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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青天行雲舟,在天空裡悠悠流過,那一抹湛藍,彷彿已經和天空融爲一體,在天空裡流過的時候,呼嘯之聲,有如風吼。
這件法寶,已經被季蒼茫祭練過,可以由他的元神之力來催動,也可通過船底繪製的法陣中置入上品靈石來催動。
季蒼茫選擇了第二種,他的元神之力,修煉的雖然比起一般元嬰初期的修士更加深厚,但要一直催動這件法寶回到藍海,同樣吃不消,使用上品靈石,反倒輕鬆多了。
需要的靈石數量顯然不會少,但季蒼茫早有準備,以他在元龍道宗的身份地位,想來也不缺,衆人也沒有多說。
這艘船的速度,大約可以媲美老牌元嬰初期修士的速度,並不算太快到哪裡,但因爲帶着不少小輩的原因,用來帶着衆人一起趕路,反倒是最合適的選擇。
葬神海修士如雲,這樣一艘大船,在空中流過時,自然引來了許多修士的注意,這些修士,大多是心狠手辣的橫行修士,出手搶掠,實屬正常。
現在,就有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跟了上來!
船頭的甲板上,只有四道人影,三人盤膝而坐,一個迎風站立。
連夜雨手提眠霜刀,雙脣微抿,狹長如狼的面孔上,掛着一個不屑笑意。
其他連雲道宗的弟子,大多都在艙內自己的房間裡修煉,只有滄浪峰的這些好戰之徒。自告奮勇的在甲板上打坐守護,有修士想來殺人奪寶,全被他們接下了。
今次來的,是個身材矮矮壯壯,一頭紅髮的元嬰初期老者,滿臉兇悍之色。
此人追上青天白雲舟後。沒有立刻動手,一直跟在百丈之外,目光閃爍,展開神識小心翼翼探察。
“閣下要打便打,不打便滾,鬼鬼祟祟,跟了一路,卻不敢動手,算他孃的怎麼一回事?”
連夜雨一雙虎目中。射出冷厲霸道之色,聲音裡滿是鄙夷。
冷風幾人,也一起看着紅髮老者,笑容輕蔑。
“小輩,你既想死,老夫成全你!”
紅髮老者沒有察覺到其他修士的氣息,又受到挑釁,終於忍不住出手。一點劍光,直奔連夜雨腦門而來。
嗡!
青天行雲舟嘎然而止。
連夜雨哈哈一笑。一記刀芒劈飛對方射來的法寶,躍入虛空,殺向紅髮老者,二人交戰在一起。
錚錚之聲,不絕於耳。
……
主艙之中,季蒼茫和葉白只看了幾眼。就收回神識。
這艘青天行雲舟,能夠被元龍道宗的宗主天泣子送出手,威力自然不用多說,煉製的可說相當精巧,妙用極多。
其中一條。便是開啓禁制之後,可以隔絕來自外部的神識探察,而艙內之人,卻可看到外面的景象。
二人對連夜雨沒有任何擔心,紅髮老者的法力比起連夜雨要雄渾一些,但連夜雨已經領悟了意境神通,又怎麼可能輸給他?
連雲道宗的其他人,大多各自修煉,二人身爲這一行人的最強戰力,責無旁貸,自然不敢鬆懈,警戒的同時,大多數時間都在交流道法心得,沒有閉關打坐。
季蒼茫有着全才美譽,對各系法術,都有着自己的獨到見解,令葉白大開眼界,而葉白也向季蒼茫傳授了不少高深的雷道法術神通,供他融會運用。
十幾天下來,均都感覺收穫不小。
“夜雨贏了!”
盞茶功夫之後,季蒼茫望向船頭方向,淡淡道了一句。
葉白看着他的平靜模樣,心念微動,笑了笑道:“既然是夜雨師兄贏了,爲何大師兄你看起來並不怎麼高興?”
季蒼茫搖了搖頭,異常淡定道:“他若是輸了,纔有鬼呢,況且這種層次的對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少幫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難道爲那個老傢伙的儲物袋子高興?”
葉白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季蒼茫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笑道:“葉白,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吧,難道我是那等心胸狹窄的人嗎?”
葉白微一沉吟,說道:“換人吧,大師兄,讓冬陽師兄,酥娘師姐和婉貞師妹,分別帶着紫竹林的師妹們,還有其他缺少歷練的師弟們去船頭對敵,你知道,我一向是反對埋頭苦修,不問外事的。”
季蒼茫思索了片刻,點頭同意。
葉白道:“我現在去通知他們。”
“好!”
