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江家,誰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江月萍是最小的妹妹,江邦媛和江浩都寵着她。
可是這在外面可就不行了。
今天環球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慶生會,來這裡的幾乎都是上流社會的名流,個個都是有身份有權有勢的人,誰能受得了這個?
有錢人不都是自詡清高嗎?像江月萍在這裡像是個潑婦一樣的破口大罵的,誰也不會幫她吧?
很快周圍看戲的人就已經開始有點說道了。
“這女人也是江家的女兒?是抱養的吧?一點氣質都沒有!”
“不是說江家是書香門第嗎?怎麼養出這樣的女兒?”
“和她比起來啊,我倒是覺得這個從來沒有露過面的江月夕更像是江家的女人,不說千金大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我們沒有見過也是很正常的啦!”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站到白染這邊了。
那些人討論的聲音白染自然也聽到了,她心裡沒什麼太多的想法,只是擡眸看向江月萍,波瀾不驚。
她也沒有罵江月萍,只是很隨便的,將自己手中握着的一杯紅酒,輕而易舉的揚了出去。
啪的一下,那滿滿的一杯紅酒,悉數噴灑在了江月萍的臉上。
紅色的液體,順着她那精緻的妝容一路下滑到鵝黃色的裙子上。
點點猩紅,妖冶到了極致!
白染淡然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冷漠的盯着眼前幾乎完全傻掉且整個一落湯雞的江月萍,緩緩開口。
“你罵我,我可以看在爸爸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但是就憑你,有什麼資格罵我的媽媽?江月萍,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扔下這樣一句話,白染轉身就走到了權睿的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將衆人的視線都轉移到權睿的身上。
這個獨自在暗處看好戲的男人,是時候拉出溜溜了,也好讓他收拾一下這個爛攤子。
於是,在江月萍以及衆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染又衝着權睿甜甜一笑,朗聲說道。
“權少,她可說我搶了她的姐夫,你……是她的姐夫嗎?”
白染也從沒有說過自己是個善良的人。
江月萍如此欺負她,如此辱罵她的媽媽,她今天,就不會再讓步了!
白染的話瞬間又輕而易舉的將全場的氣氛炒熱,瞬間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回來,就落在權睿的身上。
而作爲一個看了一出好戲的人,權睿也一點也不介意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畢竟白染的表現,讓他很是滿意!
果然是爪牙鋒利的小野貓!夠野性!
他轉身,就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就那樣堂而皇之的伸手,骨節分明的指,輕挑起她略顯消瘦的下巴,俯身,頷首,吻上她的脣。
畢竟這是在公共場合,權睿也沒有做的太過,只是蜻蜓點水,一觸即放。
他鬆開她,在她無比錯愣的目光中,薄脣輕啓,寵溺到極致的嗓音緩緩溢出,迴響在她耳邊,也迴響在整個偌大的會場。
“小妖精,我何時成了別人的姐夫?”他依舊邪魅,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從頭到尾,我不都只是你一個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