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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龍池中,葉白雙目緊閉,身邊紫氣繚繞,察覺到突如其來的天威,猛然睜開雙目,暗室生電,沉吟了片刻之後,又再次閉上,安然打坐。
碧嵐山上,有月龍道人這位元嬰後期的修士坐鎮,除非璀璨老祖親自到來,或是其他門派大舉來襲,否則葉白絕不相信會產生大的變故。
同一時間,太乙門內卻騷動起來,碧嵐山的各處山頭洞府裡,掠出了上百條身影,一個個凌立虛空,神情戒備,目光緊緊盯着天空的異像。
此時天色已黑,皎潔的明月撒下一片清輝,四方無雲。
而衆人頭頂上的碧嵐山頂的天空裡,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雲氣旋渦,顏色呈現出厚重的紫黑之色,緩慢轉動着,雲中電光隱隱,不時有轟鳴之聲傳來。
“這似乎是破境時的天威?”
有修士不確定道。
“師弟有所不知,門主早就到了破境邊緣,照我看,該是今天就要晉階了。”
另一人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
衆人聞言,紛紛面露喜色。
最近一段時間,北方曼延的血色山林帶給太乙門修士極大的惶恐感覺,門中氣氛壓抑之極,如今紀白衣破境,無疑大振人心。
此刻,晨光殿中議事的修士,也都來到了殿外觀看。
衆人只向天天微微瞥了幾眼,就把目光投向掠出來的太乙門修士,一眼看去,竟有不下五六十個的金丹修士。其中絕大多數雖然已經年紀頗大,白髮蒼蒼,未來突破到元嬰基本無望,但光是這樣的數量和實力,已經足夠駭人。
如孤星這樣的宗門領袖,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月龍道人看着夜空下密密麻麻的本門修士。和各懷心思的其他修士,目光變的清澈純明之極,身邊嘈雜的人聲突然從耳中遠離,如潮水般退去。
他的心頭生出一縷明悟,從紀白衣破境的那一刻開始,太乙門就將達到近萬年來的一個顛峰。
接下去的數千年裡,除非離塵紛現,機緣頻出,穹天大陸的修道水準突飛猛進一大截。否則太乙門恐怕也將不可避免的走上盛極而衰的道路。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天道大勢,本就如此。
不過月龍道人並沒有多少擔心,眼中反而充滿了濃濃的戰意,既然躲不過,就只能接着走下去,況且。他也很想看看,未來的穹天大陸究竟是如何風起雲涌。強者紛現。
天威異像,來的快,去的更快。
雲團很快散去,天空一片澄明,一聲嘹亮有力而又暢快淋漓的巨大嘯聲,從碧嵐山顛傳來。嘯聲如同龍吟虎嘯一般。山河震動,久久不絕。
嘯聲未落,一道雄偉如山的人影,驀然出現在天空之中,寬大的白袍獵獵翻飛。氣勢強絕到彷彿可以翻山倒海。
明亮的月光下,只見紀白衣屹立虛空,面色波瀾不驚,一對深如汪洋的虎目中,射出叫人無法直視的湛湛神光。
修道兩千多年,紀白衣終於成就元嬰後期。
太乙門修士呆呆的看了片刻之後,轟然叫好。
空間顫動!
紀白衣目光雪亮,有若神人,腳踏虛空,一步步從碧嵐山顛走下,揮退太乙門的修士之後,朝衆修拱了拱手道:“多謝各位道友給紀某一個薄面,來我碧嵐山共商大計。”
衆人連稱客氣,臉色均有一些戰戰。
或許是剛剛破境,還無法收斂自己的氣息,又或者是故意爲之,紀白衣的氣勢如同海浪狂潮一樣,向衆人涌來,牽引着衆人的元氣一陣亂涌。
衆修心中暗自駭然,元嬰後期與元嬰初中期的差別竟然這麼大?
重新回到晨光殿,紀白衣寒暄了幾句之後,直接道:“各位,該說的月龍師弟應該已經與諸位商議過了,若沒有其他事情,請諸位今晚在碧嵐山上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出發!”
衆人聞言一愕,慕容灼道:“紀兄也去嗎?你剛剛破境,不用等境界穩固下來?”
