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下棋

“陸大人您終於回來了,陛下早已在宮中等候您多時了。”

“我已聽我家夫人說起過了,帶我去見皇上吧。”

“您這邊請。”

陸辰與寶安公主對外的形象都是頭髮鬢白了的,容貌略顯蒼老,倒是不會引起過多的注意,大多隻會認爲是駐顏有術,畢竟陸辰曾經也展露過武功一類的,倒也不會令人感到什麼奇怪的。

趙煦倒也是一個頗有傳奇之人,其功績並不小,只不過終究還是英年早逝,年僅24歲便去世了。

趙煦也親政十多年了,而趙煦最信任的人便是陸辰了,但是陸辰卻一直以宣諭使的身份行走各地替趙頊勘察各地官員,陸辰此舉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有着五大軍團的存在這些根本不需要陸辰親力親爲。

而趙煦能夠親政成功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陸辰的幫忙了。

不多時陸辰便來到了皇帝的書房之中。

年紀尚輕的趙煦見到陸辰後連忙起身道:“陸叔叔你來了。”

陸辰搖了搖頭笑道:“你也不小了,你現在可是皇帝了,也別叫我叔叔了,我可是你的臣子呢。”

趙煦笑了笑道:“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陸叔叔快坐。”

陸辰聞言也只能笑着坐了下來,陸辰其實很明白趙煦的,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1093年高太后纔會去世然後趙煦纔會親政,只不過有着陸辰的協助高太后等人也只能被陸辰一一扳倒,讓少年老成的趙煦親政了,好在無論是陸辰還是衆多有才之人的教導,以及趙煦本身就聰明伶俐的情況下倒也不負衆望的有何城位於該好皇帝的資質。

只不過陸辰知道趙煦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皇帝但是很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1100年2月23日,趙煦病逝於汴京...陸辰自然是有些不忍的,但是也明白後面的事情終究是會發生的,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只是讓趙煦做完他這一生中不悔的事情...

陸辰道:“那就說一說你找我來是幹什麼吧,順便這一次來我也有事和你商量。”

趙煦沉吟了良久道:“陸叔叔,我打壓舊黨的事情你認爲我做的怎麼樣?”

陸辰看了看趙煦隨後道:“不怎麼樣,他們大多終究是有才之人,我知道你對他們曾經對你的輕視感到不滿,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大宋要想要興盛的話人才永遠都是不可缺少的,你見她們貶謫至嶺南一地,不亞於是在自掘墳墓,更何況如今江湖之上紛爭不斷,朝廷方面雖然也有武林高手,但是我這些年來遊歷各地更是明白其餘國家的心懷不軌,大理還好,但是西夏、吐蕃、契丹遼國等可就不怎麼樣了,尤其還有前朝異國遺族還在謀劃復國一事...我們來下一盤棋怎麼樣?”

陸辰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讓趙煦與他下一盤棋。

趙煦本來聞言陸辰所說心中還有寫惱怒江湖之中以及異國居然還有這等心思,而且居然還有復國謀逆的事情,這更是讓他想要問清楚一切,但是陸辰沒有繼續說,而是讓自己和他下棋。

趙煦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陸辰道:“下完棋之後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

趙煦只能道:“來人取一盤圍棋過來!”

“奴婢這就去取。”

不多時一盤圍棋出現在陸辰和趙煦的面前。

趙煦和陸辰的棋藝不言而喻肯定是陸辰的棋藝更勝一籌,哪怕趙煦也曾經學習過,但是肯定沒有陸辰厲害的了。

天爲棋盤地爲棋子,以天地爲棋盤陸辰可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只單單的下棋來說的話這個世界恐怕也難以有人能夠抵禦得住...

不知過了多久一般趙煦道:“我輸了,陸叔叔你現在能夠告訴我了嗎?”

