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聽言,這才猛然想起來江源,忙問道,“說起他,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二叔去了敘利亞。沒走幾天咳咳,聽說,是被權少安排過去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阿睿安排的難怪這段時間沒有看到他。”白染皺眉,“這樣也好,也算是讓他躲過了這一次的危險吧”
說着,白染就無奈的笑了起來。
這個江源,命還真是好啊。
這一次這麼危險的事情,都讓他給躲開了
或者說
是權睿故意安排他在這個時候走,是爲了故意讓江源躲開的
白染有些想不明白了。
因爲權睿這個人,每一次都不按常理出牌,連她都拿捏不住。
想着這些,白染一擡眸,就看到江浩疑惑的目光。
呃
“這個其實你不用太在意。二叔這個人對我們幾個還是挺好的,他大概,是怕我撐不起江家,所以對我格外關注了一點。”白染隨便找了個藉口,想要搪塞過去。
本來她和江源之間的那點小事兒也是不值得滿世界宣揚的,所以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吧。
江浩聽着白染的話,卻只是笑,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似的。
“你心裡明白就好。以後他回來,還是我們的二叔。”
“是啊”白染點點頭,她心中的仇恨和傷痛,早已經被權睿化解治癒了。
“現在,我只想他快點醒過來”
說話間,白染又回頭看着隔壁的一棟住院大樓。
權睿還在那裡的某一個病房中。
江浩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開口安慰道,“放心吧,他肯定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送走了江浩,白染又和未然聊了一會兒,吃了一些東西。
再晚一點的時間,未然也回家,白染一個人留下來,守着權睿。
宋丞玦今晚也沒有夜班,他先回家休息了。
這三天多,宋丞玦一共加起來都沒有睡過十個小時。
醫生這個工作,對身體機能和大腦的清醒度要求很高,總還是得休息的。
白染一個人坐在權睿的牀邊,總感覺今晚異常的安靜。
病房內,還在滴滴迴響着各種器材的聲音。
白染緘默了很長的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又或者,見了一下江浩,想着江家這些年的家破人亡,讓她的情緒也跟着不好了很多。
沉默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權睿,白染抿了脣,想着白天的事情。
“你睡的舒服,我也想躺一會兒”呢喃着,白染就輕手輕腳的脫了外套,躺在了權睿的身側。
怕吵醒他,白染只敢輕輕的把臉貼在了他的手臂一側。
握着他的手,感覺到他清淺的呼吸和體溫,白染只覺得鼻子一酸,滾燙的眼淚滑落,滴在他的胳膊上。
“你再不醒來,我快撐不下去了”
嗓音沙啞,沾染着哭腔。
“才四天。才四天沒有你在身邊,我就開始覺得這個世界都沒有了色彩。阿睿,醒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