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權睿就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五環外的地方,已經是有些荒涼了,四周很空曠,幾乎沒什麼人煙。
而他們所在的舊工廠看樣子也是廢棄了的,應該是沒人管。
這樣的地方,人際活動很少,難怪唐銜軍始終找不到這裡來。
白染跟在權睿的身邊,見他凝眸打量着周圍,她也就沒有開口,反倒是下意識的伸手,拽緊了他的衣袖。
在陌生的地方,這裡她只認識他,只能依靠他,哪裡還顧得上之前的一點小脾氣?
權睿倒是絲毫也不計較之前的事情,反手抓緊了白染的手,低聲問她,“怕了?”
她這小動作,他最清楚不過了。
別看她平日裡堅強起來好像比男人都更剛毅,其實她內心也有脆弱害怕的時候。
她心裡要是害怕了,就會本能的靠近他。
也許,在她心裡,他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吧?
不管怎麼說,白染這小動作,他看的很滿意。
“……”白染默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篤定。
她擡頭看他,腦袋裡空了一片,隨後想也沒想的就道,“有你在,我不怕。”
他說過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不必怕任何!
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些,白染又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背,傲然走在權睿的身側!
聽了白染的話,權睿的呼吸都滯了片刻。
隨時把離婚協議書帶在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那麼一個堅毅的人,答應了的事情就必定會做到。
她說過會保護他,會一直陪伴他。
她說過的……又怎麼會帶着離婚協議書?
也就是在這一刻,權睿原本還在耿耿於懷離婚協議書的心,好像變了。
白染從來就是一個爲了他奮不顧身的女人,她不可能提前準備離婚協議書。
難道說,她是有什麼苦衷?
這事兒,可能是另有隱情也說不一定!
權睿回頭,深深的看了白染一眼。
看來,等蒼北冥這兒的事情結束之後,他真該好好的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一路往裡面走,看到不少人一層一層的把手。
走到最後,纔看到最後的一個寬大房間裡,只有一張檯球桌,桌邊上是拿着球杆瞄準球的蒼北冥。
他似乎並不在乎是誰來了,上半身幾乎都貼在臺球桌上了,眯眼瞄準了前方的球,用力的推動球杆。
只聽清脆的一聲,距離他最近的白色母球被打中,滾到前方,將紅色的3號球撞落,掉入球袋中。
白染沒有玩過檯球,所以也看不懂。
權睿倒是行家,袁泉很喜歡玩這個,每次只要是他組織的聚會,一定會拉着權睿打上幾場。
此時一看蒼北冥的手法,也知道他是個老手,不過技術嘛……
稍微次了一點。
蒼北冥打完了這一球,方纔回頭看了看被帶進來的權睿和白染。
他臉上還掛着笑,一手擦着球杆,一邊打着招呼,“你們好啊,兩位老朋友。”
“用這樣的方式請我們過來,似乎不像是老朋友應該做的事情?”權睿微微挑眉,一手將白染拉到身後,本能的將她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