豬。在反擊中,殺的分外得意的白馬哥最後反而讓山下直原抽冷子捅了一刀。
幸好,他沒有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差之毫釐的躲過這致命一擊,偏了一些刺在腰腹上,雖受傷,小命總算保住。
白馬手持閃爍着鱗鱗寒光的長刀殺了出來,刀鋒直指那個讓他受傷的豬玀,山下直原。
鏗……
一聲火花四濺的金屬撞擊聲轟然響起,兩道如電身影組成的耀眼光華就此破碎在虛空中。
“山下,帶我們的人離開……”在飛退中,滿身是血的友麻知樹滿臉猙獰的叫道。
山下直原這傢伙腦袋雖然有點榆木,可爲人還是很有武士精神的,面對白馬這無恥的傢伙帶着多名青銅頭目圍攻而死戰不退,那堅毅的眼神彷彿沒有聽到友麻知樹的話一般,繼續揮擋着白馬等人的攻勢。
砰的一聲,友麻知樹重重的摔倒在地。
方傲浪也是倒退幾步,燈光所及中,他的臉龐卻刷的一下煞白煞白的,但這煞白在他的臉龐上並沒有保留多久便消逝不見,氣息依然冷傲,身上那幾道鮮血流溢的刀痕爲他增添了許多的殺氣。
“山下,我以榮譽次席大武士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帶着我們的人突圍出去。”友麻知樹雙手撐着武士刀艱難的站了起來,很顯然,與方傲浪一戰,他受了不小的內外傷,刀傷遍身,鮮血四溢,整個就一血人。
山下直原依然恍若沒有聽到一般,帶領着山口組精銳繼續與青英會成員對攻,廣場上血色一片。
“我想你應該很明白,違抗我的命令會有怎樣後果,咳咳……”友麻知樹狂咳中鮮血從嘴裡噴涌而出。
這血流的,估計(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m.文.學網)
這傢伙也是命不久矣。無奈的山口組,每次只要派個次級或是副的,總是難逃當場命殞的可悲命運。看來,靖皓的話是對的,只要來個副的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當然,按人情世故來說,黑幫與官場商界也沒什麼不同,這種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苦力活也只有副手去幹,正的一般都高高在上指揮一切呢。
山下直原一陣猶豫,最終猛的幾刀B退周邊白馬等人,用倭語低吼道:“友麻大武士,華夏山口組的榮譽不容玷污,我們也非貪生怕死之輩。”
友麻知樹冷聲道:“我知道你不是,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帶着我們的精銳離開。”
“你怎麼辦?”望着洶涌圍殺過來的青英會精銳,山下直原的口氣軟了下來。
“華夏山口組需要一個人爲這場失敗負責,你山下直原沒這個資格。”友麻知樹的眼神透着陰鷙,口溢鮮血間斷斷續續的說道。
“孃的,別以爲嘀嘀咕咕着想跑的鳥語就以爲我們聽不懂了。”見狼哥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白馬冷喝間笑意猙獰恍若野狼逮着獵物一般,可事實上,以他的文化水平確實聽不懂對方的鳥語。
望着緩緩走來的方傲浪,還有那讓他厭惡的似笑非笑,友麻知樹費盡力氣的吼道:“還不走,難道你想讓我友麻知樹成爲華夏山口組的罪人麼?”
山下直原猶如發泄般的狂吼一聲,這場爲華夏山口組爭回點顏面的偷襲戰,華夏山口組謀劃很久,連北方的力量都動用上,在浙J地盤內製造了許多的煙霧彈。
шшш☢ ttκā n☢ ℃o
原本以爲勢在必得,想不到,到最後竟然還是功敗垂成,他不知哪裡出了問題,這種窩囊的感覺讓他包括所有山口組成員萬分的抓狂,但是,他不得不聽從友麻大武士的命令。
吼吼吼……轟轟轟……
下一刻,僅剩百多人的山口組精銳在山下直原的帶領下開始突圍,而青英會成員則奮力圍殺,血的洪流再次匯聚……
場中沒有殺戮只剩兩人,方傲浪與友麻知樹。
“你很強悍,可惜跟了江南二少,註定將與我們山口組爲敵。”友麻知樹擦去嘴角的鮮血,陰冷的盯着方傲浪。
“非常榮幸。”方傲浪淡漠一笑,儘管他並不喜歡山口組,他還是得承認,友麻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無愧他的大武士稱號。
“你所率領的這批人是否青英會坐鎮總堂的精銳?”友麻知樹艱難的站直身子,與他對視着。
方傲浪淡淡道:“你說呢?”
“你將坐鎮總堂的人馬調出來,難道不怕總堂空虛被他人攻佔麼?”友麻知樹突然發現這一次的謀劃其實還不夠完美,如果本部能夠再給他多一些人手,他完全可以藉着浙J境內的煙霧彈,及現在的這場空襲來個調虎離山,一舉端了青英會總堂。
“有本事的話,你們山口組再派幾百人攻攻看。”方傲浪的嘴角有着淺淺嘲諷,若是知道他心裡所想,這股嘲諷估計會更加濃郁。
“爲什麼在青英大廈監視的人沒有傳來你們離開的消息?”友麻知樹臉色越發蒼白如死人。
“秘密!”方傲浪微微眯眼間寒芒乍射道:“不過,他們現在估計已經先走一步去見了天照。”
友麻知樹的臉上有着顯然的不甘,“爲什麼我精心策劃的計劃會被你們知曉?”
