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輕輕響起的掌聲讓李來雄迅速轉過身來,那名應該就是精靈美人的男友的傢伙站在身後,優雅的輕拍着手掌。
“打女人?好本事。”靖皓的臉上帶着燦爛至極的笑意。
“你想替你的女人出頭?”李來雄冷笑一聲,看來這外地來的傢伙比他想象中有膽量,竟然敢站出來,可惜,他出來也是找虐。
“如果你的女人被人當衆抽了耳光,你會不會做縮頭烏龜呢?”靖皓笑意淺淺間眼眸裡寒意凌人。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李來雄身子一挺,整個身子的橫肉顫動起來,“有時候,做縮頭烏龜其實是件幸福的事。”
看着這傢伙發達鼓漲的??肌抖動的很是驚心動魄,快步跟來的呂承衍整張憨臉泛着興奮的光芒。
呂承衍忍不住向着這傢伙豎起大拇指,“我佩服你,你是我見過最有帶種的一個,不僅連我家蘇嫂子敢打,還敢讓太……讓我家大哥當縮頭烏龜,但願你等下別做孬種。”
韓晉哲嘴角一咧,呂大少這貨哪裡是佩服人家,根本就是添油加醋來的,估計這貨已經迫不急待想看場好戲了。
李來雄顯然聽出了這名憨臉青年嘴裡的諷刺意味,正想開聲的時候,前面的這名俊雅青年已經徑直向他走來。
瞬間,他的臉龐上露出深沉的輕蔑笑意,難道這小白臉還真想過來找死?
靖皓的視線落在蘇清怡的身上,走到李來雄面前,直接無視與他擦肩而過……
就在要擦身而過的時候,早已看這小白臉淡漠模樣很不順眼的李來雄突然伸腿一絆,準備讓他當場丟臉吃個狗啃泥。
可惜,他錯了,錯的離譜
。在堂堂江南二少面前玩這一套,純粹是自取其辱。
李來雄絆出去腳突然像是碰到了鋼筋一般,既硬又穩,沒絆倒對方反而讓他的腿一陣生疼。
靖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突然伸出手掌狠狠的向他的臉龐扇了過去。
李來雄原以爲自己可以輕鬆躲過,然而事實告訴他,有些人伸出手永遠不是他這種貨色能夠躲閃的。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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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到讓人心驚膽顫的耳光再一次在海鮮廣場裡響起。
李來雄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防備與躲閃,一連串如電的巴掌就落在了他左右兩邊的臉龐上。
一開始是火辣辣,然後是疼痛,最後到麻木……
其間,在所有人錯愕與掩嘴中,鮮血如箭般從他的嘴角
飆射而出,甚至在張嘴間還有碎齒從裡面跟着鮮血飛出去……
“巴掌是吧?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也喜歡用巴掌打人。”靖皓用力扇過去最後一個巴掌,旋即擡腿踢了出去。
李來雄一米八幾的身子被一腳給踹飛,在空中的時候嘴裡依然在溢血,甚至還有慘叫聲,最終砰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地上,廣場搖晃,濺起一層污水。
廣場內先是一陣靜謐,唯有油煙的哧哧聲。可這種靜謐並沒有維持多少秒,嘩的一下,廣場內瞬間沸騰了。
某個排擋的兩張並在一起的桌子旁幾個彪形大漢原本一副看好戲的猥瑣笑容瞬間凝滯住,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在三亞威震一方的雄哥竟然被一個小白臉連抽許多個耳光,怎麼可能?
聽着李來雄整張腫的像豬頭在那慘哼的聲音,這幾人這才領悟到這不是錯覺,刷的站起,迅速向這邊衝
來。
“這耳光抽的真帶勁,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呂承衍眼睛大放狼光,手還在學習着太子如何來回很是嫺熟的抽耳光的動作。
韓晉哲哧笑一聲道:“江南二少抽耳光功夫是與生俱有,這需要天賦,不是你來回擺動幾下就能學回的。下次找個人練練手,到時不說出神入化,像這般極具觀賞性還是能夠有的。”
呂承衍沒有搭理他,可心裡卻首次認同他的話,似乎韓大少這傢伙說的有些道理。
韓晉哲擡眼看向魁梧漢子,心裡同樣佩服於靖皓這貨的巴掌功夫,魁梧壯漢看似傷的很重,可事實上,這耳光只能傷到表面,至多腫的像豬疼痛不堪,根本就死不了人。
或許,這就是??摧殘的極至,疼痛過後,更悲慘的命運將落在他的頭上。
沒看在地上慘哼的傢伙,更無視奔來的幾個彪形大漢,靖皓徑直走到蘇清
怡的面前,伸出手握住她的捂着臉龐的小手。
可是,蘇清怡緊咬着紅脣,美眸卻盯着他,卻死活也不鬆手。
靖皓輕喝道:“鬆手,你這個笨女人。”
“你纔是笨蛋……”蘇清怡吸了下鼻子,眼眶卻越發的紅了。
“還不承認自己是笨女人,我就在附近難道你不會喊一聲?非得要自己動手。”靖皓間用力掰開她捂着的小手。
當傾城臉蛋上露出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還有嘴角一縷刺人的鮮血完全暴露在靖皓的眼簾中的時候,他眼眸的暴戾熾紅瞬間暴起,稍縱即逝。
靖皓向她伸出手,誰知蘇清怡卻躲閃起來,只是任她如何扭動,身子卻被對方的一隻手緊緊攬住。
靖皓的手指最終敷在她的嘴角,輕輕的擦拭去那縷溼潤的鮮血。
感受着俊雅青年眼裡濃郁到讓人心悸的溫暖,蘇清怡的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
不知爲何,她卻分外享受他手指的輕柔,他眼神的溫醇,他臉上的微笑,還有他罵她是笨女人。
笨女人?!
