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爭執,這便是幾個月時間過去了。
爭吵中,關係越來越壞,幾乎就要決裂,北護法懷疑開始東護法對天道盟的忠心,而烈焰神王也懷疑起司空摘星鎮魔塔一行的價值和目的來。
爭吵了這麼長時間,當逍遙公子回來的時候,形勢必然的發生了變化。
也就在今天,正當大家在無量宮中再次議事的時候,逍遙公子帶着幾個散修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門口。一副無比落魄的模樣,看到無量宮主,便哭喊了起來。哭的那個傷心,邊哭邊訴:“伯父啊!公主啊!這趟我可被那小子害慘了!”
“哪個小子?”無量宮主連忙站起身來,命人請幾人落座。
“便是二公子引來的那小子啊!嗚嗚!”幾個大男人哭的如此傷心,也很?}人,哭的還是帶些真感情的。或許是在爲自己傷心,畢竟這一路受的委屈太多了。
一邊的喬如雪和司空摘星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看熱鬧,聽到這話同時站了起來,反應卻是不一樣。
喬如雪喜出望外,高興的是自己的江老大居然真的到了天山;司空摘星連連點頭,讚歎自己沒看錯人,自己的徒兒居然又輕而易舉的將這幾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傢伙收拾了。
大公主卻瞬間情緒失控了,緊走幾步來到逍遙公子面前,立馬拿出兩顆丹藥給他吞服了下去,然後扭頭看向喬如雪:“看看你帶回的都是什麼人?遲早要將怎麼全都害了!爹爹,你還管不管嗎!”指責完喬如雪,又擡頭看向了無量宮主。
無量宮主聽到這話,眉頭再次皺起,走下來看了看幾人然後開口道:“不要着急,到底發生了什麼?慢慢說來!”
司空摘星看看喬如雪,然後示意她坐下側耳細聽。
“哎呀!這個慘啊,當初我是這麼想的,既然我等也要去鎮魔塔中,所以便準備早做安排,先到那無魂一族一行,若是有了無魂神舟一切便好說了。”逍遙公子信口開河的講道,一點也不臉紅。
無量宮主點了點頭,表示了讚許,心說這小子知道不將自己讓他監視北護法行動的事說出來,也算機靈。
“奈何剛一出火焰山,便看到這小子和朱雀宗的聖女混在了一起,關係那個親密,真是不堪入目啊!”逍遙公子接着添油加醋的說道,說這話的同時,特意給大公主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塊看向了喬如雪。看到喬如雪的臉色變化,兩人的心裡便樂開了花。
喬如雪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嬌羞嗔怒,端坐在後邊一言也不發了,不過心裡還有些疑慮,按照她的判斷,江楓那乞丐一般的出身,怎麼能和高高在上的朱雀聖女扯上關係?
越想心裡越不對勁,越想弄個清楚,這便坐立不安了。
而司空摘星看到他的反應也是眉頭緊皺,心裡暗罵:“這小子他孃的真能折騰,根本不像老夫這般高潔自律。”
“和朱雀宗的攪合在了一起?”無量宮主一愣,看了一眼喬如雪,有了些不喜。
“可不是嗎!兩人一路談笑風聲,還將我無上魔宗和無量宮罵了個夠。”逍遙公子看到大家的反應,心裡樂開了話,立馬又胡說一起,反正中州劍宗圍剿無魂一族,那臭小子也活不成了。
“罵什麼?”天火魔剎沉不住氣,遂開口問道。
“一罵無量宮主是縮頭烏龜,二罵兩大公主相貌醜陋;三罵咱們無上魔宗忘恩負義,不但沒賞給他寶物還要他去冒險。”
逍遙公子的話音剛落,很多人都變了臉色。
喬如雪的臉色更是慘白,手掌已經有些發抖了,是被氣着了。
心裡也默信了這逍遙公子的說法,感覺那小子必然和朱雀聖女早就認識,然後讓他來接觸自己,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那便太噁心了。
越想越是堅信這個想法,緊握手掌,已經將木質的椅柄給捏碎了。
司空摘星卻不這麼想,無上魔宗雖然總是孤戰天下,可和朱雀宗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的不堪。
自己還和他們接觸過呢。
然而逍遙公子的下一句話,再讓自己皺起了眉頭。
“我等緊緊跟在他們的後邊,見他們一進天山,便和天道盟的人會和在了一起,然後強攻無魂一族,要奪取無魂神舟。”逍遙公子說道此處,連連眨眼。
而所有人的臉色再次變了。
天道盟可是他們的死敵。
這小子居然這麼行事,看來肯定是各大中州劍宗派來的奸細,太可惡了。
喬如雪臉色更是冰冷,司空摘星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感覺或許是自己看走眼了。
無量宮主卻是如此回答:“這小子不簡單,若不是大奸巨惡,便是可成大事者。”
他這也是有感而發,想當初無上魔宗護教左使楊明便是這麼一個人,智謀無雙又善交各宗人傑,不過對無上魔宗也是無比忠心,還是很受大家尊重的。
而逍遙公子聽到這話,立馬就不喜了心裡暗罵:“能成他孃的什麼大事?”
