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GJ會議的每位貴賓,都會有單獨的休息室。
司北脩今天過來,其實就是來過個場,他打算拿了外套就離開。
但眼下很顯然的是,有人在沒有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進了他的休息室。
走進去的同時,司北脩將房燈打開。
一眼,就瞧見,牀上的被子隆起,很明顯,這牀上藏着一個人。
處在司北脩這個位置,像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只是那些女人知道,他是在道上混的,所以除非經過他的允許,否則沒有女人,敢這麼大膽地就往他的牀上爬。
司北脩鬆了鬆領帶,幾大步走過去,“女人,膽子真大,竟然敢爬上我的牀,看來,你的確是不怕死。”
說着,司北脩將被子一把給掀開。
結果在下瞬,看清了牀上的人兒,司北脩就呆愣了住。
不等他反應過來,牀上的人猛然間就撲了上來。
下一秒,便將他摁倒在了牀上,“熱,好熱……”
呆愣了一秒,司北脩立馬就意識到,身上的女人是被人放了藥。
沒錯,此刻將他撲到在牀上的,正是慕晚遲。
只是此時此刻的慕晚遲,是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的。
她只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燒起來了一樣,只是遵循着本能,想要找到冰涼處。
雖然司北脩自詡並不是什麼君子,但對於慕晚遲,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去佔她的便宜。
握住她的雙手,不過是轉身的功夫,就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
“小晚兒,知道我是誰嗎?”
慕晚遲覺得渾身上下都非常地不舒服,她只是照着本能,想要尋找讓她舒服的地方。
可是此刻,她覺得有人桎梏着她,不讓她亂動。
這讓她更加不舒服了,“疼,放開……”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中了藥,還是因爲什麼其他的緣故,此時此刻,她的嗓子,啞到蠱惑人心。
司北脩的眸光暗了幾分,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這樣的慕晚遲,他的確是有些把持不住。
尤其,是對上她水霧霧的眸子,就像是一隻貓爪,在撓他的心尖兒。
喉間微動,司北脩鬆開了手,並且在同時起身。
如果再和慕晚遲這麼對峙下去,司北脩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會這麼把她給辦了。
但司北脩都沒來得及下牀,身後的人兒再次撲了過來。
“不要走……”
整個身子,都僵持了住。
有一種難以抑制的火,自體內涌了上來。
轉瞬,司北脩摟住了慕晚遲的腰肢,下一秒,就將她摁在了下方。
“小晚兒,我本是想放過你的,不過是你,不肯放我走,所以,就不要怪我了。”
說着,司北脩便低下了頭來。
而慕晚遲也在同時,摟住了他的脖子,呢喃着:“顧琛……”
雖然她說得很輕,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足夠讓司北脩聽得一清二楚。
也是這兩個字,讓司北脩停住了手。
捏住了慕晚遲的下頷,“我是誰?你再說一遍。”
“顧琛,我好難受,顧琛……”
雖然意識模糊,但她在潛意識裡,叫着的,卻依然只是顧琛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宛如一桶冷水,從頭澆灌了下來,讓司北脩瞬間失去了興趣。
就在司北脩準備放過慕晚遲的時候,外頭傳來了叩門聲,“脩兒,你在嗎?”
說着,門就被推了開。
敲門進來的,是司欽。
但一推開門,司欽就瞧見了牀上的畫面。
因爲司北脩半個人擋着,所以司欽並沒有看清慕晚遲的樣子。
但一看這畫面,司欽怎麼說也是個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不由咳了聲,“這是GJ會議,你就算是帶女人,也該換個地方。”
說完,司欽正打算出門,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面色一變,司欽幾大步上前,一把將司北脩給拉開,在瞧見牀上的人是慕晚遲的時候,頓時就火大了。
“爸你聽我說……”
不等司北脩解釋,司欽一記拳頭就呼了過來,打在司北脩的身上。
“司北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在把司北脩揍了一拳的同時,司欽脫下了外套,蓋在慕晚遲的身上,“小晚你怎麼了?”
慕晚遲抱住了司欽的一隻手臂,臉色紅得非常不正常,“難受……”
一看這樣子,司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迅速將慕晚遲抱了起來,順帶着踢了司北脩一腳。
司欽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更何況,慕晚遲還是顧琛的女人?
如果他晚一步進來,司北脩真的對慕晚遲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依照顧琛的個性,怕是要把司北脩給跺了不可。
“要是小晚有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金秘書原本在房外等着,結果就瞧見,司欽抱着一個人出來。
“閣下,出什麼事了?”
司欽一面往前走,一面說道:“不準讓任何人上樓,另外,讓隨行醫生立刻過來!”
在隨行醫生給慕晚遲治療的時候,司北脩就在門口,不過他卻不敢進來。
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少,唯一怕的,就只有他的父親司欽。
剛纔司欽那一拳揍過來,可是把他的嘴角都給打出血來了。
在慕晚遲的情況漸漸穩定下來之後,司欽才問道:“怎麼樣了?”
“閣下放心,慕小姐身上的……藥性,已經解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會醒。”
聞言,司欽纔算是微鬆了口氣。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被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隨行醫生立馬應道:“是,閣下。”
在隨行醫生退下之後,司欽看了門口一眼,只道:“讓他進來,其他人都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司北脩看了看躺在牀上的慕晚遲,猶豫着道:“爸,她怎麼樣……”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
司欽狠狠地,就甩了他一個巴掌。
“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我沒有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平時,雖然知道司北脩不受拘束,但只要他知道分寸,司欽從不過問。
但眼下,他竟然敢打上慕晚遲的主意,還做出這種事情來,怎麼不讓司欽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