猛的,蘇清怡的身軀微微顫抖,一陣心悸,回憶瞬間進入時空隧道……
在洛杉磯的一條山道上,兩道身影在一前一後的追逐着,前面的楚楚女人在連番急跑後最終體力不支,椅在山道護欄上氣喘吁吁。
俊逸男子步伐輕鬆的來到他的面前,眼神溫醇的用手拭去她額頭上的細密汗珠,“笨女人,明知道跑不過我,偏要逞強……”
“好吧,我輸了,晚上陪你去聽柏林森林音樂會。”楚楚女子微微撅嘴間很是享受男人的這種龐溺。
“爲了感謝公主今晚仁慈的陪我去聽音樂會,我這位騎士很榮幸能爲公主效勞。”俊逸男子的身子背對着她微微一彎,她身體向來柔弱,每次大運動量過後腳部總會不時的抽筋。
楚楚女子傾城一笑,毫不猶豫的附身在他那不寬敞且溫暖的後背上……
“果然是奸.夫.淫.婦,如此旁若無人的在這卿卿我我。”韓大少望着摟在一起的那對狗男女,撇嘴道:“要卿卿我我也行,先把垃圾解決掉,難道還要本大少出手啊。”
呂承衍一聽這話,挽起袖子躍躍欲試,誰知第一個袖子還沒挽上去,卻被韓大少給阻止了。
呂承衍沒好氣道:“幹什麼?”
韓晉哲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這種事若是要你來出手,太子如何自處?”
“什麼意思?”
“你個蠢材,先不說你這身板打不打的過對方。如果這事讓你擺平了,太子如何在美人面前一展雄姿博得紅顏一笑呢。”
“哦……”呂承衍恍然大悟,不由感慨狗頭軍師的腦瓜子有時候還是蠻管用的,幸好自己沒有出手,否則吃力不討好反而惹來一身臊。
呂承衍攤開肉乎乎的大手,再看向那幾名衝來的彪形大漢,不由哀嘆:高手寂寞啊。
“雄哥,你沒事吧?”一名漢子扶起李來雄,強忍着想轉過頭去的衝動,雄哥現在的樣子太他.媽的慘了,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李來雄一張嘴吐出滿嘴的鮮血和碎齒,擡眼看向那個連抽他幾十耳光的該死外地佬。
面對六名手下兇狠的圍過來,他很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到害怕,可惜,對方依然一副無視到輕蔑的模樣讓他更加的抓狂。
太可惡了,他堂堂海南瓊州幫的一名
堂主竟然被一個外地佬欺負到如此境地,該死,該死上一萬遍。
李來雄強忍着臉上鑽心的疼痛,叫囂道:“媽的,在這裡磨蹭什麼,給我衝上去殺了他。”
雖然雄哥口齒不清,可幾名彪形大漢還是聽清楚了,凶神惡煞的向着靖皓撲了過來。
手指離開蘇清怡的嘴角的時候,上面早已被鮮血染紅,靖皓嘴角的弧度越發燦爛,可心裡的殺人慾.望卻越發強烈。
蘇清怡突然感覺身子被一隻手摟住,微微一提已經落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迅速從回憶中醒轉,便見自己竟然已附在他的後背上。
“砰……”
靖皓迅速擡腳踹過去,正中率先衝過來的一名漢子的小腹,高速飛起,急速落下,正好砸在已經躲到邊上看戲的韓、呂兩人身旁。
呂承衍見這傢伙躺在
腳邊慘哼着爬不起來,高手太寂寞啊,最終沒能忍住誘惑,狠狠的擡腳往他的臉上踩去。
瞬間,殺豬般聲音叫在廣場內響起……
只是,讓廣場內所有人感到驚悚的殺豬聲不會就此結束。
一道身影在幾名彪形大漢中穿梭,手腳並用,雙管齊下,那幾名大漢沒有一個是被當場揍趴下的,而是如同第一個般,飛起、落下,而且落下的位置正好是呂承衍的身前。
然後……
呂大高手沒有辜負太子的心意,順勢就一腳往那可悲傢伙的臉上踩去,殺豬般的慘叫連綿不絕的響徹海鮮廣場。
附在俊雅青年的背上,那抹熟悉的感覺讓蘇清怡整個身軀在顫抖,她的心在驚悸,她的臉龐上全都是陰晴不定的神色。
忘了臉上的疼痛,唯有櫻脣再次被她咬出血絲來。
片晌之後,身影停下,臉上雲淡風輕的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彷彿呂承衍身前滿地的殺豬聲與他無關一般。
靖皓提了提蘇清怡的身子,嗓音淺淺道:“騎士勇悍的打倒敵人,難道公主沒有什麼獎賞麼?”
蘇清怡美眸裡瞬間凝聚起濃郁的霧水,??口似乎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讓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靖皓可不敢奢望身後的女人會給予他什麼香豔的表示,視線看向前面那個忤在那裡的傢伙,眼神驀地凜冽起來,透着殘忍。
「惡少依然堅挺,兄弟們卻軟掉了,用事實狠狠給惡少這貨幾個耳光:老子窮的只剩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