陸辰道:“這天下的一切就猶如下棋一般,只不過誰死下棋人,誰又是棋盤上的棋子就不得而知了,你趙煦是大宋的皇帝那便是大宋的下棋人,但是作爲下棋人不可能一直是一個人在下而沒有對手,你的對手便是西夏、遼國,以及那妄圖復國的謀逆一黨,你覺得你能夠下的過他們嗎?你現在也只不過13.14歲罷了,他們可都是老狐狸,你覺得對付老狐狸哪怕你是小狐狸又能如何,你別忘了你說大宋這地廣物博的皇帝,這大宋地界上可不敢有人沒人聽你的命令,下棋人是需要好的棋局,你能夠掌握這些棋局嗎?你能夠下的好這一盤棋嗎?這就好比你掌控大宋的一切一樣,我希望你能夠真正的看透自己的心,至於那謀逆一黨的事情你就不必多心了。”

趙煦被陸辰說的大道理給震的一愣一愣的。

只不過一聽謀逆的事情還是頓時就清醒的道:“陸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辰道:“今天我來也是有事和你商量的,我要辭官了,江湖上的事情我給你處理,以後朝堂之上的事情你自己處理便可。”

趙煦驚的站起來道:“陸叔叔,你要辭官!?”

陸辰淡淡的道:“是啊,香香她一直都想去外面看看,我也想帶她看一看我們大宋的大好河山,以後的事情終究是需要你自己來做,不可能一直都是我再幫你不是嗎?而且你不是也想完成你父皇的願望嗎?未來你好好加油吧。”

趙煦驚慌失措的道:“可是...可是我才這麼小,我...我擔心我...”

趙煦哪怕在怎麼少年老成也免不了他還是一個孩子的事情,大宋疆土很大,他一個孩子以後的決斷所影響的可是天下啊,尤其是今天陸辰給他說的話,他自己也不敢確定能否當一個真正的下棋人。

陸辰道:“我相信你,不論你的所作所爲到底是否能夠利民與天下但是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不會讓你父皇失望,更不會讓你自己失望!”

陸辰道:“未來的路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而不是我幫你走的,你親政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自己,爲了你父王,爲了你趙家嗎?加油。”

陸辰說完之後沒多久就跟趙煦告辭了,辭呈也遞交給了趙煦。

而陸辰在離開前又對趙煦說了寫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趙煦日後勵精圖治,如同歷史一般的甚至比之歷史上還要更進一步,甚至於心胸也比之歷史上更加寬廣,不僅赦免了舊黨,更是重新啓用舊黨...在其臨終前念念不忘陸辰,但是陸辰卻是不曾再出現了...

二十多日後,蘇州城外。

“陸辰哥哥這裡就是蘇州了嗎?”

“是啊,這裡的風景可是極佳的,走我帶你們去看一看。”

另一面的鳩摩智也帶着段譽來到了蘇州城外,只不過距離陸辰他們的位置還是不同的,畢竟東南西北四個城門。

而段譽雖然苦逼,但是也只能表示無奈了,只不過風流才子是的段譽在感受了一番蘇州的風景之後,此時又正值三月天氣,杏花夾徑,綠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風吹在身上,當真是醺醺欲醉。段譽不由得心懷大暢,脫口吟道:“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

鳩摩智冷笑道:“死到臨頭,虧你還有這等閒情逸致,兀自在吟詩唱詞。”段譽笑道:“佛曰:‘色身無常,無常即苦。’天下無不死之人。最多你不過多活幾年,又有什麼開心了?”

鳩摩智不去理他,向途人請問“參合莊”的所在。但他連問了七八人,沒一個知道,言語不通,更是纏七夾八。

最後一個老者說道:“蘇州城裡城外,嘸不一個莊子叫做啥參合莊格。你這位大和尚,定是聽錯哉。”

鳩摩智道:“有一家姓慕容的大莊主,請問他住在什麼地方?”那老者道:“蘇州城裡麼,姓顧、姓陸、姓沈、姓張、姓周、姓文……那都是大莊主,那有什麼姓慕容的?勿曾聽見過。”

古代的方言問題那可是極爲嚴重的...哪怕是到了現代也常有言語不通的地方...更何況古代...