紀白衣搖了搖頭,凜然道:“等誅殺了那頭怪物,有的是時間。”
霸氣逼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會失敗。
衆人不再多說。
第二天一早,大隊修士浩浩蕩蕩出了碧嵐山。
元嬰修士二十人,太乙門去了五位,紀白衣,月龍道人,鍾離子羽,田安,楊森。銀星道人仍然坐鎮蒼柏山,而銀河道人和書癲則留下看守山門,照顧重傷未愈的青竹子。
金丹修士也有六七十人,絕大多數是太乙門的弟子,爲了擊殺璀璨老祖,太乙門此次可謂精英盡出,不惜血本。
衆人各施手段,一道道遁光在天空匯籠成一條長長的彩虹,鋪天蓋地的凌厲氣息和破空之聲,震的路過的修士,臉色慘淡,駭然四散。
月龍道人在昨晚就連夜派出弟子向四面八方傳播消息,這些弟子幾乎馬不停蹄的飛掠,消息在人傳人之下,散播的也是極快,許多修士已經知道太乙門聯合古垣山脈中的其他門派,準備剷除血色山林中的恐怖老怪,並且嚴禁其他修士再入血色山林尋寶。
但對於此舉,還是有不少修士嗤之以鼻,尤其是許多沒有參加此次行動的門派的內門弟子,這些人大多年紀不大,又有師門撐腰,加上沒有經歷過幾百前的那場碧嵐大戰,對太乙門這尊低調的龐然大物,已經沒有多少畏懼之心。
一路上,依舊有不少興沖沖的修士,趕向血色山林尋寶。
紀白衣和月龍道人互視了一眼,目中殺氣騰騰。
其他門派的元嬰修士們,察覺到二人的氣息波動,均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爲要照顧金丹弟子們,元嬰修士並沒有放開速度,一直到了第九天的中午,纔到了血色山林的外圍。
紅霧籠罩的山林,雲霧滾滾,血腥四溢,如同一頭享受着大餐的怪獸。
而在衆人不遠處,血霧邊緣幾裡外的一個山頭上,三個修士一坐二站。
打坐的修士是一個三十歲模樣的俊朗青年,身穿花衣,滿面得色,嘴角掛着輕浮的笑容,正在祭煉着一把戈形的法寶,寶光閃爍,絲毫不擔心被人覬覦的樣子。
而站在他身邊的兩個老者,均都氣息深厚,有着金丹後期的修爲,將他一左一右護在中間。
見到紀白衣和月龍道人爲首的大隊人馬從天空降落,兩個老者駭的面如土色,連忙小聲和打坐的青年修士說了幾句。
青年修士不屑的瞥了衆人一眼,繼續祭練着自己的法寶。
“是王士衍那個色鬼,他居然也修到金丹初期了。”
周錦繡狠狠瞪了青年修士一眼,王士衍是萬水門的少門主,爲人貪花好色,覬覦周錦繡的美色久已,二人打過不少交道,當初爭奪劫火紅蓮蓮子的時候,還和葉白莫二短暫聯手。
“師妹莫忘了,他的資質雖然一般,但他的父親萬水門主‘水蜈’王修儒,卻是煉丹的一把好手,手中一定有些提高種神入丹成功機率的密藥。”
花錦闌儀態風流,幽幽道了一句,勾的不少年輕修士偷偷打量她。
而元嬰修士們,則把目光投向紀白衣和月龍道人,看他們如何處理。
二人神色淡然,尚未說話,王士衍身邊的兩個老者已經首先向前,躬身行禮道:“見過各位前輩,見過各位道友。”
紀白衣目光冷峻,淡淡道:“我們太乙門發佈的消息,你們沒有收到嗎?竟然還敢來尋寶,二位未免太不把我太乙門放在眼裡了。”
二人臉色蒼白,囁嚅了幾聲,無言以對。
而不遠處的王士衍則是陰陽怪氣的道了一聲:“古垣山脈這麼大,你們太乙門管的太寬了。”
場中頓時死一般的寂靜,兩個萬水門的老者已經駭的雙腿顫慄。
紀白衣執掌太乙門至今,恐怕還是首次被人這樣頂了回來。
附近陸續還有不少打算掠進血色山林尋寶的修士,見到這邊的動靜,一起停在不遠處,看紀白衣如何處理。
紀白衣目光一寒,輕輕呼出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死了!”
說完,驀然一指點出!
這一指輕描淡寫,看不出太大的元氣波動,卻如同打破空間一樣,瞬間到達王士衍的腦門。
王士衍連慘叫也沒來的及發出,剎那之間,碎成血霧,身死魂銷!
衆修一片駭然,紀白衣有這樣的強絕實力,當然毫不稀奇,但絲毫不顧及王士衍的來歷,痛下殺手,就無疑是在向所有修士宣告他的決心!
“你們兩個,滾回去告訴王修儒,他的兒子,是我紀白衣殺的,若想報仇,那就來這裡見我!”
紀白衣雄軀傲立,聲如雷霆,浩浩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