感覺那無量公主可能是閉鎖無量山太久,已經老糊塗了。
憤恨中聽大公主說話了:“卻不知他和那朱雀聖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似是有意提起。
一邊喬如雪聽到這話,神情立馬再次一變。
而逍遙公子會意,便又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我等進入了無魂一族,和無魂族長費盡了口舌,還幾番與他們族中高手較量,這才勉強說動他們借出無魂神舟。”
“無魂神舟?”聽到這話,很多人的眼睛頓時亮了,尤其是司空摘星,直接就站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不少;也是難怪,想他幾次悄悄潛入無魂一族都沒能發現所謂的神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給辦成了。
正要上前問話,沒想到他逍遙公子馬上就又是一聲長嘆:“唉!哪知這時喬如雪曾經帶來的那小子突然出現了,還帶着朱雀宗聖女,而此刻的朱雀宗聖女已經昏迷不行,兩人都衣衫不整,大家稍微想想便能明白髮生了什麼,呵呵!”
聽到這話,大廳裡的人表情不一。
司空摘星感覺不可思議,而喬如雪已經臉色慘白,全身都在抖動。
而大公主看到她的反應,可是樂了,也總算是出了先前的惡氣。
同時無量宮主也是緊皺眉頭。
天火魔剎卻立馬開口問道:“他去幹什麼?”
“求援,朱雀聖女昏迷不醒了,我原本以爲他是怕朱雀宗找他算掌,纔要來救活這朱雀宗聖女的,哪知卻是嫁禍於人!”說到這裡逍遙公子都暗自佩服自己的隨機應變的才能,心說反正那小子也回不來了,還不由自己隨便說了?
“如何嫁禍於人?”天火魔剎又着急的開口問道。
聽到他的問話,無量宮主等人也都看了過來。
“他先說朱雀聖女是被無魂族外圍的法陣所傷,這是誣陷;無魂族援手,他便又引來了其它中州劍宗的人,來將無魂一族徹底滅絕;最後應該是帶着聖女尋找那朱雀宗聖女去了!真是大奸巨惡也!”逍遙公子越說越是義憤填膺。
在別人眼裡這等作爲果然是慘無人性。
無魂一族,烈焰神王自然也是接觸過的。激憤中便對北護法開口道:“鴕鳥,看到了吧!這種人能堪大任?你還讓他去幫你奪什麼無魂神舟,可笑!本宮主已經決定了,立馬封閉無量宮,不會讓一個仙修進入,同時也不會出外攻擊。”
“好!”天火魔剎一聲大喝對宮主的做法表示了贊同。
“宮主,要不要派人追殺那小子?”而逍遙公子接着開口,雖然已經確信他必死無疑,可還是有些擔心。
“好!此事便交於你!”無量宮主看了看逍遙公子,雖知此人未必可靠,可眼下也沒有其它人可用了。
“好!”逍遙公子連忙痛快的答應。
這便在大公主的帶領下,下去養傷去了。
而大公主可是得意了,因爲事實證明只有她的夫君纔是最可靠的。
這便得意的笑個不停,還不停的看上喬如雪兩眼。
“唉!”而司空摘星也是無話可說,重重的嘆息一聲,這便出了無量宮。同時前往鎮魔塔的設想也因爲沒了無魂神舟而再次破滅。
喬如雪也陷入了深深的惆悵中。
離開後將自己關在閨房中接連十天都沒有出門。
只是每日坐在窗前傷感不已,對她打擊最大的還是營救父親的事情再次滯後,其次纔是自己接連在無量宮中丟臉。
至於江楓,早已極力將其忘記,卻是如此的心痛
很快又是十天時間過去了,喬如雪鬱悶至極,便突然生了去意,決定要離開這無量宮卻獨闖天下。
主意一定,她並沒有告別任何人,而是趁着夜色悄然離去。
然而當他來到火焰山的上空的時候,回望這眼前熟悉的一切,又不由的傷感。
也不是第一次離開了,這次卻如此的傷感。
見她心情卻沉重萬分,更有對前途的擔憂,悵然矗立一會兒,輕嘆一聲,這便再次化作小乞丐沒入了更遠處的夜色中。
當她剛剛離去,不遠處便出現了幾個身影,步履蹣跚的往無量宮的方向行走。
卻正是江楓和無魂族三人。
想這一路風塵僕僕,經歷了很多危險,不過終於是要到了。
路上,魂無豔講了自己的過往,江楓痛心不已,慢慢的也開始開始熟知了三人。
這才得知那黑白無常,和自己的遭遇還真是類似,兩人天生沒有仙修資質,傳承族中唯一的殘功,卻被弄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讓人同情;這一番接觸下來,還見他們都是性情中人,這便放鬆了許多,想來應該也是能爲無上魔宗人所接受的。
諷刺的是他自己已經成了無上魔宗眼裡十惡不赦的人,而他還不自知。
等靠近無量宮,江楓多了個心眼,悄然前行,決定先找摘星前輩一談。
如此也避免了被無量宮一方直接斬殺。
當他們來到司空摘星的草屋前時,一聲呼喝。
卻見司空摘星身法一展就衝了出來,一把還將江楓抓住狂扇起耳光來,邊扇還厲聲嘮叨:“小子!你可將老子害慘了!不過給你個解釋的機會,說!你到底是誰?出去都幹了些什麼?”