鳩摩智正沒做理會處,忽聽得西首小路上一人說道:“聽說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塢,咱們便過去瞧瞧。”另一人道:“嗯,到了地頭啦,可得小心在意纔是。”說的是河南中州口音。這兩人說話聲音甚輕,鳩摩智內功修爲了得,卻聽得清清楚楚,心道:“莫非這兩人故意說給我聽的?否則偏那有這麼巧?”斜眼看去,只見一人氣宇軒昂,身穿孝服,另一個卻矮小瘦削,像是個癆病鬼扒手。

鳩摩智一眼之下,便知這兩人身有武功,還沒打定主意是否要出言相詢,段譽已叫了起來:“崔先生,催先生,你也來了?”原來那形容猥瑣的漢子正是金算盤崔百泉,另一個便是他師侄追魂手過彥之。

他二人離了大理後,一心一意要爲柯百歲報仇,明知慕容氏武功極高,此仇十九難報,還是勇氣百倍的尋到了蘇州來。打聽到慕容氏住在燕子塢,而慕容博卻已逝世多年,那麼殺害柯百歲的,當是慕容家的另外一人。兩人覺得報仇多了幾分指望,趕到湖邊,剛好和鳩摩智、段譽二人遇上。

而就在衆人糾纏的時候陸辰帶着趙香和鍾靈一起過來了,只不過陸辰卻是改頭換面了一番,就連鍾靈也一樣。

其面貌陸辰和趙香都是中年之姿,陸辰的兩鬢有着白髮,容顏之貌自是滄桑,而趙香卻是風韻猶存的大家閨秀一番,而鍾靈這如同一個侍女似的。

“夫人你看着湖泊之貌,是不是很美?”

“嗯,是啊。靈兒妹妹你覺得怎麼樣呢?”

“很美!”

鳩摩智等人見道三人之後劍拔弩張的氣氛並未減弱。

陸辰道:“咦?這裡居然還有人在,倒是我們癡迷於景色了,見過幾位朋友,幾位也是來欣賞這湖面景色的嗎?”

鳩摩智不答,反而是對崔百泉兩人道:“真要動手麼?”

崔百泉道:“這一場架,叫做老虎頭上拍蒼蠅,明知打你不過,也得試上一試,生死……啊唷,啊唷!”

“生死”什麼的還沒說出口,鳩摩智已伸手奪過過彥之的軟鞭,跟着拍的一聲,翻過軟鞭,卷着崔百泉手中的金算盤,鞭子一揚,兩件兵刃同時脫手飛向右側湖中,眼見兩件兵刃便要沉入湖底,那知鳩摩智手上勁力使得恰到好處,軟鞭鞭梢翻了過來,剛好纏住一根垂在湖面的柳枝,柳枝柔軟,一升一沉,不住搖動。金算盤款款拍着水面,點成一個個漪漣。

陸辰道:“嘖嘖,大師就在我家眷面前動手,還有着兩位也是真是不該呢,這要是嚇到了在下的妻子這可讓在下有些爲難了呢。”

鳩摩智神情淡然的道:“這件事與公子無關,倘若是驚擾了公子及其家眷貧僧在此道歉了。”

陸辰還未說話,趙香和鍾靈卻道:“夫君,雅清哥哥湖面上有船。”

便在此時,只聽得(矣欠)乃聲響,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划水而來,口中唱着小曲,聽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

陸辰但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了。

而趙香和鍾靈都知道自己來此的目的是什麼,倒也樂的和自己配合。

見陸辰沒有回話,鳩摩智雙手合什對這崔過兩人說道:“有勞兩位大駕,相煩引路。”崔過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鳩摩智道:“兩位倘若不願引路,便請示知燕子塢參合莊的途徑,由小僧覓路自去,那也不妨。”

崔過二人見他武功如此高強,而神態卻又謙和之極,都覺翻臉也不是,不翻臉也不是。

這時那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邊,聽到鳩摩智的說話,接口道:“這位大師父要去參合莊,阿有啥事體?”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聽之下,說不出的舒適。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

之後便是鳩摩智說明來由,阿碧也自我介紹了一下後,倒也是如同原著一般的相邀崔百泉、過彥之、鳩摩智、段譽四人前去參合莊...

陸辰突然:“姑娘可否勞煩也帶在下等一去呢?素來聽聞慕容公子好客,不知在下這宣諭使的身份是否能夠讓慕容公子當做客人呢?當然今日在下也沒有帶着什麼事情來的,只是帶着家眷遊玩一二,姑娘若是不方便的話也就算了,來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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