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看一眼,白染的目光裡就染上了不少的疑惑。
她微微蹙眉,有些狐疑的問道,“阿睿,你的戒指呢?”
她看着權睿的左手無名指,發現沒有帶着戒指。
右手她也看了一眼,同樣沒有。
之前她在月子的時候其實也有注意到權睿沒有帶着戒指,好幾次她其實都想開口問問的,不過後來又發生了別的事情,就把這個話題給忘記了。
這會兒他們出來外面,眼看着,也就問了那麼一句。
權睿本來還專心的在給小澈兒擦嘴角,冷不防的被白染問了這麼一句,手上立刻有些僵硬。
漆黑的瞳孔,在那一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感覺,有什麼遮掩不住的東西,即將被揭露了。
白染也很自然的察覺到了權睿的僵硬和遲疑。
他們都已經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了,對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很快的就能解讀出來。
那麼,權睿,是在遲疑什麼?
又或者,他在隱藏什麼?
而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的權睿也的的確確忘記了戒指了……
所以在剛纔白染問起自己的時候,他的心纔會猛的跳動了一下,說實話,他當時有片刻的慌亂。
也許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出了紕漏。
原本他還打算讓白染和澈兒相處的時間再長一些,讓他們母子間的感情再深厚一些……
他真怕自己的計劃就這樣被打亂。
不過還好,看起來白染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那枚戒指在江家有着怎麼樣的地位。
悄悄深吸一口氣,權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着。
“帶着澈兒不方便,放在家裡了。”他的語氣很平靜。
畢竟想他這樣善於談判的人,也總是很善於僞裝自己的情緒。
只有這樣,對方看不出來你心裡真正的想法。
而此刻,權睿用這一招,來掩蓋自己心裡的緊張。
顯然,白染從不曾懷疑權睿。
是以,他這麼說,她也就相信了,甚至都沒有片刻的遲疑。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些天你照顧澈兒,肯定累壞了吧?沒事,我出了月子了,以後兒子交給我照顧,你就不用那麼幸苦了!”白染自告奮勇的說着。
這些天權睿真的做了很多。
照顧澈兒,照顧白染,還要忙着環球的事情,甚至……江家,白家的洗白行動,他一個也沒有閒着。
等到很久之後,白染明白了當年權睿的心裡到底有多苦的時候,她纔會徹底明白,原來權睿已經強大到了某種讓人歎爲觀止的地步。
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經過他的手上,就從不會出任何的紕漏。
權睿想了想,卻搖了頭,似乎有些不同意白染方纔的那番話,“兒子,我們一起帶。至於辛苦,還是很有必要的。”
“爲什麼?你現在可是三江市的翹楚,還那麼拼命的掙錢?”白染曲解了他的意思,還以爲他說的是要幸苦的工作。
男人嘛,事業心總是那麼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