方傲浪前跨幾步,氣息凜冽間冷冷道:“知道了又能改變什麼,做個糊塗鬼不是更好?”
友麻知樹痛苦的閉了閉眼,手中支撐着身體不倒的那把華美菊花紋武士刀猛的舉起。
方傲浪手中的武士刀在地上輕輕一拖,刺耳的摩擦過後,一團耀眼的火花閃現。
兩人對峙……
在一番瘋狂的突圍過後,最終,還是有百人不到的山口組成員拖着受傷的身子衝出青英會精銳的圍殺。
望着突圍而去的山口組成員及山下直原不甘回頭的視線,友麻知樹欣然一笑,在青英會成員錯愕的視線中,那把指向浪哥的武士刀並沒有發動什麼凌厲的攻勢,突然刀尖一轉……
噗……
刀尖瞬間沒入他的腹部,鮮血狂飆……
切腹自盡,讓人無語的R國武士道精神!
方傲浪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武士刀隨手一刀,在血地上發出一聲金屬脆響。
白馬捂着隨便包紮了一下腹部,走了過來,他先是看了一眼友麻知樹緩緩冰冷的屍體,道:“狼哥,爲什麼要放走這羣豬玀?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攔下。”
“咳咳……”咳嗽間,方傲浪的嘴角溢出一縷豔紅的鮮血,他漫不經心的擦拭去,負手仰望星辰黯淡的天空,淡淡道:“你是想面對喪家之犬還是背水一戰的敵人?”
白馬一陣恍然,孃的,我當然想面對喪家之犬,追殺易死傷少,若是背水一戰,那傷亡……想想都驚人。
跟着二少殺人是件快意的事,跟着狼哥殺人何嘗不是如此。許多時候,一個命令,哪怕佔便宜,也是一種智慧啊。
望着小剛等黃金頭目所帶領的青英會精銳消沒於黑暗中的身影,白馬哥佩服的五體投地。
心裡剛盤算着黃金頭目銜正是黑夜做夢很是美滋滋的時候,腹部傳來的劇痛讓立時臉龐扭曲,差點就痛死過去……
……
在青英會的三百神秘援軍的鬼魅到來,在歐陽樂這讓所有人唾棄的傢伙愚蠢的選擇退出,在青幫的攻勢的徹底瓦解,在山口組揮刀瘋狂突圍的困獸猶鬥,在青英會士氣如虹的發起最後的反攻……
駱駝就這樣被壓彎了腰,勝利的曙光終於降臨到青英會的身上……
望着洪門的殘兵如潮般的退去,青英會的歡呼聲震盪整個天空,他們下意識的想追擊卻被阻止了,若是追殺上去,絕對是又一場死戰。
洪門流的血很多,青幫流的血也很多,最可悲的當屬那五百多名華夏山口組精銳,被陸仁寶及豹紋戰隊死死拖住,最終成了這場曠世火拼的陪葬品,只有少部分人突圍出去。
可別人的血流的夠多,難道青英會流的還少麼?
青幫註定無復南方霸主地位,洪門稱雄北方卻是底子強盛,只可惜爪子伸的太長了,而青英會呢?這頭以狼爲徽章的南方新貴也已經拼不起了。
是的,這場南方大戰他們最終勝了,卻是慘勝,慘的不能再慘,多少青英會辛苦培養起來的絕對精銳永遠的倒在了H這塊土地上?四大王牌戰隊又剩下多少人?
青英會已經傷到根本了,誰都無法否認的一件殘酷事實。
靖皓滿臉冷然的環視着廣場上遍地的屍體,血水已淹沒這座廣場,數千黑道男兒英魂縈繞在它的上空。
洪門、青幫、青英會、山口組、太子會,若不分敵我,不分種族,他們都是好樣的,都是黑道男兒的楷模。
想起東方逸凡臨走前投來的視線,沒有怒,沒有悲,更沒有失敗該有的頹唐,靖皓非常的清楚,他與東方逸凡之間的交鋒纔剛剛開始。
這不是結束,而是華夏黑道硝煙新的開始。
不管怎麼說,南方黑道大戰終於塵埃落定。
空氣裡瀰漫着讓人作嘔的血味腥,遍地的死屍,一直綿綿如絲的細雨。
柳婉心幽嘆間喃喃道:“這纔是真正的腥風血雨……”
“鮮血、屍體、寒刃……恐怖、陰森、殘忍……只要青英會立足南方,只要青英會還在前進,只要我還沒有倒下,永遠不會止盡。”靖皓嗓音緩慢猶如在敘說一段情事,舉着雨傘護着小女人向遠處走去。
這時,手機響起。
靖皓接了起來,臉色微微一變。
柳婉心感覺到了不對勁,“出了什麼事?”
靖皓笑意燦爛至極,語氣卻懶洋洋,“東方逸凡和葉森每人送了一分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