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按照規矩,要調閱玉臺閣裡的典籍,得由廖新海簽字才行,如果是外傳,那麼得由諸位金丹真人聯席開會才艙通過。
但是規矩是規矩,實際是實際,這條規矩當然不可能是針對煉氣期弟子,而是專門針對那些對於原版典籍有着迫切需要的築基修士,至於金丹修士,他們不需要遵守這些規矩。
畢竟原版典籍無論怎麼樣都勝過了複製版,特別是有些修士經常複製不用心,導致複本經常出現漏頁、漏字的情況,甚至有些可能就丟失了幾十頁的情況,更別說岸邊不清這樣小毛病了。
築基修士迫切需要查閱原版典籍,但是藏經閣對此卡得很死「非得要廖新海同意不可,可是如果南宮悅星來,那就調了一種說法:“想借什麼本子都不成問題……”
以前碧雲宗是四位金丹,現在也不過是七位金丹,他們纔是真正享有一切特權的人物,規矩只是對金丹之下制訂的。
但是南宮悅星想要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不,玉臺閣的全部典籍,我都要借用幾個月,行不?”
那邊丁副管事一聽到這話當即說了:“這怎麼行?這可是原版典籍,整個宗門就只有這麼一份,這不符合規矩啊!”
但是鄭管事笑咪咪地說道:“好說好說,能不能給我寫個條子,只有四位師姑肯出面調閱,玉臺閣提供全部的便利!”
沒鋁,就是全部的便利,雖然沒有廖新海的許可,沒有金丹修士聯席會議通過,但是鄭管事已經越過了自己的權限,答應把玉臺閣的二萬六幹部原版典籍全部借給白玉瑾與南宮悅星。
丁副管事是從雲月湖被踢出來的築基初期,他看到這麼一幕,心想道:“這碧雲宗也真是太直接了,在雲月潮就是元嬰修士都沒有這麼大的威風一一一一一一”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雲月潮的元嬰修士比碧雲宗的金丹修士多上了幾倍,而且現在這可是四位金丹修士,如果算上蕭金浪那就是整整五位金丹修士。
這樣強的勢力,甚至都可以威脅到了廖新海的掌門地位,那邊南宮悅星就很簡單地寫了一個收條,然後白玉瑾、梅蘭思與水凌波都簽了字,鄭管事已經把整個蘭臺閣的二萬六千部典籍:“好……蘭臺閣的修真典籍就暫時借給南宮師姑與白師姑,想借用多久都行,只是借用期間的一切責任,都由幾位師姑來承擔!”
他甚至不準備與南宮悅星她們詳紅清點這其中的書目,對於金丹修士來說,遺失幾本修真典籍算個鳥事,只要不丟上幾千部典籍,事後都能壓下去。
何況即便是丟了,問題也不大,碧雲宗藏經閣固然是有着二萬六千部的修真典籍在手,比許多下門收蔑的典籍還要多,要知道木龍宗收藏的修真典籍只有這個數字的一半。
但是比起雲月湖來說,那簡直是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雲月潮那邊的高階功法數量,簡直是碧雲宗的一百倍,碧雲宗這邊看不到什麼無嬰期的功法,可是雲月湖號稱有二百計無嬰期功法的收藏,所以即便丟了,只要在雲月湖那邊有人,也是多半能找回來。
只是最後鄭管事還是不忘一件事:“小丁,快來問幾位師姑認個錯,就隨便磕個頭吧,你新來不懂事,幾位師姑就放過他吧……
丁副管事剛被踢出了雲月潮,在雲月潮是很受了幾份委屈,但是他想把自己在雲月湖受的委屈在碧雲宗找出未,上任以來已經到處挑錯,那些煉氣期弟子招惹不起他,結果只能委屈求全了。
只是在他張狂的時候,越來這麼記迎頭一擊,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自己只是個築基初期,放在碧雲宗這麼個小地方,也只是個小人物。
他又氣又恨,一咬牙,只能給自己兩個巴掌,然後說道:“幾位師姑,是我錯,是我不對,請幾位師姑千萬要諒解!”