葉白出了主艙,不急不慢,往李冬陽的房間而去。
進門之後,只見段橋正坐在地上冥想,上船之後,季蒼茫直接施展禁制,重重封鎖了他的元神法力,就算鬼辭月重新佔據了身體,也是如同凡人一個,休想跑的出去。
“葉師兄,還未謝過你將我的消息傳出去,沒想到當年在雪原上,我們竟然當面錯過了。”
段橋睜開眼睛,聲音異常溫和的道了一句,此子的氣質,和郭白雲有幾分相象,都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修士。
他的修道資質,比起李冬陽,也沒有差到太多,否則又怎麼會被魂族天殤部的少主看上眼,可惜爲了壓制住鬼辭月的反撲,耽誤了太多修行時間,修爲落了下來,否則此刻必定是一尊元嬰修士。
葉白若無其事道:“師弟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段橋點了點頭,閉上雙眼,繼續冥思。
房中除了他和李冬陽,還有二人帶來的那個男孩。
此子名叫何苦,是李冬陽才收了沒有多久的徒弟,雪域佛國人氏,年紀只有十四歲,資質雖然不錯,但性子還未養定,見到葉白進來,立刻中斷了修煉,偷眼觀看起來,似乎對於葉白的聲名,也聽說過幾分。
葉白和李冬陽都有着水月鏡心的靈覺境界,瞬間便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二人笑了笑,沒有理會。
坐下之後,李冬陽道:“師弟修爲,越發精進了,聲名更是如日中天,我在白象寺中,都能經常聽到別人提起你,就連我的大師兄‘戰僧’龍樹,都想和你過幾手,可惜他因爲北方魂族的事情,始終無法成行。”
葉白哈哈一笑,謙虛道:“師兄過獎了,都是虛名。‘戰僧’龍樹,在北方和‘邪少’尹西樓齊名,我已經見過尹西樓,是個資質絕佳的修士,想來你的師兄也差不到哪裡,日後有機會,定要向他請教一番。”
李冬陽笑道:“龍樹師兄雖然厲害,但恐怕也早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葉白搖頭一笑,沒有接話,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塊靈氣異常濃郁的土黃色靈石,遞給他道:“師兄,這塊是你的。”
這塊靈石,赫然是一塊極品土靈石。
李冬陽一怔,沒有接過,疑惑道:“爲何是我的?”
葉白道:“當年我們一起下地獄谷,我在那個黑山礦坑裡,刨出來一塊極品靈礦石,直到在玉京城學習煉器的時候,才切割成三塊,小浪那塊,已經給他了,這塊自然是你的。”
說完,一把塞到他的手裡。
李冬陽恍然,眼中流過感動之色,拱手道:“多謝師弟,爲兄便愧受了,這塊極品靈石,正好留着給段橋師弟破境元嬰的時候用。這些年來,他的修爲落下太多了。”
葉白頜首,對李冬陽的心胸亦感到十分佩服。
葉白又將自己的來意說出。
李冬陽聽完之後,陡然想起了當年去地獄谷的路上,被葉白和浪飛舟逼着磨練打鬥經驗的事情,神色古怪的看着葉白道:“師弟,這個建議……不會是你和大師兄提的吧?”
葉白一楞,哈哈大笑。
李冬陽苦笑搖頭。
出了房門,葉白又去到紫竹林姐妹們的房間,說出來意之後,又惹的衆女一陣不滿,搞的葉白倉皇而逃。
到了船頭之後,又引來連夜雨的好一陣牢騷。
好在衆人也知道輕重,只過了盞茶功夫,就由李酥娘首先帶着一干紫竹林的女修出來,坐鎮船頭。
一干美貌女修出現在船上,自然更引來了不少葬神海邪修的歹念和追逐,大戰一路連綿。
紫竹林的師姐妹,打鬥經驗甚少,難免落於下風,葉白和季蒼茫也是鐵了心,除非要了緊要關頭,絕不出手,也嚴禁其他人出手幫助,任由衆人自己打鬥。
大半年下來,雖說受了些傷,但打鬥技巧已經嫺熟了不少,眉宇之間的氣息,也漸漸凌厲起來,收穫自然不在話下。
這一日,青天行雲舟,終於出了葬神海,進入到了更加廣闊無垠的外海。(,!