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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樣的法寶,被鳳三娘收走之後,幾人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
腳下竟果然有一條青石鋪就的山石小道,延伸向高處,彎彎曲曲,兩邊則種植着不少草木靈根,花香襲人,靈氣濃郁。
“恭喜兩位前輩,得此重寶,日後拿人攝物,信手拈來!”
紀風起先是笑着朝蒲東二人恭喜了一聲,虛僞深藏,風采油然。
葉白笑而不語。
蒲東聞言,嘿笑了一聲。
倒是鳳三娘,目中精芒一閃,直接搖頭道:“寶靈已死,此寶已經是廢物一件,又何來重寶之說。況且此物……應該並非你們猜想的那樣,是楊柳道人的本尊之身。”
葉白二人,不知道她說的寶靈已死的話,是真是假,不過聽到對方這後半句話,卻是同時一震。
“夫人爲何這麼說?從寶靈的樣子和此寶的外形看,分明就是火楊柳!”
蒲東同樣不解。
鳳三娘再次搖頭道:“≠∽這件法寶,或許真的是用空心火楊柳煉製出來,但肯定不是楊柳道人的那一尊,因爲……它出現的太早了。像這樣的手段,應該佈置在更後的地方,而不是大門口。”
幾人聞言,微一思索,點頭同意。
“看來楊柳道人並非星空裡唯一的一棵空心火楊柳,這一株,可能是他的同族後輩。”
葉白沉聲道了一句。
幾人再次點頭同意,蒲東的臉上,不免閃過失望之色。
“你們兩個小子,若是還敢繼續。並且不怕我們對你們二人出手,便跟上來吧,看看可以揀到什麼便宜!”
鳳三娘沒有多耽擱,道了一聲之後,便朝山上走去,蒲東連忙掠到她的身邊。與她一起,向上而去,二人似乎確實不是什麼兇邪之輩。
葉白和紀風起對視了一眼,均都苦笑,葉白先無奈道:“紀兄,小弟這一次,是非去不可,否則小命難保,若你沒有壓箱底的保命手段。我看還是不要冒險爲宜。”
紀風起聞言,同樣無奈道:“在下如今,已經是棄子一枚,若是再不尋找一點機緣,以後恐將寸步難行,手裡雖然沒有壓箱底的保命手段,但卻不得不闖一闖。”
葉白微微點頭。
紀風起話音落下,二人目光再次相接了一下。均都哈哈大笑起來,至於笑什麼。或許只有兩人自己知道。
再不廢話,並肩而上。
……
蜿蜒而上的青石小道兩邊,盡是一片紅色的靈根草木,不少散發着熱烈的火元氣,靈氣逸散成煙,既賞心悅目。又充滿了仙家情趣。
其中不少靈根,或許非同凡俗,不過四人均沒有取任何一株,一來那些靈根間,都佈置着高明的禁制。灰色的禁制之氣,纏繞在花葉下的根莖上,彷彿潛伏的毒蛇,二來雖然大多不認識,但並不覺得值得冒險和浪費時間去取,更好的東西,肯定在後面。
青石小道上,當然也佈置了禁制,不過鳳三娘是禁制上的高手,沒費多少時間,就一一破去,層層向上推進。手法眼力之高明,看的跟在後面旁觀的葉白,暗暗咋舌。
葉白和紀風起二人,此刻已經成了兩個可有可無的閒人,屁事也沒有,只管跟在兩個彼岸大佬後面看風景。
“你們兩個小子,不要閒着,佈置禁制,把後面的路給我堵起來!”
蒲東終於看不下去,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
二人聞言,眉頭動了動。
“不必了,老東西!”
鳳三娘一邊揣摩前方的禁制,一邊頭也沒回道:“若有彼岸境界的修士趕來,他們兩個佈置的禁制攔不住,若是有星空離塵的修士來,你直接趕走就是。”
葉白和紀風起同時點頭,這也是他們心中所想。
蒲東聞言,嘴角撇了撇,沒有反駁,心中也覺得鳳三娘說的有幾分道理。
隊伍繼續向前。
攔路的禁制,漸漸高深了起來,雖然暫時還難不倒鳳三娘,但也花費了她不少心思,一張瘦小黝黑的面孔,幾乎就沒有展開過。
蒲東一邊飲酒,一邊戒備。
葉白則是在觀摩着那些禁制,和鳳三娘解開的手段,不敢浪費時間,通過這樣的觀摩,緩慢提升着自己的禁制水準。
另外一位紀風起,同樣如此,面色平靜,目中電閃的樣子,和葉白相似到了極點。
轉眼就是兩天過去,竟然尚未達到肉眼可見的那座山中小亭。這兩天裡,偶爾有修士的神識,掃過幾人這條路,但察覺到蒲東二人的境界之後,立刻駭的收了回去,更不要提揀幾人的便宜跟上來了。
……
灰色的雲煙散去。
青石山路,終於暫時到了盡頭,通向山中小亭的路,被徹底打通。鳳三娘長長吁了一口氣,這一路實在是把她累的夠嗆。
幾人一起望向這座山中小亭。
只見此亭高達十來丈,八角飛檐,四面通風,雖然沒有雕樑畫棟,顯得有些古樸簡陋,但卻天然的纏繞着不少紅色的藤蘿,垂落下來,隨風擺動着,極有韻律,平添了幾分盎然的生趣,若從亭中,看向四方,視野開闊,風景必定絕佳。
亭中還有一張石桌,四張石凳,桌上似乎放着什麼東西。