誰叫人家是金丹真人,自己只是小小的築基期,他現在又明白了,即便在碧雲宗,想講規矩,首先就問清人家的後臺是誰。
只是他得罪了這五位金丹修士,這事還沒完,那邊鄭管事馬上在廖新海的面前告了他一狀,接上去蕭金浪又狠狠地整治了一番。
算起來廖新海也是從雲月潮被趕出來的,可是現在他連白玉瑾都得罪,豈能容他在碧雲宗有好日子過,幾個人一商議,又把推薦回了雲月湖。
沒錯,是推薦回去,讓丁副管事帶着廖新海的一封信回了雲月湖,說是碧雲宗覺得人才難得,又推薦回去了。
這種事很少出現,但是這就代表着連流放的支派都無法容忍這名修士,一定要把他趕回雲月湖,請雲月湖重新替他安排一個更冷清的位置。
丁副管事知道這次回去那就摻了,雲月湖趕出來的人,又被趕回去,那最終是什麼下場,誰都清楚得很。
可是現在他在浮雲山已經呆異:下去了,他發現自己不是得罪了七位金丹中的四位,而是把七位都得罪了一遍。
那邊縱雲真人與白鶴真人直接就把他嚷去訓了一頓,然後讓他上門去給白玉瑾與南宮悅星,什麼時候白玉瑾與南宮悅星滿意了,什麼時候再安排他的職位。
既然連七位金丹真人都得罪了一遍,這碧雲宗他還能有什麼混頭,只有一咬牙,拿着廖新海的推薦信又被趕出去了。他是最近三十年來,第一個被趕回雲月潮的修士。
而南宮悅星與白玉瑾已經把這麼一個不識趣的傢伙給遺忘了,他們很快就帶着柳青雲下了蘭臺閣接收修真典籍。
修真典籍一個房間又一個房間,幸虧柳青雲的晨光明月流金鈴有了紫雲仙府可以暫時儲存這麼多書架子。
這次南宮悅星是把書架子連同書籍一起借走,除此之外還有丁管事他們內部編制的目錄,這目錄可是丁管事他們自己才用得着的寶貝,編寫提要用得着。
他們把玉臺閣的修真典籍原本都搜刮一光,算是交接完成了,那邊鄭管事纔敢去廖新海那裡報告此事,只是他首先就告了丁副管事一狀,然後才詢問起這修真典籍的事:“掌門,你看怎麼處置?”
廖新海倒是很有人情味:“這事好說,反正那兩萬六千部修真典籍一直擱置在玉臺閣,沒人翻閱,讓南宮師妹與白師妹她們借去一半時間,也是無妨……”
沒錯,有很多的築基修士想要進玉臺閣查詢,但全都被拒之門外,而且有!格查詢這些典籍的金丹修士,又恰恰對此興趣不大。
這是絕妙的一件事,那邊廖新海正愁着白玉瑾她們剷除狼巢之後功高不賞,南宮悅星已徑直接提出這麼有些過份的要求,卻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通告全門,南宮師妹她們剷除狼巢,誅殺牧狼修士數十名,牧狼數十萬,爲了嘉獎她們,特意把碧雲宗珍藏之典籍原本借閱她們一年……”這種嘉獎宗門就需要出多少血了,最是實惠不過。而白玉瑾這邊,也很滿意0
首先是重新整理了一下玉臺閣所蔑的修真典籍,結果發現實際是收藏了二萬六千卷而已,如果按論部數,只有九千餘部,這讓大家的工作量大大降低了。
接下去就是從這九千金部找出修真有關的典籍,然後再剔除複本與沒有價值的書籍。
事實證明,許多時候,書非借而不能,在整理這九千部修真典籍的過程中,柳青雲與雨夢蘭屢屢有所發現。
很多時候,書名很容易誤導人,如果一書名爲《真木之書》,根本就沒有人會翻閱他,而柳青雲卻第一次發現,這實際是抄錯了書名,這可是一本金丹修士的功法。
如果換上他本來的名字《太乙真木天罡雷訣》,估計有許多築基修士已經死死地盯着這本書,連睡覺都會夢到追本書。
可是這本書成爲碧雲宗的戰利品,被收藏一百多年來,從來就沒有人仔細查閱過這《真木之書》,只把恰當成是普通的雜書。
而雨夢蘭第一次整理書籍,也找到了兩部珍貴的仙藥典,都是彌足珍貴,卻因爲名字太過大流,被許多修士錯過了。
類似的情況在頭幾天的整理之中比比皆是,大家發現碧雲宗的收蕺之中甚至還有一部分元嬰期的功法,只是不完整。
但即便是不完整,也足以讓白玉瑾他們欣喜了,事實上她們現在整理的還只是被藏經閣列爲雜書的這一部分典籍。
可是在這些典籍之中,卻屢屢有珍寶出現,經過幾天的整理,發現近百本很有價值的書籍越是身居寶海之中,就越不知道珍寶的寶貴。
特別是南宮悅星,她確確實實是大開眼界了,這些書全都被藏經閣判斷爲雜書,只有很少一部分的價值,但事實證明,藏經閣搞錯了,這些他們認爲是垃圾的部分,居然有無數彌足珍貴的東西。爲此她決心在再重新整理一回垃圾,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珍寶被自己遺漏了。
p▲:1怊代,有個蘇聯人決心研究中國文學,但不知道從何下手「他就在東方研究所一堆一百多年都無人問津的藏書查找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結果他第一天就找出了大名鼎鼎的紅樓夢脂本列藏本,他已經很快發現自己置身着無限的寶庫之中,不久就找出了在國內失傳幾百年的《姑妄言》
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漢學家李福清,他一輩子都在海外許多無人問津的圖書館尋找着被人遺漏的珍寶,他找到的許多資料往往在中國國內已經失傳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