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尊大人,你真的要放棄那小子嗎?他的資質,的確十分強大,未來定能助大人重新回到巔峰。”
“閉嘴!”
鬼尊冷冷地說道,許術也不敢反駁,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層層的白雲,照射在大地之上,如一道神光一般,射進神光城之中。
“天亮了!”洛葉擡起頭,看看東方已經發白的天空,口中輕輕說道。
“嗯,天……亮了!”木欣低着頭,兩隻小手挽着洛葉的胳膊,一身紅衣在風中飄蕩。
“我該走了!”洛葉望着遠方,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惆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惆悵到底是從何而來。或許是對今後之路的渺茫,又或許,是因爲捨不得什麼?
木欣沒有放手,反而將洛葉的手挽地更緊了,似永遠像抱在懷裡,不想放開。
“木欣,放開吧,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到時候,我會讓你看看,我強大的實力。”洛葉笑着說道。
“要那麼強做什麼?”木欣低着頭,從喉嚨裡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
“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你說的那些人,包不包括我?”木欣的兩隻手緊緊地將洛葉的手臂抱在胸前,心中緊張地陣陣顫抖。
“當然包括!”洛葉淡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說出那個“不”字。
木欣低着頭的臉上有了笑意,其眼中卻滿是濃濃的不捨。她放開洛葉的手臂,轉而一把抱住洛葉。
“你這個流氓,你一定和所有的女孩子都這麼說。”木欣笑了,笑得很開心。
洛葉尷尬地撓了撓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的確是和所有女孩子都這麼說過,不過,說出來的話,都是真心的,沒有半點虛假。
這一點,木欣自己就能聽的出來。
“木欣,”洛葉的臉色有着一絲愧疚之色,語氣也瞬間變了,“我可能沒辦法……”
木欣用手捂住洛葉的嘴巴,擡頭看着洛葉,笑得和花兒一樣,“夠了,只要你能保護我,就夠了,其他的,我不需要!”
洛葉一愣,呆呆地反應不過來。木欣見此,輕笑一聲,踮起腳尖來,一對紅脣緊緊地貼在洛葉的脣上。這是雙方,彼此之間的初吻。
這一下,洛葉整個腦海都似爆炸了一般,如滔滔的江水在洶涌澎湃。這種感覺,洛葉無法形容,他只知道,那緊貼上來的紅脣,是那麼地溫暖,彷彿在此刻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
生澀的吻,沒有太多的情調,有的只是第一次的生硬,但是在彼此的心裡,卻如花兒的初次綻放,讓人難以忘懷。
洛葉整個人現在還是呆呆的,反應不過來。其雙手就那麼垂在身體的兩側,沒有一絲動作,而其臉龐,竟有着些許的紅色。
“你害羞了!”木欣雙手抱着洛葉頸部,笑着說道,她自己的臉上,也有着紅暈,有種別樣的性感。
兩人四目相對,洛葉和木欣的臉上都帶着一抹羞澀,不過相比之下,洛葉顯得更爲不知所措,反觀木欣,卻很從容。
清晨的街道上,微涼的風吹起木欣一身火紅的衣紗,那頭飄逸的黑色長髮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一縷清香散發而出。
“洛葉,我喜歡你!”
微風中,一聲輕語響起,木欣的小臉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剎那間便通紅起來,一雙眼睛都不敢看向洛葉。
這是木欣第一次對別人說,我喜歡你。這也同樣是洛葉第一次聽別人對自己說,我喜歡你。
呆呆的,洛葉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其臉上的紅色,似乎更加濃了。木欣偶爾擡頭看看洛葉,只看見洛葉眼中的呆滯,和那一臉的羞紅之色。
靦腆地像個孩子一樣!
“你說話啊!”木欣撅起嘴有些不滿地說道,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而洛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洛葉竟吞吞吐吐起來,心中的緊張可想而知。
“哼,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木欣臉上有着些許的不悅,雖然她說過自己不需要其它,可實際上,哪有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的。
洛葉尷尬地笑笑,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
……
神光城之中,隨着清晨的到來,四處都再次熱鬧了起來。每一個修士都過着與昨日好無差別的生活,只是這樣的寧靜,或許很快便要被打破。
虛空之上,雲層之中,有兩個人影若隱若現。其中一人,有着一頭狂傲的紫發,讓人心生寒意。
“史大人,範寒發來消息,讓我等破空期修士……回到門內。”
紫發男子目光一凝,眼中似有一絲震驚之色,“回到門內?此命令,是誰下的?”
“最高長老團集體下的命令!”那破空期修士低頭拱手,在說這句話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絲敬畏。自他進入羅生門起,還未接到過如此重要的命令。
史宇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其心中更是有着震驚。最高長老團,那是羅生門中權利最大的存在,一些重大的決策,都是從長老團中發出。而且,其命令,對於整個羅生門的修士來說,是最高的命令,即便是門主,也要聽從。
直到現在,他也不過是接到過兩次那樣的命令,而現在,則是第三次。
“最高長老團……”史宇輕語一聲,眼中的深邃如同黑洞,讓人看不明白。
“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是,”那破空期修士低頭恭敬說道,即便是他,也感覺到了一股異樣,似乎馬上就會有一場風暴,席捲整個神光城。這場風暴,連破空期修士,都沒資格參與。
“史大人,這是與司馬大人通信的玉簡。”那破空期修士雙手遞上一枚玉簡,緊接着,其身影便驀然消失了。
史宇獨自一人立於那虛空之中,目光看向整個神光城,其嘴角,驀然勾起一抹殘忍而又詭異的微笑。
司馬大人親自前來,最高長老團親自下令召回破空期修士,這意味着什麼,史宇大致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