幾人看的眼中一亮。
鳳三娘和蒲東走在前面,掃了一圈,見亭中似無古怪,當然是最先掠進了亭中,葉白和紀風起,也跟了上去,四人八目,一起落在桌上。
只見石桌上,放着一硯臺,一枝筆。和幾張絹紙。彷彿主人剛剛離去一般,沒有沾上半點塵埃,嶄新如故,只是硯臺中的墨液,已經乾涸。
而最上面的那一張絹紙上,還殘留有一筆黑色的墨跡。這一筆,彷彿一把小劍一樣,瘦而有風骨,帶着凌厲的鋒芒。
葉白出身符門,對書法之道,多少有些眼力,不免多看了幾眼,單隻這一筆,就可看出。對方絕不是附庸風雅,而是有真才實學。
這一筆之後,就是空白一片,似乎只寫了一半,主人便有事離開了。
“這位楊柳道人,雖然是靈根出身,但倒像我們人間的書生一樣,是個風雅之人。”
紀風起笑着道了一句。
衆人點頭。目光很快從那一筆上,轉到了那方硯臺和筆上。
硯臺巴掌大小。漆黑如墨,似乎只是一塊黑色的原石製成,看不出什麼獨到的造型,橢圓形狀,散發着靈寶的氣息。
那一枝筆,則是通體赤紅。長近兩尺,筆桿細而略帶彎曲,彷彿是用柳枝製成一般,筆頭則是瑩白如玉,彷彿透明的毫毛。不知是什麼材料,同樣散發着不俗的靈寶氣息。
嗖!
隔着數丈遠,鳳三娘張手攝去。
嗡——嗡——
兩道嗡鳴之聲,同時大作,烏芒和紅芒,遭受牽引之力後,陡然從硯臺和筆上,爆漲而起,兩件法寶中,均有寶靈在,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就會讓人抓住,兩件法寶,頂着鳳三孃的吸攝之力,分成兩個方向,朝着亭外的方向飛去。
可惜,他們的對手,實在太強大!
鳳三娘冷哼了一聲,猛的增強了法力的運轉,兩股強勁到不可思議的力量,卷向兩件法寶,唰的一下,就倒飛而回,落入了鳳三孃的手中,在她的手裡,劇烈顫抖着,掙扎着,卻怎麼也逃不脫。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桌上那隻畫了一筆的紙,陡然飄動起來,散發出璀璨的金芒,砰的一聲,轟然炸開,從中釋放出一把金色的長劍虛影,刺向剛剛抓住兩件法寶的鳳三娘。
“有陷阱!”
幾人心神,同時一震!
鋒利,恐怖的氣息,已經傳來,這股氣息強大了極點,彷彿能將天地洞穿一個大窟窿一樣。
葉白和紀風起如落冰窟,渾身冰涼,呼吸直接被帶走,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鳳三娘畢竟是老牌修士,目光一閃,就警醒過來,但她的手裡,卻抓着兩件掙扎的法寶,已經來不及反擊,只能眼睜睜看着金色長劍,射向自己的頭顱,此女面色,首次難看到了極點,彷彿死亡將要降臨一樣。
喝!
爆喝之聲,從旁傳來!
蒲東渾身氣息陡然大起,斜着一拳,轟了出去,這一拳中,夾帶着此老畢生修煉的雄渾法力,散發着更加冰冷的森寒氣息,彷彿一顆被冰封的星辰,墜落而來一樣,氣勢排山倒海!
砰——
一聲巨大的炸響之後,氣浪狂掀!
山中小亭,炸成粉碎!
四人則是一起朝後拋飛了出去,也幸虧是方向朝後,若是落進那些佈滿了禁制的草木叢中,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後果。
砰砰砰——
四人跌在已經解去禁制的石階上,葉白三人無恙,蒲東的拳頭,卻是鮮血淋漓,似乎傷的不輕,嘴裡抽着涼氣。
“老東西,你怎麼樣?”
鳳三娘將兩件靈寶封進玉匣之後,立刻上去扶住蒲東,輸入仙元氣爲他療傷,夫妻二人之間的感情,並非虛假。
“死不了!”
蒲東咬牙切齒的道了一句。
鳳三娘檢查了一下,見無傷性命,才面色稍緩。
好在還有蒲東,若僅是鳳三娘一人進來,此刻恐怕已經授首。這位楊柳道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佈置,分明是布了一個陷阱,誰取那兩件靈寶,這一劍便殺誰。
到了此刻,衆人也不再急着往前推進,蒲東療傷,鳳三娘則是取出了那兩件靈寶,稍稍檢查祭練,或許是沒有發現異常,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想起自己因爲這兩件靈寶,差點被宰了,鳳三娘眼中怒意大起,身上氣息浮動,似乎要將二寶毀了!
目光一閃,掃到葉白二人,此女氣息一窒,想了想道:“這兩件靈寶,便由你們二人取了吧,也算是我們兩個對你們的一點賞賜。”
“兩件沒用的靈寶分給我們?”
葉白和紀風起聞言,同時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以兩人的身家,當然也看不上這兩件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