司空摘星說要給江楓一個機會,而是沒將其直接斬殺,是因爲他也非常懷疑那逍遙公子所說的話,因爲那根本就不是個好鳥。
而要先打江楓一頓,是免得自己再看錯人,多耽誤這點時間,而虧的慌。
看到他這麼做,無魂族長和黑白無常一驚立馬就動手了。
三人雖然身有殘疾,可功法還是能施展出來的。
功法展開,鬼叫聲聲,倒是也嚇了司空摘星一跳,見他連忙退後,同時大喝出聲:“無魂族人?”
“你又是誰?”坐在地上魂無豔也厲聲喝道。
“都不要動手,這是自己人!”一邊的江楓捂着紅腫的臉蛋急忙喊道,心裡也是惱火無比。見摘星前輩跳開,立馬便指責出聲:“鳥老頭,你他孃的糊塗了?看清楚了,是我!”
“哼!打的就是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你到底是爲何欺辱了朱雀聖女,還勾結中州劍宗滅了無魂一族?如此傷天害理,還有沒有人性?”摘星前輩漂浮在空中立馬盤問起來,感覺沒說明白,接着補充道:“你這不是爲我無上魔宗找麻煩?”
“欺辱朱雀聖女?勾結中州劍宗滅殺無魂一族?”江楓頓時便怔住了,低頭時卻見無魂族長和黑白無常的臉色也馬上變了,好似就要施展功法攻向自己,連忙對這司空摘星一聲大喝:“老頭,你可不要胡說,不是你說讓我到天山拜謁無魂族的?怎麼又出了侮辱朱雀聖女和勾結中州劍宗滅殺他們的事!”
急急的喊完,又對無魂族的三人喊道:“事實勝於雄辯,天山的事情,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可是站在你們這邊共同對抗中州劍宗的。現在這事其中必然有誤會,且讓我倆來辯解清楚!”
無魂族長倒也感覺有道理,這便將黑白無常攔了下來。
江楓回過頭來,見司空摘星還在那裡冷冷的看着,遂開口道:“前輩爲何有先前的問話?莫非已經不打算到鎮魔塔中去了?”
“休得狡辯,我問你!你和那朱雀聖女是怎麼回事?”司空摘星見他和無魂族的人在一起,便有些信他的話了,再問出這話的時候態度已經好了不少。
江楓沒想到他又問這個問題,心裡頓時感覺或許無上魔宗也非常忌諱自己和中州劍宗來往,想了想便開口道:“我倆是在郝家仙城認識的,她託我到鎮魔塔中辦一件事而已。”
“你願意和誰來往是你的事,我說的是你爲何要侮辱了她?如此我等還能怎麼行事?說不定那幻滅師太明天便能找上門來!”司空摘星厲聲說道,用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江楓。
使得江楓很是鬱悶。
而無魂族長和黑白無常也是聽的雲山霧罩,根本就沒明白。
江楓無比的頭大,思索了一會兒乾脆直接喝問:“是誰說我侮辱了朱雀聖女?”
態度也強硬了起來。
“你就說有沒有吧!”
“沒有!”江楓斷然否認,同時將神爐舉起也開始對這老頭戒備了起來。
到了玄界後,遇到的怪人太多了,可是不敢大意。
司空摘星見狀一怔,態度又緩和了一些,接着問道:“那你爲何要引中州劍宗的人滅了無魂一族?”
“老頭兒,你是不是瘋了,總說胡話!我哪有那本事使喚得動中州劍宗高手?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江楓已經懶得和他狡辯了,可謂是惱火到了極點。
摘星老頭看到他這態度,居然意外的沒了脾氣,在將幾人一打量,見他們全都血污滿面,一副狼狽的可憐模樣,也是好奇:“你們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這三位真的是無魂族人?”
“廢話!大老遠的歸來,還得受你一番責罵,看你可比中州劍宗的人還要沒人性。”江楓小聲的抱怨道,心裡也是怨氣滿滿的,想幾人已經十多天沒好好吃一頓了。
“沒錯,我們是無魂族族長,這位可是摘星前輩?江公子一路上可是沒少說你的好話呢,說您老人家大方又好客,肯定能接納我們。”魂無豔開口了,到現在她也有些明白了,眼前的事情應該是有小人使壞。
“啊。”司空摘星釋然了,回頭一看,見那江楓還是一副沒好氣的模樣,只好乾笑了兩聲:“咳咳,這麼說應該是那傲天小子胡說八道了!各位,快快請進!”
“逍遙公子?他回來了?”江楓頓時眉頭緊皺。
“早回來了!”
江楓一臉苦澀,再想起摘星前輩先前的反應,也明白了些什麼,頓時一聲大喝:“老頭,別廢話了,趕緊弄點好吃好喝的來!”
“好好,快快請進!”司空摘星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請他們進入小閣樓中,開始大宴賓朋,一番暢聊,心情也豁然開朗。
席間,聽江楓和無魂族長說完事情的經過。
司空摘星可氣炸了,嚷嚷着就要找那逍遙公子算賬去,卻被江楓攔了下來,勸說他還是以和爲重。
司空摘星這才漸漸平復了下來,席間又突然對無魂族長開口問道:“無魂神舟在哪裡?”
江楓也是心動,同時看了過來,這也是他一直關心的東西。
“呵呵,居然到了這一步,那本族長也不藏着掖着了。”無魂族長開口了,見她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半躺在凳子上,吃喝都需要黑白無常伺候,不過心情還算可以。
因爲江楓還答應她一定會讓無上魔宗幫其重建家園。
這才意念一動,從空間囊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匣子。
小匣子被放到了桌子上,江楓不明所以,還四下而看。
而司空摘星的眼睛卻亮了,立馬往前上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思索一會兒然後讚歎出聲:“早就傳言“無魂神舟”有通天玄妙,可大可小能讓天道盟煉器高手眼紅,沒想到還真是如此,哈哈!”
“可大可小?”江楓一驚,立馬也往前上了兩步。
魂無豔這就將盒子打開了。
居然看到了一條木魚,還是碧眼金睛獸的模樣,完全封閉,全身發着黝藍的光芒,然而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艘飛舟。
而司空摘星盯着盒子中的小舟看個不停,還不由的嚥了兩口唾沫,心境已經翻騰了起來,想他謀劃這麼多年,早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今天終於見到了這東風,哪裡能不激動?
然而無魂族長又輕輕的將其合上了,這纔開口道:“應江公子邀請,我無魂三人,也要前往鎮魔塔,再說外人也操控不了我族神舟。,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呵呵,好說,好說。”司空摘星連連點頭,心情可是大好。等幾人酒飽飯足,連忙安排他們休息下,然後便興奮的準備了起來。
籌劃了這麼多年,他可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凌空垂釣”的辦法。
這樣便可以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無魂神舟送到了鎮魔塔中。
只要幾天時間便能大功告成,即便是被發現了,到時那也不用害怕了。
他已經籌劃了十多年,從來沒跟其它人講起過,到了眼下這一步,只需要跟無量宮再商議一番,讓他們準備接應便是了。
真是大快人心。
美中不足的是原本準備讓他們主動出擊,以此來吸引中州劍宗高手入火焰山,看來也是不能達成了。
他在興奮的準備。
而第二天天色剛剛亮,江楓便出門了,是要尋那喬如雪去。
然而司空摘星卻告訴他,整個無量宮已經將其當成了敵人,最好是易容行事。
說出此話的同時,神偷也沒有要出面幫他解說一下的意思。
江楓雖然鬱悶,可還是易了容,等來到崖頭喬如雪的居所,卻見宮門緊閉,很是怪異。
好在門口有兩個守衛,便粗着嗓子問道:“小的來求見喬如雪公主,還望通報一下。”
“喬公主走了,不再住在無量宮,你卻爲何不知?”門口的侍衛冷冷說道,同時戒備的盯着江楓看了又看。
“走了?什麼意思?”江楓感覺眼前一黑,慌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